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仙门宗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吴徐心中感慨,仙门宗护短还真是名不虚传!为了一名弟子不明不白的死亡,仙门宗竟然出动了至少十三名长老!他们为了一个弟子,要对全天下来参加沧海遗珠大会的宾客进行暗中监控?!
    “所以,你大可放心,何必无论在擂台上,无论是要弄出人命,还是要丢了小命,我们都会出手介入的。”药千峰目光灼灼,吴徐知道,药千峰要何必继续快速成长的念头是不会断去了。
    吴徐默然,人家仙门宗要借沧海遗珠大会挑选弟子,本来的规矩也是要进到前四名才有资格。现在对方的长老要求何必继续比下去,吴徐还能说什么呢?只是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他很怕何必会因为参加这次比试而受到不可逆的伤害,甚至殒命!
    “话说回来,这届的沧海遗珠大会还真是人才辈出啊!就何必对斯闻那场已经有了夺魁战的声势,更不要说对上巫哲这场,简直让我这个元婴看了也要直呼妖孽!”药千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紫竹苑了,他还要去参与调查李德死因的事。
    “唉!乱世才会英才频出!这世界平静了三百年,恐怕下一个乱世就要来了啊!”药千峰说完,身影就消失了。留了吴徐在原地,五味陈杂。
    仙门山下,仙门宗为招待宾客而建起了一座座小院,连绵成片,有着不小的规模。
    这里每四年就会热闹一次,就是招待来参加或观摩沧海遗珠大会的宾客带来的。
    仙门宗在这片小院外围专门建有一个杂事院,除了常驻的七八人,每到沧海遗珠大会举办的时候由各峰各堂抽调手下的杂役支援。
    今天的大会比试已经全部结束,杂事院里现在热火朝天的忙乎着,他们要给所有宾客准备吃食。虽然不用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送,都由宾客自己前往仙门宗指定的杂事院变的院子用餐,但毕竟也是三千多人的吃喝,真就杂事院的弟子们忙的晕头转向。
    沧海遗珠大会只有第一天和最后一天举办宴席,也只有这两天仙门宗会大方的提供仙酿。有好酒的可以自行到杂事院购买,这里提供仙酿也有普通的酒水售卖。
    此刻,一个穿着合身淡青道袍的男子正从杂事院执事那里买了一坛子仙酿,接过酒坛感谢了那执事,便转身返回。这男子明眸皓齿,只是皮肤苍白的过分,脸颊上细看能看到一丝丝的青色血管。他的长发简单的扎在脑后,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笑容却很好看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温暖。
    事实在他也的确很多相处,被急着做事的杂役碰了踩了都是淡淡点头,笑过就继续往前走,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走出去的路上见厨房管事大声疾呼没水了,菜要糊了,那边院子外,整整一队杂役一人挑着两桶水急急得跑,都顾不上一桶水洒去了一半了。这男子便使了个小法术,使得杂役水桶里的水直接就飞向了厨房的大水缸,顺便还把不停咒骂的厨房管事浇了个透心凉!
    杂役们的感谢声中,男子淡淡笑了,脚步潇洒的走了。
    这男子看似走的从容不迫,但是一眨眼就已经脱离了杂事院的范围。
    此人正是在小平台上,被众赌鬼推崇的玉爷,乔玉。
    玉爷手里除了酒坛,另一只手还拿了一个扁长的盒子,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他神色轻松,脸上始终带了笑意。玉爷没有再画那白面红唇的妆,路上遇见了不少认识的赌鬼都没有认出他来。
    玉爷在一个稍清净的小院子外停了下来,也没有客气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了。进去之后很自然的放下酒坛,转身又将小院子的门栓上了。
    “雀儿?”玉爷的一声轻唤才刚出口,就立刻侧了一下头,一颗冲他面门飞来的小石子被他躲了过去。
    “唉!脾气还是这么臭!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我一下忘记叫你这次的名字了嘛!”玉爷笑着解释,一边抬脚走进了房间。
    “还要胡言乱语?!”房间里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嗔怒道。
    “好!好!不敢啦!你叫我买的仙酿!”玉爷提了提手中的仙酿,放在了房间中的桌子上。“今天可是心情不好,要和我喝上几杯?”
    房间中的女子正坐在窗前的梳妆桌子前,背对着玉爷。此刻正看着眼前一面黄铜镜子,没有理会玉爷的话。
    玉爷也没有感到尴尬,拿着带来的扁长盒子,走到女孩的身边,轻笑道,“让我看看,我们的风姌姑娘的美貌可有稍减啊?”
    那女孩正是那何必不时有心惊胆战之感的风姌!她额角有一处的皮肤微微翘起,那是一张易容面巨。
    风姌闭上眼睛,任由玉爷将她散落的长发轻轻绾在脑后。她轻轻吸了口气,说道“仙门宗有动作。”
    “知道的。大概是发现了你闯下的祸啦!”玉爷仔细端详了风姌的面貌,目光最后落在那微微翘起的皮肤上,“唉,这风姌的面貌比你本来可差得远了!”
    风姌猛地睁眼,狠狠瞪了玉爷一眼。
    “现在又知道小心谨慎了?”玉爷轻笑,“放心,玉爷我好歹也是个元婴中期境界的,比仙门宗那些长老又差到哪里去?来之前已经细细探过了!隔墙没有耳的。”
    说着,玉爷转身打开了带来的扁长盒子,里面装的都是女子梳妆所用的物件。“要不是你莽撞,杀了那个李德,现在至于这般小心翼翼么?”
    “哼!我不喜欢那人。”风姌轻哼一声,重又闭上了眼睛。对玉爷说的隔墙没有耳也是信了。
    玉爷瞧着细长的小指头,小心的将风姌额角那点翘起抹平,又蘸了点白腻的膏状东西细细地涂抹。
    “呵呵,就喜欢你这样的小脾气。”玉爷宠溺的轻笑,“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试了两次了,都不顺利。”风姌仰着头,任由玉爷施为。
    “要不要玉爷我直接帮你解决了?”玉爷轻声问道。
    风姌睁眼看了一眼全神贯注在修复面具的玉爷,又闭上眼睛,说道,“你不适合出手了。李德的死已经引起仙门宗注意,这时你出手会很快引得仙门宗长老介入。甚至可能招来仙门宗真正的老怪物。”
    “是不是怕玉爷我杀了何必那小子?”玉爷狡黠一下,调侃风姌道。
    风姌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让等着糗糗她的玉爷小小的失望。
    “杀他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但风姌的声音变的很冷,那杀意很浓,让与她面对面玉爷手下都有了一丝停顿。
    “何必得了风老爷子的真传,你这个愿望啊,要么趁此次一举得逞然后承受老爷子的怒火,要么再过几年你还不一定打得过何必呢!总之啊这个愿望难实现咯!”玉爷一直很关注何必,除了何必真的让他很惊讶之外,也是在何必对斯闻的比试时看出了何必所用的功法,正是他们组织里风老爷子的独门功法,赤焰狂仙功!
    “你背后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你没必要这么倔,女孩子的身体有了伤疤总是会破坏美感的!你乖乖听话,用我的抚雨膏涂上,不出半月就能祛了伤疤,说不定还比以前更细嫩光滑呢!”玉爷忍不住看了看风姌的后背,那里是她一个月前,因为大意被何必所伤,一个手掌大小的烧伤。本来若处理得当,不至于留下多少伤疤,但组织里的任务一个接着一个,雀儿又倔强的很,非要说这是个耻辱,没有杀掉那小子之前说什么也不要祛除这伤疤。
    玉爷最是了解眼前这女孩的脾气,知道多说也无用,于是两人都不再言语。玉爷仔细做着手上的事,片刻之后,收了手,叹息一声,“再高明的易容之术也骗不过元婴以上的大能,反到是这最原始的面皮,只要做到真正的严丝合缝,却不怕被识破了!”
    玉爷转身把散落在桌上的梳妆物品一一收起,“就是太麻烦,不能剧烈运动,每两天都要重新打理一次!”
    风姌站了起来,也不去看镜子中的面孔。
    “唉,你打算怎么弄出那凝血功来?”玉爷收拾妥当,又问起正事。
    风姌拍了拍玉爷放在桌子上的仙酿。“那吴徐好饮仙酿。我第一次尝试就是趁他和那何必都醉了酒才进行的,要不是那金丹境界的顾青青很是警觉,已经得手了。”
    “这次也要灌醉他们?”玉爷问道。原本从李德那里得知凝血功在穆岚峰峰主文燕手上,他们也是打算找机会潜入然后偷出来的。这里是仙门宗,用强肯定是不行的,那跟在密闭的屋子里捅马蜂窝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送上仙酿,那吴徐定是把持不住的。”看来上次风姌和吴徐他们一起吃饭,吴徐那好酒的样子给他留下了不浅的印象。“今天顾青青插手何必对巫哲的比试,被南巫派那个高手伤了,在警戒上应该力不从心了。所以那吴徐就算今晚不喝这仙酿,今后的几天也都是机会!”
    “嗯!好主意。”玉爷淡淡肯定,风姌计划里的漏洞,他也没想着指出来,反正拿到了凝血功的秘籍,他们就会立即离开仙门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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