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见过太子妃娘娘。”
    “住持不必费心,我自己逛逛便好。”张晚有几分温柔。
    “让监寺陪你一起吧。”面对太子妃,自然有几分优待。
    一个有几分胖胖的和尚跑了过来,看着倒是老实。
    “那便多谢了。”张晚倒也不好在拒绝了。
    “太子妃,我是寺内监寺。”监寺介绍到。
    “有礼,师父,那位小师父是……从未有过他。”
    张晚淡淡一笑,依旧温柔。
    “他呀,叫戒空,来寺中一年多了,不爱见人。”
    监寺一边介绍,一边叫那个叫戒空的过来。
    戒空确实很冷漠,微微行了礼。“太子妃有礼,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戒空师父何故如此?莫不是怕我?”张晚眼中有了几分黯然与无奈。
    “不敢。”戒空倒是不走了,只是依旧十分冷漠。
    后院:
    “这如此美,清静自在,倒也是极好的。”张晚称赞道。
    “比不上太子府的百花齐放,更为宜人。”戒空淡淡地说。
    “百花竟放,倒也是百花争艳,倒不如‘凌寒自开’来的自在。”张晚淡淡一笑。
    “人各有志,许多事一旦发生,便也覆水难收。”戒空有几分冷淡讽刺。
    而监寺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知今日的戒空怪极了。
    “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寺中太过拥挤。”张晚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好啊!”监寺倒是答应得快,毕竟他早就想出去了。
    戒空本是不愿去的,但面对监寺的眼神威胁,不得不从。
    寺外:
    “外面人真多。”监寺倒是激动极了,整天被住持关在寺中,早就闷死了。
    “去那个店铺看一下吧!”张晚淡淡笑意。
    画铺:
    “小姐,好眼光,这幅画可是吴道子大师亲笔。”店家一看便知道张晚身份不一般。
    “这些画我全要了,拿出去烧了。”张晚并没有什么不悦。
    监寺倒是惊呆了,不得不说,有钱真好!
    “姑娘,你可不能存心毁本店生意。”那店家自是有几分生气了,这是原则问题。
    “这画,当真是吴道子所著?”张晚淡淡一笑,却给人压迫。
    “这、这……”店家有几分心虚了,有几分语塞。
    “这幅画确实不错,堪称与吴道子比肩,但若是假冒,便一文不值了。”张晚丢下银两便离开。
    倒是让那店家有几分尴尬。
    店外:
    “不想太子妃对画也如此有研究,不愧是才女。”监寺虽然刚才没有完全听懂,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我对画不感兴趣,但我对爱画之人感兴趣。”张晚淡淡一笑,望向了戒空。
    “戒空师父以为,刚才那幅画如何?”
    “假的就是假的,再像,也一文不值。可惜了一位天才。”戒空有几分冷漠,有自嘲。
    “是啊,再像也当不得真。”张晚淡淡一笑。
    寺中禅房:
    “太子妃好生休息。”戒空转身离开,毫不留情。
    张晚却一下抱住戒空,声音有些哽咽。
    “你还在怪我吗?我当初是迫于无奈的。”
    “太子妃请自重。”戒空将张晚的手拨开,有几分无奈。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对不起。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张晚眼眶倒是红了,显得有几分脆弱了。
    “晚儿,我们回不去了,我早就放下了。”戒空有几分心软了,好歹爱了这么久的人。
    “你觉得我过得好吗?嫁给了贤明的太子幸福吗?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吗?”
    张晚有几分自嘲,愧疚感一直在她心里。
    “太子殿下很好,他是真的爱你,好好珍惜吧!”戒空有几分苦涩,心在滴血。
    “你们都被他给骗了,他、他……”张晚将手臂上的伤给戒空看,尽是苦涩。
    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有几块淤青,像是殴打至此。
    戒空纵使埋怨,但却也是心疼的,竟十年的感情如何……
    “他,真的是这种人吗?”戒空有几分怀疑,他毕竟是太子先前的好友,人品还是保证的。
    “我不想再回那了!”张晚有几分柔弱,楚楚可怜。
    戒空的拳握得很紧,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感情了。
    “我带你离开这儿,再也不回来。”戒空一把抱住张晚,早没了刚才的冷漠。
    “好。”张晚也将戒空“”抱得很紧,似乎害怕一松手,就找不回来了一般。
    戒空恢复了从前的名字——明弦。倒是个脱俗的好名字。
    他们一直在一处山庄归隐,不问世事沧桑,惟有彼此相伴。
    可这一天还是来了,太子终是找上了门。
    “晚儿,孤来带你回家了。你快出来。”
    太子温文儒雅,倒不像张晚口中那个纨绔子弟。
    “太子,晚儿她是不会和你走的,因为我不允许。”明弦有几分冷淡地说,这个冷漠,却令人毛骨悚然。
    “你绑架晚儿,孤还未找你算账呢!”太子也不是好欺负的,眼眸间尽是杀意。
    “雕虫小技,太子许是过惯了荣华,莫不是连剑如何拿,都忘了吧!”明弦一脸不屑。
    于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便开始了,但不同的是,太子执剑,明弦却没有武器,仅靠毒针。
    针的速度极快,但太子也不是吃素的,针光剑影。
    “啪啪啪!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比武。”
    一个令两个人同时收手的声音,张晚淡淡笑意,看不出任何情绪,越发令人害怕。
    “晚儿,我们……”明弦有几分心虚,毕竟地上躺了好几具尸体,全是死于毒针。
    “能同时让太子殿下,与毒圣为小女子出手,我可真荣幸!”
    张晚向尸体靠近,情绪忽然一下就崩了。
    “我可真傻,竟会想,毒圣不杀人,还会干什么,当真可笑。”
    “你一早便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明弦有几分慌了。
    “这很重要吗?”张晚居高临下一般地看着太子与明弦。
    “是你带人叫我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将我们玩弄与股掌好玩吗?”
    太子有几分激动了。
    “当然好玩了,你不知道看着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弟,因为自己而刀剑相向,有多好玩!”
    张晚就如疯魔一般,模样甚是吓人。
    前一天傍晚:
    “大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要不要……”一个黑衣人说着。
    “到了?好,派人去告诉太子我的住处。”张晚没了柔弱,也没有冷漠,倒更令人害怕了。
    “好,大小姐。”黑衣人转身离开,消失在月色之中。
    “好戏就要开始,太子、明弦,一个也逃不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无冤无仇。”太子有几分冷淡。
    “无冤无仇?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华城?”张晚此时可怕极了。
    “华城,当年闹了瘟疫,为了病情扩展,我下令封锁。有什么问题吗?”太子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瘟疫?呵,多么可笑的笑话。华城数十万百姓,一夜之间全都死了,什么瘟疫这么厉害。”
    张晚嘲讽道,内心的苦倒也是只有自己什么知道?
    “是我对不起那些百姓,你想撒气,便杀了我吧!”明弦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呵,杀了你们那些百姓就可以回来吗,你们杀了我在乎的人,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张晚将衣袖中的一个玉瓶,拿了出来,猛地向口中灌去。
    “不要!”两个人几乎同时喊出来,那声音撕心裂肺。
    明弦一把抱住倒下的张晚,有谁会想到,全国最优秀的男人,此时会哭得像个孩子。
    “晚儿,你告诉我,你刚才吃了什么?”明弦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几分恳求。
    “归魂。”张晚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脸没了血色。
    “阿明,有解吗?”太子此时此刻也慌了。
    “我还没来得及炼制解药,晚儿,你等我。”明弦慌了,竟有几分哭腔了。
    “不用了,你们拦不住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我就是要报复你。”张晚有几分冷淡。
    忽然咳出了血,显得犹为虚弱。
    “晚儿,只要你活下来,这么报复我都好,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明弦有几分乞求。
    “晚儿,不要离开孤。”太子显得犹为卑微。
    “我真的好恨你们,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们。”
    “阿明,你去研制解药吧,我等你。”张晚有几分虚弱。
    明弦忽然放心了,马上向屋里跑去,“太子,把晚儿的穴道封住,避免加快速度。”
    “好,你快去。”太子也仿佛松了口气。
    张晚有几分满意的看着明弦,有几分自嘲。
    “不必了。”张晚拉着太子的手,制止道。
    “你是不想死在他面前,是吗?你对我可真残忍。”
    “你们对我就不残忍吗?我那是才七岁,还是个孩子,为什么就要承担你们犯的错。”
    “对不起,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结,报应还是来了。”
    “我只希望待我死后,不要再有像我一样的人。”张晚说了这句话,便……
    “晚儿,孤对不起你。”太子眼眶红红的。
    后来,太子当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仁和纯善,唯一的不足便是后宫惟有皇后,曾经的太子妃——张晚的灵位。
    明弦自此开始走河山,到处走走看看,没有准确去处,治病救人,来赎罪。
    “晚儿,我走过万水千山,见过世间繁华,却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么久了,明弦早已渐却已坦然了。
    阿明: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大概我已经死了,我真的恨你,我无法狠不下心去杀你,因为我好像无法自拔地爱上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恨你。我杀了我自己,就当是对你的惩罚吧!”
    ——恨你的人:张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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