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爷,多数被闻仙阁看好的都差不多这个赔率啊?”有人不解问道。神道宗虽有无字书的传闻,但并没有传出有什么特别厉害的人出来。而且闻仙阁不论是纸上的大热十人,还是小册子里的全面介绍,都是赞扬屈白木系灵根天赋极高,木系法术用的极好。小册子里还把屈白和上届夺魁的顾青青做了比较,得出的结论是屈白不弱于顾青青。
    “嘿嘿!这个屈白不简单啊,他的木系法术在我看来只是用来应付前面两日所用,这小子定还有后手的。”玉爷说的信心满满,旁人也看不出玉爷说的屈白的后手是啥,只好跟着点头附和。
    “再一个,就是被闻仙阁提到榜首的牧北野。这个想必大家也都有共识,毕竟有十一枚灵兽珠的御兽者。十一个妖兽啊,那就是是一个金丹甚至金丹以上实力的妖兽啊!就算他不能一次操纵十一个妖兽,但是一个妖兽就足以打遍这本册子上所有人了!仙门宗不禁止御兽者参赛,真是太不公平啊!”
    “对对对!玉爷说的有理啊!”
    “伙计,我压五百灵玉牧北野前八!赔率多少?”
    “一赔一!”
    “这么低?”
    “掌柜的说本想禁止下注牧北野的。”
    “唉!我也下注二百仙玉,快写票!”
    “各位!”玉爷笑吟吟高声说,“我说过这十人如果提前碰上了,结果就不好说了。但是最后我要说的这位,提前碰上了这十人,甚至我前面提的四个,乔玉我也看好他都能战胜!”
    “哦!哪个被玉爷您如此高看?”众人奇道。
    “是那玄水门的何必啊!”玉爷笑的灿烂,下意识将手中的小册子当扇子挡住了自己的嘴。
    “哦?”众人一阵不解。“玉爷,何出此言啊?”
    “哈哈,等着看吧,这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能在擂台上当场体悟招式,现学现卖还能赢的人了!”玉爷解释道。
    “呵呵呵!”众人稀疏的笑着,有些觉得玉爷讲得有道理,更多只是生硬的附和。
    “唉,伙计,你们闻仙阁说这何必和仙门宗有暗地交易,这消息可有证实?”有自诩聪明的,悄悄拉过小伙计悄悄问道。
    小伙计尴尬笑着,低声说着“这不能说啦!”
    半空中的何必把火猿通背拳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比试一直没有开始,闲极无聊的他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扫来扫去,目标嘛,就是风姌。但是来来去去都没有看见风姌,甚至对面的右边平台他都仔细辨认了,也没有看见。
    何必从半空缓缓降下来,途中他还在细细的打量。“师兄!风姌那不讲理的婆娘是不是昨天就被淘汰了?”
    何必从石块上探下头来询问,迎接他的目光,有嘲笑、有揶揄、有鄙视。风姌正和吴徐等人站在一起,与顾青青低头讲着悄悄话。何必在上空找遍了两个平台,却忘了看看自己正下方的脚下,这下尴尬了!
    “哼!”风姌也不恼怒,只是语气不善,道“今天算是正赛了,不知你还能幸运多久?”
    何必把脑袋缩了回去,色将石块又缓缓升回去了,色厉内荏道,“你等着被我揍飞就是!”
    风姌还要再回击,这时祝砀长老洪亮的声音响起,“今日第一场正式开始!”
    吴徐等人听到祝砀长老的声音,也将石块升了起来,升到视角不错的位置就停了下来,只是何必见众人一齐上来,便又升高了很多,不愿和风姌共处。
    两边平台都等着祝砀长老讲几句场面话,却不料今日面色略有憔悴的祝砀长老十分干脆,直接就当众抽了签。
    “第一场,风姌对任全尚!”
    顾青青笑着对风姌鼓励道,“风姌,要加油!”
    “姐姐放心!”风姌自信一笑,跃出石块。一道靓丽身影稳稳停在了峡谷中间的擂台平台上。
    何必见风姌上了擂台,又默默飘了回来。
    吴徐的嘲笑如期而至,让何必闷闷不说话。
    擂台上,风姌的对手是个使一杆长棍的任全尚。此人是个野修,如何走上修仙的路没有人知道,之前仙家江湖上也没有关于他传闻。只是这一趟沧海遗珠大会上,一手盘龙棍法使得惊天地泣鬼神,挑了一个仙门宗弟子,一个世家弟子,对手虽然都不是硬点子,但也都不弱就是了。
    风姌对任全尚款款一礼,任由对方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因为,她转头又看向了吴徐他们那边,又与何必互瞪上了!
    “风姑娘!风姑娘!”任全尚说了一通,发现对方根本没看自己,顿觉羞辱。
    “嗯?要开始了吗?”风姌被任全尚两声唤回了神,问道。
    “那就莫怪任某辣手摧花啦!”任全尚大吼一声,全力向风姌攻了过去。
    石块组成的小平台上,玉爷被众人众星拱月般的围在中间,玉爷相当之享受。
    “呵呵,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玉爷轻笑道。
    “玉爷,这风姌前两天也被闻仙阁列在左侧平台上的十人名单中,怎么进到正赛反而不见了她?”
    “北齐风家的名声虽大,但这个小丫头名不见经传,而且她前两场比试,都是对上了仙门宗弟子,未见她实力如何,但要我说这届黑马,这小丫头就极有可能!”
    “何解啊,玉爷?”
    “看不出来?何必那小子见到这丫头就怯怯的,要是夺魁战碰上了,何必定不是这丫头的对手啊!”
    “哈哈哈!玉爷说笑了!”
    擂台上任全尚手上一杆不知什么材质的棍子,每一击都有风雷相随,即使击空也是有雷鸣巨响传出,声势惊人。
    但任全尚却未能奈何风姌,她身形瘦小,同时也是灵活飘逸。手中一柄长剑,点、跳、挡,招招都能完美的避开了任全尚的攻击。
    任全尚直觉的自己每一击都击在了棉花之上,真是有力无处使。他本就是野修,棍法路数也不是什么上佳的法门,他的强势全凭着手上这条意外获得的上品雷击木制成的风雷棍,凡被击中者必会受风雷影响,受击一多对手往往麻痹迟钝。但这风姌,看似无力抵挡自己,只能逃避,但身在局中的任全尚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对方根本没使用全力!
    “小姑娘,你就只有跑的本事吗?可敢与任某正面对撼?”任全尚也是心急昏了头,竟想着用言语挑衅来激风姌来和他正面对撼。
    观众台上一阵嬉笑。
    任全尚面红耳赤,但知道速度不是自己的长处,一直跟风姌这样拖下去,恐怕自己会被生生拖死!
    “好啊!”风姌淡定回应。
    “好样的!”观众们为风姌欢呼。
    “哼,装什么!任那什么的,给她两棍子灭灭她的气焰啊!”何必也不敢大声喊,就小小的嘀咕着,过过嘴瘾。
    “别小看人啊!”任全尚恼羞成怒,将体内真气灌注进风雷棍中,风雷棍一端有小片黑云聚集,其内电光闪烁,给人危险的感觉。
    任全尚大喝一声,跃起一棍,携着声势浩大的雷云当头打向风姌。
    全场都在替这个身形瘦弱的姑娘担心,风姌自己却不慌不忙,见任全尚跃起,手中长剑不急不徐,划出了两道青色剑气飞出,两道剑气组成了个叉状,范围将半空的任全尚包了进去,但速度也不叫快。
    “嘿!狂妄!看任某一击破去!”任全尚做过功课,祝长老一宣布自己的对手是风姌,关于风姌的信息他就想了起来。风姌,善使剑气,尤其会使极大化的巨型剑气。就这么点情报,没了,连她是什么灵根都没提!
    “不管了!速战速决!啊!”任全尚猛烈一击轰在了风姌的剑气之上,他预计要一棍破开剑气直取风姌,但万万没想到,看着速度不快,力道不强的剑气竟然顶住了任全尚的一棍!
    “怎么可能?”任全尚瞬间心凉了一半,对方的剑气不知有什么特意,他自己最强的一击竟然没办法撼动!
    “唔!风姌这丫头不简单啊!”
    “看看,那个任全尚竟然被推着往回去了!”
    观众们喜欢看到这样瘦弱女子戏耍大汉的戏码,有赞扬风姌的,有嘲笑任全尚的,热闹非凡。
    任全尚愤怒,知道不能再后退,否则就要被人笑死了!他不惜受内伤,强行撤了真气,以喷出一口鲜血的代价,脱离了始终没有消散,也没有加速的交叉剑气的范围。
    观众们的奚落任全尚全都听进了耳朵里,气急败坏,风雷棍舞的密不透风,再次冲向风姌。
    “任师兄,比试的时候,还是将精力集中在对手身上比较好。”风姌一直就站在原地,没有挪过一步。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去死!”任全尚全力爆发,一往无前!
    “咻!咻!”
    只见风姌再次挥出两道剑气,却是都有一丈多长,这次是竖着平行的两道。速度奇快,那剑气几乎平贴着任全尚的身边滑过!
    全场寂静,只有任全尚被切断的一截风雷棍掉落在地的当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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