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遥远的回忆
1931年底，上海。
由于战事逐渐紧张，国民政府早已注意到了日本的野心，并开始展开兵力部署来对付日本可能的突发情况。而对于冷月这种刚入伍不久的新兵，要不是由于兵力紧缺，是不会把他们调到上海这种要道枢纽的地方的。
上海地处交通枢纽，是当时中国的门户，同时临近海源，是港口，更是要塞，拥有丰富的资源。自古以来，上海一直是中国屈指可数的“首富”。
1927年，国民政府定都南京，而上海则就成了南京最后的屏障。如果上海一旦沦陷，则国民政府也将会受到极大的威胁。所以上海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重要。
冷月当时所处新兵连七连七排，整个新兵连里，不，整个新兵营里，唯有她是比较特殊的，一开始就让许多的人心里就有了不平衡。
冷月倒是不后悔，只要能打鬼子，在哪里都一样，在那个时候，最后悔的就要数薛敏了。
一开始听到命令要拉走新兵营去前线时，薛敏整个人当时就愣在那了！没想到刚刚把冷月救出虎口，却又把她推入了狼窝！经管冷月和自己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冷月毕竟是女孩子，而且是自己救回来的，这多多少少倒是又有些责任在自己这了。薛敏恨不得毙了自己：早知道这样，就把冷月晚三个月送进来就好了??????
冷月倒是显得很活跃，忙里忙外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冷月??????”看着忙碌的冷月，刚进门的薛敏忍不住出声喊到。
冷月显然处在兴奋的时候，听到薛敏叫她，也未停下手里的事情，只是扭头看了一下薛敏，问到：“什么事，薛长官？”
听到“薛长官”，薛敏倒是轻轻皱了一下眉。对于冷月一会“姐”，一会“薛长官”的称呼，薛敏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唔······总觉哪里得怪怪的。不过，薛敏不太在意这些东西，冷月想怎么叫，都是她的自由，若连这些都不被允许，那冷月也太可怜了。
看着如此不在状况的冷月，薛敏接下来要劝冷月的话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看着冷月闪着光的双眸，好奇，兴奋，向往??????隐隐约约的害怕似乎也被隐藏了过去。冷月的眸子亮的可怕，也将薛敏心里的阴霾彻底打压了下去。
“??????我来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收拾的。”薛敏默默叹了一口气，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语气也并没有了开始的那般沉重。
“唔，都收拾好了。”冷月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便又多说了一句：“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如此认真的语气和态度，犹如承诺般，连薛敏都不禁一愣，转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不是薛敏看轻了冷月，而是冷月还略显稚嫩的脸庞带着这一股认真，倒有些少年老成的味道。
冷月的脸不自在的红了，觉得自己似乎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薛敏带出一兜东西塞在冷月打好的行李里。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吃食，路上实在熬不住，就吃一些垫垫。”尽管这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凡是出征之人，都是拿命去与敌人拼的，在这件事上，长官们倒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加上这次调兵，主要是让这些新充兵当一下辅助，在攻打的时候帮帮忙就行，他们并不是主力军，所以薛敏倒是稍微安了安心。“毕竟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打仗啊。”
冷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对于薛敏的做法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这让原本以为冷月一直是死脑筋的薛敏意外不少，看来冷月也不是那么死板之人啊。
冷月走的时候，薛敏并没有出现。
和冷月不同的是，许多新兵倒是家里人举家相送，因为是就地招兵，所以大部分人的家就在江海城.再加上还有老兵相随出战，整个队伍倒是经纬分明，一边乱糟糟，一边井然有序。
“二娃，你自己小心点啊，千万别死心眼的往前冲??????”
“知道了，娘。”
“虎子，去了前线好好干！别丢了祖宗的脸！”
“知道了，爹！”
“呜呜呜??????我不想去打仗??????娘，我不想死??????呜呜呜??????”
“狗蛋，你让娘怎么活啊??????我的儿啊~呜呜呜??????”
??????
现场是一片混乱，乱糟糟的，充斥着人间悲欢。在一片混乱中，楞着站那不知道干什么的冷月显得尤为突出，与周围格格不入。
冷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身把东西撂上车，转身看了看大门，在确定薛敏真的不打算出现后，也跟着爬上了车。
看着有人上车了，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眼前闹剧的监送新兵的长官惊讶的看了一眼冷月后，开始下命令出发，让所有人立马上车。
哭声更大了。
当车子终于驶出城外时，相送的人再也追赶不上，城里总归趋于安静。
薛敏一直躲在寝室里没有出去，但她还是听见了礼炮声，知道冷月终于走了。薛敏一直冷静的处理着与冷月之间的关系，所以与冷月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太频繁。薛敏以为自己并不会太在意冷月，直到这个时候，薛敏终于发现，不知道何时，她竟开始时不时注意起冷月来。她会从她的排长那里要冷月的平时成绩来观看；偶尔路过训练场时也会停下来寻找冷月的身影；逛街时，也会买一些冷月可能爱吃的吃食，然后托人送到冷月那??????或许因为她的身份，或许因为冷月这段时间的“粘人”，或许因为冷月随意的性子??????总之，薛敏不在把冷月当身边的普通人来看待，而是慢慢生出了亲近之意。
薛敏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自以为是。
看着眼前桌子上的笔记本，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写满了，满满的，都是冷月的名字。薛敏惊讶之余，自嘲的笑了一下：【或许，冷月是个不错的妹妹??????】
冷月当然不知道薛敏此刻的想法。因为没见到薛敏，冷月此时正郁闷的缩在一个角落里“反省”。
冷月十分注重感情，这是天生的，所以她格外依赖救了自己的薛敏。而现在，她正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薛敏不高兴的事情。
“我能喊你‘姐’吗？”这是冷月当初在薛敏救了她后说的一句话。
“当然可以。”这是薛敏的回答。
当时冷月心里是满满的满足和感动，随着薛敏进了国民党。
薛敏的教养很好，处世为人都十分有分寸和礼貌，而就是这种分寸和礼貌，也铸就了薛敏性格的一个特点————内冷外热。
与冷月的外冷内热不同，薛敏在做事方面显然要冷静的多，这类人很少有一时冲动的时候。如果拿帝王来比喻，冷月就像南唐后主李煜，爱美人不爱江山；而薛敏，则是像所有开创新朝的帝王一样，心怀天下。
对于薛敏的这种外热内冷的性格，冷月也是后来慢慢接触的多了才知道的。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是个人心里就会不舒服，更何况薛敏也是无意之举。渐渐地，冷月开始把“姐”替换成了“薛长官”，又怕薛敏多想，结果就演变成了一直变换称呼的情况。但是，对于薛敏的感激，冷月是一直放在心里的，从未改变。
就在冷月阴沉沉的独自伤感时，同一班的一个新兵在地上蹭着靠近了冷月。
感觉被人拍了一下，冷月有气无力的抬起了脑袋，看了一眼来人，觉得没有搭理的必要，又把头重新埋了回去。
“冷月。”被华丽丽的无视后，来人也不气恼，仍然语气温柔的说到：“不高兴？”
冷月没动。
“是因为薛长官没来吗？”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此人心里已经肯定了八九。
“??????嗯。”闷闷的一声传来。
那人没在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这种人最讨厌了，开了话头，却不会往下进行。但是，他很好的引出了冷月的感情，即使没人理解，但只要有人知道，这种感情就会有流漏的宣泄口，人也会得到安慰。
冷月觉得自己不需要安慰。但是不得不说，她现在心情似乎没有那么糟了。
“谢谢，班长。”冷月瓮声的说了一句。
“呵，自己想明白了？”被叫做“班长”的汉子一乐，“这有什么好谢的。冷月，你是咱们排新兵里最厉害的了，咱们班的人都跟着长脸，就连我也比其他班的班长有面子。这都多亏了你啊。”说的整个脸上喜滋滋的。
这个人叫吴关，二十五左右岁，身强体壮的，是征兵征来的。之前鬼子进过他们村，他曾跟着村里的八路打过鬼子，有着一些经验。那时还没有新四军，“土”八路和“正规军”比，装备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当国民党征兵时，他毫不犹豫的拉着同乡入了伙。因为能力比较突出，竟然被长官看中，还弄了个班长当当。
新兵们都没上过战场，但现在却需要他们。经过司令部一致商量，化整为零，把为数不多的老兵分开插入新兵中，每个老兵带三个班，十个人算作一班，三个班是一个排。这样既能保证作战能力，也能最大发挥人数优势，可谓一举两得。
“诶，冷月，你怕不怕？”吴关突然问到。
和如今十五六岁嫩嫩的冷月比起来，吴关整整大了冷月将近十岁。他常常在冷月面前以兄长的身份自居。在他眼里，冷月就是个还没长成的孩子，连他都有隐隐的恐惧，冷月一个小孩怎么也会害怕的不行吧？
怕？怕什么？怕死？还是杀人？
冷月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是否正常，因为她现在什么情绪都没有。既没有恐惧，也没有对战争的渴望。她也不怕杀人。尽管没杀过人，但死在自己眼前的人可不少。
“嗯，怕。”
这纯粹就是敷衍了。
吴关一直在兴奋状态，没注意冷月的语气。
你看，人就是那么奇怪。有时候，他们并不在意你的态度，他们想要的，仅仅是你的一个答案就行了。
由于战事逐渐紧张，国民政府早已注意到了日本的野心，并开始展开兵力部署来对付日本可能的突发情况。而对于冷月这种刚入伍不久的新兵，要不是由于兵力紧缺，是不会把他们调到上海这种要道枢纽的地方的。
上海地处交通枢纽，是当时中国的门户，同时临近海源，是港口，更是要塞，拥有丰富的资源。自古以来，上海一直是中国屈指可数的“首富”。
1927年，国民政府定都南京，而上海则就成了南京最后的屏障。如果上海一旦沦陷，则国民政府也将会受到极大的威胁。所以上海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重要。
冷月当时所处新兵连七连七排，整个新兵连里，不，整个新兵营里，唯有她是比较特殊的，一开始就让许多的人心里就有了不平衡。
冷月倒是不后悔，只要能打鬼子，在哪里都一样，在那个时候，最后悔的就要数薛敏了。
一开始听到命令要拉走新兵营去前线时，薛敏整个人当时就愣在那了！没想到刚刚把冷月救出虎口，却又把她推入了狼窝！经管冷月和自己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冷月毕竟是女孩子，而且是自己救回来的，这多多少少倒是又有些责任在自己这了。薛敏恨不得毙了自己：早知道这样，就把冷月晚三个月送进来就好了??????
冷月倒是显得很活跃，忙里忙外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冷月??????”看着忙碌的冷月，刚进门的薛敏忍不住出声喊到。
冷月显然处在兴奋的时候，听到薛敏叫她，也未停下手里的事情，只是扭头看了一下薛敏，问到：“什么事，薛长官？”
听到“薛长官”，薛敏倒是轻轻皱了一下眉。对于冷月一会“姐”，一会“薛长官”的称呼，薛敏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唔······总觉哪里得怪怪的。不过，薛敏不太在意这些东西，冷月想怎么叫，都是她的自由，若连这些都不被允许，那冷月也太可怜了。
看着如此不在状况的冷月，薛敏接下来要劝冷月的话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看着冷月闪着光的双眸，好奇，兴奋，向往??????隐隐约约的害怕似乎也被隐藏了过去。冷月的眸子亮的可怕，也将薛敏心里的阴霾彻底打压了下去。
“??????我来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收拾的。”薛敏默默叹了一口气，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语气也并没有了开始的那般沉重。
“唔，都收拾好了。”冷月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便又多说了一句：“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如此认真的语气和态度，犹如承诺般，连薛敏都不禁一愣，转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不是薛敏看轻了冷月，而是冷月还略显稚嫩的脸庞带着这一股认真，倒有些少年老成的味道。
冷月的脸不自在的红了，觉得自己似乎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薛敏带出一兜东西塞在冷月打好的行李里。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吃食，路上实在熬不住，就吃一些垫垫。”尽管这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凡是出征之人，都是拿命去与敌人拼的，在这件事上，长官们倒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加上这次调兵，主要是让这些新充兵当一下辅助，在攻打的时候帮帮忙就行，他们并不是主力军，所以薛敏倒是稍微安了安心。“毕竟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打仗啊。”
冷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对于薛敏的做法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这让原本以为冷月一直是死脑筋的薛敏意外不少，看来冷月也不是那么死板之人啊。
冷月走的时候，薛敏并没有出现。
和冷月不同的是，许多新兵倒是家里人举家相送，因为是就地招兵，所以大部分人的家就在江海城.再加上还有老兵相随出战，整个队伍倒是经纬分明，一边乱糟糟，一边井然有序。
“二娃，你自己小心点啊，千万别死心眼的往前冲??????”
“知道了，娘。”
“虎子，去了前线好好干！别丢了祖宗的脸！”
“知道了，爹！”
“呜呜呜??????我不想去打仗??????娘，我不想死??????呜呜呜??????”
“狗蛋，你让娘怎么活啊??????我的儿啊~呜呜呜??????”
??????
现场是一片混乱，乱糟糟的，充斥着人间悲欢。在一片混乱中，楞着站那不知道干什么的冷月显得尤为突出，与周围格格不入。
冷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身把东西撂上车，转身看了看大门，在确定薛敏真的不打算出现后，也跟着爬上了车。
看着有人上车了，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眼前闹剧的监送新兵的长官惊讶的看了一眼冷月后，开始下命令出发，让所有人立马上车。
哭声更大了。
当车子终于驶出城外时，相送的人再也追赶不上，城里总归趋于安静。
薛敏一直躲在寝室里没有出去，但她还是听见了礼炮声，知道冷月终于走了。薛敏一直冷静的处理着与冷月之间的关系，所以与冷月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太频繁。薛敏以为自己并不会太在意冷月，直到这个时候，薛敏终于发现，不知道何时，她竟开始时不时注意起冷月来。她会从她的排长那里要冷月的平时成绩来观看；偶尔路过训练场时也会停下来寻找冷月的身影；逛街时，也会买一些冷月可能爱吃的吃食，然后托人送到冷月那??????或许因为她的身份，或许因为冷月这段时间的“粘人”，或许因为冷月随意的性子??????总之，薛敏不在把冷月当身边的普通人来看待，而是慢慢生出了亲近之意。
薛敏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自以为是。
看着眼前桌子上的笔记本，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写满了，满满的，都是冷月的名字。薛敏惊讶之余，自嘲的笑了一下：【或许，冷月是个不错的妹妹??????】
冷月当然不知道薛敏此刻的想法。因为没见到薛敏，冷月此时正郁闷的缩在一个角落里“反省”。
冷月十分注重感情，这是天生的，所以她格外依赖救了自己的薛敏。而现在，她正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薛敏不高兴的事情。
“我能喊你‘姐’吗？”这是冷月当初在薛敏救了她后说的一句话。
“当然可以。”这是薛敏的回答。
当时冷月心里是满满的满足和感动，随着薛敏进了国民党。
薛敏的教养很好，处世为人都十分有分寸和礼貌，而就是这种分寸和礼貌，也铸就了薛敏性格的一个特点————内冷外热。
与冷月的外冷内热不同，薛敏在做事方面显然要冷静的多，这类人很少有一时冲动的时候。如果拿帝王来比喻，冷月就像南唐后主李煜，爱美人不爱江山；而薛敏，则是像所有开创新朝的帝王一样，心怀天下。
对于薛敏的这种外热内冷的性格，冷月也是后来慢慢接触的多了才知道的。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是个人心里就会不舒服，更何况薛敏也是无意之举。渐渐地，冷月开始把“姐”替换成了“薛长官”，又怕薛敏多想，结果就演变成了一直变换称呼的情况。但是，对于薛敏的感激，冷月是一直放在心里的，从未改变。
就在冷月阴沉沉的独自伤感时，同一班的一个新兵在地上蹭着靠近了冷月。
感觉被人拍了一下，冷月有气无力的抬起了脑袋，看了一眼来人，觉得没有搭理的必要，又把头重新埋了回去。
“冷月。”被华丽丽的无视后，来人也不气恼，仍然语气温柔的说到：“不高兴？”
冷月没动。
“是因为薛长官没来吗？”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此人心里已经肯定了八九。
“??????嗯。”闷闷的一声传来。
那人没在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这种人最讨厌了，开了话头，却不会往下进行。但是，他很好的引出了冷月的感情，即使没人理解，但只要有人知道，这种感情就会有流漏的宣泄口，人也会得到安慰。
冷月觉得自己不需要安慰。但是不得不说，她现在心情似乎没有那么糟了。
“谢谢，班长。”冷月瓮声的说了一句。
“呵，自己想明白了？”被叫做“班长”的汉子一乐，“这有什么好谢的。冷月，你是咱们排新兵里最厉害的了，咱们班的人都跟着长脸，就连我也比其他班的班长有面子。这都多亏了你啊。”说的整个脸上喜滋滋的。
这个人叫吴关，二十五左右岁，身强体壮的，是征兵征来的。之前鬼子进过他们村，他曾跟着村里的八路打过鬼子，有着一些经验。那时还没有新四军，“土”八路和“正规军”比，装备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当国民党征兵时，他毫不犹豫的拉着同乡入了伙。因为能力比较突出，竟然被长官看中，还弄了个班长当当。
新兵们都没上过战场，但现在却需要他们。经过司令部一致商量，化整为零，把为数不多的老兵分开插入新兵中，每个老兵带三个班，十个人算作一班，三个班是一个排。这样既能保证作战能力，也能最大发挥人数优势，可谓一举两得。
“诶，冷月，你怕不怕？”吴关突然问到。
和如今十五六岁嫩嫩的冷月比起来，吴关整整大了冷月将近十岁。他常常在冷月面前以兄长的身份自居。在他眼里，冷月就是个还没长成的孩子，连他都有隐隐的恐惧，冷月一个小孩怎么也会害怕的不行吧？
怕？怕什么？怕死？还是杀人？
冷月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是否正常，因为她现在什么情绪都没有。既没有恐惧，也没有对战争的渴望。她也不怕杀人。尽管没杀过人，但死在自己眼前的人可不少。
“嗯，怕。”
这纯粹就是敷衍了。
吴关一直在兴奋状态，没注意冷月的语气。
你看，人就是那么奇怪。有时候，他们并不在意你的态度，他们想要的，仅仅是你的一个答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