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珠无视他的冷嘲热忱,扯了件外出服披上迅速穿好就想出去。
    刚到门口,一股外力忽然从后面按住她的肩膀,丹珠神色一僵,像触电般狠狠甩开他的手,仿佛碰了多脏的东西似的。
    叶瑾目光一寒,又变得暗下来,声音凉飕飕的,“你以为我想碰你,要不是因为娘……”
    “那就别碰!”丹珠面无表情,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根木头,“若老夫人真要问起,你尽管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就说我宁愿上吊自杀也不远被你碰一根汗毛好了。”
    叶瑾咬牙笑道:“是吗?可我偏偏不想如你的愿!”
    说完狠命一拉,就将丹珠卷入自己的怀中,压低头狠狠地咬住她的唇,
    整个晚上,屋里两人厮打互相咒骂的声音就没下来。
    “你这个悍妇!”
    “不要脸的臭男人!”
    “你敢骂我?”
    “骂你怎么着?你这个混蛋!无耻的臭流.氓!败类!”
    两人像是上辈子的仇人互相咒骂,彼此伤害,中间时不时还夹着乒铃乓啷东西打砸的声音,甚至还有女子吃痛的惊叫声,以及男子被什么击中的抽气声,直把外面墙角的探子门听得惊心胆颤冷汗直冒。
    这下,他们终于可以肯定地跟公主复命了,丹姨娘这辈子恐怕再难讨得叶少爷的欢心,听听里面压抑的惨叫声,叶少爷肯定在施暴没跑了。
    丹珠的骂声一直没停,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他,可全然影响不了对方的强势进攻,叶瑾吃她的方式,就跟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猛兽,恨不得整个人都给吞下去嚼碎了在伴着茶水咽下去。
    他对她的身体了若指掌,清楚地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屈服喊饶,在这一场久旷的狂风暴雨中,她终于精疲力尽地晕过去。
    被吃得如此彻底,丹珠简直怀疑这厮是不是还对自己藏了一丝留恋,毕竟别的事情都可以伪装,可这件最亲密的事却瞒不了人,若他真的只是因为老夫人才迫不得碰自己,只会草草了事完成任务,怎么可能会恨不得占据自己全身的每一寸地方。
    这样的想法,在第二天清晨见到叶瑾眼中的冰冷嫌弃时消失匿迹,丹珠觉得自己再一次自做多情了。
    叶瑾穿戴整齐地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她,很轻蔑也很清晰的吐了两个字:“真糙。”
    这话放在别人或许一时还不懂,但曾被他嫌弃手粗皮糙的丹珠一下就听懂了,顾不得酸累,随手扯起一个枕头就狠狠砸过去,“滚!你给我滚!”
    叶瑾轻而易举地闪过枕头,扬长而去,将身后的丹珠恨得牙痒痒。
    出了兰苑,他停住脚步,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确定已能密实挡住昨晚丹珠在上面留下的咬伤的血痕,这才重新抬步迈回景阳馆。
    这个小小的举动,落在暗处的探子眼里有种欲盖拟彰的意味,更是验证了兰苑昨晚那场战事的惨烈。
    同一院子中,叶瑾夜宿丹珠这事很快就让秀锦知道了,秀锦跟所有吃醋的泼妇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无所不用,景阳苑里所有的古董都被她砸碎砸完,就连叶瑾之前珍藏的字画都被撕得个稀巴烂,最后连叶瑾本人都让轰出景阳馆不许再踏进来一步。
    于是京城的好事者又有了新鲜八卦,再次验证了秀姨娘是个母老虎,可俩叶少爷夹在老娘和宠妾当中身不由己,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可不管秀锦这边怎么闹,叶老夫人就是不改心意非让叶瑾先给丹珠孩子,在此之前绝不能碰秀锦。
    在叶老夫人的强制要求下,叶瑾没的奈何,最后决定夜里宿在兰苑,白天再去景阳馆亲自哄秀锦给她赔罪。
    众人都看出身为孝子的叶瑾有多为难,可丹珠却反而发觉得这厮多有古怪,她怀疑他就是故意天天跑来给自己添堵,根本不是他自己说的“若非娘执意如此,我根本不会进你的房!”
    这么掐着打着骂着过了大个半月,丹珠简直要忍不住要揭竿起义,平常也就算了,他连小日子也要跑过来,什么都不做就非要跟她挤一张床,理由还是叶老夫人,“娘说了,女人那几天心情很不好,让我多陪陪你,免得你情绪不稳影响受孕。”
    很好很强大,叶老夫人已经成了兰苑的通行证。
    “你可以等夜深人静了偷偷滚回你的景阳馆,不用每日都这么勉强自己。”实在受不了他的口嫌体正直,丹珠终于在一次的精疲力尽后提出和平的解决方案。
    “不行,万一让人知道了又跑我娘面前说道几句,回头我怎么解释?”叶瑾喘着气,嘴里说着不是人的话,手下行着更不是人的举动。
    丹珠被噎了下,这事确实不好瞒,叶府的下人堪称古代版朝阳区群众,眼睛比什么透视镜都还雪亮,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能被他们挖掘殆尽。
    被他搓.柔得重新热起来,丹珠忍无可忍地狠踹了他一脚,“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你还没怀上我的孩子,自然没完……”他含糊不清地呢哝,兴到尽头,含住住她一方女乔.软,毫不留情地将她卷入无边的浪.潮中……
    ***
    芙蓉苑。
    听完探子带回的最新报告后,雅多罗冷蔑地笑了一声,挥手让人下去。
    “公主,您就任由叶公子和丹姨娘夜夜同房?万一真让她怀了孕,岂不是更坏了我们的大事么?”旁边的心腹陈嬷嬷道。
    雅多罗哼了声,并不以为然,“急什么,反正现在最难受最煎熬的又不是本公主。”
    陈嬷嬷怔住。
    雅多罗理了理鬓发,美眸里溢出一抹阴狠的笑,“秀锦连一个已经失宠的女人都忍不了,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丹珠怀上孩子?”
    陈嬷嬷听懂了她的意思,“您的意思,是想借秀姨娘的手解决丹姨娘?”
    “当然,这点小事,还用不着本公主亲自出手。”
    雅罗兰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秀锦就一没娘家的村姑,唯一能仗持的也就叶瑾对她的偏爱,可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就秀锦这泼妇性子,只怕很快就会招来男人的厌烦,她现在闹得越厉害,叶瑾对她的感情就淡得越快,待叶瑾真倦了秀锦无休止境的吵闹,自己再适时地以解花语的身份出现,再辅以温柔劝慰,叶瑾到时肯定会移情别恋的。
    雅多罗对自己很有信心,她可是大羽国的第一美女,又贵为公主,多少男人求她看一眼都不成,而且变心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叶瑾既然会舍了丹珠爱上秀锦,同样也会变心爱上自己,她也不求什么天长地久,只要能真正得到这男人一次便足矣。
    张嬷嬷斟酌了片刻,提醒她道:“太后这些天一直来话催促,他们那边似乎等不及了。”
    雅多罗目光一寒,语气沉沉地:“别理那个老太婆,就她急,难道我心里不着急吗?皇兄迟迟不来信,我怎么可能在事情还未确定前轻举妄动?她就是想巴结本公主也还没到时候!”
    听她这样说,陈嬷嬷有再多的话也不敢吭声了。
    雅多罗端起香茗抿了口,想到几天没去嘉临苑了,随口问道:“叶老太那边有什么情况么?”
    “张嬷嬷那边并无新信息,除了每日固定吃斋念佛也没做别的。只是三少爷过来请安时,免不了总要叮嘱要好生对待丹姨娘。”陈嬷嬷催着头,恭敬地回着话。
    雅多罗嗤笑了声,“虽然窦氏是个废物,不过她留下的这个眼线总算还有点用。”
    陈嬷嬷看了看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上官贵妃那边……今早托人带了个口信过来,说是久疏不见,想过来同您叙叙旧。”
    “叙旧?”上官静儿才不相信对方会这么好心,“我看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借本公主之名过来见叶瑾吧。”
    陈嬷嬷没出声。
    “也罢,随便她爱来不来。”雅多罗支起一边的手,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叶瑾今早又被秀锦撵出来了吧?这事总不能光我一个人瞧着堵心,她也该过来看看,曾经心仪的男人如今为了别个女人,是如何不要面子地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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