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就叼着根草去给他家干活,要是能看到他她就干上一天也不觉得累,虽然他娘跟她说过,不会把他嫁给别人,只要她能保证养的活他,立马就让她娶了他,不然她们家就是养一辈子也不可能把儿子给她。
    她倒是想拍着胸脯跟他娘保证自己就是饿着她,也不会让他饿着。可是她连自己都喂不饱,拿什么去养他,她怎么能舍得那么细皮嫩肉的他跟着自己整日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每次她去帮他家干活都不敢进他家屋,她想看见他,又怕看见他。不见着他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干什么都静不下心来,要是真见着他,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有一次她抵不过想见他的*,最终还是局促不安的进了他家。他跟着他爹在厨房帮忙做饭,她要进去帮忙,被他撵了出来,他掂着脚指着她的额头问她累不累,累不累,累了还不知道好好休息。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她有的一手的好厨艺。因为娘生前老跟她说这是门讨夫郎欢心的法宝,让她成亲后再说,免得徐家那小子在父家不学做饭。
    走的时候,他偷偷拉着她到一旁,跟她说,他等她,等她娶他回家。
    那时候的她在想什么现在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那时候她紧紧地搂着他,说你一定要等我来,我一定会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他十七岁,村里这个年纪的男子,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还在等着她……
    他长得好看,不少媒公上门要给他说亲,都被他娘给赶了出来,他娘是个实诚人,认为说是给何家的,那就不会变,即使何家没有大人了,那何珍也是她当成女儿看的,她不让小敏嫁过去是怕何珍养不活他,不是说不认这门亲事了。要是何珍今天同意入赘,晚上就让他们拜堂。
    她觉得对不起他,就在她动摇入赘这个念头的时候,曲隐来了。
    她提着小包袱,说是张奶奶家的远方亲戚,前来投亲。她哪里信她。张奶奶年轻时在京里有钱人家做事,前些年才回来,一直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半年前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离开时给她办丧事的都是村里的也是这两年才来的王大夫,哪里有远方亲戚。
    不管她怎么怀疑,曲隐都住了下来。甚至要找她打鱼。
    那时候她很怀疑她,虽说她看起来不是坏人,可是来历不明。但是她想想小敏马上就十八岁了,自己眼见着也要二十一了,只能咬牙同意,就是她是个骗子,做了什么杀人放火之事,她也愿意跟她合作,只要她能帮自己赚到钱。
    两人合作一年,曲隐倒真是帮她赚到了钱。曲隐出钱买网,补船,她带曲隐捕鱼认识海域。两个人配合默契,也能去深海打鱼,钱自然能赚上来。
    存到钱的她立马请人去小敏家里提亲。很快两个人便成了亲。半年后徐敏给她怀了孩子。
    两个人相识十八年,他从来都是好脾气,极少生气。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也是最让她害怕的一次。
    那天,又有人去他家提亲,对方有钱,长得又不错,那人跟当时的她比,简直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村里有些人都说“何珍,这下你那准夫郎定是要跟着人跑喽。”
    等提亲的人走后,她头脑一片空白,一时冲动跑到他家里,在他家门口看到他,他正提着糕点,往外走,一脸欢喜的表情。
    她顿时怒火中烧,以为他是看中了来提亲的那人,一把把他递过来的糕点盒扔在地上,说道:“我稀罕这东西吗!那人是不是很好!那你嫁给她算了!反正我也没本事娶你!这样正好,你也不用等我了!”
    他委屈的直哭,气的将糕点捡起来,一把扔在她身上,冲着她吼道:“这是我让娘买的,给你吃的,亲事我娘早就拒绝了……你现在居然跟我说这个……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最后她把那盒混着泥土的糕点,掺着眼泪吃的一干二净。他足足一个月才消了气,站在她面前小声嘀咕道:“下次再惹我生气,我就不再喜欢你了……”
    这句话他说的声音很小,却在她心里扩大无数倍,并且一直记着。她一直害怕惹他生气。没想到今天酒喝多了,却让他生气了。
    她以前也不是很喜欢喝酒的,后来曲隐没事喜欢喝两盅,她也跟着尝尝,喝了才发现这是个好东西,喝醉了完全就不用为娶不了他而害怕了,喝醉了能解千愁。
    而现在却因为喝醉了,惹到他生气了……
    她一直记得他那句话,现在却怕极了他还记得那句话……
    何珍搂着他,在他脖颈间乱嗅,不管他说什么死活都不肯放手,他不说原谅她,她就不放手,要是放手他跑了可怎么办。
    “小敏……说爱我……”她不依不饶,徐敏也没有办法,她用的力气虽然不大,却刚刚好让他挣脱不开。
    “你怎么想听这句话了。”虽说成亲才一年,可是按照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都算老夫老妻了,这话她要他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红了红脸。
    两个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孩子都有了,这样的话还真是说的很少。也只有刚成亲那天晚上他对她说过。
    现在怎么她醉了口口声声都要听他说爱她。难不成平时她也想听,只是碍着面子说不出口,趁着现在醉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徐敏搂着她腰的手往上移了移,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我爱你。”
    “爱谁?”她吻他,炙热的唇开始下移,从喉结到锁骨,她一处都不放过。
    “唔,爱你,爱阿珍……”徐敏喘息着,攀着她,身上的温度逐渐升起,让他忍不住抬起身子凑近她。
    听到想要听的话她似乎是满足了,接着又问他,“那小敏还生我的气吗?”
    他被她折磨的哪里还有精神开口,只能胡乱的摇着头。可是他不开口,她就不肯放过他,她带着茧子的手掌从他的衣摆钻进去,□□着他敏感的腰部,死活要他开口。
    “不……不生气了……”他本来就没有生气,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现在好了,教训没给成,恐怕还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不,不行,”她的手掌越来越过分,拽开他的亵裤进去握住他起了反应的部位,一下一下的逗弄着,“阿珍,不行。”
    他用着仅剩存的理智反驳着,她却不依,遭到他的拒绝竟像个孩子一样哼唧着咬他的锁骨,暗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给我好不好?”
    他咬着舌头,把“好”字死活憋在嘴里不肯出声。现在大白天的,门还没关,她是想闹哪样,这酒,日后定不能让她多喝了。
    他不肯开口,可是何珍有办法,她的嘴从他耳后移到他的嘴上,舌头轻车熟路的钻进去,与他的纠缠不休,迷糊之间,徐敏仿佛听到了自己呻-吟着应了她,说了“好”!
    被同意的何珍自然是不客气的将放进他裤子里手下的动作做的更过分,又气又羞的徐敏张口咬住她胸前的一个,谁知道刺激的她更加卖力的逗弄他下-身的某处。
    在他即将受不了的时候,她将他提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下解下自己的衣服,将他轻轻的放了下去,拱着身子将他纳进身体里,既解脱了他,也满足了自己。
    她满足的在他脖颈处亲吻啃咬,他只能攀着她的肩膀仰着头承受着她在他的身上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一会儿之后,她等他适应了大着肚子做这种姿势后,便前后轻微的动了起来,身下一边动着,一边在他光滑的肩头舔舐吮吸。
    她即使醉了酒,即使意-乱-情-迷,仍然记得他有着身孕,这种事不能多做,差不多就行了,因此她要了他两次之后,便抱着有些疲惫的他起身回了屋。
    将他放到了床上,何珍就开始心虚了。之前是喝醉了,谁知道为什么和小敏做了那事之后就醒酒了?还好她醒酒了,不然谁来照顾衣衫半退的小敏。
    她替床上的人擦洗完之后,就开始老老实实的坐在床头等他醒来,准备主动认错。自己不该这么猴急的把人吃了,弄的他这么疲惫。
    “阿珍……我爱你……”床上的人朝着她迷糊的呢喃一声,翻个身,蜷着腿抱着肚子睡着了。
    何珍听的一愣,随后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满心都是他给他的欢喜,有了这句话,即使他醒来拿擀面杖揍她一顿,她都觉得值了。
    醉酒之后的事她当然还记得,只是记得是记得,当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却不想阻止,完全随着心去做。现在看来,效果还行,至少小敏没生气,欢-爱过后睡着了还记得她想要听的话。
    这么想着,她叫鞋踢掉,爬上-床虚环着大着肚子的某人,痴痴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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