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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华一看,少了一半多,想来一定是那些老匹夫昧下了。月华心里暗恨,却也知道就算月茹不找出来,月家的人也会搜到了,到时候估计连这一半也不会留给她了。
    见月华似乎不高兴,月茹胆怯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给你换衣服……”毕竟当时月华身上的衣服明显是男子的,女子穿着男子的衣服,这实在是……
    月华忙接道“我知道的,姐姐不怪你,这是那好心救我的人所赠,以后我还想着还给人家呢。”表情恬静温和,不见任何恼怒,月茹松了口气。
    这时外间传来轻微响动,内室的声音嘎然而止。月华皱了皱眉,月茹扬声问道:“谁在外面?”
    “小姐,奴婢清荷。想问问月华小姐要不要沐浴。”
    月茹转头看月华的表情又接道:“那你们准备准备吧。”
    “是!”清荷应完退下了,月茹听着对方离去的声音,低声对月华道:“本来已经谴了她们去外面做事的,不想……”
    “没什么,这样的事以后会很多。”
    说到这,外面又传来的声音,几个粗壮的婆子抬着一桶桶热水转过次间进入浴室。
    月华沐浴过后,觉得全身都神清气爽,就是受伤的地方也已经结了一层痂,看着是要大好了,灵药果然不同反响。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很平静,月华每次修炼心神都很小心,虽然进程缓慢,却是有成果的,现在她闭上眼睛已经能观察到房门外的动静,虽然她全身半点灵气也无,更不懂任何内家功夫,心神却很强大,照着这样的修炼速度,她有信心将来修炼之后,一定能事半功倍。
    又是一个月过去,当初新加入到飞舞院的姐妹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里的生活确实比她们在胭脂院的好,可是本家要她们做什么就得做什么,有个不服气的姐妹说了几句酸话,被管事的嬷嬷听到后,第二天那个女子就再也没出现了。从那后,胭脂院的姐妹再也不敢口出污言。
    三个月后,飞舞院一甘少女不管是及格的还是不及格的,都得到了一本秘籍。
    看着书页封面上的三个镏金大字,月华差点冲动得把书给撕了。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后将书放到了一边。
    严教习看到了她的动作:“月华小姐,怎么了?”
    月华忙恭敬地跪坐回道:“月华小时太过顽皮……”说着面上出现了羞赧:“这些字好些都认得月华……月华却不认得她们……”最后一句说得极小声,却让再坐的女孩都听到了。
    瞬间大堂中响起了哄笑声:“哈哈……”
    月茹先是一呆,跪坐到月华身边,刚开口想说什么,却被月华轻轻一扯制止了。月茹抿了抿嘴,有些恼怒地环视着周围,最后颓废地低下了头。
    严教习皱了皱眉,看着身材蠢笨如猪的月华,眼中闪过不喜。本以为双胞姐妹就算再丑也不会丑到哪去,可这月华却是和她妹妹完全不同的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罢了,你这几天就自己学习吧,有不懂的就问……”她环顾了四周,见这些女孩纷纷避开了她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月茹脸上:“就问你妹妹好了。”
    “是!”姐妹俩同时回道。
    “下去吧。”可惜了一个好苗子,容貌是这些女孩中最好的,以她的眼光来看,不出三年,这个月茹必是绝代佳人,虽然灵根差了些,但是多用几次混元丹还是能有好前程的。当然前提是她的姐姐别总是给她拖后退。真不知道长老们怎么就同意了那个女人的胡闹,要知道以她和月家的恩怨,没大闹一场就不错了,哪能真心为月家好。这些长老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话说月华和月茹退出去后,月茹看到月华面色阴沉,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回到房里,两个服侍的丫鬟端上茶水站在一旁,月华看着心烦,挥手让她们退出去,等门关上时,月茹才咬了咬嘴唇道:“姐姐,你真的把爹爹教的都忘了吗?要不我重新给你讲解?”
    月华一阵哭笑不得,别说她比月茹多活了一世,就是没有这一世,她也是不笨的,小时候学医术就比月茹有天分,看过的书能过目不忘,就这么两年,怎可能忘记爹娘的教导?
    低声道:“姐姐没忘记。这书你也别看了,里面的内容千万别学,听到没?”
    月茹点头,对月华的交代她是很信服的:“那我们要怎么应付每月的月考。”
    “反正我们现在还在识字阶段呢,有我这个傻蛋姐姐给你捣乱,你能看完第一章节吗不跳字。说完两姐妹相视一笑。
    事情真的如她想的这么简单吗?
    “十二,十三,十四……”
    “啪,啪,啪……”
    随着站在一旁的丫鬟报数,婆子手中的棒子一下一下地重重地打在月华肥硕的后臀。她也是硬气得很,硬是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响动,只是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报数的丫鬟——迎春,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让迎春一阵害怕,数数的声音微微颤了颤。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禀夫人,已经打完了。”
    “恩,那么换……”
    “茹儿体弱,怕是十棍子就能打死,我皮糙肉厚,继续吧。”
    月陈氏表情微微一窒,看了月华一眼,低垂眼帘端起旁边的茶杯:“既然这样……继续。”
    旁边的月茹早就泣不成声,却被两个婆子死死地按着观看行刑。
    月华最终还是晕过去了,一个女子抗过一半棒子,中途被喂食了药,才抗完全部的惩罚,被抬回飞舞院时,人已经昏迷不醒。
    梦中的月华一直挣扎在前世的恶梦中,一幕幕,一件件,从她进入月家开始一直到她瘦下来和妹妹争夺资源争夺众人的目光,最后被月家把她们姐妹送给了一位筑基中期的修士,只因对方手中握有月家的秘密。最后月茹被羞辱至死的那一幕……
    “不……”
    月华醒过来,看着床边焦急地月茹,心下微松,那些梦都过去了。冲月茹露出一个勉强地笑容:“水……”
    月华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月家没有提供任何治疗,任由月华自生自灭,要不是有月茹在一旁照料着,月华怕是真要进鬼门关了。
    没想到过了一个月,又轮到了月考,这次她们姐妹依然垫底,上次垫底,她被打了一百板子,这次却是两人的手都被打烂了。
    这是要逼着她们去学。在月华姐妹俩反面教育的督促下,其他的女孩修炼得十分快速,两个月的时间就有几个女孩找到了气感,并顺利达成了引气入体。这些女孩都被家族赏赐了一瓶帮助修炼的丹药。
    其中就有月雯、月芸,还有那个月珊珊,至于月纤纤虽然隔三差五的也会出现,但大部分时候她都能在自己的练功室里修炼,还有她身为族长的父亲为她提供丹药和下品灵石做支持,现在已经是炼气一层后期,看着有望突破到炼气二层。
    月华发现自己的心神真的很强大,她虽然体内没有灵气,甚至无法引气入体,可是她却能看到包括月朝天以内的大部分修士的修为,那么是不是说她的心神其实已经有炼气八层的修为了?
    这个发现让月华惊喜莫名,也越发的坚定了她修炼心神的决定,在外人看来她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就是月茹在两次被惩罚的情况下,还是拣起了那本天香诀开始修炼。
    月华无法阻止月茹,在她找到其他修炼功法以前,月茹必须修炼天香诀,否则每月的月考,月茹就会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她自己无所谓,本来就皮糙肉厚,什么打击她都能抗过去,只要有墨子尘给的药,她就能很快恢复过来。任何过程她都能坚持住,比起前世,这些惩罚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是月茹不同,看着月茹被打后疼得难以抑制的哭声,月华心软了,放任月茹去修炼天香诀。
    而她也在努力的修炼心神,皇天不负苦心人。
    这天晚上,她和平时一样,在睡觉前先是察看了周围一遍,在每晚一次的神识扫描过后,她才开始慢慢将心神沉入灵域中。过去她担心被那道扫视的神识发现灵域,可几次之后她确定了对方根本没发现,她放心了。
    只是在修炼时以防对方发现自己修炼时散发出的些许灵气,因此每次修炼她都是等对方巡查过后才开始。就算是修炼心神,也是利用灵气在锤炼,虽然锤炼的不是肉体而是内在的心神,但月华担心难免会逸出一二。
    身边的月茹已经熟睡,月华小心将心神沉入领域中,这次她的心神来到的半空,以前她的心神只能达到空中,而现在经过她的努力,心神能毫无任何障碍地来到半空,快要接近地面的地方。
    这都是四个月来的修炼成果,只是月华不得不感叹心神的修炼比肉身的修炼更加不易。
    看着越来越接近的灵草,月华的脸上勾起一抹开心地笑容。她似乎都能闻到灵草的芬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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