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骑在马上,有两米多高,迫击炮弹片成倒伞形飞溅,几乎是弹无虚发,不是落在了骑手身上,就是砸在了战马身上,就像刀片一样,凭着速度和重力,深深地扎了进去,有的还能切断士兵的胳膊,小腿,有的还切断了士兵的头颅。
    马与人纷纷倒地,满天飞溅着人与马的鲜血,没有倒下的,不是被烟雾薰得满脸黢黑,就是身上落满了点点的血花。
    前面的鲜卑骑兵还在冲杀,一看后面被炮弹截断了退路,顿时心慌意乱,无力冲杀。而大晋骑兵呢,一看迫击炮前来助阵,更是信心百倍,杀心又起,无不以一当十,奋力冲杀。
    刚刚冲出来的那点儿骑兵,很快又被大晋兵杀了回去。敞开的口子很快合上了。
    这一场恶战,南北门的鲜卑兵伤亡了将近五六千人,实力和士气再一次受到严重打击。而大晋兵马由于有火器的帮助,只有一两千人的伤亡,再加上连打胜仗,士气高昂,士兵个个扬眉吐气,嗷嗷大叫,一扫过去和鲜卑兵交战的不快。
    叶枫重新调动兵马,把高平城死死地围了起来,王甲率领着骑兵部队,围城四外巡逻,算作机动部队。
    城里的日子不好过啊,一下子增加了这么些的兵马,后勤上没有任何准备,况且这个季节又是春荒的日子,粮草更加窘迫。士兵吃光了粮食,就只能吃死马肉,死马肉吃光了,饿极了的士兵,只能把眼睛又瞄向了那些活着的战马……
    活着的战马很快吃光了城里的储备草,没有办法,马夫只能把草房揭了顶,吃房顶上的草,连房顶上的草也啃尽了,只能啃树皮,嚼木头。
    活着的人和马生活尚且这样艰难,更甭说那些伤兵了,缺医少药没吃的,大批的死亡。有的伤兵绝望了,直接拿着刀子自尽……
    亏着老天还没有绝秃发树机能的小命,终于盼来了援兵。鲜卑国不能看着自己的主子被困死不管,终于发来了三万精兵,集全国之力,来捞秃发树机能。
    消息传来,叶枫马上召开了军事会议,研究敌情。
    王甲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呀?他有三万精兵,我有二万铁骑,况且还有火力掩护,不信打不过他们。”
    李铁刚想了一会儿说:“我琢磨着,我们二万铁骑是弱了些,可是有火器的帮助,并不占下风。再说战术上也有围点打援这一战术,我们就来个围点打援,先打败这支援兵,再等待机会,对高平城进行最后总攻。”
    叶枫想了想,说道:“对付这三万援兵,我们二万骑兵再加上火器,并没有绝对取胜的把握。再说,高平城里的这些鲜卑军队,还没有完全歼灭,还要困兽犹斗。如果仗打起来,援兵我们抗不住,高平城里的军队又死命往外冲,把我们夹在中间实在被动。
    “我看啊,暂时不和他们决战,只是大量的杀伤,一步一步地消耗他们,直到找到决战的时机。”
    司马亮本来只是个监军,没有权利出谋划策,只能是监督着军队的重大决策,但此时也说话了:“我看啊,鲜卑势大,切不可以和他们拼命。不管胡烈也好,石鉴也好,牵弘也好,都是由于过分轻敌,才中了敌人的埋伏,落了个兵败的下场。”
    王甲显然对他的话不服气:“此一时,彼一时,战争的主动权始终掌握在我们手里。”
    李铁刚也说:“围点打援,打败了援军最好,打不过的话,我们还有第二步的决策权。”
    叶枫又想了一会儿,说:“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仗要一仗一仗地打,打得赢我们才打,消耗战,拼实力,我们还不够条件。我们始终攥紧一个拳头,把主力部队紧紧地集中在一起。援兵不是要救高平吗,好吧,我们就让他们好好地尝尝苦头吧!”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自然叶枫定了调子,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鲜卑骑兵的机动性强,说到就到,远远的,北方像是刮来了一片尘埃,和整个天空都连接在一起,搅起漫天的沙尘,向着南方席卷而来。
    三万匹马蹄的声音就像打雷,轰隆隆地,连大地都在颤动。鲜卑骑兵还是以方阵为主,以一百匹马为一排,百百得万,一万人为一个骑兵方阵。头一个方阵是重铠骑兵,身上穿着重重的铠甲,手执长长的矛,只要是被它们碾到,几百人的步兵,很快被碾死,然后被粉碎。
    指挥着这支援军的正是大利将军,他骑在中军的正首,早就下了命令,命令前军要不惜一切代价,杀进高平,救出秃发树机能。
    自己带领着中军和后军,担任着机动部队和预备部队,根据情况,再做出适当的战术调整。
    奇怪,都说是西晋军队把高平围了个水泄不通,鲜卑王秃发树机能冲了几次,都没能突出重围,这会儿看,怎么没有看到大晋官兵呢。他问旁边的军师:“田挠,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田挠军师也是中原人,博学多才,经多识广,早就看透了战场形势,笑哈哈地对大利说:“大利将军,还用说吗,就凭着我们鲜卑骑兵的重铠铁骑,大晋国的骑兵哪一部也不行,要是碰到大晋的步兵,他们更是白给。恐怕这会儿,他们早就躲开了,哪里还敢和我们硬顶。”
    “我想也是,”大利信心十足地说,“巴不得碰到晋朝的骑兵,把他们杀个落花流水。正要找机会和他们决战呢,他们却不敢露面。”
    游动哨兵来报告:“报告大利将军,我们的左面和右面,发现了一条条的竖沟。这些沟宽着有五六米,深着有四米。”
    “咦,这是什么意思?”大利急忙问身边的田挠。
    田挠也弄不清什么意思,想了想,只好说道:“恐怕这是晋国兵害怕了,故意阻挠骑兵的冲杀吧?”
    大利一想也是,这么长这么宽的沟,正好限制了骑兵的运动,战马再强悍,这些沟却是跳不过去。
    大利只好下了命令:“不要管它,叫骑兵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继续向高平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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