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看不到。”阿华挠了挠头,笑着说:“夫人您放心,少爷是一个人住。”
    虽说少爷和他是从别的区调过来,但是好歹也是有军衔的人,待遇也不会太差。
    楚安然眼角略微抽动,她……不是那个意思。
    跟在阿华身后走过七拐八弯,来到一栋楼下,与普通的居民楼没什么区别,六层小户型。
    两人走到楼梯处时,就见一道身影倚在那里。
    楚安然一眼就认出是傅景逸,快步上前,直接扑在他怀中。
    鼻尖萦绕熟悉令人心安的气味,楚安然唇角上扬,抱着他腰间的手更加收紧。
    “安然,你来了。”傅景逸抬手搂着她,垂眸将唇贴在她的额头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见他眸中流光溢彩,极为明亮。
    自知道她今天回来后,训练都比平时认真,只想尽快结束,以最好的模样去迎接她。
    此时此刻,她在自己怀中,是这些天来,心里最平静的时候。
    阿华已经识相的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很晚了,你快点去休息,明天不是还要早起训练吗?”楚安然从他怀中退出来,催促他赶紧回去。
    而这样关心的催促,却让男人体会到了另一种意思,轻快应下后,弯腰将她抱在怀中。
    “啊——”
    楚安然惊呼出声,却在下一刻捂住自己的嘴,脸颊有些烧红。
    这里不是自己家,每个房里都住着军官,要是被他们听到了,可能会连累到傅景逸。
    男人垂眸见她小心谨慎的模样,低头覆在她耳边,“老婆,待会咱们关上门在叫。”
    “……傅景逸,你又耍流氓?!”楚安然抬手佯装生气捶在他怀中,没好气开口。
    男人快步走上楼,然后用脚踹开门,反身将她抵在门后,俯身一口咬住她脖颈处,“安然,不喜欢我对你耍流氓,嗯?”
    房内并未点灯,此时黑暗一片。
    只有被风吹起的窗帘透进的月光,和傅景逸那双隐隐闪烁的眸子。
    楚安然此时耳中都是他充满蛊惑的声音,仿佛带有魔性一般,听了会让她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傅景逸将唇慢慢移到她唇上,辗转缠绵。
    男人喉结滚动声与轻喘声相交织,冲击着楚安然的敏感的神经末梢。
    即使有空调的作用,在这样的情况下,房内的温度已经慢慢身高,点缀暧昧。
    “别……”楚安然抬手抵在他怀中,“我一路走来身上全是汗。”
    七月份的天除去闷便是热,她从阿华的车上下来后,汗就没有停下来过,猛地走进空调室,让她惊了一下。
    “我不嫌弃。”男人手下的动作并未停,三下五除二便脱光了衣服。
    这个时候让他放她去浴室洗澡,不是要让他欲火焚身而死吗?
    他现在恨不得就把她拆骨入腹,狠狠占有她。
    “不行,我嫌弃。”楚安然态度坚决,一手推开他的脸,一手抓住他不老实的手。
    傅景逸面色一黑,无奈念了两句,“啪”将灯打开,抱着她走进浴室。
    “洗澡可以,必须我帮你。”傅景逸说着,将淋浴喷头打开,直接抱着她站在下面。
    水流落在交织的两人身上,气温因为水温的身高而身高,楚安然紧紧掐着他的肩膀,大口喘着气。
    这一夜,注定是缠绵悱恻的。
    夜已深,房内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楚安然疲惫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而睡在一边的傅景逸精神却依旧旺盛,撑着手仔细看着她。
    将近两个月未见,再次见面他当然会禽兽一点,想着刚刚她哭喊着,傅景逸眼眸生又深了几分,硬生生清咳两声,将原始的悸动压下去。
    目光留恋在她的睡颜上,忽而不满地皱起眉头,好像瘦了点,因为傅家的事情还是唐钰和葛笑笑的事?
    不管是哪件事,只要和自己无关,男人心里都不满,觉得吃味。
    想到这里,傅景逸俯身将唇贴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本就睡得不踏实的楚安然猛地惊醒,睁眼就见傅景逸放大的脸,唇上的疼未散,伸手将他推开,“傅景逸,你属狗的啊?”
    “不属狗,属绵羊的。”傅景逸摇摇头,一脸得意地看着楚安然。
    楚安然张了张嘴,起身见他压倒在床上,“臭不要脸,还绵羊?”
    明明就是只大灰狼,还是喂不饱的那种!
    “呃……”
    傅景逸见她一口咬在自己下巴上,忍着痛让她咬。
    楚安然很不客气地咬下去,知道嘴里有血腥,才松开,“哼,扯平了。”
    那人翻身,两人换了位置。
    傅景逸垂下头盯着她的眼睛,低沉开口,“明天我该怎么解释脸上带伤了?”
    “……”
    楚安然愣了一下,她刚刚就是纯粹想报复一下他,压根没有想到他明天还要去见人,下巴上留下牙齿印算怎么回事?
    不过转念一想,谁让他刚刚那么欺压自己,活该!
    “那就不管我的事情了,你自己解决。”楚安然学着他刚刚得意的模样,挑眉看着他。
    傅景逸摩挲下巴,唇边扬起一抹痞痞的笑,“老婆,明天陪我一起训练吧。”
    “不要,我要睡觉。”楚安然果断拒绝。
    训练哪有睡觉厉害,再说经过刚刚那么一折腾,她明早哪还能起得来?
    “那就明天下午陪我。”傅景逸继续游说,势要让她同意不可。
    楚安然推开她,翻身准备睡觉,低喃道:“再说吧。”
    男人听她如此说,眸中盈盈含着笑,伸手将她抱在怀中,也瞌上眼。
    楚安然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直到太阳升到头顶,才从床上坐起来。
    外面传来响亮的口号,楚安然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就能见到排与排相隔正在训练。
    洗漱完毕走出来,就见饭桌上摆放一碗粥和白面馒头,也没嫌弃,坐下便开始吃起来。
    吃饱喝足后,楚安然环顾了四周,虽然房子空间不大,但是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井然有序摆放整齐,也不觉得拥挤。
    楚安然本想坐下看会电视,这时门外传来阿华的嚎叫,“夫人,您醒了吗?夫人……开开门啊!”
    楚安然打开门,目光疑惑看着阿华,“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阿华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开口,“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少爷让我把衣服送给您,说让您休息好之后就去训练场地找他。”
    阿华把叠的整齐的衣服递过来,楚安然才注意到是一套军装,眉头不由蹙起,“为什么要穿这个啊?”
    她就是怕珠城位于南方会和苏南一样潮湿,特地带了很多衣服来,现在让她穿军装,是一万个不愿意。
    这个天很热,这些衣服都是把领口袖口包裹紧紧的,穿上肯定更热了。
    “嗯……少爷没说为什么,您换上就好了。”阿华说着,主动把门关上,隐约听他在门外说:“夫人,我在外面等着。”
    待楚安然换上衣服,站在镜子前看自己一头长发,有些犯难,最后撇断了一根木筷子固定头发,将帽子戴上。
    开门走出来时,阿华愣在了一下,然后转身领着她走出房子。
    一路走来,楚安然注意到周边有很多训练的反正,口号喊得极为响亮,训练也很有力道,与当时他们作为大学生军训就不在一个档次。
    最后,阿华停在特殊的方正前,朝着训练教官行军礼后,便走进队伍中,徒留楚安然一个人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你是谁?”训练教官目光冷冽扫过来,沉声问。
    “我……”
    “她是我的人。”方正里清晰传来一道隐约含着笑意的男声。
    等人群炸开锅,傅景逸从里面出来,跨步走到楚安然面前,“这次野外训练申请带她一起去。”
    “胡闹,你以为野外训练是去旅游的?”训练教官冷眼看着傅景逸,坚决不同意。
    方正里是来自全国各地军区的人才,其中不乏有校尉级别的军官,但这个来自帝都军区的傅景逸,就仗着自己上头有人,来了没几天就把这里的新兵整了个遍,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训练教官。
    “那就把我从测试名单里划掉。”傅景逸眼都不眨地开口,丝毫没有因为他强硬的态度而妥协。
    “果然姓傅自就有狂的资本啊。”
    “姓傅怎么了?全国有多少这个姓氏的人?”
    “这你就不明白了,他来自帝都总军区,背景很强硬的。”
    “傅景逸——”
    训练教官大声吼道,“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教官放在眼里?你说你带个男人过来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她一个女人你带在身边像什么样子?”
    这次的野外生存训练要进行半个月,所有人都是严阵以待,唯独他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整幺蛾子,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他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景逸,算了。”楚安然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对着他摇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经过两人的对话,楚安然已经能猜到傅景逸的意图,只是……毕竟她并不是军区的人,如果强行跟着就是破坏规矩。
    再说,当初胡炳德明确说过,如果珠城的训练不合格,那么傅景逸回到军四区,那里的人一定不服他。
    “一句话,同意还是不同意。”傅景逸顺势握住她的手,眼眸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他来珠城就是为了给胡炳德一个交代,至于别人的眼光,他向来不在意,不然也不会沉寂这么多年都没有澄清自己并不如外界传闻那般不堪。
    “你……”
    训练教官被气得够呛,本想一口拒绝,但脑中突然想到上头曾经的吩咐,咬牙应道:“同意可以,但不许拖累你们组的人。”
    “我不需要分组,自然不会拖累。”傅景逸轻声回,垂眸含笑看向楚安然。
    “好,你有种!”训练教官硬邦邦开口,将组员名单公布,给了一下午时间回去准备,我拿上七点集合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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