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绣稀里糊涂,她都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他又原谅她什么。没头没脑的,算怎么回事呀。
    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她收拾收拾兔舍,喂水。
    虞落也没闲着,他将山洞收拾的干干净净,石碗磨的更加精细,还有石锅的凹槽也扣大点,他知道肖锦绣喜欢煮东西。
    虞疙瘩蹑手蹑手回到诅咒洞,他神情惊讶,抱着来给肖锦绣收尸的忐忑心情。小屁孩先是四周看了一圈,乍一看肖锦绣在兔舍。
    那双眼珠一亮,屁颠屁颠跑过去,抱住她,“婶娘,你没死呀。你居然没死,真是太好了,又有人给俺做好吃的了。”
    “额,小豆芽你抽风呀,好好端端的咒我做什么,我抢你媳妇了还是刨你家祖坟了。”
    这孩子更是奇怪,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虞疙瘩松开手,抱着肩膀站在一旁,“婶娘,你胆子也够大的了,你这事儿办的比刨了俺家祖坟都严重咧,你居然还不晓得?”
    肖锦绣更糊涂,她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小豆芽,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了,我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虞疙瘩看了看远处的虞落,小声说道,“婶娘,你是不是在收割粟的时候让如花来找四叔了,给四叔生娃?”
    “确,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这应该是好事吧,你们家不应该感谢我吗?”不但不是,貌似还要杀之而后快。
    肖锦绣的声音不大,越说越没有底气。虽说能给他们虞家延续香火,但如花的年龄呀,真是有点配不上正值壮年的虞落。
    到有点鲜花插在牛粪上上的味道。
    虞疙瘩真是快要被她给气炸了,这女人是傻的吧。他转过圈,打量一番,拉着她的手。“婶娘,俺四叔对生娃并不热衷,就算是今后要生娃也只有虞郦那样身份地位长相的女人才配,如花算个啥?也就是俺四叔脾气好,要是俺呀,直接掐死你。”
    肖锦绣想了想,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好看的细眉微微蹙起,她就不乐意听了,“什么叫只有虞郦那样的能配的上你四叔?小豆芽,你这心里该不是一直都盘算着让虞郦那傻女人给你当四婶吧?”
    “这是肯定的,能配上俺四叔的女人绝对是部落里最优秀的女人,虞郦就是最好的选择。”虞疙瘩得意洋洋,抱着小肩膀一副老城的模样,“对了婶娘,俺看你同那虞开的关系还不错,要是有机会你帮俺四叔说说好话,要是真成了,俺记你一辈子好成不。”
    成你个大头鬼,吃里扒外的东西。肖锦绣吃了他的心都有,都什么人呀,脑袋瓜子是摆设吧。
    明明自己有美丽,又大方,又聪明,又贤惠,又……总之就是比虞郦强百倍好吧。居然看不见闪亮亮的她,岂有此理。
    “呵呵,当然可以,你这主意确实不错。话说,豆豆那姑娘我真实挺喜欢,小孩也是百里挑一的好,等在大一点我一定给她找个部落里最出色的男人生娃,哦,对了,我瞧着后头山洞的那孩子就挺好。人不大,就有一股子英气,懂礼貌,也知道疼人,我可得好好留意留意。”
    虞疙瘩气的鼓起腮帮子瞪着肖锦绣,“……肖锦绣,你敢。”
    哈哈哈,吃瘪了吧,生气了吧这叫还施彼身,谁让他间接说自己不如那个大块头虞郦。
    肖锦绣懒得搭理他,甩开他的手,“有何不敢,小豆芽,你认识我这么久见过有我不敢做的事了吗?”
    气的都说不出来话,她看着更开心,拍了拍他肩膀,“乖,你和豆豆关系不错,有空抽时间你也跟她说说。”
    这次彻底激怒了虞疙瘩,眼看拿肖锦绣没法,他转身跑去找虞落哭诉告状。泪眼婆娑的小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虞落的手艺那是不用说,经过他再加工后的东西一切都变得精致许多。他烧了点热水,泡了茶水,滚烫的热水冒着白烟还有一股清新的草香。
    虞疙瘩一扑过来,差点毁了他手中的茶。
    “哭哭啼啼,又怎么了?”
    他拉住虞落的胳膊,“四叔,婶娘欺负俺,不但欺负俺还说只有如花能配得上你,四叔她坏透了。”
    自家侄子什么德行他是清楚的很,虞落抓住他的腰转了个圈就坐到自己怀中,“你怎么招惹她了?”
    “四叔,你说啥呢,俺都听糊涂了。是她招惹俺,是她欺负俺。”
    “疙瘩,锦绣断然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你,除非是你先招惹的她。”威猛高大的怀中,显得虞疙瘩格外娇小。
    他眨眨眼,撇撇嘴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招惹到了肖锦绣,于是把方才的话完完整整重复了了一遍。
    叙述完,空气安静了,许久之后虞落笑了,笑的荡气回荡。
    “四叔一会儿就替你报仇。”
    小孩子就是好哄,瞬间雨过天晴,爬起来,“四叔说的可是真的。”
    “四叔何时骗过你?”
    那倒没有,四叔从来都是顶天地里的好男人,怎么会骗他。两人达成共识,而后虞落又道,“最近俺都住这儿,你回岩洞陪二叔。”
    “啊?为啥?”虞疙瘩又问,“四叔,婶娘虽然欺负俺不对,但做东西还是很好吃的,你可千万不能弄死了。”
    骤然,虞落的眼神变了又变,难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就是虎豹?动不动就要杀人?他都不晓得原来自己的脾气如此乖戾。
    虞疙瘩趴在那,皱着眉头见虞落没有说话他撞了胆子又轻声说道,“……四叔,俺不想她变成第二个三婶……”
    这是个众所众知的秘密,却从来也没有人在虞落面前提过。虞疙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开口了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只听虞落厉声呵斥,“住口。”棱角分明轮廓凝成爽,“虞疙瘩,没有下一次,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四叔。”
    他颤颤巍巍,撒腿就跑。最近几天,他还是绕着四叔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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