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上的水擦干,柳芸凉凉的手指在我脸上蹭了蹭,接着转身跑出去了,虽然她嘴上不说什么,但从种种反应来看,这话对她还是很受用的。
    其实这倒也正常,没有那个女人不愿意听人夸赞,尤其还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称赞,那种感觉真的很难用言语去表达,甚至可胜世间一切美好。
    也正因如此,年近三十的柳芸能第一时间迸发出少女之心,羞涩的逃离现场。
    “芸芸。”
    我抚了抚脸角残余的清凉,心头仿佛有只小鹿在撞,被柳芸刚刚那模样勾的怦然心动,立马跟着追了出去。
    一路追到厨房,柳芸刚要伸手继续淘菜,我直接抢在她之前推开盆子,一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探住筒裙的前后裙摆,全身力气加持用力一提,将她提到厨台之上,跟着向前朝着的她的红唇吻去。
    柳芸脸颊瞬间通红,这可是现阶段亲密时很少有的情况,毕竟随着越来越熟,越来越了解对方,床笫之事也显得越发正常。
    但今天有些不同,一来是因为场合在厨房,二来我那一提的动作属实是有些粗鲁。
    因为她居家穿的筒裙比较宽松,没有修身的那种紧贴效果,夹着前后裙摆上提的话,很容易将她的裙子掀起来,所以刚刚那个动作,等于是隔着两边裙摆碰了她一下,会想到背面大空的玻璃,她顷刻间脸色就臊红了。
    柳芸激烈的回应着我的亲吻,先前不愉快的插曲,在我用激将法将她激出来那一刻擦拭眼泪时就已经化为过往云烟。但亲吻归亲吻,当感觉自己裙下一空时她立马清醒过来,慌乱提起自己的衣服,从厨台上跳下来:“这边没窗帘,我们还是先做饭吧。”
    “没事,不脱上衣就是。”
    我抬眼看了看客厅的玻璃,这片几乎都是这种双层的复室住宅,没有太高的楼层,柳芸坐的位置有后面的橱柜挡着,就算有人从外往里偷看,也顶多能看到她一个脑袋和半边肩身,根本就不影响什么。
    最关键是我现在被她刚刚那羞涩一逃撩的心痒难耐,也不惦记着什么吃饭了,现在只想吃她。
    “还是不要……”
    柳芸话刚说一半就戛然而止,原因是刚刚提上的防护已经滑落到双脚踝位置,落地无声,这一切对她而言来的太快,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已经无法阻止了。
    回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再回过来时直接将头埋到我的肩膀之上,然后就是“任君采撷”了。
    空荡的厨房时不时传来几声轻呼,柳芸脸色也前所未有的泛红,不知怎么的,她感觉我今天也想变了一个人似的,很强,整个就像一座大山压了过来,让她无法逃脱,又难以自拔。
    事后柳芸趴在我肩上歇息了一会儿,等呼吸渐渐平稳,这才缓缓下地,捡起被我无意间踢到好远的小裤,紧紧攥握在手里跑向浴室,在里面待了片刻后出来做饭。
    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整个晚上她的脸颊都一直泛着红。
    夜深了,窗外的风静静吹着,偶尔传来簌簌声响,仿若天地在私诉着幽怨。
    某处郊外的一间住宅里,一个单身女人正端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杯水,那双犹如泛着璀璨光辉的双目望着窗外。
    远处,霓虹灯在连连交换着光芒,女人似乎也随着那种变幻而想着心事,只是在想事情的时候,她总是会时不时的抚一下自己的小腹。
    她的眼神虽然璀璨,但却时时变幻不定,只有抚在微微隆起小腹之上,才会稍稍平定一些。
    蓦然,她拿起窗边放置的一份报纸,看了看最下角的招聘以及房屋信息,然后躲到床头柜附近,翻找许久取出一个包包,从里面翻了好一阵,里面只剩下零星几张一百元的钞票,除此之外还有两张银行卡,但几天前她已经取光了里面所有的钱。
    其实她不只有这些资产,当初父亲出事的时候,保险柜里留的东西是她这一辈子乃至是几十辈子都用不完,但是她却从来没把它们拿出来过,即便这一次离开匆匆,也从来没动过取出来的心思。
    秀眉微微蹙在一起,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她真的没有以前那么强悍的身体了。
    怀孩子对她而言已不是新鲜事,但她却感觉这一次要更加艰辛,怀第一个孩子时,她这个时候还能出去工作,还能通过自己的劳动养家,但现在却仿佛做不到了,不知是有什么东西抽光了自己的力气,她连最基本的家政工作都干不好,眼看自己马上就要弹尽粮绝了,一切的走向都不似她最初想象的那般,她不得不为自己的接下来考虑。
    卧室的灯没开,她是借助窗外的星月余光来保持自己的视线可见性,这不是她自大眼神好,而是真的不堪再付多余的电费。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本来很轻微的动作,在这个宁静的夜里就像是被无限放大一般,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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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一丝不安在她心头绽放,紧接着便无限放大,看一眼门口立着的行李箱,她飞快整了整床单,又从枕头下取出一棍状长物,跟着自己也滚到床下,那里正备着一块厚厚的毯子。
    随着清楚的开门声传来,她心里跟着咯噔一声,可以确定的是有人进了自己的家,她屏气凝神,专心听着外面的一切动静。
    吱呀!
    轻微的一声响,卧室的门也被人推开。
    那一刻,她全身的神经都压抑到了极点,不用想她也知道来人是谁,但最让她觉得威胁的是此人进屋时带来的那种酒气,这在她眼里比其本人还要可怕。
    来这里也有段时间,通过邻里间的交谈,她对这个人也有一定的了解,这人说白了就是那种外强中干的类型,虽然看上去咋咋呼呼,但真正遇到事又没什么作为,这样的人并不可怕,但这样的人如果喝醉了,还真就不能不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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