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说说就说不清楚了,这有啥不清楚的,不就是一个包的事吗?多大点事,至于这么严肃吗?”
    “这可不只是一个包的事那么简单!”
    “那你说还有什么?”
    “得得得,我不跟你掰扯,买买买,过几天就去买,为店里增光嘛!”
    “不是,我咋总感觉你这是话里有话呢?”我点一脚刹车,回过头去问她。
    “那是因为你太无聊,实在没想的成天瞎琢磨,我话里能有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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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和语气,未来我将是公司最大股东,即便你是总经理,也要矮上那么一阶。”
    “嘚瑟,还最大股东,店铺都没盘,做不做的成还是个未知数呢,你现在就开始炫耀股东的权威了?”柳芸翻了个白眼,被我的话击中了笑点。
    “我相信一定能做成,不,应该说是深信!”
    “那就借你吉言,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的,这是我目前最大的愿望。”
    柳芸透过车窗看一眼星空,终于又有个正经的理由去忙碌了,她自然希望这个理由可以持续的久一些,最好是能持续到她做不动的时候。
    正聊着就到了柳芸家小区,她让我停在单元门口,然后推门就要上楼。
    “不用我送你上去吗?”
    “你要是不怕我妈给你熬补汤,就来吧。”
    “不是,我不进去!”我可能是对这两个字过敏吧,一听到就哆嗦,“我就送到门口。”
    柳芸听了笑笑不言语,就站在单元门口等着,看样子是默认了。
    “我来拎吧。”
    接过她手里的钱袋,然后两人一起并肩上楼。
    “噢对了,这两天我就会把初步预算赶出来,到时候你陪我去一趟中介公司……”柳芸说完顿了顿,没听到我回应又问,“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
    “那我说了什么?”
    “对了你平时都用什么香水和沐浴露呢?”
    “……”柳芸是彻底无语了,搞了半天我是在纠结她身上的香味。她清咳一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
    “知道,你刚不是说了么,等预算出来陪你去房产中介。”我也不迷瞪,故意这么回她,其实刚刚根本没听到,一直徘徊在那种淡淡的香味里走神。
    “好了,给我吧。”
    眨眼间就到了门口,柳芸并没有第一时间开门,她知道我八成不会进去。
    “给,去中介的时候提前说啊,我好匀时间请假。”
    “嗯,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我一边挥手一边下楼,她家二老都在,进去还真是种考验,我怕万一演不好露了馅,柳芸就没时间整店铺的事了,她妈要是知道她糊弄二老,一定会给她安排更多的相亲。
    相亲在近些年越来越少见,毕竟婚姻观念也在进步,不少家长都支持孩子们自主恋爱,但一些年长的或是还坚守陈旧观念的人,还是比较主张相亲的。
    其实我也在想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和她配合演戏骗二老,然后她自己的私人大事给耽搁了,仔细想想是挺不由衷的,但又不知为什么,我潜意识好像希望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是比较自由,最大的原因是瞎子安分了,这也是我们自由的前提,只要双方不搞摩擦,那生活还是很好过的。
    两天后,柳芸将她自己做好的预算草表拿给我看,然后我请了半天的假,陪她去了中介公司。
    我原以为她是通过中介找店面,因为这样比较省事,也省时间,但就是要花点钱。但这次我想多了,她只是去做一些简单咨询和推荐,然后将自己觉得比较合适的几家店铺记录下来,准备抽时间自己去看,也就是不雇佣中介,说白了就是为省钱。
    “哎我说,几个中介费你至于吗?你没看那咨询的嘴脸,她们根本没把最好的店铺推荐给你,完全是在应付。”
    “谁说开店一定要租最好的店铺。”
    “那中介找总省好多麻烦吧?”
    “你看我现在怕麻烦吗?”柳芸无语地摊摊手,“整天在家都待烦了,出去看房子整好可以通通风,等中介找,中介费和差价就得亏一大笔,咱们可没那么富裕,能省则省。”
    “反正你看着办吧,我真不能成天给你当司机。”我倒不是怕折腾,关键是天天请假上面难免会不乐意。
    “知道!看店铺我自己就行,等谈价钱的时候你来一趟就行。”
    “总经理英明!来,抱一个!”
    “一边去,越来越没正行!”柳芸侧过身不跟我拥抱。
    “什么没正行,拥抱是常规的礼仪,咋到你这里还成低俗的了呢?”
    “反正你就不像正常的拥抱!”
    “哎我就不信邪了,不行,今天必须抱!”
    我本来是想算了吧,一听这话直接给她揪过来,非常正规的一个拥抱,“哪不正常了?”
    “你晃着我了!”柳芸被我拽的一个趔趄,鞋跟太细差点没站稳。
    “我就是让你看看抱的正不正常?”
    “正常!你现在可以松开了吗?”柳芸被我抱个正着,手尴尬的无处放置,总感觉放哪儿都别扭。
    “不放!”我一看她慌乱那样儿,顿时生出捉弄的念头,双手扣在一起不分开。
    来往中介公司的人不少,我俩公开场合抱在一起还挺吸睛,一些人还指指点点的议论。
    柳芸可能是听着议论声了,当下就急眼了,手摁着我下巴向后推搡,“快松开,人都看着呢!”
    “随便看,我无所谓。”
    “快!”柳芸手上又加了力道。
    “咔嚓!”
    可能是推搡的力道太大,也可能是她那包不结实,当场就给扯烂了,里面的东西摔了一地,也包括她的手机。
    看到这我登时松了手,柳芸使劲推了我一把,“还抱吗?这下不抱了?”嗔完蹲下身捡东西。
    我也蹲下来帮她捡,她包里东西挺多的,离离落落洒了一地,补妆的粉盒都摔坏了。
    “用不了了!”
    柳芸将东西往包里捡,结果一拎又掉了出来,鼓着脸把破包丢给我,然后用手去捧那些东西。
    “本来也该换了!你说要是提前换了,能有今天这事?”
    “你不抱我更没事!”
    我瞥了她一眼,将乱七八糟往包里一塞,用手堵着破口放到车里,然后招呼她快点走人。
    路上她翻出粉盒,仔细地规整了一下里面的粉块,然后带赌气地说:“你赔我!”
    “赔,肯定赔。”我也不是跟她闹着玩,前两天就说买包了,这下是不买也不行。其实她郁闷包坏了,我可是一点没郁闷,相反心里还挺舒畅的,早知道这样可行,应该早一点弄破她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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