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六七天过去,虞落的病情在恶化,肖锦绣同他同吃同住,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症状。
    不但她觉得奇怪,就连扁宸也觉得她很神奇。要知道,虞落可就是只是碰了染病人的衣裳,就被传染。他们天天挨得近,还有更为亲密的举动,她怎么可能没事
    但事实由不得他们不信,她就是平安无事。肖锦绣想,很有可能是在二十一世纪打过各种各样的育苗,上学期间,几乎每年都要打,许多都是终身的。可能,哪一种育苗就正好针对瘟疫有效果。
    她没事,就要说最高兴的还要属虞落,罕见的笑容时不时就展露嘴角。
    “俺的锦绣真美。”虞落第一次给女人束发,笨手笨脚,却既有耐心。不敢用力怕扯疼她。
    肖锦绣总想哭,他说句话,她都觉得心底难受,“四哥,手法太生疏,以后你可要多家练习,我的头发以后都交给你了。”
    “早知道以前多练练好了。”
    “现在也来得及啊。”肖锦绣把一根木簪交给他,“把这个给我戴上,我要打扮的美美的。”
    这根木簪还是今年虞落送她的礼物,上面雕刻着他最喜欢的玫瑰花,用的也是她最喜欢的檀木,精致漂亮。
    “我漂亮吧。”肖锦绣笑道,“女为悦己者容,四哥,我就在你面前才是最美的。”
    虞落病入膏肓,一天清醒的时候不多。高烧使他整个脸都通红,肖锦绣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扁宸又研制出新型药方,效果和副作用他还是不敢保证,兴许同上次一样,或许就能根治。
    木屋里的人都不愿意尝试,他们虽然活不长,可将死之人都舍不得死。能活一天是一天,这里有这么些人,都盼望着别人去试,反正并不是自己就行。人性的自私,如果不是面临生死攸关,很多时候会隐藏一辈子。
    既然他们不愿意去尝试,肖锦绣也不敢以给虞落尝试,她也自私,也想他多活些天。
    “要不这药我来试,只要不死人,就证明这药没事对吧。”肖锦绣小声问道。
    扁宸说,“理论上是这样,可你没有得病,所以这药和瘟疫是否有冲突又不能确定的。”
    “先别管这么多了,快去给煮一碗。”
    另外的巫医屁颠屁颠去煎药,热腾腾的一碗苦汤药肖锦绣捏着鼻子喝了进去,“好了,看看明天如何吧。”
    庆幸的是,第二天肖锦绣平安无事。
    她连忙又讨了一份草药亲自煎药给虞落灌下,死马当活马医吧,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她陪他一起去。
    刚喝进去药,没啥反应。又过了一阵后,虞落不断的咳嗽,还咳出了血,肖锦绣慌了。爬起来,用手给他嘴角的血渍。
    “四哥,四哥,你怎么样?哪难受?”
    虞落逐渐清醒,血止住了,咧着嘴角笑了笑,“锦绣,俺觉得舒服多了,胸口没那么闷了。”
    这是有效果了是吧,是吧,肖锦绣铺在他身上喜极而泣,“四哥,你不用死了,你死不了了,你能长命百岁了。”
    “是,俺能给你束发,束到白头。”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场天灾有始有终,但死亡人数要比一场战争还要多。
    病来如山倒,病区如抽丝。想要恢复,还需要休养生息才是。
    南部部落大灾,收成不用说。好在他们有强大的后盾,虞落开仓放粮,接济受损严重的部落。
    同年仲月(十一月)虞落协同肖锦绣和舜族的一众巫医平安返回部落。
    为庆贺族长的平安,舜族族人自行举办了庆功宴,欢聚一堂热闹了三天三夜。族人们欢声笑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痛快热络。
    大病初愈,虞落庆幸老天对他的眷顾。他亲自带着肖锦绣去山顶祭拜。
    寒风刺骨,他们都穿上了大衣,肖锦绣笑着问,“四哥,为啥带我来这么高的地方祭拜。”
    虞落生怕她冷,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都裹在怀里,“俺不是绝的这山顶高吗,接近神明,更能体现俺的诚意。”
    这真是个不错的理由,难怪寺庙神殿都喜欢建在深山老林,这样一听,还真是有些道理。
    “聪明呀,这都能让你想到?”发自肺腑的笑意太过甜蜜。
    虞落用指腹略过她的柔唇,指尖上还存留着她的温度,“好了,咱们下山回去办正事去。”
    眼瞅着就要到冬天,狂风凛冽,树枝都在摇曳着脆弱的身躯做抗争。虞落背着肖锦绣一步步走回去,已经是晚上了。
    许是饿了,玲珑和两个孩子已经睡下。肖锦绣想去叫醒他们吃点东西,却被虞落给拦住,“别叫她们了,让他们好好睡觉吧。有平儿在,复杂的吃食做不了简单他还是能做的,你放心保准饿不到他们。”
    “那倒也是。”肖锦绣安下心来,“四哥,你想吃什么,咱俩也简单的吃点吧。”
    “你看着办就行。”
    于是肖锦绣出去拿了红薯放在锅里煮,而后,又切了一块牛肉将上面划伤口子,撒上盐巴放在火上烤。
    简简单单的一餐,吃的也舒服。
    屋内有夜明珠照亮,一点也不觉得黑。这颗珠子的光亮,都快赶上一盏水晶灯了。肖锦绣是比较满意的。
    吃饱喝足,奔波一天,也确实挺累。肖锦绣少了一桶热水打算好好泡个热水澡,木桶里撒上花瓣,黑发搭在木桶边上,闭幕养神。
    没一会儿,虞落拎着热水进来,就听她说道,“四哥,你给我擦擦背。”
    虞落把手中热水放下慢慢走过去。
    肖锦绣把手巾给他,虞落接过来,用木桶中的水沾湿手巾。水温热,同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按照顺序,他先给她擦脖颈,纤细的手臂,再然后就是身前。他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脑上,长臂绕过她的肩膀。
    直到此刻一切都还是正常的,突然,肖锦绣感觉到到他似乎放弃了手巾她才睁开眼睛,“四哥,我让你给我擦澡,可不是让你摸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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