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和费强在车里等你们,待会儿先回去好好准备下。”金五交代我们几个一声,然后带着费强离开议会室。
    我们五个对视一眼,跟在曹天雷后面,和他一起去了办公室。
    曹天雷一进去就吩咐人去叫阿龙阿蛇两兄弟,我们几个耐心等着,不多时两个剃着寸头、体格匀称的青年走了进来,年纪应该和费强差不多大。
    这两人乍一看上去像双胞胎,因为他俩的着装几乎一样,但仔细看的话又有明显不同,左边的青年笑容很阳光,而右边的青年却不苟言笑,从始至终都阴着一张脸。
    “阿龙,疤脸的情况摸清了吗?”曹天雷盯着左边的青年问道。
    阿龙看了我们几个一眼,见很面生就没有言语。
    “自己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有了曹天雷这一提醒,阿龙彻底放下了戒备,神色恭敬地说:“具体位置可以确定,疤脸就活动在市西和临市交界处的郊区工厂一带,有三四个人,但刚刚最新来的消息说,疤脸身上可能有枪。”
    我们几个听了一惊,枪这个东西,对于我们来说还只是个概念词汇,唯一见过实物的一回,也就是费强带枪恫吓康老大那次,不过也只是远远望着,并没有上手摸过,但有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枪的杀伤力远非砍刀可比,那完全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有枪算什么,我们天雷集团也有枪。”曹天雷可能是看穿了我们的心思,当下说了几句壮胆的话,“不过你们几个还真要当心,疤脸虽然是地痞,但又不是一般的地痞可比,我来问问你们,你们觉得现在的社会,想要做成一件大事,必不可少的东西是什么吗?”
    “拳头!”壮壮想也不想就回答,同时还比了个握拳手势。
    曹天雷笑笑不言语,他不否认壮壮的观点,拳头就代表实力,实力的确不可或缺,但这还不是关键的,他将目光转向我:“你呢,你觉得是什么?”
    “您指的是,人脉?”其实我也是猜的,因为总感觉他的言外之意,好像是在往这个方向引导。
    “没错,就是人脉!疤脸这个人,他有个特殊的活计,就是倒腾白粉和吗啡这些紧俏货,而这些货,又是各大夜总会必要资源,这么一来二去,他自然会结交下比较广的人脉,质虽不高,但量绝对够用,在这些人里,难免会有那么一两个有手段的人被他笼络住,所以说,他有个把条枪也不是什么怪事。而这个时候,就是真正考验你们胆量了,如果可以做到出其不意,在他开枪前先下手,那打不出子弹的枪和烧火棍没什么两样,枪不足畏惧,但胆量,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们几个齐齐点下头。
    “那好,一切按计划进行,行动的枪我会批给阿龙,最多两条,至于怎么用你们自己把握,对了,你们会使五连发吗?”
    “不会。”我们又齐齐摇了摇头。
    “有没有冲锋枪?”壮壮露出垂涎之色,他算是半个机械迷吧,买来的掌机一个月得拆三回以上,什么时候拆坏了才罢休,现在一听到枪,立马又对这个来了兴趣。
    “什么枪?”曹天雷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笑眯眯地盯着壮壮问。
    “冲锋枪。”
    “我这有原子弹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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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吗?”壮壮一脸天真地问道,这货竟然真的信了。
    “有,我他妈连航空母舰都有,你们要不开着去吧?”
    “呃……”这次壮壮也听出曹天雷是玩笑话,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精气神,“这么大的集团,连杆冲锋枪都没有,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笑话?”曹天雷无奈一笑,“你出去打听打听,能拿出沙喷子和五连发的都是什么实力,还冲锋枪,有杆土枪就不错了。”
    曹天雷说,这几年上头查的严,再一个黑市走货紧俏,天雷集团也只能置办到一些旧的五连发猎枪,当然稍微好点的枪不是没有,只是他买不到而已,不过冲锋枪,他混了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谁家有这东西。
    “真狼狈,诺达的一个市,连杆冲锋枪都没有。”
    “谁说没有?”
    “哪里有?”壮壮两眼放光地问道。
    “警察局、看守所、运钞车,这些地方应该都有配置。”
    “雷哥,你这真能闹你。”
    “谁闹了,我是实话实说。”曹天雷应该是真得意壮壮的性格,两人一侃起来就会暂时忘掉所有,恨不得把酒畅谈三天三夜。
    “行了,闲话少说。”曹天雷看一眼时间,再扯下去还耽误正事了,他寻思片刻望着我道:“小家伙,你叫什么?”
    “我叫陈文。”
    “陈文,那我叫你小文吧。小文,你待会儿回去找金五,就说是我交代的,让他安排费强教你们使五连发,就一个下午时间,能学多少学多少,晚饭时间必须出发,等到了位置都凌晨了,凌晨是人意识和警惕性最薄弱的时候,也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如果能把握机会,千万不要错过,懂了吗?”
    “懂了。”我点点头,记下曹天雷的交代,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曹天雷绝对是经验十足的老混混,听听他的建议不会错。
    “另外告诉金五,枪不用他那边出,我会让阿龙带上,你们练习完直接来这边就成,去吧。”
    “是。”
    我们几个先后躬了躬身,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就在我们走后不久,低头寻思良久的曹天雷吩咐阿龙:“这几个小家伙是可塑之才,性格我也中意,动手的时候你们盯紧一些,虽然只是带队,但该坏规矩就坏,你们不说,我不说,谁敢说?”
    “明白。”阿龙和阿蛇齐声道。
    “尤其是你,阿蛇,这是你擅长的地方,一定要护得周全。”
    “明白雷哥,我阿蛇就是折进去,也要把他们保下来。”
    “少说混账话,老子要的是,都他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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