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
    周逊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一本什么样的书?”
    皇帝摸摸鼻子, 道:“一本……全国人民都要看的书。”
    周逊:??
    “大概……类似于论语?”皇帝有些纠结地道,“主要是你说的话,和书里面的话实在是太像了。你身上的伤疤, 也和我在书上弄下的痕迹一模一样,当初穿越前,我又说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 丢就丢了, 难道颜如玉还能跑出来刺杀我吗?接着就……”
    周逊:……
    皇帝:“然后一个个细节, 都对上了……你不要笑我!穿越本来就不科学了, 我这一穿越, 又看见你……觉得是书成精了来杀我, 又有什么错?”
    周逊盯了他半天, 好久之后笑了。
    皇帝被他笑得涨红了脸:“你,你怎么笑成这样?”
    “论语?论语……我笑你把我当成了论语,哈哈哈……”周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连笔都在抖,“和一本书同床共枕?把书放在枕头边?做梦想的,也是书有关的考试?”
    皇帝被他笑得涨红了脸,他道:“唉,其实最开始……”
    周逊:?
    皇帝:“我还差点儿把你当成鲁迅呢!”
    周逊:“??什么?”
    周逊又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皇帝于是道:“你看啊, 不在沉默中爆发, 就在沉默中灭亡、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都是那位先生说过的话啊!”
    周逊:??
    皇帝:“我差点儿就想问问你家院子门口种不种树……”
    周逊没弄懂皇帝怎么发出如此言论,他道:“我家院子门口, 的确是种了两棵树。”
    皇帝:“?什么树?”
    周逊:“一棵是枣树, 另一棵, 还是枣……”
    皇帝露出了震悚的表情:“停, 停!”
    周逊见皇帝瞬间惊恐,道:“……?”
    “没、没什么,这太不符合核心价值观了,呵呵呵……”皇帝干巴巴地笑着,他摸了摸额头,又长舒了一口气道,“唉,要是当初把你认成那位先生,我在被揭露真相之前,是绝不敢和你同床共枕,更何况是和你……”
    周逊:?
    皇帝:“呵呵,那光是想一想都让人想把自己嘴巴缝上的大罪啊。”
    周逊顿了顿,又道:“你差点把我误认成的那位先生……又是什么人?”
    皇帝想了想,道:“一名针砭时弊的伟大文人。”
    周逊拿不出概念,皇帝又道:“大概就像你……看孔子那样?”
    “孔子……孔子……哈哈哈……”
    周逊这回真没忍住大笑出声了。
    从论语,到孔子,到伟大文人……
    皇帝是真的,从未如五王爷一般,将他视作可亵玩的、替代他人的玩物。
    他想,今日的天空真如蓝宝石般晴朗。
    皇帝被他笑得更不好意思了,他见周逊始终没停下来,有点又气又恼:“哎呀,别笑了,别笑了!”
    说着,他扑过来就要捂住周逊的嘴,周逊被他这么一带着向后一倒,整个人都要往下翻——
    皇帝:“等等!”
    说着,他将手垫在周逊脑后:“现在可以——”
    两人倒在了地上。
    皇帝:“……倒下了。”
    周逊和皇帝在地上被摔得眼冒金星、面面相觑。皇帝急切道:“你没摔疼吧?”
    周逊摇摇头。
    皇帝:“那我疼!嗷!”
    皇帝说着抽出手,开始甩。周逊看着他甩手,也有些慌了:“我拿些酒来给你处理……”
    皇帝这时候倒是很大方:“没事没事,用唾液消消毒就行了,我舔舔就行。”
    周逊心慌着没听清,以为皇帝在推脱,他于是急道:“那还是我来……”
    说着,他刚过来,就看见皇帝的脸可疑地红了。
    周逊:?
    皇帝红着脸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爽朗大笑道:“哈哈哈,还是我来吧!”
    ……周逊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把手缩了回去。
    周逊:神奇。
    “让我看看。”
    皇帝的手落在周逊的手里,周逊的双手指节分明,又细又长。他捧着每个指节仔细地看过去,在确认无大碍之后,又对皇上道:“就是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伤着……去太医院看看?”
    皇帝:“嗐,这,乔迁之日,弄出血光之灾来,多不吉利。”
    周逊沉下脸来:“和我去看。”
    皇帝:……
    这下皇帝很老实地跟着周逊走了,一路上还哼哼唧唧地说着“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伤算什么”。然而周逊看过来后,他特别态度良好的,给自己的嘴,做一个缝上的姿势。
    周逊:……
    “周公子这下看起来倒像是把皇上管住了似的……”
    两人进太医院后,周逊还听见外面的两个小侍卫在偷偷八卦。他只假装没听见,皇帝则在他身边摸鼻子。
    皇帝的手的确没什么大碍。周逊这下可放心了。他随着皇帝再出来时,太医院门前却有一个老大娘向着两人扑了过来。
    “哎呀,逊公子啊,逊公子啊,大娘可算找到您啦!”见了两人,大娘便开始哭天抢地,“您,您随我来家里看看吧!家里面啊,出事儿啦!”
    出事儿了?
    周逊记得这大娘是路斌的母亲,却不知道今日是出了什么事儿。不过她在这里闹了一通,已经吸引了几个路人的眼光。周逊瞥了瞥他们,一边温声安慰着,一边将她扶到大厅里。
    路大娘断断续续地说了半天,周逊才大概明白了:“是有些寻债的地痞流氓到了你们家里来?”
    “对,对。”路大娘擦着眼泪道,“哎呀,我一个老太太,又哪能打得过他们这么多人,所以来太医院这边看看何太医和章姑娘在不在,结果这儿的人说,他们出去出诊了!还好啊,总算是在这儿碰到您了……”
    路斌好好的,怎么招惹了地痞流氓?
    周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又道:“恐怕是有什么误会,我一会儿去看看……”
    路大娘连忙道:“哎呀,那地方腌臜得很,怎么能劳烦您动身过去?您派些人把他们赶走就行了,不必您动身……”
    她自以为自己装得天衣无缝,可旁边的侍卫却看出了端倪:这大娘看似在哭,眼珠子却一直瞟着周逊,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
    侍卫想要提醒周逊,可他还没张口,就看见周逊淡淡道:“跑一趟也不麻烦,汪侍卫,替我备下车。”
    “这……”
    “周公子说备车,自然有他的打算。”另一个侍卫在汪侍卫的耳边轻声道,“咱们去做就是了。”
    侍卫走了。路大娘却愈发地坐立不安起来,她接连说了两次不必,可周逊只是对她笑笑,叫她不要担心。
    路大娘第一次觉得,原来文化人的坚定,更让人如坐针毡!
    等上了车,她就更加像是坐在油锅上了。眼见着上车的除了周逊,还有另一名面生的公子,路大娘连忙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我姓查。”
    “哦,是查啊,查公子,查公子。”路大娘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两位公子是……”
    皇帝一脸正直地说:“逊哥儿和我,是好朋友。”
    “哦,朋友,朋友。”
    一路上,路大娘始终没有放弃劝退两人的企图。然而查公子和逊公子似乎格外坚定,丝毫不被她的言语所左右。眼见着路家所在的小巷已经出现在了车前,路大娘的脸色竟如白纸般的白了。
    周逊刚下马车,便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声音。一人大声道:“我不管,这事儿,你必须给咱们兄弟一个交代!”
    “交代交代,早半个月前我就让人把钱汇回去了,我能给你什么交代!”另一个声音似乎也恼极了。
    “鲍叔说得果然没错,你如今就是想拿了钱,好摆脱我们兄弟们吧!”
    “你腿是伤了,可当初咱们出海的钱呢?当初你说你急着上京去找老娘,咱们哥几个也没逼着你先把钱拿出来吧?都是体谅了你的吧?你如今腿是断了,可咱们哪个家里不是靠着咱们吃饭的?咱们家里要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也不会就这么上来找你啊!”
    周逊蹙了蹙眉,他刚想进去,便被一只手拦住了。
    周逊:?
    “再听听。”皇帝看着院子内,神情却是若有所思,全然不似和周逊在一起时的样子,“等会儿再进去。”
    几人又是吵了一阵,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眼看着几人就要动手了,路大娘见查逊两人不动作,咬了咬牙,只能自己冲了进去:“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两母子啊——”
    “娘!你说,你是不是已经把钱汇过去了!”路斌拄着拐起来大喊道,“你把汇钱的单据拿来,让他们颠倒黑白!”
    “单据……单据……”路大娘眼珠转了转,又嚎开了,“你们这些人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来为难我们母子?!非要我撞死在这里——”
    “娘——”
    “让她撞去。”
    熟料一个声音却在院门口响起。院子里的几人错愕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玄衣的青年正似笑非笑地背着手、看着众人:“路大娘,你这回要是真撞了上去,这笔钱不仅能省下来,按照道理,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这群人还要倒赔你钱——你说,这生意划不划算?”
    路大娘虽然听不懂什么叫“人道主义”,但她没有找死的心思,说出这话来也只是为了吓唬人罢了。她张口结舌地不敢说话,玄衣青年于是冷笑一声:“撒泼耍赖的戏码也该停下来了。”
    “你、你是什么人?”路斌惊道。
    “我姓查,二十多岁,住在紫禁城附近,未婚。我为官府工作,是个公务员,每天要加班到十点才能回家。没有烟抽,也不怎么喝酒。”玄衣青年施施然地进了院子里,继续道,“我生活很规律,一觉睡到天亮,绝不把疲惫留到第二天,医生都说我很正常……咳。”
    在说完这句话后,玄衣青年突然露出了一个极为微妙的笑容。这个笑容称得上是有些诡秘,在座的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竟然一时不敢说话。
    “你是路家找来的人?”为首的黑脸壮汉冷眼看他,整个争吵过程中,他只是抱着手,没说一句话。整个团体隐隐有以他为首的趋势。
    玄衣青年摇摇头。
    “他是官府的人,既然官府的人来了,我们就好好说说这事儿!”有一人高声道,他还要说话,却被黑脸壮汉拦下。
    黑脸壮汉不信任地看着眼前的玄衣青年,道:“你是谁那边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玄衣青年微微一笑。
    “为人民服务。”他铿锵有力道。
    “这钱……”
    “你们的钱,是在这里吧。”
    另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在几人说话时,玄衣青年身边的白衣青年竟然进了内屋里,从里面拿出一只信封来。
    他将信封放进玄衣青年的手里,看向瑟瑟发抖的路大娘。
    “等等,”玄衣青年突然道,“搬把椅子来,咱们坐着,好好聊。”
    他拍了拍白衣青年的手:“坐我旁边。”
    ……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这么被弄清楚了。”玄衣青年拿着那只信封总结陈词道,“既然案件双方都对此供认不讳,那么,我们就来谈谈案件的处理问题了。”
    “娘啊!”刚刚听闻了一切的路斌急道,“你怎么这么糊涂!”
    路大娘自知理亏,也闭上了嘴。旁边几个汉子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汉子低声道:“其实,当家的也不容易。他腿都那样了……也想着把钱汇给我们,也就是中间出了一些状况罢了。我们如今这么对他,也有些……”
    “他不容易,难道我们就容易了么?老易,你别糊涂啊,他断了腿还能买个新院子住,可咱们呢?咱们家里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就是老易你,为这事儿,老婆都抱着孩子回娘家了!”
    叫老易的汉子自知理亏,闭上嘴了。可如今钱是花出去了,路斌又能从哪里拿出那几十两银子来?
    “做人留一线,何必……”
    “我们给他留一线,那个老娘们儿给咱们留一线了吗?!”
    “老子不比你,老婆跟人跑了,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再给老子说一句?!”
    眼见着几人又吵了起来,阵势颇大。其中一人竟然拿起了板凳来,周逊想开口,手背上却被人按了一下。
    他回头,只见皇帝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还在喝茶,且用嘴型对他说:“再等等。”
    眼见着形势剑拔弩张,玄衣青年才悠悠地开口了:“如今既然两边按自己的规矩都达不成一致,没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如按官府的规矩来?”
    几人对视一眼,小声地讨论了一会儿。接着,黑面汉子代表几人出来:“那就按官府的规矩来,麻烦官爷了。”
    路斌也行礼:“麻烦官爷了!”
    “那就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吧。”玄衣青年悠然道,“根据法典xx卷xx条……”
    众人:……
    玄衣青年:“不经官府批准,私人组建商船,商船及其运营所得,应被官府全部收缴。”
    ……这还真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你!”
    “什么啊?!”
    “别,别动手!”黑面汉子大喝道,“这是官府的人!”
    蠢蠢欲动的几人因他这一句话便平息了下来。黑脸汉子看着玄衣青年,忍气吞声道:“官爷说得是,只是……”
    “——但是,”玄衣青年突然微微一笑,“如今官府,正在组几只出海的船队,并选了几个州做出海试点港口,青州便在其中之列。”
    “你们有没有考虑,替官家做事?”
    ……
    此事被处理得皆大欢喜,路家免了债务,船队也有了新的归宿,除此之外,船归了皇帝、船队归了皇帝、而路斌发现的岛屿……也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归了皇帝。
    当然,皇帝慷慨地卖给了路斌岛屿的开采权,以岛上八成的财宝为代价。皇帝这一狮子大开口,路斌便有些不忿,可不等他说话,周逊便道:“若是没有官府在,你当你能保住这笔横财、而不受他人觊觎吗?有官府在,至少这两成的财宝还是你的,若是没有官府在,你猜猜,有多少人正暗中打着这笔财宝的主意?”
    路斌于是悚然后怕,要知道这世上像周鸿那样胆大妄为的人可不在少数。当初他能保住手上的财宝,而不被打劫,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事了。
    ……当然,也并不排除京城里的大富人家、例如上官家与陆家,看不起他这点小钱的缘故。路斌暗暗思索着,而眼前的这名玄衣青年看起来器宇轩昂、言谈间显露出来的气质与地位,最起码也是个一品大员,他要这八成的财宝,还真未必是因他贪财。
    这八成的财宝,看起来大约是个表达忠诚的投名状?京城里的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像他这样的大官,挥挥手就有大把的人给他送银子,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
    路斌想到这里,忍不住看了周逊一眼。联想到周逊前些日子从他这里要来海图,与那座在海上,地理条件微妙,从某种意义上,极适合作为倭国与景朝之间的补给站与交通要塞的海岛,除却倭国以外,要到达许多海上之国,这里也是必经之地……
    路斌悚然一惊。
    海上船队,难道……
    扩张,吞并,资源,倭寇侵扰……
    这隐藏在商队背后的谋划……恐怖如斯啊!
    路斌顿时自己便完成了脑补过程。他自然是有些野心的,不然也不会自己出海去寻个前程。想到自己或许已经把握住了未来朝廷的发展方向,他感觉自己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是了!从绛卫得知海岛的事,到周公子的出现,再到今日的这场风波……这是一个局!
    一个让他考虑,要不要加入这个计划的局!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路斌知道自己作为升斗小民,从来不怕被利用,最怕的,却是没有被利用的价值。想必今天的这场争端,也是让他显露了自己的心性,因此,玄衣青年才发出了这样的话来,试探一下自己!
    路斌再低头一看。
    很快,他便发现了另一处他不曾注意的东西。
    龙纹!
    绣在深色靴子上的……龙纹!
    路斌被震悚了!
    那可是……龙纹啊!
    路斌自然是不觉得这是皇帝微服出访忘记了换鞋,在他看来,这必然是故意的——是皇帝给他留下的暗示和考验!
    既然是皇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皇帝更不可能缺这个钱啊!
    那一刻,路斌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皇帝莅临此地……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可是天大的腾达机会啊!给皇上办事,那钱是问题么?皇上的认可,才是问题啊!
    搭上皇帝这条线,无论皇帝之后要做什么,他只要跟进了,就有大大的好处啊!
    而且路斌觉得自己已经揣摩到了皇帝的一些意图。他打算,等腿好之后回青州,他会自发地将自己的船队发扬光大,并想办法探测倭国等国、在更多的岛屿上插上景国的旗帜……嗯,这些岛屿得取个名字,就叫第一岛链好了!
    可是要不要让皇帝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他的身份了呢?路斌转念一想,皇上如此礼贤下士,自然是不想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身份的。
    既然这样,他也只能在言辞里不卑不亢地体现出自己的诚意来了!
    皇帝看着路斌久久不曾发话,脸色却风云变幻。他表面上抓着茶杯,心里也敲起了鼓。
    是不是敲得太狠了点?唉,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敲钱的活,是不是该客气点?其实只给他个七成……不,五成也行啊!
    终于,路斌抬起了头来。皇帝也坐直了身体。
    要开始讨价还价了。
    “官爷说二八分,这确实有些太多了……”路斌低声道。
    ……果然!
    皇帝刚在失望,路斌便道:“小人何德何能敢拿二成这么多?给小人留个一成……不,半成便可了!”
    皇帝:??
    “你要不要冷静一下?”
    路斌想,皇帝又在试探他了,看来,这句话是对他智商的考验,并暗示他,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
    路斌坚定道:“小人已经明白了官爷的深意,从今以后,小人唯官爷马首是瞻!”
    皇帝:??
    皇帝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为了被他宰的肥羊太努力而发愁。
    ……
    一切结束后,皇帝正琢磨着要不要给路斌发个“优秀商户”的金牌以示鼓励。他回过头时,却听见周逊低声道:“想不到皇上办事……居然如此……”
    皇帝:?
    周逊:“有……力?运筹帷幄?”
    皇帝高深莫测一笑。虽然他不知道周逊突然在夸他什么,可周逊夸他,他笑就是了。
    “方才皇上按住我的手,是有谋划在做吧?”周逊笑道,“如今看来是我心急了,差一点便坏了皇上的谋划。皇上是在等待他们内讧的时机,以寻找到一个更好的插入机会么?”
    皇帝一笑:“我可没在等时机。”
    周逊:“……那你刚刚在等什么?”
    皇帝瞟了一眼院子里重修于好中的几人,也在周逊耳边小声道:
    “当然是等增援的侍卫过来,你瞧这院子里这么多人。我这一开口又是吃掉船、又是吃掉人、还要吃掉宝藏,他们不得打我啊?”
    周逊:……
    皇帝:“嘿嘿,这回发了一笔小财,可以补贴国库了!前段时间每天刷墙通下水开学堂,都快把我整穷了!”
    ※※※※※※※※※※※※※※※※※※※※
    因为要解决这件事就写多了,再下次就是开庭了x
    除此之外,皇帝还打算去罚一笔蟹脚组织的款感谢在2020-08-27 00:45:53~2020-08-27 23:53: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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