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索见状便知道事不宜迟。
    苏延的症状应该跟他身上的那一道禁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试想想如果当初在战场上,他不及时赶到,那么苏延不就真的死了吗?
    这禁制应该是杀不了苏延的,但却会让他痛苦万分,好坏都是失去战斗力,何必赶尽杀绝一定要让他死。
    敖索的神色变幻,见苏延慢慢的恢复过来,又变回了那个郁郁不得志的少年将军。
    袁琴琴睡了这段时间,在大家都没注意的情况下突然醒了爬将起来,众人都吓了一跳,担心的看着她。
    却见她爬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无穷珠从重黎镯子里拿出来,向外用力的一丢。
    花家人都惊呼:“阿琴!”“阿琴你这是干嘛?”
    袁琴琴对着在空中变成了一个抛物线的无穷珠大叫:“百里老熊!你差点坑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这个师父我不稀罕要、不稀罕!!”
    百里熊的声音悠闲的从脑海中传来:“乖徒,你要真的想快点摆脱老夫,就该寻死呀,随便你怎么丢,反正无穷珠会自己回来的。”
    袁琴琴气结:“百里老熊!你给我等着,我不信治不了你了!”。
    “阿琴,你别生气。你看,我们要找的敖大哥就在那边!”福宝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是转移其注意力就对了。
    袁琴琴抬头一看,果然在草丘上找到了敖索的身影。
    那边也正好朝这边看过来,袁琴琴醒来之后的大吼声随风传得远远的。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都有些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情绪依然在两个人只间来回。
    袁琴琴不由得又想起了前事,觉得心头还是有些放不下。
    这次来找他又是为了小豆丁,他真的肯帮自己吗?
    那边的敖索先走过来了,脸上带着些看不懂的笑容。
    袁琴琴也只好迈动脚步,后边的人都自动退走,福宝被同伴们拽着,不情不愿的走了。
    袁琴琴不由有些想要吐槽:搞得像他们两个有什么似的!
    这多尴尬,本来已经没什么了。
    “敖……敖索。”袁琴琴不自然的打了个招呼。
    敖索点点头:“怎么在这里?”
    尴尬琴:“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
    敖索:“哦?”
    “我有些事想拜托你,因为……。”
    “因为什么?”
    “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你说吧我不气。”
    ……。袁琴琴突然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底气不足。
    他是谁?是应该翱翔九天,高高在上的龙神,可是自己却总是跟他对着干,到头来还是要找他帮忙。
    怎么看自己都是不堪的。
    “对不起。”她憋了半晌,终于憋出这句话。
    “哪方面?”
    “惹你生气不舒服不愉快的各种方面。”
    “那一个对不起可能不太够。”
    袁琴琴挑眉:我可以打你吗?
    敖索摊摊手撇嘴:当然不可以,而且你现在也打不过我。
    袁琴琴被他熟稔的小动作逗笑了:“对不起,软泥怪。”
    敖索想拍拍她的肩,想要落下的手还是收回来了。
    “没有必要说对不起,阿琴,我们只是不一样而已。朋友之间,就应该容得下这些不一样。”
    袁琴琴突然有些想哭:“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当然……,一直是。”
    她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们之间曾经亲密到了像是家人一般,她对这个人的怀抱也是无比熟悉的。
    而现在就像是望着一个曾经,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层永远过不去的鸿沟。
    他说的朋友,或许也只是为了掩饰两个人之间尴尬的一块友好的布。
    “说正事吧,阿琴,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袁琴琴也正好想要结束这样的状态,连忙说出自己的来意。
    “我听说,龙神可以让我去到别的世界,软泥怪,我需要龙神的帮助。”
    “我就是。”他毫不掩饰的承认了。
    “那你愿意帮我吗?”
    敖索专业又程序化:“这属于我的工作范畴,有很多条条框框和规矩,所以首先我得知道你要去哪里。”
    袁琴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是不是一个很不好说的地方?”敖索看出来了,她欲言又止的时候,多半就是在斟酌该不该说。
    而最终她一定会说出来的,所以应该是一件难办的事,不然她一定不会来找自己吧。
    “是,是一个不好说的地方,而且说出来你可能会生气。”
    “那就不要说了。”敖索转身就朝着苏延那个方向走去,心头思量着这女人想要去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几个。
    不是想要回家就是想去找孩子。
    以她的脑子,还能想去哪儿?
    袁琴琴吃了一口白日冷风,觉得心头一梗。
    她是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派这样的人来折磨自己。
    敖索摸了摸怀里的储物空间:要回家是可以的,只不过现在的自己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一切都要等金神恢复之后才有的谈。
    而如果是要去魔界,他的方便之门就彻底的关上了。
    于公于私,他都不会让袁琴琴去那里冒险。
    “你,你要怎么样才肯帮帮我?只要能做的,我都可以做到!”袁琴琴面对这样的敖索完全束手无策,只好耍赖了。
    “哦?”敖索看了看她:不要再去管那个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的孩子,你会答应吗?那不是你能够管得了的孩子,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他们刚刚破冰,现在又因为这事僵住了。
    虽然敖索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袁琴琴就是知道,他什么都猜到了。
    且不说他那么聪明,就说他对自己的了解,也一定是什么都能马上知道。
    “我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可是你不也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要容得下不一样啊。”
    敖索向前走的脚步停住。
    “我说的不一样,是指性格。不是指有危险还会看着你往下跳。”
    他转过身,脸上彻底的没有表情了。
    “我一直希望你能够明白的就是这一点。”
    袁琴琴:“我一定要去。”
    “那你就自己去。”
    “我就是要自己去!”袁琴琴陷入了混乱的逻辑。
    “不要通过我,自己去!”敖索的脚步渐行渐远。
    袁琴琴愣了:这怎么可能。
    她没有再跟了,却因为看着这人的背影,失落得想哭。
    说不清这失落来自哪里。
    别人有别人的苦衷,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能强求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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