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远很尴尬,他赶忙解释:“我妈妈的脾气有些古怪,如果那天我不签字,她会做出很决绝的事来。她只是不了解你,我会让她慢慢接受你的。”
    “哼!”想起路在远的妈妈,南汐的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点热度也消失了,“我不想评价你妈妈,也不想评价你们母子那疯狂的复仇计划。我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你妈妈她永远不会接受我,我也没有打算花时间去等她接受!协议签了就是签了,出尔反尔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行为!你还是放开我吧!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路在远感觉到南汐的态度有多坚决,他真急了。
    什么样的言语都没有办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他一把将南汐推到门上,身体往前一推,将她挤住不能动。然后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上她的嘴唇!
    他的气息猛地灌住她的口中,令她有片刻的眩晕和懵怔。
    随即,她愤怒了!
    这个男人简直太过分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对她随心所欲,可以在她的生活中来去自由吗?他凭什么这么霸道?他到底懂不懂尊重一下她?
    她想推他踢他挠他,可是她一伸手就碰到他那条受伤的手臂。也不知怎么的,她像是被咬到了一样,“倏”地缩了手。
    随即,她为自己的心软而懊恼,便将牙齿一错,狠狠地咬住他的唇。
    她以为他会吃痛,即而放开她。
    但是他根本就不管不顾,即便嘴唇被她咬破了,他还是死死地纠缠住她。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掌控不住他们之间的关系了,所以他愈发地焦虑和急迫。他此刻的心情,恨不能把这个女人吃进肚子里。
    南汐尝到了腥甜的血的味道,她看着他,发现他竟浑然不觉痛。而她的嘴唇,已经被他缠磨得火辣辣的痛,她肺里的氧气也快被他吸光了。
    大概是缺氧的缘故,她的脑子渐渐地混沌起来,牙齿也松开。
    他感觉到她的松弛,将舌尖轻轻往前一推,就送入了她的口中!
    她的舌一下子被他勾住,一股激荡的热流冲进了她的大脑中,将她原本的思绪冲荡得无影无踪。
    她的身体软了下来,他急忙将扣在她后脑勺上的那只手下移,搂住她的腰。而她明明已经不再受到束缚,却也没有逃离,仍然傻傻地闭着眼睛,仰着头。
    他的吻变得温柔起来,他的手在她的腰间滑动,掀开她睡衣下摆,触到了她的腰间肌肤。
    她哼了一声,无力地扭动了一下。他的手掌一用力,便制止她小小的挣扎动作。
    屋子里的空气开始热了起来,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就像加了热的冰块,开始渐渐融化。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像是一部美好的爱情电影播放到了一半,突然停了电一样。随着那“咔哒”的一声锁响,所有的虚幻情节都惊飞了!
    南汐一下子清醒,瞪着路在远。
    而路在远则惊诧于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开门,皱起眉来,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南汐。
    两个人迟钝了几秒钟,门已经开了。
    南汐背靠着门,突然门往外拉开,她身体不稳,向后仰去。
    路在远手上一用力,搂住了她,避免了她倒向门外的糗状。
    门外,廖一江拎着外卖的袋子,惊愕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两个人。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两个男人同时发声,都用不满的语气质问对方。
    “你这问题问得怪了,这是我家!我出入我家,还要问为什么?”廖一江理直气壮地扬了扬手中的钥匙。
    然后,他从两个人的身边挤进屋,走到客厅里,将外卖的袋子放到茶几上。
    路在远追进去几步,看看他,又回头看看南汐:“你们……这两天一直住在一起吗?”
    廖一江本不想搭理他,但是考虑到这关乎南汐的声誉,便没好气地说:“小汐需要静养,我没有那么不知好歹!我只是来给她送宵夜!”
    “大半夜的,你上来送宵夜?廖一江!你安的什么心?”路在远妒火中烧,看着廖一江,浑身不爽起来。
    廖一江看他也不爽,横他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别管我安的什么心,你先问问你安的是什么心吧!你还嫌伤害她不够?又跑来做什么?”
    “我们夫妻俩儿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路在远恼火道。
    “夫妻?你不是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吗?”廖一江毫不客气地戳路在远的痛处。
    路在远滞住,慢慢地转头,看向南汐。
    南汐感受到他的愤怒,她想表现得满不在乎,于是迈步往卧室的方向去:“我好累了,我想睡了,你们两个走的时候,记得锁上门……”
    不等她走到卧室门口,路在远一个箭步追上她,扯起她的胳膊:“不许你住这里!跟我回家!”
    南汐被他拽得侧歪了一下,倒在他的身上。
    他顺势搂紧她,带着她就要往外走!
    “你放开她!”廖一江冲过来,拉住南汐的另一只手,“你疯了吗?她还没有康复!大夫说她需要静养几日!你能不能不要再害她了?”
    路在远眉峰一耸,怒视着廖一江:“廖一江!你是不是兴奋得太早了?我和小汐还没有领离婚证呢!我们还是夫妻!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廖一江想了想,松了手,却一步迈到前面,挡住了出门的方向:“好!我们问小汐,只要她说愿意跟你走,我绝不拦着!”
    路在远便看南汐:“跟我回家!我照顾你!”
    南汐低了头,沉默了。
    她倒不是非住这里不可,从澳门回来后,她之所以接受廖一江的建议,住进了他的家里,其实是想避开邓嘉祥的父母,也避开一切有关邓嘉祥和裴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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