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这是一条浅蓝色的巴里纱,有亲人去世了,这是主家分发给她的,按照祖制[1],她(郭清)应该戴蓝色纱。
    这位亲戚家很远,要跨过好几个山岭,自己虽然会那么几个小法术,但是和父亲一起去,就不得不走着,父亲那老顽固从不肯学习诸如此类的他认为的“旁门左道”。
    中途要经过另一位亲戚(郭霜)的家里,这是和他们约好了的,在某年某月以及某日相约一起去,有个照应的同时,也可以相互参考下所要给主家礼金的数额,这样既不过分痛惜,又不失了面子。
    郭霜是和自己同年龄的,她也嚷着她的父亲要去,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那个收拾梳洗仿佛在一根一根的数自己的头发丝一样,等待确实是漫长的,看了看手里的蓝纱,沁着了自己手心的一丝汗渍,还是到河边去洗一下,郭清如是想到,由于雨季的原因,郭霜家门前的河水有了小支流注入,这段河水变得浑浊不堪,郭清就在河边顺手捡来两个三尺人长的细芦苇竿,一阵咒语过后,就这样漂到河面上,自己踩着向远处飞快的漂去,只为能够找到一块能够浣洗的地方。
    就这样漂了很久,看着又要即将到来的雨,郭清才反应过来,自己笨的,才下过雨,那里有什么干净的地方,看见前面的一座水面上的房屋,飞了过去,躲避这该死的夏日阵雨。
    蚊子这种东西,可谓是无处不在,避雨的这段时间,自己被叮了好几个包,要是让郭霜这个小妮子知道,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想着想着一时气愤不过,就想着整治起蚊子来,竟然将要赶紧回去抛掷脑后,自己所会的法术,都是几个比较暴力的,如果正常在屋中使用,就等着活埋自己吧,忽然想起一个振动的法术,于是将蚊子聚拢起来,一个控制的极好的包裹法术,再加上一个缩小版的振动法术,只看见蚊子像瓶中水一样,在眼前被震得云里雾里,想着假如把它们抛向高空,下来应该可以摔死吧,说做就做,耳边清净了许多,一瞬间的出神,仿佛看见了蚊子的高空无助的拍打翅膀,却找不到地方落脚的孤助样子,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谁让它们惹我”。
    这是才注意起这间木屋来,墙壁上绘制的纹理大多是为了控制这件屋子在水上的稳定,可是一块不起眼的纹理引起了自己的注意,用手碰了碰没什么变化,在使劲的碰了碰只看到一阵青光,就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只听见一个声音喊:“蓝色的纱”,
    好像回声一样,无数个声音喊:“蓝色的纱,蓝纱的纱,”。
    宁静之后,那个声音又响起:“我要蓝色的纱”,
    无数个声音喊:“我要蓝色的纱,我要蓝纱的纱,”
    再次宁静之后,那个声音有点生气,道:“额?”,
    无数个声音愣了一下,先很凌乱的后有整齐的道“我们不要蓝色的纱”,
    很长时间的宁静之后,那个声音再次生气,道:“额?”,
    无数个声音再次愣了一下,在次凌乱过后的整齐道:“我们不要蓝色的纱,大王要蓝色的纱“.
    过了很久,那个声音有点兴奋,道:“额”。
    众欢呼的声音响起。
    郭清睁开了眼,恍惚中看见一群大老鼠,揉了揉眼睛,在此闭上,想到怎么还没睡醒。
    [1]披麻戴孝涉及到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丧服制度。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首次确立了五服制度,根据血缘亲疏远近的不同规定了五种不同的丧服,服制分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和缌麻,其服丧期限的长短、丧服质地的粗细及其制作均有不同。按规定,血缘关系越亲、服制越重;血缘关系越疏、服制越轻。在丧葬上,中国人忌穿华丽衣服,家庭成员会披麻戴孝,称为「上孝」,颜色是白、黑、蓝和绿。儿子、媳妇、女儿的关系最亲密,要穿棉制的白色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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