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惊讶出声的是吴徐,何必那小子重来没喝过仙酿,这一大坛子给他牛饮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好!”何必却表现的豪气干云,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坛,仰头就要灌下去。
    “唉!”吴徐想拦,却被顾青青先行拦住了。“师妹啊!这是仙云宗的仙酿啊!可不是一般的酒,当年我就喝了两碗就晕乎了一整天,师弟他明天还要上台比试呢!”
    “师兄,你刚刚还说,就算师弟不能完成风姌的要求,你也会帮忙的呢!”顾青青说道。
    “对啊!”吴徐反应过来,一转头看何必。好小子!这一会功夫大半坛子酒就都进了他的肚子了,一滴都没有漏!
    “唉!唉!”吴徐上前夺过酒坛子,看着脸色红晕,有点迷瞪瞪还打了个酒嗝的何必,问道,“师弟,仙酿味道如何!”
    “我!我......”仙酿就是仙酿,馥郁芬芳醇厚可口的同时,那酒劲可不是凡间俗品可以比拟的!不过片刻,何必吞下大半坛子仙酿后就要醉了。“我才不是害怕,我是愧疚!愧疚懂吗?书上说了,侠士看了人家身子,那是一定要娶人家的!我...我不行!所以我愧疚!”
    “唉!唉!你这不讲道理的!我说了不娶你吗?你却要小爷性命!啊!!!呔!”何必一指风姌,大喝一声后,直直向后倒去,竟是在片刻时间里就已经醉死过去了!
    “哈哈!既然你们都不想娶或嫁,那不就好办了?大醉一场,大家就当无事发生啊!”吴徐笑道,见风姌脸色不自然,又对她道,“风姌姑娘,我师弟喝不完的,我这个做师兄的,就帮他一次吧!”
    说完,吴徐也像何必那样,扬起头来一阵猛灌,几口就将剩下的仙酿喝个精光!
    “我看啊!我师弟还是很有可能中意姑娘你的!”顾青青哭笑不得看着师兄弟二人,嘴上也不忘调侃风姌。
    这师兄弟二人,没一个省心的,也就她师父海琼那种惫懒性子的才能和他们一块相处,但凡有个性子急的,非被他们气死不可!
    何必是个愣头青,年纪小也表达不清楚什么是情爱。何必和风姌是因为误会,还有小小年纪碍于规矩和书中的鬼扯,把自己带进沟里了。但他们终究能想清楚说明白的!这不是俩人都表明了么?一个不愿嫁一个不敢娶,话说到这也就是了,到时在擂台上再打上一场痛快的,不就解开这心结了?
    而吴徐则是个把头埋进土里装傻充楞想逃避的!允儿可是想嫁到玄水门的呢?吴徐二十有三,顾青青对自己师兄也了解,他是像何必一样说不清楚么?他是不敢!
    这会乘着喝醉酒,在院子里瞎舞剑,折腾顾青青的紫竹,一会是‘误人一生’、一会又‘跟着我不会有前途’这不都是他吴徐自己的心声么?
    何必在呼呼大睡,风姌看着院子里撒酒疯的吴徐却入了神,似乎对吴徐胡乱耍的剑法很有兴趣,看到精妙处,还将手指成剑,跟着比划。
    等吴徐终于酒劲上涌,支撑不住,倒在院子里睡着之后,已经是子时了。顾青青留风姌在紫竹苑留宿,风姌也没有拒绝,随了顾青青的安排。
    顾青青使了个法术,将吴徐何必用藤蔓卷了丢进了他们的房间,就不再理会了!
    夜色深层。
    穆岚峰紫竹苑内,吴徐何必的房间。房间窗户无声无息的开启,一本书被几条丝线牵着,缓缓地就要移出窗户。
    “呔!小爷我才不害怕!不讲道理的娘们!吃小爷一击!”何必说着梦话,一巴掌扇在一边的吴徐脸上。
    那牵着书的丝线顿了一下,屋内没了动静,猛的加力将那本书拖了出去!
    吴徐悠悠醒转,发现何必一只大手正捂在自己的脸上,这是捂了他的口鼻,硬生生将他憋醒了!
    “去!”吴徐没好气的拨开何必的手,感觉口渴难耐,下了床要去找水喝。下床走了两步又发现自己脚步虚浮,一屁股坐在了屋内桌子前。
    “哎呀!上次喝完仙酿只觉得飘飘欲仙,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仙似的!这次怎么这么晕乎?难道喝的太多了?”吴徐嘀咕着,就坐在桌前打坐运行真气,想要将酒气逼出一些。
    紫竹林深处,那些丝线终于到了终点。一道人影取过了从吴徐他们包裹中窃得的书,借着月光翻看,却发现是一部狗屁不通的拳法!
    “可恶!”那人影低声咒骂,一掌拍在那拳法秘籍上,瞬间秘籍化成了齑粉。
    那人影再次御使丝线前往吴徐何必的房间,却在远处感应到有人坐在了桌前运气,那人暗叹,为了不被察觉,也只好放弃了。一晃眼,那人便消失在了阴影中。
    清晨,吴徐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桌子上。想起来昨晚自己与何必都喝了很多仙酿。而自己半夜醒来想找水喝,却脚步不稳,于是坐在桌子前打坐运气逼出体内酒气,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哎呀!忘记了!”吴徐清醒之后想起一件事来,本来昨天和顾青青议定,要帮何必将那奇丑无比的火猿通背拳的拳招梳理一遍的,昨晚喝多了仙酿,完全把这事给忘记了!
    “唉!喝酒误事啊!”吴徐懊恼一拍脑袋,却发现放在桌上的包裹打开了,翻了翻却发现那本火猿通背拳的拳谱不见了。
    “师兄你知道就好!以后心里有再多再烦恼的事,切不可再以酒浇愁啦!”顾青青捧着一盆清水推门进来。
    “唉!知道啦!”吴徐使劲挠挠发涨的脑袋,指了指桌上的包裹道,“师妹,昨日说好给何必的拳法做做梳理,你昨晚是不是拿去了?”
    顾青青将水盆放在了桌上,摇头道,“师兄你不提,我都没想起这事。是不是昨晚你撒酒疯的时候拿出来了?再找找?”
    吴徐忍着头疼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不耐烦的他踹了一脚还躺在床上的何必。“师弟!醒醒!”
    “啊!师兄,我好困啊!再睡一会!”何必呢喃这往床铺里头缩了缩。
    吴徐一叉腰,大声道,“唉!风姌姑娘早啊!何必他还在赖床呢!”
    何必睁开一只眼皮瞥了一眼,动都没动,继续睡他的。
    吴徐哼一声,小样还治不了你!他继续大声说道“啊!风姌姑娘你先不要进来,何必昨晚自己把裤子脱了,现在还没穿上呢!”
    “唉!!!”何必一个咕噜滚到了床角,伸手想摸被子,又摸自己的腿,发现自己明明穿着裤子。“师兄,师姐!”
    吴徐得逞的大笑,顾青青也忍俊不禁。
    “说正经的,你有没有拿那本火猿通背拳的拳谱?”吴徐问道。
    “啊?”刚刚被惊醒的何必挠挠如吴徐一样鸡窝似的头发,不解问道。
    吴徐一拍手,“坏了!遭了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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