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是老样子,只是墙上贴的的白纸现今久了,有些卷着黄色的边。
    地面桌面、床上的被褥都干干净净,墙边小桌子上,茶壶里插着的松枝应该是已经枯萎,所以被谁拿出去扔掉了。
    也不知道大家是什么时候得知了自己的事,过来帮她打扫的。
    黄嘉怡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裙子,腰际单独绣着一株空谷幽兰,枝叶亭亭,顺着腰间婀娜的曲线弯曲,清新雅致。
    袁琴琴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脸庞红扑扑,望向自己的眼神也晶晶亮的。
    此时这姑娘的神态与她一向的气质似有不符,为什么用一种怀春的眼神看着自己?
    袁琴琴心中还没能完全平静,暂且先把这种异样的感觉放下了,两个女孩子坐在桌边说话。
    “嘉嘉,我想问问你,幽幽现在的情况如何了?我想借她的灵眼一用。”
    黄嘉怡嘴边一直抿着一股羞涩的笑意,袁琴琴觉得有些不自在,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黄嘉怡道:“幽幽的灵眼修补了九成,可是还有些不好,须得再养一些时日。”
    她终于反应过来似的,从前的神态多少回到了她的脸上。
    “阿琴,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她低头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是不是……为了小豆丁?”
    聪慧机敏如黄嘉怡,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个。
    此前她们曾经听袁琴琴聊到过上诸天山的目的。
    通灵士的神识印记可以进入别的生灵识海之中,以此达到合作的目的。
    而神识印记与灵眼的结合运用,不仅仅是可以达到灵眼原本的“远见”作用,更增添了通灵士“沟通”的作用。
    具体表现为,只要知道了某个人的形容样貌,神识印记便可以通过“远见”找到这个人,与其产生沟通。
    袁琴琴虽然不会治病,但只要能跟袁豆豆沟通上,她还是有把握能够叫醒这个小兔崽子的。
    入门之后袁琴琴私下在杜老处求得了两者结合更加精确的方法步骤,就是为了有这样一天,可之前她的修行不能够完成这么高端的法术。
    大多通灵士只能将神识印记打入兽类的识海,袁琴琴却是因为经过了帮助林闻之打架这件事,发现自己是可以做到的。
    因为发现了自己能够做到这样的事,又有了黄幽怡,她这才敢有底气在幻文面前硬气。
    幻文此次上山果然是碰到了一个大钉子了,他上山之前卜卦,
    加之他生来自信满满,算卦卜的竟不是此行吉凶,事能成否,而是这女人是不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能够算到袁琴琴是一个原本普通不足为惧的女子,但是没算到袁琴琴超出了他的想象,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升阶,并且借着升阶的时候那股势头将他压得死死的。
    见到本人之后能够将她的事占卜得更为清楚。
    被关进小黑屋的幻文不信这个邪又好好的占了几卦,一定想要知道自己是输在了什么地方。
    得到结果后,险些砸了自己吃饭的家伙泄愤:她竟然是吉星护佑的先天大运王,这是要坑死他啊!
    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来做这件事了,怪不得她敢叫嚣什么自己的命运要自己做主。
    幻文颓唐坐在地上想着,这可是诸天门内的十八层地牢最底层,自己要怎么才能出去呢。
    这边袁琴琴得知黄幽怡还在修补灵眼,不由得沉吟半晌没有再说话。
    黄嘉怡劝道:“不过,阿琴,有容峰上修出了灵眼的修行士也不算少。”想了想摇摇头:“只是普通的灵眼要做这事似乎有些不易。”
    “我听闻那位君掌院跟我家幽幽一样,是先天灵眼,先天灵眼实施这样的法术成功的几率更大。”
    “我们可以问问幽幽那位掌院的性情如何,看他愿不愿意帮忙。”
    袁琴琴听着黄嘉怡的话陷入思考。
    黄幽怡是自己人,也是最好的人选,对他们的事知根知底,用神识印记开启灵眼之时,相当于两个人共用一双眼睛。
    占卜士也是能看到通灵士眼中景物的,是幽幽还好,要是换做别人要是知道了这些事,还不定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但袁豆豆现在所在的那间房间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人家给孩子准备的睡房,唯一不同的不过是多了一汪药池。
    遮掩一下说不定还是能够瞒过去,就算说那间屋子是在元鼎大陆上,想必君掌院并不会深究,吧?
    这个想法还是太过冒险了。需要好好的合计合计。
    黄嘉怡坐了一会儿,总有些坐立不安的神态浮现,过了好久袁琴琴才又注意到这姑娘的不同。
    她到底怎么了?
    暂且放下自己的事,袁琴琴柔声问道:“嘉嘉,我看你今天魂不守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黄嘉怡突然被关注,原本的镇定里闪过一丝慌乱,又有些不好意思。
    袁琴琴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想开口问,脑海中传来百里熊的声音:“徒儿别再问她了,这个跟我们要做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袁琴琴奇怪,心中默默对百里熊说道:“嘉嘉的事怎么能算是别的事,我看她多半是有话想要跟我说,我怎么能只顾自己不管她了。”
    她还是出声问道:“嘉嘉,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百里熊突然大声嚷嚷道:“都叫你别问了!”
    我去这什么情况,为什么师父要这么激动?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黄嘉怡绞着裙带,嗫嚅半晌道:“阿琴,好久都没有见到百里先生了,他……,他还好吗?”
    袁琴琴石化许久,这才反应过来,百里……先生?
    一个炸雷样的声音一下子吵得她头疼:“跟她说我已经死了死了死了!”他连着说了三次死了,强调之意简直明显。
    袁琴琴求饶的抬起手捂住耳朵:“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发展到了相互之间有了这种感情,她身为半个“当事人”。
    为什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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