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舜族的人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墨城。于是第二日,虞落就把墨城交给了他们,可以说,墨城死的也不叫惨,一人一脚,一人一拳,体弱的他本就受尽饥饿没几下就被活活打死了。
    他的尸体也没有得到安葬,算得上是暴尸荒野。
    恩怨已了,这也算是去了他们心中的一件大事,对得起死去的老族长。
    而肖锦绣处置廖阳的手段更是让他们大跌眼镜,任谁也没有想到,平日看上去好说话,对谁都好的她,竟会如此残忍。
    肖锦绣好吃好喝的伺候了廖阳许多天,有病看病,有伤治伤。大概过了半个月,她再次出现,那才是廖阳噩梦的开始。
    陪同肖锦绣前来的是蒋英英,推开木头门,她将一个大木桶放在下。捻着手指,在意裙角蹭一蹭。
    她在笑,廖阳的胆子都快吓破,瞪着大眼珠,支支吾吾眼神都是恐惧之色。因为她没了舌头,一张口,空空如也,格外吓人,就好像在说‘你,你要干,干嘛?’
    “人家死刑犯生前最后一顿饭都有好酒好肉的伺候,你嘛,也不列外,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了好几天。”
    廖阳挣扎,惶恐狰狞,肖锦绣靠的越近她就越是惊慌。
    “别怕,早晚都是要受着的,怕也没有用呀。”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廖阳在祈求,她的叫喊,可她听不见那也没用。
    突然,她的表情变冷了,撤了回去。
    “英英,把她的胳膊砍下来。”此话一出,蒋英英都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多少犹豫,刀起刀落,廖阳并没有多大额痛苦。
    真好,幸亏割了她的舌头,否则,听她鬼哭狼嚎还不得心烦死。
    藤蔓折了,廖阳倒在地上来回翻滚,满地鲜红的血带着属于人的体温。顺着伤口流淌,流动肖锦绣的脚下。
    场面血腥残暴,肖锦绣面不改色。她紧绷着脸,又道,“英英,她的腿其实也多余。”
    她又怎么不明白她的意思,蒋英英没动,“她会死。”
    “如果真死了,算她运气好。如果没死,后半生我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肖锦绣的决定毋庸置疑。
    而后,蒋英英提起刀踏着鲜血走上去。廖阳很疼,疼的整张脸都变形,失去双臂人,她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在血泊里蠕动,垂死挣扎。
    猛然,蒋英英眼睛也不眨将她的双腿从膝盖以下砍断,血泊的面积更大,血腥味也越发浓郁。
    四肢扔在血泊中,廖阳忍受不了剧痛昏迷。
    肖锦绣站的笔直,乌黑的长发被风撩起,天鹅颈雪白修长。她将双手端在胸前,一直沉默,沉默。
    过了许久,她才说,“她疼的身,玲珑伤的是心。即便如此,我的玲珑也无法回到从前。”
    心痛的无法呼吸,脑海里只要想起玲珑所受的苦难,她就没有办法不去恨。肖锦绣攥紧拳头,甩手出去。
    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晰,好似灵魂也得到了救赎。
    蒋英英跟上来,不甚理解她的行为,“锦绣,你倒不如直接杀了她。”
    “你是觉得我做的过分了吗?”她目光向前,深邃遥远,“死对她来说是解脱,我想要的,是她痛苦的开始。玲珑被折磨多久,我就要折磨她多久。你不理解也好,埋怨我也罢,都无所谓,我既然做了,就从来没想过被任何人认同。”
    蒋英英不再说话,跟随她的视线看向远方。
    过了一会儿,部落里几名出色的巫医过来,见到肖锦绣极为客气礼貌,“锦绣,你叫俺们来是干啥?”
    “木桶里有个女人受伤了,你们一定要救火她,用尽所有方法救活她。”
    其中一个伸脖子往里看,满地的血凝固许多。在血泊中,还有残肢,一时没忍住竟然吐了出来。
    “俺们尽量。”
    肖锦绣早就没有了平日里的慈眉善目,她语气低沉,略带沙哑,“不是尽量,是一定,一定要让她活着。”
    几人灰溜溜的跑进去,赶紧给廖阳止血。
    蒋英英瞥了一眼,“你怎么不敢让扁宸来?”
    “怕他心脏不好,受不了这血腥画面晕倒了可咋办?”肖锦绣随口打趣的说了一句。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阳光明媚,光圈耀眼,“你是怕他不认同你,或者怕他一刀廖阳一个痛快。”
    “或许吧。”
    真善美,什么是真善美?这世上有绝对的吗?族许多人眼中她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可在廖阳虞嬍这类人眼中,她就是最恶毒的人,是杀了都不会眨眼的存在。
    可那又怎样,她活的真实。知恩图报,有仇必报,这有错吗?
    从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难道等着虎将自己吃的连骨都不剩才懂得反抗?不,她不是这种人。
    经过治疗,廖阳的伤是稳住了。肖锦绣给她找了许多名贵药材将廖阳泡在里面,偌大的木桶,她每天睁眼闭眼的地方。
    肖锦绣很坏,她会给廖阳最好吃食物,充足的水。她忍不住就想吃的多,所有排泄物都在木桶里,一个月清理四次,所以这个环境和她所要忍受寂寞痛苦才是真正的折磨。
    熟读历史,肖锦绣就是效仿汉朝的吕雉将戚夫人做成了人彘,还安排了专人“照顾”,然后丢弃在茅厕中任其痛苦死去的做法,只不过,肖锦绣仁慈的多了。
    部落里很多族人都在议论这件事,甚至有反对之声,不止一次像虞落提议。这做法太多残忍,非常人能忍受。虞落不管,肖锦绣做任何事,他都赞同。
    虞落的放任,让族人哀声四起。直到有一天,又有亲信来弹劾肖锦绣的时候,她正好出现。
    漂亮的女人看看走来,明明愤愤不平的氛围瞬间安静下来。她保持最灿烂的微笑,慢慢坐到虞落身旁,“四哥,你这可真热闹。”
    “是呀,最近他们可是要把俺这儿都踏平了。”虞落不管有外人在场,搂着她的细腰让她坐到自己的怀中,一举一动,言辞之间级为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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