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脾算经,”这什么东西郭繇还真不知道,郭繇的初中文化完全帮不了自己啊,本以为二元一次方程能难到他们,倒是弄巧成拙了。
    “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
    见自家主君出的题没有难住这些人,有些窘迫,阎生高声道
    阎生一出题,正好转移了他们的的注意力,郭繇看向阎生对他报之一笑。
    那个面憨厚的男子掰着手指算了下,后又感觉不行,蹲下身子,用手指在木板一画没有痕迹,伸手摸向身子左边,才想起进屋时笔削被收了。
    笔削是一把小刀,在竹简、木简上写字,要删改需用刀刮去,为防有人刺杀郭繇,笔削也是被收了的。
    面憨男子站起身来对着郭繇辑手道:“将军可否将笔削一用?”
    郭繇吩咐左右拿来数张卓案竹简和笔削墨,让他们一一坐下,也让阎生做到自己的右侧卓案,表示自己和他的亲近。
    郭繇也用笔削在竹简上演算着,木板五尺,大鼠一天一尺,小鼠第一天也一尺,大鼠每天翻倍,小鼠每天减半,这个应该是设定未知数,郭繇想起以往做这个的时候还是初中,有些不知道怎么设定未知数了,于是选了一个笨办法来做,大老鼠第一天一尺,第二天就是两尺,三尺了。
    再加上小老鼠第一日一尺第二天零点五尺,加起来就是四点零五尺。
    还余下零点五尺,第三天大老鼠倍之就是一日挖四尺,小老鼠再减一半就是一日零点一二五尺。
    郭繇在竹简中间划了一条长的代表五尺,左边划三条线代表大老鼠三尺,右边划一条半代表小老鼠挖的。
    二十四除以四,六小时挖一尺,一小时挖六分之一尺,小老鼠一天零点一二五。
    看到小老鼠一天挖零点一二五,郭繇傻了,不知道该怎么算了,呆了一会,抬头看向那些正在算的人,郭繇的样子颇像一个不会做题四处偷看的坏学生,又瞅了一眼阎生,阎生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郭繇有些不好意思问。
    身为老大算个题都不会丢人啊,要是去问阎生更丢人,回眸看着眼前的竹简,郭繇假装抬头看向房梁,手轻轻的将这枚竹简卷起来放在一旁,又重新拿了一卷铺开,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那个圆脸面相憨厚的男子,正在卓案上摆弄着竹条,那竹条应是从竹简上拆下来的,和自己划得差不多,卓案前竖着摆了一条长的,左边放三条,右边放一条半,还有半条横着放置在中间。
    下面又放了不少的竹条摆弄的乱七八糟的,过了一会原本他皱着的内投舒缓下来,拿起笔削再一旁的竹简上刻下了自己的答案,随后拿起竹简起身行礼道:
    “将军我做出来了。”
    “多少?”
    大鼠第一日一尺,小鼠第一日也一尺,共两尺,第二日大老鼠倍之为二尺,小鼠则半之为半尺。复得四尺半,还剩下半尺,第三日大鼠再倍之能四尺,小鼠再半之为四分之一尺,其都是一天之数,一日十二个时辰,也就是大鼠一个时辰能得三分一尺,小鼠则一个时辰四十八分之一尺,相互增加。
    可得出大鼠挖了三尺加十七分之八尺,而小鼠则挖了一尺五加三十四分之一尺。
    听他说完郭繇也不知对不对,只能问向一旁的阎生:“阎生,他说的可对?”
    “对。”
    阎生见这人这么快就把当初,困扰自己一上午的题给解开了,有些惊讶扶着胡须的手都停下了,听见自家主君一问,脸上肌肉发抖的回道,因为刚才扯着胡子了。
    这个面色憨厚的男子郭繇觉得挺厉害,起码自己算不出的题,这人算出来了,郭繇赞许的看着他,道:“还未曾问你姓名,不知汝叫何?”
    面色憨厚的男子,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完全没有刚才说木厚几尺老鼠几日挖完的神采,反而一副结结巴巴的,像是很少说话一样,说的脸都红了:
    “啊,我…我叫张…濮,师…师从吉师……”
    郭繇伸手示意他不用说了,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肩膀,道:“真是一位内敛的君子啊。”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说着解开了腰间一块白色的玉璧,玉璧上雕的是麦穗纹,递给了他,道:希望你能像这块玉璧上的麦穗一般,治理一方使一方之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
    “多…多谢将军,”
    周围的众人都有些羡慕,先不说玉璧的价值,能得到郭繇的一句话,日后的路都会好有很多,可谓前程无忧。
    郭繇挺喜欢以东西来结交诸将的,一些小东西就可以获得将领的忠诚,何乐而不为呢。
    随后郭繇让阎生带着这些人下去,写一份自己所认为该如何治郡安民的策论,这十二个人也算是充入自己的府中了。
    郭繇又出了屋子站在门口,屋外上百人,见郭繇出来了,外面的嘈杂的话语声慢慢的变小,直至没有。
    威之至犹如此,郭繇环视众人目光所致,皆低头避开其目光,不敢直视其威。
    一刻钟过去了,气势酝酿的也差不多了,郭繇才开口道:
    “南越三郡,百万之民,至中原大地而来,我等三郡郡官自然要饱其饥、暖其身,使其住有房不为饥寒所犹,然南越华夷杂居,自少不了官员文吏的调节,诸君文韬武略,端的事治世之才,于南越教化百越日后未必不能流芳百世,和圣贤并论。”
    说着郭繇的亲卫就拉了几车竹简过来,郭繇右手指着这些竹简,道:“诸君都是有才能之辈,诸君有何想法都可写于竹简之上告诉于我,我会将写的最好的几篇传告三郡和递给咸阳给皇帝陛下过目,让诸君名扬天下。”
    说罢郭繇便离开院子乘坐马车离开了这里,坐在马车中想着自己还是知识匮乏,忽悠能力不够,不怎么会,骗人,历朝历代活到最后的君主,能力出众、会驾驭人、有人格魅力、不拘一格降人才、善纳人言等等。
    而自己呢,占的恐怕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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