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伤处理完毕后,我疲惫的一瘸一拐的来到保尔那。他们已经在讨论以后的打算了。这里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美国人约翰和瑞克。
    他们看到我过来都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笑的我汗毛直竖。我走到萨沙旁边按住他的肩膀慢慢坐了下来。在全身放松后我说道:“你们在讨论出结果了吗?”
    萨沙开口道:“结果是我们都想早点离开这。除了他。”说着他指了指对面的葛朗台。“他要钱不要命。”
    “那我们撤?”我说完看向大家,想看他们的具体反应。
    保尔摇了摇头道:“没那么容易,我们的合约是到年底,现在还没到期。我们还得继续。”
    “那不是还有快三个月?”我反问并看向其他人,他们都显得沉重,沉默不语,除了葛朗台。
    “三个月后估计我们这的人全去死光了。”说完我戳了戳萨沙示意他给我一根烟。点着抽起来等待他们怎么说。
    过了片刻,约翰首先打破了沉默,“不要那么悲观。我们这些人也不会立即再投入战斗。车臣人也需要召集部署。”说着看向保尔道:“对吗?保尔。”
    保尔还是那副懒得理他的表情,看着我们说:“车臣人会带我们去车臣境内一个隐蔽的地方。我们会在那里进行休整。疗伤。补充枪支弹药、干粮。车臣人补充人员。”说到这他看了约翰,“就像美国佬说的那样。”
    我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但是没有办法。我不可能脱离队伍自己跑出去,这一点现实的可行性都没有。我猛抽了两口烟将烟丢掉,“你们这洋鬼子的烟就是难抽。”
    保尔看了我一眼道:“我们在这休整到中午,然后我们继续朝着西面走。进入车臣。只要进入车臣我们的处境会好一点。”
    “那钱呢?还加钱吗?”葛朗台没脸没皮的插嘴。
    一旁的瓦列里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钱个屁!先******活下来再说吧。”
    保尔没有理会他们,对着大家道:“如果没有什么其他好的建议,那就这么定了。我们会和约翰他们轮流负责警戒。大家抓紧时间休息。虽然后面我们不准备作战,但是这意味着我们都要走人迹罕至的路,那会是一段艰辛的路程。解散。”说完,把萨沙叫了过去,估计是分配负责警戒的人。
    我看着大家纷纷离开,我也准备站起身去瓦列里那和他聊聊。正当我艰难的从地伤爬起来的时候一只手扶住了我的手臂帮助我站了起来。我抬头顺着这只手看去,是约翰。他笑着将我拉了起来。
    “昨晚谢谢你。”他一边笑着一边掏出根烟递给我。
    我拿了过来,让他帮我点上,我吸了口,还是那么难抽。我摇了摇头,“不用谢。我受的教育不一样。而且我们有过教训。”
    约翰听到我有过教训很奇怪的看着我道:“教训?什么样的教训,你以前在哪打过仗?”
    我听了他这么问也是一愣,随即摆手道:“没。没有。你也应该知道啊。过去我们共同的敌人。”
    约翰听了我这么说,看着我想了一会儿,笑了起来道:“你是说二战?你们打rb人?!”
    我点了点头,“rb人。虽然中国当时确实打不过rb但当时我们中国很多人抱着保存实力,死别人不死自己的想法。rb人没费太大劲就把打下大半个中国。说句丢人的话,如果不是rb人自己把你们拖下水,让你们彻底和他们翻脸,我们的结局真不好说。”
    “所以你就有了昨晚的那些非常主动的动作?”约翰道。
    我点了点头,“毕竟我们是说好的。我们中国人相信报应。报应你懂吗?”
    约翰摇了摇头,“什么报应?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解释道:“就是你今天干了抛弃信义或者信仰的事,去害了别人。那么有一天自己会遭到同样事情。”
    “啊哈。你说的就是诅咒吧。”约翰一脸了然的说到。
    “噗。咳。。咳。”听到他这么解释,我呛了口咽,不过想了想也差不多。电影里不是经常有那种类似临死前诅咒对方的镜头吗。我只得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
    “怪不得他们叫你吉普赛人。你确实迷信。不过我很欣赏你这种迷信”约翰笑着说到。
    我不准备再讨论我的外号了,便岔开话题道:“听你说这些,好像你并不信任我们。觉得我们会让你垫背抛弃你们?”
    约翰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不。我只是估计。因为在当时来说你们也未必能活着出来。我对保尔的了解是他不是那种轻易背弃别人的人。”说着他看了看我好像是像从我的脸上来找出他刚才这句话是对的证据,然后继续道:“但是像昨晚你们那样主动的过来接应我们。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你也许不知道,在这里我们虽然是一个阵营,但不是那么紧密。我们是佣兵,也许下次我们就是对手。”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昨晚我们换位,你不会像我们那样做?”我反问道。
    “是的。”约翰没有犹豫很干脆的回答道:“我伤亡很大。我只会在那坚守等你们过来。”
    我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烟,心里想起了保尔在撤出前对我说的那句话。看来是我天真了。友军不是兄弟。
    “怎么?失望了吗?”约翰看出了我的郁闷。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你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
    “当然!”约翰笑了起来,“你那样的行为如果放在美国军队里。肯定会成为英雄,勋章那是一定会有的。”说完他一摆手道:“可惜我们是佣兵。”
    “好吧!这我也就理解了昨晚我掩护你们后,你们居然不停下接应我就一路跑掉了”我丢掉烟头道:“还有什么事吗?”我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谈话了。
    “哈哈。我的朋友。”约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虽然没有勋章,也成不了英雄。但是你赢得了我们的信任。在这鬼地方,互相信任才是最关键的。不是吗?”
    我笑了笑,说实在的我自己都感觉到我是皮笑肉不笑。我一边转身一边道:“那么谢谢您的信任。”然后我小声的用中文嘀咕道:“去你妈的美国鬼子。”
    “嘿。”约翰在我背后叫道:“告诉保尔,后面我们会和你们紧密合作的。毫无保留的。”
    我没有回头,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道:“知道了。我们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大家想活着回家,就得像你说的那样。”
    “哦!对了。随便说一句。汉尼拔,我们的医生。你刚认识的。汉尼拔不是你知道的那个迦太基人。是一部电影里的人物。至于什么样的人物。你问问你们的人,他们会告诉你。在你成为他的朋友前不要这样叫他。”约翰继续道。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躺在那里的瓦列里走去。我要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再把我的枪收拾收拾,还有弹药什么的。
    “嘿。那个美国佬和你说了些什么?”我刚将我的武器装备拧过来,正准备坐下。瓦列里便问到。
    我在他的帮助下慢慢的艰难的坐在他身旁,看了一眼走向自己人的约翰。对瓦列里道:“哼。就是说感激我们昨晚对他们的帮助。说我们那样做出乎他们的意料。我说猩猩,这佣兵是不是只管自己人,比如你和我这样的。其他人就算是自己一边的也不必太在意?”
    瓦列里看了看我道:“是啊。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个屁。你不知道老子是新来的吗?”我一边说一边翻腾着瓦列里的东西想从里面找到有用的东西,比如吃的。
    “哦。是这样。佣兵就是这样。各自管好各自的。被打死了自己认命。你不是觉得保尔和约翰有过节吗?就是因为这个,上次在车臣,保尔被他们坑了一回。”瓦列里低声说到。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瓦列里撇了撇嘴刚要开口说,保尔走了过来道:“不用翻了。这些给你。”说着扔过来两袋压缩的饼干。
    我看着保尔有点心虚的说:“保尔。昨天晚上.可能是我不对。”
    保尔一边嚼着饼干一边道:“不!知道你的什么值得我们信任吗?并不是因为你那神神叨叨的预感。而是像昨晚,昨晚就是信任你的原因。你不狡猾,对自己人负责任。不过下次你得分人。因为有些人你救了他,下次他未必救你。”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我看了看瓦列里道:“这破机枪还给你。我昨天晚上拿的那个俄罗斯人的枪呢?那个枪没见过,不过感觉比ak好用。不过给我丢了?!”
    “an94吧。是不是乍看和ak系列差不多?”保尔问道。
    我点了点头,“是的。但是准心什么的都不一样,而且比ak精确。an94这个枪我们怎么不搞几把?”
    保尔哼了一声道:“俄罗斯人都没有全部换装这种枪。而且这个是才出来的枪,到哪给你装备?”
    我很失望的叹了口气。保尔又丢过来一个水壶,“别叹气了。吃点喝点。下午我们要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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