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沈晴一掌糊到我脸上,这是对我小看她的惩罚,“明明就很聪明的!”
    “‘明明’是很聪明啊,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
    沈晴简直快要发狂了,被我气的一句话说不上来。
    “好了,你是一只聪明的小晴子,这总行了吧?”要我夸她漂亮什么的都行,可要我夸她聪明,属实是有一点小违心,毕竟从各方面来看,她的确不够聪明,而且有的时候还笨的要命。
    不料,沈晴听了这话,气呼呼地将我搭在她后背的手甩到一边,“你才是一只呢!”
    接下来不论我怎么哄,她都是爱答不理的,到最后更是将头转向一边,连看都不看我了。
    我连着“喂”了好几声,她也没有任何回应。
    “这就没意思了吧,我一大早死乞白赖的跟你解释,到最后就落个这结果?”
    “解释?”沈晴唰地坐起,“你有解释清楚吗?”
    “还不够清楚吗?来,你来说,还哪儿不清楚,我再给你说一遍!”
    “不听!”沈晴一只手塞着靠近我的这只耳朵,另一只手翻阅着一本关于舞蹈知识的画刊。
    “爱听不听,不停拉倒!”
    她当时那个动作挺“杀”我的,我实在是拿不出再继续解释下去的耐性,刚要起身离去,看早课的老师就来了,我又无奈地坐下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说白了就是装睡,浮躁的情绪让我根本无法安心入睡,就通过假睡的方式跟沈晴冷战了一节课。
    我这边心浮气躁,沈晴那边同样不痛快,一早上哗哗的,感觉她翻书都用上了吃奶的劲。
    这个结果同样不是她想要的,她昨晚也没咋睡,整夜都在琢磨这事,只要我认认真真给个说法,她愿意让此事就此翻篇。
    她知道,因为广场的那次谈心,我可能会把她当成缺乏安全感的女人,但这不是她本人的愿意,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做一个正常人,正正经经地谈一场恋爱,从恋爱到步入婚姻殿堂,一辈子都幸幸福福的。
    正因如此,她看到我和另一个女人依偎在一起时,第一反应不是去大吵大闹,说白了她只想要我的一个态度,而不是像这样喋喋不休的互相伤害,她不想这样。
    这绝对是我所上过的最漫长的一节早课,身旁坐着近在咫尺却说不上话的沈晴,那种感觉真的很煎熬,所以一听到下课铃声,我恨不得全力冲刺而出,早点离开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
    可真当要起身时,还是有点不舍,挺喜欢坐在她身边的那种感觉。
    就在我踌躇不决时,一个身影踉踉跄跄跑了进来,是我们班的张亮,也是我们的兄弟之一,不过他并没有看到我,而是直奔高兵那里,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
    我见张亮面色焦急,大跨步过去询问情况。
    “文哥,壮壮他……”高兵讲话吞吞吐吐的,鬓角附近的青筋却明显突兀。
    “他怎么了?”我听了心里一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被汪磊和卢熠的人打了,现在人还在医院。”见高兵阴沉着脸不说话,张亮平复心绪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
    在我的追问下,张亮将早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陈述出来,事情发生在早课前,也就是我回去换衣服那会儿,壮壮想起我昨晚的交代,一早就叫人去高二那边打听消息,后来又怕叫去的人不办实事,便决定亲自去一趟,却没想到,就是他这一去出了事。
    这几天屡屡有人去打听,汪磊和卢熠早就有所察觉,一门心思想把这些人揪出来,其实壮壮不去倒没事,底下的兄弟汪磊也不认识,但他认得出壮壮,两伙人是在卫生间相遇的,当时壮壮身边只带了两个人,汪磊那边是以他和卢熠为首的十多人。
    汪磊一直惦记着报那晚被堵的仇,所以几乎一眼便认出壮壮,壮壮同样是个好战分子,两伙人一见面就掐,到最后更是大打出手。
    表面看来壮壮带的人少,但真打起来没有一个怂蛋,尤其是壮壮,完全豁了出去,不管有多少人围着他,上去就逮着汪磊一人死揍。
    汪磊被针对的恼羞成怒,抄起卫生间的拖把往壮壮头上一通猛抡,这一通下来,壮壮鲜血糊了满脸,最后是卢熠拦着汪磊才罢休,还往壮壮小腹补了一脚,气焰嚣张地警告,“回去告诉陈文,再跟老子作对,你就是他的下场!”
    壮壮被那两个兄弟搀扶回来,还没到医务室意识就已模糊,校医务室对此束手无策,没办法了那两人就回去找班主任。
    柳芸看到壮壮那被血糊满的脸孔,第一反应就是用自己的手绢为其箍住伤口,然后第一时间送往医院,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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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最后我指甲深陷肉缝,攥了攥拳头给柳芸打去电话,刚响两声就接起,柳芸什么都没问,直接对我说:“市xx医院,你快来吧!”她了解我和壮壮之间的友谊,当然在她眼里是友谊,在我们眼里是兄弟情。
    “兵子,我们两个去。”
    挂了电话,我和高兵先后跑出教室,殊不知我们前脚刚踏出去,沈晴就站起来叫了我一声,不过当时情急,我全然没有听到。
    打车去了医院,在颅脑外科的一间普通病房找到壮壮和柳芸,至于背壮壮来的两个同学,已经被柳芸打发回去上课,而她本人上午没课,所以留在这里守着。
    “现在什么情况?”
    “嘘!”柳芸做个噤声手势,然后示意我们两个到外面谈,“现在血已经止住,但由于失血不少,导致他现在很虚弱,就让他安心休息吧。”
    “那严重吗?”我情急之下抓住柳芸胳膊。
    柳芸回望一眼病房,“刚拍了片子,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疗养。”
    “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轻微脑震荡,留下后遗症的概率很小。”柳芸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她是从医生那里听了个大致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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