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恍惚间从指尖悄悄溜走,今冬的雪下的格外勤,这不,又连续下了三天之久,直到此刻竟依然没有要停的踪迹。
    肖锦绣冻得直哆嗦,缩在火炕盖着兽皮子跟虞落下五子棋。
    虞落心灵手巧,也不知道他在哪找到一大块木头做成了木板,用骨刀在上面刻上了棋盘,他还寻来了漂亮白色鹅卵石还有反光的黑曜石当作棋子,乍一看是去竟然比现在社会机器加工的还要精致。
    “不玩了。”
    肖锦绣把面前的棋盘推散,耍赖的倒下,“每局都是你赢,总输也会无聊的。”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她有种生无可恋的痛。
    “再来一局,让你赢。”
    虞落嘴角勾笑,年轻的身躯散发着男性荷尔蒙。他的五官本就长得精致,棱角分明的侧脸显得整个轮廓格立体,眉骨略高,眼眸深邃,高挺的鼻梁红唇齿白。有时候就是这么一笑,肖锦绣都觉得是赤~裸~裸的勾引。
    她甩甩脑袋,又犯花痴可不行,还不得被他吃的死死的。
    “呸,我学艺不精,输了我认,可没叫你可怜我呀,四哥你未免也太不瞧不起我了,哼。”
    说着,她狠狠伸出长腿揣在他身上,这可倒好,伸出去的脚收不回来了。
    虞落单手捏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把玩她小巧可爱的脚趾头,笑的更加邪魅张狂,“锦绣,你说过打是亲骂是爱,你对俺真是又亲又爱呀。”
    “臭不要脸,这一冬天什么都没长,脸皮倒是厚了不少。”肖锦绣还不客气的回敬他。
    也不知道怎么的,虞落就好像是打通了任通二脉,自我良好的本事学的炉火纯青。
    她好像遇到了假虞落。
    虞落削她耸耸肩,“俺以为你喜欢。”
    这几天,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调戏他,近朱者赤久了自然也学会了。
    “你……滚。”
    滚字说出口时有气无力,因为虞落先一步吻住她白皙的小脚,酥酥麻麻,就算肖锦绣战斗力再强也得服软。
    两人打打闹闹,不巧有人拜访,见到这一幕瞬间尴尬了。
    虞落到没觉得怎样,他放下肖锦绣的美足用兽皮盖上,表情也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扁巫医,是有何时?”
    扁宸老脸一红,真是不好意思。
    “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今日也不知道他们从何得知俺在岩洞,所以就有许多患病的族人慕名去俺那里看诊。起先俺并不觉怎样,既然俺能帮助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也无所谓,但这些日子的病人越来越多,俺真是忙不过来,结果早上就跑来一伙人来闹,虞奚兄弟同疙瘩守在那,俺趁机逃了出来。”
    虞落眸色幽深,有一种寒气。他站起来,眉头拧起,“虞族从来没有巫医,族人们生病多半都是硬扛,生死有命。活下来这些常年饥寒交迫,在外奔波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些毛病,确不至死。
    此刻他们既然知道扁巫医留在了诅咒洞势必都要来打扰一番,这些人中也定有前来闹事的人。”
    肖锦绣把这件事想的简单了,她本以为有巫医留在部落是一种福利,却没想过这福利势必会引起一系列的弊端。
    “四哥,咱们去瞧瞧。”
    虞落点点头,将肖锦绣穿越时,穿的黑色靴子亲自穿在脚上,虽然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她还是觉得满心甜蜜。
    肖锦绣走下炕,走到扁宸身旁,“既然是我让你留下来的,自然要护你周全。”
    “俺知道,你绝对有这个能力。”
    对于肖锦绣的聪明才智,还有手段智谋他由衷佩服。因此,即使出了大乱子他也并没有太过惊慌。
    三人简单收拾后,便匆匆赶往岩洞。
    几日没来,似乎这里也多了些变化。岩洞不大,里面却站了不下十几个人,肖锦绣走上前,将身上的雪打掉。
    虞奚一见是他们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他走过来,“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俺是真要扛不住了。”
    肖锦绣站在虞落身边,两人把扁宸护在身后。虞落没说话,拍了拍虞奚的肩膀以表安慰。
    虞疙瘩也快一步跑来,缩着脖颈,“婶娘,俺想死了。可四叔不让俺找你,他说要同你生娃,不能有人打扰。”
    呸,这都啥情况了,小屁孩还有心情说这个。肖锦绣嘴角抽搐,捂住他嘴不让他在乱说话。
    白皙的脸颊红了一片,“小豆芽,你要在胡说,我就给你扔出去。”
    众人瞧见虞落和肖锦绣回来,热闹的如同集市一般的人群也瞬间消停了大半,纷纷看向两人。
    “能做主的回来了?那敢情更好。扁巫医前两天给俺男人治病,原本还能喘气的大活人昨晚竟然死了,俺就要找个说法,他是怎么俺男人治死的。”
    女人如泼妇骂街一样,掐腰趾高气昂,一看就是蛮不讲理的样子。身后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看来她带来的帮手了。
    “就是,你们得给俺们一个说法。”
    肖锦绣嘴角一勾,黝黑的眸子眯成一条缝,“豆豆娘,咱们真是又见面了呢?你说这孽缘还真是剪不断撕不碎呀。”
    是的,此人就是蛮不讲理的豆豆娘。真是见一次厌恶一次,越看越恶心。
    “肖锦绣,你就是个狐媚子,这回又找来个假巫医冒充神医,把俺男人治死了看你怎么给俺个交代。”
    肖锦绣笑了,笑的更大声,略带讽刺。她松开虞落的手,显然有力的大手不想这么做,他向后一拉,肖锦绣的位置也移到了身后。
    冷峻的五官在别人眼中就是冰坨子,在猛兽眼中则是嗜血修罗,族人都怕他因此长久便演变成了敬怕。
    有能力,敬之,无情感,怕之。
    豆豆娘不觉得想退后,她惊恐不已,脸都吓得有些惨白。尤其是一想到前阵子他为了肖锦绣徒手打残了十几人,就毛骨悚然。不小心踩到身后男人的脚趾头,一群人踉跄,险些没全部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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