“老周……”杨中槐拍了拍周斯吉的肩膀。
    “我还有急事,现在是特殊时期,有什么事以后再聊吧!”周斯吉说着,便拿开他肩膀上的手道。
    “老周……”鸟人,什么态度?杨中槐心中骂道。
    “嗯,杨董,你就按照约定抓紧筹备一千万的资金给我们吧!”周斯吉说完,便快步离去。
    钟一鹤突然感到身体从未有过的衰弱,身体上连一点力气也没有:“肖清,我感觉很疲劳啊,看来我要回六圩村一趟了!”
    肖清一惊:是啊,七十多岁的人化为灵魂状态的斗虫,这该要消耗多大体力啊!“好啊,我送你回去。”
    休息室内,周斯吉并不因为钟老他们因为在隔离室而躲避,他只是也戴了个大口罩。
    “钟老,辛苦你了!”想起杨中槐个狗日的态度变化,周斯吉心里十分不畅。他把这种不畅转为热烈的问候。
    “周院长,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钟一鹤谦恭地说道。
    “什么叫应该做的?难道我们这些医生就低人一等吗?就不应该受到应有的尊重吗?”周斯吉对杨中槐的愤怒,突然暴发出来。
    “周院长,我感觉身体有一种要垮掉的感觉,我想回到山上静养两天。”钟一鹤知道在隔离室的人不应该出去的,然而,由于身体状况,他又不得不说道。
    “可以啊!钟老,你这一次前来,就给我周某人很大的面子了!”
    “周院长啊,谢谢啦!”钟一鹤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的答应,因而感激的说道。
    周斯吉的心里依旧愤愤不平:他杨中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连钟老这么大岁数了,都一口一个周院长,他倒称起我老周来了!
    他转过身来道:“肖清,好爷们,钟老就交给你了!”
    “我爸!”陈苗依太想出去了,因而,嗲声嗲气的叫了一声!
    师父和肖清要离开,她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周斯吉一听陈苗依叫爸叫得这么亲热,心里一热,一天的所有郁闷一扫而空:“我的亲闺女啊,啥事啊?”
    “我……我才认师父,我……我也想出去!”陈苗依知道这是违反规定的,但她还是迫切的想出去啊!
    “闺女,本来让你在这里就难为你了!嗯,你随你师父去吧!不过,要尽量注意身体啊!”
    “我知道了!”陈苗依没想到周院长平时对自己那么严厉,此时关键的时候却是那么温柔,她感激的一腔热泪瞬间流下。
    “闺女,你放心去吧!有什么事,爸顶着!今后你不要在背后喊爸周白皮就是啦!”
    “爸啊,你说什么呢!”陈苗依给他说的,脸瞬间红得像晚霞一样。
    钟一鹤、肖清和陈苗依告别了周院长,便开着车向六圩村方向而去。
    在医院大门口,杨中槐亲眼看到钟老他们走了,他愤怒的想到:这个姓周的家伙!我让老钟和姓肖的看护我的女儿,他怎么放他走了呢?
    杨中槐紧急给周斯吉打去了电话。
    周斯吉看到这个家伙打来电话,便静静地瞧着手机响而不去接!
    反复打没人接,杨中槐便把电话打给了卫生局长黄飞鹏。
    黄飞鹏一听,立即想起肖清拒绝治疗自己母亲的事情,因而,他愤怒的给周斯吉打去了电话。
    面对上司的责备,周斯吉只好认栽,说是自己管理疏忽。
    挂了电话,周斯吉立即给肖清打去了电话,告诉他,说黄局长将要对他们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
    听到周院长的来电,肖清着实有几分感激:明显,自己三人从隔离状态出来,周院长是要担责任的。
    不过,黄飞鹏的打击报复的意味也是很深的!
    身后,突然响起了警车的呼叫声。
    肖清知道是黄飞鹏动用警方的力量了,于是他加快速度飞奔起来。
    钟一鹤感叹道:“都是我害了你们啊!我要不是冲动去中医院,也不会有眼前这种情况发生了!”
    “师父,如果不是我们来,那小杨琼岂不就死了吗!”
    “那,我们现在回去?”钟一鹤知道问题严重,便道。
    “师父,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才是我的终生遗憾啊!这个时候又怎么能回去呢?”
    “那怎么办?”钟一鹤一时也没了主意。
    “这里离六圩村也不远了,你和苗依先下去,到大岵山顶等我!”肖清停下车来道。
    钟一鹤和陈苗依下车后,肖清决定放弃汽车了!
    肖清迅速把汽车开上了路边田埂的道路上。
    两辆追踪的警车都是越野车,无法在这田埂小道上追逐,徒步向肖清的汽车追去。
    在田埂上驶下四五里路,前面没了汽车道。
    肖清跳下车来。汽车一歪,一个车轮陷进了泥里。一会儿,半个车身歪在水里。
    身后三百多米的地方,警察鸣枪示警。
    肖清飞的一样向前跑去,前面有一条河,他跳进河里,游得速度像飞艇一样,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吃惊。
    由此看来,龙涎进入身体之后,自己便有了水族生灵的能力!
    警察到了水边,望着宽阔的河水,便与上级联系,汽车里并没有人,肖清他们不知去向。
    天黑之后,肖清到六圩村的出租房内,把被子和早上买的食品背到了大岵山顶。
    悬崖之下,便是他们休息的地方:陈苗依睡在里面,钟老睡在当中,肖清睡在外面。
    夜里,陈苗依不断地说着梦话。
    天要亮的时候,钟一鹤听到陈苗依的嗯声中有异样。
    他竖起耳朵一听,原来是生病的呻吟声。
    他猛的一惊道:“苗依,你怎么啦?”
    “嗯……嗯……嗯……”
    “不好肖清,苗依病了!”钟一鹤猛地坐起身来道。
    肖清一听,迅速站起身来,手向陈苗依的头一试,发觉她的头好烫啊:“不好,苗依高烧了!”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钟一鹤急忙起身,合几味中药,点起木柴熬了起来。
    “苗依!苗依……”肖清连喊几声,都不见她应声,便知道她昏迷过去了。
    他一把将她扶起,让她倚在自己的胸膛。
    他的龙涎手,捂在了她的额头。
    东方发出鱼肚白,倚在肖清胸膛的陈苗依苏醒过来。
    她见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肖清的手在捂在自己的额头,她惊道:“肖清,我怎么啦?”
    “你发烧了!”肖清心情沉痛地道。
    “苗依,趁热喝了吧!”钟一鹤把自己刚熬的退烧汤端到她的面前:“你发烧昏迷过去了,是肖清的手替你退了烧。”
    “我……我是不是感染了新型病毒了?”陈苗依惊慌的问道。
    钟一鹤端着汤药一边让她喝一边安慰道:“苗依,没事的!”
    “啊?!师父,要不是你和肖清昨天上医院去,那我不是完了?”陈苗依惊恐地喊道。
    “你放心吧!有我和肖清,无论你怎样,你都不会有事的!”钟一鹤安慰道。
    陈苗依倚在肖清温暖的胸怀,就这样,师徒三人望着东边的太阳东边的山头上冉冉升起。
    “苗依,我该给你扎七星针了!要不的话,你的烧很快又会起来的!”钟一鹤已经完全忽视病虫对自己的报复了,他拿出银针道。
    陈苗依伸出手来挡住银针,嗫嚅的说道:“师父,我……我们既然是你的师徒了,你就不应该和我有什么秘密了吧?”
    “秘密?”钟一鹤愣了一下。
    “在中医院你给杨琼治病的时候,我看你不动了。过了十多分钟,你的脸上到处都是伤痕。我听你和肖清说什么招架之功反手之力什么的,还说病虫,是什么病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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