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就要散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要去看谁是最后的获胜者。
    烟尘稀薄,终于能看清里面的人影,却是有三人。
    “祝长老!”
    “是了!是了!仙门宗祝长老怎么会任由这两个孩子胡来!”
    “那是祝长老最擅长的土系奇门之术吧?”
    烟尘消散,观众们终于看清了场内情形。只见擂台上凭空长出了一道石墙,石墙处处剧烈,却未崩碎。看来斯闻那招天兵捕被祝砀的石墙所挡。此刻斯闻的巨臂已经收起消失,斯闻正一脸惊奇的看着祝砀的背影。
    祝砀举着手,直面的是一面不知什么材质的石墙,石墙有半丈后,墙上还有个人头大小的洞,从洞中看出去,是何必粗重喘息,不停流汗的脸。
    祝砀收回手,看了一眼自己掌心一点焦黑的痕迹。
    “这...这是怎么...的?...还打不打?”何必使出的这招仙人击是他在对攻中临时体悟的,连名字都是刚刚现取的。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威力如何,另他没想到的是,这招的消耗也十分巨大。
    “不用再继续了!你说呢?斯闻。”祝砀回头看了一眼斯闻。
    斯闻觉得遗憾,刚刚的较量中他一直占据着上风,但是这分胜负的一招,自己却实实在在地输给了何必,要不是祝长老阻止,就算与何必同时重伤,那自己也是先倒下去的那个。
    “我认输,何必师弟,我逊你一筹!”斯闻的视线也被那石墙挡住,只好侧着身子从那墙上的洞与何必讲话。
    “斯闻师兄过歉了,我只是侥幸啊!再说我最后那招还是第一次使用,到底威力如何,被这位前辈挡了,我也不知道。”
    祝砀眼角跳了跳,“威力如何?要不是我拦着,斯闻的小脑袋就被你轰爆了!”
    斯闻扭了扭脖子,感觉有点怪异。“威力这般恐怖的么?”
    “嗯!这小子没有轻重,准头也不行,要是瞄着你的手脚啥的不重要的零件,断了炸了老夫还能请药谷的药千峰师侄帮你长回来。这要是脑袋没了,那可就万事休了!”祝砀气鼓鼓说道。斯闻的天兵捕那招,何必挨实了那就是个骨断筋折。而何必那招仙人击,斯闻挨实了恐怕就是小命交待了!这两个小子,这般不知轻重,实在不给他这个主持大会的仙门宗长老面子啊!
    “那果然还是何必师弟更胜一筹,谢祝长老救小子一命!”斯闻对祝长老一抱拳。
    何必用长刀瞧着眼前又后又硬的墙,大声对洞口说道,“祝长老,要不您先收了神通吧?我们三个对着一个洞谈话,怪傻的,上面还有好几千人瞧着呢!”
    祝砀手一挥,眼前的墙壁和他们周围小型的破碎城墙都一并化作沙土坍塌,落于地面消失不见。
    “这就好多了!”何必笑道。
    “何必师弟,祝长老。斯闻我技不如人,这才第二轮就被淘汰了!我这就下山去,苦练四年之后,能进了沧海遗珠大会前四了,再来投仙门宗!”沧海遗珠大会的规矩,前四名可以无条件拜入仙门宗,只是这规矩吴徐没有跟何必讲清楚而已。
    “斯闻师兄,不留下来看完沧海遗珠大会吗?”何必问道。
    “唉,我这次属实丢人了,弄出了这么大动静来。”何必听了斯闻这话,感觉斯闻有点在说自己的意思,要说弄出的动静大,第一天的猿吼对击金缶,今天这场又是仙人击对上天兵捕,动静大的都要仙门宗长老亲自下场收拾了。那可不是他何必更丢人么!
    “斯闻师兄过谦了啊!我们只是不凑巧抽签抽到了一块。不然咱们俩一定都是决赛的实力啊!”何必开始得意了。
    “嗯!何必师弟,斯闻只是还有一件事放不下,那就是那个出手阴我的公子哥牧北野,如果你遇见了他,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斯闻可没忘了那个让他一肚子气的牧北野。
    平台上,被四位金丹境界高手簇拥的牧北野,狠狠打了个喷嚏,不满道,“这三人嘀咕啥呢?磨磨唧唧的!到底谁赢了啊?”
    “禀少爷,那斯闻已经认输了,此刻斯闻正在向何必交待。”说话的是穆北野身边一个佝偻的老婆子,老婆子一脸兴奋,脸上一条条深深的皱纹都兴奋颤抖,“交待说今后要是遇见少爷你,一定要杀了你!”
    “哼!”牧北野不屑的瞥一眼兴奋的脸都要变形的老婆子。这佝偻的老婆子平时被换作于婆婆,她还有个绰号,叫谎婆。于婆婆江湖经验老到,又善于收集和分析情报,只是不管说什么都喜欢说点谎,夹带多多少少的私货。
    “于婆婆,你当我是傻子哦,说了不要随便对我说谎啊!要不天黑之后让阿昆陪你玩玩? ”牧北野阴阳怪气威胁道。
    于婆婆的老脸笑不出来了,褶皱的脸上闪过了惊恐的神色,不敢再开口。
    牧北野的视线又转回擂台上,说道,“你们说,我要是对上这两个人,胜负如何?”
    这话还得善于收集和分析情报的于婆婆来回答。
    于婆婆干笑了一下,回答道,“少爷,您要是遇上斯闻,那您定是必胜的!那斯闻是个迂腐的!呵呵,明明是个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乡野樵夫,不知怎么就沾了一声迂腐气。他要是一开始就以三次强化肉身的姿态压制那何必,这会祝长老该去神镜湖捞尸体啦!”
    “斯闻给了那何必太多时间学习,然后在战斗中提升。这太蠢了!”于婆婆偷瞄一眼牧北野腰间系的用来装灵兽珠的锦袋,咽咽口水,继续说道,“若是遇见了何必,少爷的胜数...胜数...应该有...”
    见于婆婆吞吞吐吐,牧北野给了她一个白眼。
    “额...少爷有十一位妖仙护身,自然是必胜无疑的,就看少爷要那何必怎么死了!”
    牧北野一笑,伸了个懒腰,大声抱怨。“怎么还不宣布啊!好无聊啊!乌启哥,等我打完,我们去仙门宗深处的山林转转吧!袋子里这些个爷也该用灵兽喂养一番了,不然又要造反啦!”
    擂台上的斯闻与何必,你一言我一语,显示互相谦虚吹捧,又是彼此交流起了这一场切磋的心得。浑然忘记了目前还身在擂台之上,也没有注意到祝砀难看的脸色。
    观众台上,关于这场比试的讨论都告一段落,之前争论二人孰强孰弱的,此刻也论完了一轮,此刻都翘首等着祝砀宣布结果。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声对着擂台处喊道,“祝长老!到底是谁赢了啊!您老 倒是说句话啊!”
    祝砀脸色不善,环顾四周,声音洪亮缓缓道,“胜者,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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