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紫云气疯了,拔出剑架在他脖子上:你个迂腐至极的书生,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以为花言巧语就可以吗,什么大好河山,现在外面都是藏污纳垢,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披肝沥胆,别在这只知道指点迷津,纸上谈兵。
    男人干笑道:姑娘教训的是,要不这样,姑娘你先出去,我就在这模仿完,出来马上交给你,这样你也不用沾染在下的晦气,在下也可以安心思考,你知道,艺术需要灵感。
    你究竟行耍什么花样?紫云怒道:不行,我必须再这。
    紫云姑娘,那可不行啊。男人道:你在这的话在下只能一直看你,你生的这么美在下救写不下去了,要是你不愿意,在下宁愿死。
    你真的不怕死?紫云好笑道。
    不怕死,姑娘要杀便杀吧。
    紫云气急,想到紫夜凶狠的模样,没辙,淡淡道:好,那你就在这房间,不过我必须把水柔和她带走。
    紫云指了指床上的琴儿,男人立即道:姑娘,这可不行,实不相瞒,在下用的是一种闻气味通灵感的方法,大江南北也就只有在下一人会,相信你抓在下来之前也知道在下脾气古怪,这就是世人曲高和寡的原因。只有这二位姑娘留在这里,在下才能熟悉她们的内心,那样才能根据她们的情感写出适合她们的字迹。
    你在这胡扯什么?紫云深吸一口气: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所说的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告诉你,你快给本小姐死去写,休要胡搅蛮缠。
    不行,还是那句话,若是你不愿意,在下甘愿赴死。
    你,,紫云偃旗息鼓了,淡淡道:好,只许你半小时,若是超过了时间,休怪我不留情面。
    紫云朝里面看了几眼,缓缓出去关上房门。
    男人呼出一口气,随即迅速来到水柔旁边,不住摇晃:姑娘,姑娘醒醒。
    水柔幽幽转醒,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大惊,就要张口大喊,被他捂住嘴吧,急忙道:姑娘,别怕,我是来救你的,那个紫衣姑娘就站在外面,你千万不要大喊大叫。
    水柔听他轻声细语,而且装扮不像坏人,连忙点点头。
    将她放开以后,男人迅速道:现在来不及说那么多,你们很危险,若不是我及时出现,她就要杀了你们灭口,她只给了在下半小时,你快把床上的姑娘扶起来,紧紧靠着,她说中了毒,而不是生病,因为在下也曾学过医,等会我会想办法把她忽悠总,你们就立即逃离。
    听他说的牛头不对马嘴,水柔晕乎乎的:大叔,奴家浑身无力,不知如何是好,你能不能把我的婢女救出去,奴家感激不尽。
    男人摇摇头:我不能救你们,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总之你不要管那么多,我这也是赌一把,半小时之后我会出去和她说话,趁这个时候你们赶紧逃离知道吗?
    也不知道水柔有没有听进去,一直愣愣的,男人管不了那么多,赶紧拿着纸张开始模仿起来,只有借助这个功劳才能让紫云开心,他才有机会让紫云陪自己走一段路,否则她暴怒之下一定会直接杀了自己,水柔和琴儿也将死于非命。
    紫云一直守在外面,波澜不惊,她也拿耳朵凑在房外偷听过,幸好房屋的材质好,而且外头有许多杂音,水柔的声音软绵绵的,她根本听不清。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男人的功力却是厉害,竟然模仿水柔的字迹惟妙惟肖,如果不是直到,谁都不会以为这是赝品,男人这才注意到纸张的内容,不由大惊失色,原来紫云借助水柔的手伪造书信,飞鸽传书给甘溪楼,让他们去错误地点和草原部落的人接头,那里有陇西郡王安插的禁军伏击。虽然男人不知道什么甘溪楼,什么草原部落,但是他是一介文人,知道这是灭族的大罪,看水柔的装扮就有点草原女子的风格,恐怕这是要让她家破人亡。思前想后,男人知道只要自己把信交出去,马上就会被灭口,可是不交出去,同样会被灭口,交出去还可能保留一点时间,让她们逃离。
    想到这里,他咬咬牙,缓缓走到水柔身边:马上,你听到我们声音远了,赶紧带着她跑。
    打开门以后,男人迅速关了门,笑嘻嘻的模样。
    紫云被吓了一跳,猝不及防看到他,怒道:你做什么,出来也不出个声,一大把年纪了胡子拉碴,就知道傻笑,信呢。
    男人连忙交给她:大功告成。
    紫云大喜过望,急忙拿过来拆开,左看右看不禁合不拢嘴,忘了里面还有俩个人,忽然,她看到下一行有几滴墨汁,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当然是男人故意留的,他笑道:姑娘莫慌,这是有讲究的,我们去那边厢房看看,你就发现其中的奥妙了,它可以变红,变成血字,这样更可信。
    真的?紫云大喜:还有这种功效?不过为什么要去那边厢房。
    因为那边太阳光充足,经受一晒,字体就会凝结了。
    紫云虽然是紫魅成员,这些女孩都被灌输了杀人的观念,但是说到底都只是十五六岁的姑娘,从小就没出过远门,根本没什么阅历,傻傻的答应了:你跟我一起过去,不许耍花样。
    就在俩个人离开以后,水柔终于反应过来,她抱着昏迷的琴儿,缓缓打开门,吃力的踉踉跄跄的背着她缓缓离开,她不认识路,只能依靠运气,往回廊走。
    而紫云这里拿着纸往天边做看看右看看,却发现依旧是那种字迹,反而沾染了墨汁,牢牢黏住了,那几个字已经模糊不清,这让她气个半死,随即看到男人一直左顾右盼,大怒:你是不是骗了本姑娘,快说,怎么回事。
    男人静静道:怎么会呢,你再多试几次。
    试试试。紫云提起剑给他划了一个口子,瞬间男人鲜血如注。她怒道:你真的以为本姑娘是傻子吗?你一定在骗本姑娘,要弄血字本姑娘不可以直接把水柔的血溅上来么,或者割破她的手指。
    对,她忽然想到了:明明这样更方便,你这样做的目地是?
    那两个女人。她失声惊呼,拖着男人迅速往院子里跑,进入房间却发现一个人丢没有了,她大怒,用剑往男人胸口使劲戳出几个血洞:你该死,该死,你竟敢耍本姑娘。
    男人奄奄一息,露出苍白的微笑:你不是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么,我现在告诉你,书生也有用,你是斗不过书生的。
    啊。紫云怒吼,不停都用剑挥舞,男人的头颅被割下,她难以平息心底的愤怒,拿着纸张迅速出去寻觅。
    这时,一个角落里水柔背着琴儿缓缓出来,止不住的泪水往下掉:谢谢你,谢谢,来日水柔一定给你立碑。
    原来水柔本来要逃出去,却发现兜兜转转回到原点,她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所以留在不远处躲着,果然躲过一劫。
    随后水柔带着琴儿离开此地,却发现已不知是什么地方,她的体力早已不支,就这样晃晃悠悠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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