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白纸黑字还能赖账不成?”
    “白纸黑字是赖不了账,但问题是没有啊!”
    “没有?”瞎子嗤笑一声,当初为了保险起见,这些业主的合同他都是亲自过目,就封存在盛世地产的资料室里,他就不相信,这些合同还能不翼而飞了不成,“你是不非得要我拿出来才甘心?”
    “你拿啊!”
    曹天雷不似瞎子那般沉不住气,依旧镇定自若地站在那里。
    瞎子见状微微一愣,然后不信邪地掏出手机,在拨号前又问了那些业主一遍,“你们真的要我拿合同说话吗?”
    那些业主纷纷低下头,不敢和瞎子对视,但同样没有出声作答,显然是默认了。
    “好!”瞎子发出猖狂的笑声,“那咱们就按合同说事。”话音刚落便拨给了盛世地产的经理,要求其十五分钟内将德园佳居项目的所有合同书拿来。
    瞎子还用的是老式的直板机,听筒音量普遍高,再加上当时没人说话,所以身旁的人即便听不得全部也能听个大概,当时那经理焦急地说了一大堆,但周围人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失火”二字,瞎子闻讯额头青筋瞬间爆起,手死死地扣着手机,目光转向曹天雷,毒辣而又阴沉,“曹天雷,你他妈跟老子玩阴的?”
    “怎么了老程,你在说什么,什么阴的明的,我听不太明白。”
    “听不明白?”瞎子气得直咧咧,手指着曹天雷,“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随时奉陪。”曹天雷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一字一句说道。
    “走。”
    瞎子冷哼一声,甩手离开现场。
    “哥,咱难道就这么算了?”白帽男追上曹天雷,有些不甘心,毕竟现在怎么看也是他们占优势,人手和枪都比曹天雷多。
    瞎子一句话不说,只顾闷头往外走,但明眼人都能看到他浑身散发的怒气,曹天雷把一切都盘算到了,这哑巴亏他今天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门口的尼桑面包车先后散去,盛世地产的拆迁队也随之撤走,钩机师傅也开走了那辆四面透风的钩机。
    德园佳居这场博弈,以曹天雷大获全胜而告终。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德园家居这边的较量是重点,殊不知曹天雷使的是声东击西,利用德园家居这个点吸引瞎子的目光,再由阿蛇去烧盛世地产的资料室,双管齐下,以压倒性的优势抢下了瞎子手里的生意,算是将五号分店被砸的恶气还了回去。
    事后,曹天雷先差人安排各位业主就餐,然后在现场开了表彰大会。
    “干的不错兄弟们,阿蛇,你通知财务,待会儿回去按人头发钱,拦钩机的钱双份。”
    “是。”
    “噢对了,刚刚是谁踩着履带跳上钩机的?”曹天雷可没忘记,他和阿蛇刚刚赶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是小文。”
    阿龙由衷一笑,直接将我从人群中推出来。曹天雷本来是笑着发问的,看到是我立马板起脸,但还是说道:“基础工资上提一层。”
    “耶!”
    这边我还没咋地呢,那边壮壮就跳起来了,好像这工资是给他涨的一样。
    壮壮跳完又问曹天雷:“那雷哥,这个一层是指多少?”
    “阿龙你跟他说。”
    阿龙点点头,按着壮壮的肩膀说了两个字:“五千。所有人都是从一万起步,然后按照表现和能力调整,每层五千。”
    这一次不光是壮壮,所有出任务的兄弟都露出憧憬的神情,只有阿龙、费强、小满不为所动,因为除了他们三个,剩下的人都还是最底层的工资。
    感受到众人那股跃跃欲试的冲劲,曹天雷满意地笑了笑,这也是他采取这种模式的原因,因为它能更好地激发人的激情,“所以说,跟着我曹天雷的,没有赚不到钱的,只有没能力的。”
    “雷哥英明。”壮壮带着马屁团高呼。
    曹天雷忍俊不禁地吩咐道:“阿龙,你去通知高鑫的人将项目部转到德园佳居来,然后带弟兄们回去改善下伙食,把这几天落下的营养补一补,这边我会再调人来,而且,瞎子也不可能来这个伤心地了。”
    “龙哥!”
    一听说有吃有玩大家都来了力气,壮壮还惦记着足疗,问阿龙吃完饭能不能去。
    “不去足疗。”
    想起上回那糗事,我们几个打死也不和壮壮一起去。
    “那按摩行不行,龙哥咱们会所有有按摩房吗?”
    “有。”
    “那咱们吃完去行吗?”
    “当然行,不过得你自己掏钱。”
    “不是公司报吗?”
    “那得看你什么品味?三五十的可以报,多了可不能,雷哥能吃了我!”
    “长相不重要,要身材好滴。”壮壮秒变老司机,滔滔不绝地和阿龙唠着,不过阿龙好像对这些不敢兴趣,只是随口敷衍着。
    费强和我并排走着,看到这一幕嘀咕道:“也太会挑人了,找个禁欲系的唠这磕,那不是对牛弹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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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龙哥禁,禁欲?”我听了一脸懵逼,天天娱乐会所泡着,还有人能禁了欲?
    “就他俩在唠,壮壮禁欲吗?”
    “我去,他要是能禁了欲,那这个字得从新华字典里抠出去。”
    “那不就得了!”
    “强子,你俩搁后边嘀咕啥呢?”
    我和费强正讨论着呢,阿龙突然从后面冒出来,搂着我和费强问道。
    “我们在讨论柳下惠的故事。”
    “柳下惠,谁啊?”
    “没谁,没谁。”
    “谁呢?”我俩越敷衍,阿龙越好奇这个人是谁,估计回去会找度娘吧。
    就这样,一行人回到了一号店,不过小满的人没来,半路就分道扬镳了,我们也乐得如此,他们跟来反而会别扭。
    阿龙叫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在项目部待了一周多的众人看的口水直流,几乎是上一道清一道,给服务员都干无语了,还以为又从哪招来一批民工。
    饭后,壮壮铁了心要去按摩房,阿龙没招只好让费强去财务取钱,也就是此次任务的提成,当然,这些提成最后都是从曹天雷的当月分红里扣,铜雀台的几家分店,月月都会有曹天雷的分红,说白了也就是抽成,所有以集团名义的花销都从这里算。阿龙给每人多发了一百,算是为按摩费用报销,这也是他擅自做主,公司一般只报销外出吃住。至于按摩以外的阿龙请不了,谁想玩自费。
    费强注定是无福消受,这边刚把钱领来,那边金五就给派了任务,阿龙不喜欢按摩,发了钱后问:“谁去桑拿房,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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