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爷子一起来的那四个人个个都是高手,两个人便把四百多斤的野猪抬走了,另两个人将猎枪弓弩之类的向包里一塞,挎在了肩上,那猎枪的重量陆渐红是知道的,看那包里鼓鼓囊囊的,份量恐怕也是不轻,两人却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刚刚猎杀野猪虽然看上去无惊无险,但对于陆渐红来说,仍觉惊心动魄,走了两步,忍不住低声问身边的小高道:“这个林场是不是专门用来打猎的?”
    小高笑了笑,道:“怎么了?”
    “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危险。”陆渐红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他虽然也打过架,但那些个小事对于猎杀一只成年野猪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这些对于小高以及同来的四人来说,别说是一只野猪,就是一群野猪也不在话下。
    见小高那副神情,陆渐红知道自己有点闹笑话了,小高却叫住了挎包的其中一人,道:“把包打开。”
    那人拉开拉链,陆渐红不由吃惊地捂住了嘴巴。那个包不是手提的,而是背在肩上的,顶过人头底近脚的那种,这包一拉开,陆渐红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如果不是知道小高身份的话,他绝对会肯定地认定小高是个军火贩子,因为那包里全是武器,而且大多都是大口径的重型武器,还没有吃惊完,另一人似乎有些在冲击陆渐红的承受能力,将他手中提着的一只箱子打了开来,里面居然都是手雷。
    陆渐红狠狠咽了一口吐沫,道:“你们这是打猎,还是世界大战?”
    小高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将包收起来,道:“我知道你是关心任主席的安危,这里的大家伙只有野猪,问题不大的。”
    陆渐红略有些汗颜,不过这不怨他,这种场面他根本没有经历过,况且他考虑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老爷子,这份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老爷子走在前面,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才扫了陆渐红一眼,目光里竟有些感动之色,只是嘴上却道:“步子快点,天要黑了,这个时候被野猪围上,会有麻烦。”
    所幸陆渐红这一路行来虽然有些担心,不过到了林场外,并没有意外发生。
    林场外有一所小木屋,看样子老爷子是经常来这里的,一进了去,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老人便迎了上来,笑道:“司令,收获不错啊。”
    任老爷子呵呵一笑道:“耙子,废话少说两句,这么个大家伙,你可得费一番工夫,有个馋猫就想着吃野猪肉呢。”
    那被称为耙子的老人哈哈一笑,道:“等我一阵子。”
    这一阵子一等便是一个多小时,那随同而来的四个人留了两个守在前门,另两个守在后门,小高则帮耙子去分野猪的尸了。
    陆渐红递了根烟过去,点上了,才道:“爷爷,以后还是少来打猎的好,太危险了。”
    老爷子淡淡一笑,道:“当年遇上的可是比野猪还凶残的小日本,老子也没怕过,区区几头野猪算得了什么?”
    陆渐红不由哑然,道:“您老自称老子,那可晚了辈分。”
    老爷子呆了一下,大笑道:“你这个臭小子,倒会钻字眼。”
    笑了一声之后,老爷子道:“春节去燕华了吧?”
    陆渐红笑道:“去了,没来得及报上您老人家的名号。”
    “算龙翔天识相!”老爷子哼了一声,又道,“对了,你找他干嘛?”
    陆渐红摸了摸鼻子,道:“江东省委秘书长赵学鹏退休,我想让甘岭的省委秘书长过去任职。”
    老爷子的眉头皱了一下,道:“是叫景珊吧?据我所知,她可是你这条线上的,你让她过去,会削弱你的力量。”
    陆渐红自然不能向老爷子说出真正的内情,笑了笑道:“龙翔天重新获得信任,不过对江东的控制需要辅佐。”
    老爷子根本没想到陆渐红是因为跟景珊有了关系,担心周波有什么阴谋,才出此下策,还以为陆渐红是未雨绸缪,很是赞赏地道:“看来你是知道景珊的背景了。蒋氏集团虽然一直处于中立,但这股力量不容忽视,如果能得到蒋氏的支持,那是再好不过。”
    见老爷子领会错了意思,陆渐红心中有愧,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得随着这个思路说下去:“龙翔天是我的姨父,现在再给他予支持,只要他得了势,得到重用,于公于私,将来还是有很大的用处的。”
    任老爷子眯起了眼睛,道:“你倒是懂得长线投资,不错不错,看得远一些有助于掌控局面。”
    陆渐红道:“只是龙翔天刚刚恢复一些信任,我担心他对上面说出来的话力度不够,所以万一他那边受阻的话,想麻烦爷爷一下。”
    任老爷子笑道:“这个问题不是太大,一个省委秘书长还不足以引起太大的争夺。”
    说完了正事,便聊到了一些家常之事,其中有关于任克爽的,也有关于高兰的,不知不觉中一个小时便过去了。
    不一会儿,耙子便端着一盆香喷喷的野猪肉上了来,同时还带了一坛子酒上来,耙子笑道:“司令难得来一趟,就着这野猪肉,我把我珍藏的好酒拿上来,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小高不善饮,自然连参与喝酒的资格都没有,在边上自行开了一桌,扒了两碗饭,轮换着让另四人过来吃饭。
    拍开封泥,一股酒香便溢了出来,陆渐红酒量大,喝的酒也不少,可是还从未遇到如此之香的酒,相比之下,三十年的茅台也是逊色很多。
    老爷子深嗅了一下鼻子,不由道:“耙子,你还真舍得,把这个酒都拿上来了,我记得以前别说喝这坛酒,就是提你都跟我急眼的。”
    “此一时彼一时。”耙子捧起酒坛子,每人倒了一大碗,这酒倒出来,酒香四溢,浓烈无比,酒量差一差的,恐怕闻就闻醉了。
    陆渐红注意到耙子倒酒的时候,那坛子并不满,心下也觉得奇怪,这到底是什么酒,何以如此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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