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拉开帷幔的那一刻,床上的两人个立即停了下来,女子发出一声尖叫,忙遮住裸露的胸部。夏过此时才看清,床上躺着的是二王子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子,不是草儿。
    夏过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吓得呆若木鸡。二王子赤着身子压在那女子身上,侧过头看着她:“看够了没有?要不要搬张椅子给你,坐着欣赏?”说着便故意一挺身,惹得身下的女子一声叮嘤。
    夏过倏地回神,忙转过身撒腿开跑。却听见身后一个声音:“站住!”
    傻子才会听话的站住,人还未跑出房间便听到身后的声音又响起:“你敢出这个门,就等着我弄死你妻子。”
    夏过听到这样的威胁双腿陡然立住,她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背对着蒙澈站着。
    “说,你跑这里来做什么?”蒙澈一边做着活塞运功,一边问着夏过。
    “找我妻子。”夏过没找任何借口,简短的回了一句。
    蒙澈一笑:“你以为你的妻子会在我的床上吗?我说过,你帮我把事情办好了,我自会将你妻子还给你。你急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不算数?我又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虐待她?”夏过语气很重。
    “堂堂雪国二王子会说话不算话吗?”蒙澈有些气愤,为什么谁都不相信他?想到这里他腰部一用力,狠狠地冲击着身下的女子。惹得那女子微微蹙眉,却又不敢吱声。
    “那至少让我见见她,知道她平安。如若不然我凭什么相信你?”夏过觉得二王子真是烂透了。
    蒙澈应答:“好!我就让你见见她。”说着身体的动作节奏变得快起来,不多时便伴着一声闷吼结束了一场双人运动。从那女子身体里褪出来,然后淡淡的对身下的女子吐出一个字:“滚。”
    那女子忙爬下床,胡乱套了件衣服在身上,然后抱着衣服小跑着出了房间。夏过看着那女子从他身边走过,然后开门离开,那动作完全可以用仓惶来形容。对二王子顿生一股厌恶感,把女人当什么?用完了就赶走!
    “好了,你的事情办完了,可以带我去见草儿了吧。”夏过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蒙澈拉了件衣服穿上,然后走到夏过身边,一股兰草的香味飘过来,他不禁闭眼靠近夏过轻嗅:“又是那股我喜欢的味道,原来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
    夏过顿时觉得像吞了只苍蝇般的恶心,都懒得看他:“二王子,草儿在哪里?”
    “哦!你要想要见她?先让我王兄离开我的府邸。”蒙澈的声音透着几分慵懒又不容拒绝。
    夏过顿时怒了:“你知道大王子来了?那你为何避而不见?”
    “我这时不想见到他,你想见你妻子就让他走。”蒙澈的语气变得强硬。
    夏过虽气愤不已,但她别无选择:“好!我让他走。希望你说话算数。”
    蒙澈笑:“再嗦,我不会给你机会。”
    夏过用力的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到大厅找蒙泽。不过半刻钟夏过又出现在蒙澈的房间里:“好了,我让大王子走了。”
    “阿果,你再敢找大王子出头,本王子可没有这次好脾气。”蒙澈眼里透着愤怒。
    夏过无语,这次是她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总以为大王子为长,他不敢如此避而不见,而大王子开口要人,他也不敢不交出来。孰不曾想,雪国可没有长幼有序的说法。三个王子的身份是平等的。
    “你要记住你的妻子在我手里,你若再走错半步,我会让她生不如死。”蒙澈的语气很是严厉。
    夏过也怒了,瞬间锁住蒙澈的喉咙:“你敢!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
    蒙澈看着他喉咙下的手,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晔国男人的手比雪国女子的手都柔软细腻。”
    夏过眸光一闪本想收回手,但是下一秒她却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晔国男人的手还可以杀了你。”
    蒙澈一笑,瞬间一侧身一个刀手。夏过手一麻,本能地松了手。看到蒙澈脸上的笑容,不禁恶狠狠瞪着他:“带我去见我妻子。”
    “你们夫妻真有趣,都吵着要见对方。可是见着了又怎样?你可以救她走吗?可以改变什么吗?”
    “至少可以让我确定她还活着。”夏过愤恨的盯着他。
    蒙澈笑:“好!跟我来。”
    夏过跟在蒙澈身后,蒙澈带着她越过马场,在马场旁的一间屋子停了下来:“她就在里边。”
    夏过一听迫不急待的推开门,草儿倦缩着身子,抱着膝盖靠在床角,听到推门声倏然抬眼。看到进来的夏过,又惊又喜,忙床上跑下来:“相公。”
    夏过看到她那惊恐地样子顿时心里一酸,倏得将草儿抱着安慰:“草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有我在,别害怕。告诉我,他们有没有打你,有没有伤害你。”松开草儿,四处查看她的周身。
    草儿摇头:“没有,没有。他们只是把我关起来了。我很好,真的,我很好,你别担心。”
    二王子就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眸子里闪过一丝羡慕,但瞬间又将那种感觉赶走:“好了,人你见着了。可以安心了吧!”
    夏过倏地回头:“不行。她现在受了惊吓,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这里,我要带她走。”
    蒙澈眼里带着一抹蔑视地笑:“你认为你有能力带她走吗?”
    “那也要试试。”夏过绝不允许草儿留在这里。说在便朝蒙澈攻了过去,蒙澈躲过她冲过来的攻击,擒住她的左手。夏过一翻身,顺便倒踢了他一脚,蒙澈不得已松了手。夏过趁机又攻向他,蒙澈便引她到屋外过了几招。
    “难怪王兄那么看重你,还是一个会武功的智者。”蒙澈有点儿意外,对他的兴趣也越浓了。
    夏过终究不是蒙澈的对手,倒在地上懊恼不已,为什么自己学艺不精?如若不然她此时怎么会连这个稀烂的二王子也打不过?
    草儿上前搀扶起夏过:“别打了。你打不过他的。我不要你受伤。”
    夏过此无助得只想哭:“草儿,对不起,我没用,不能保护好你,你不该跟我一起来雪国。”
    草儿摇头:“不,草儿很高兴可以一直陪着你。”
    蒙澈静静的看着他们,心里也跟着酸酸的,讨厌的感觉,便吩咐随从:“拉开他们,把那女的关进去。”
    夏过和草儿被两个膘肥体壮的人强行分开,二人挣扎不过。草儿笑了:“我记得你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的。”
    夏过看着草儿又被送进了屋子,整个人倒在地上大哭起来,她为什么非得坚持来雪国?她为什么同意让草儿陪她一起来雪国?上古石刻找到它又如何?如若因此要陪上草儿的性命,她会愧疚终生。
    她第一次开始动摇了回去的决心:真的非回去不可吗?
    蒙澈就静静的站在旁看着夏过在那里哭,缓缓的走过去蹲下,声音变得温和起来:“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不好看吧!”
    夏过抬起头愤怒的瞪着他:“放了草儿。”
    蒙澈愣住了,随即一笑:“不可能。”
    夏过顺手就是一耳光甩过去:“放了草儿。”
    蒙澈回过头目光冷冷地看着她,伸手捏着夏过的下巴:“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放了她!”说完就是一耳光甩过去,“我告诉你,如若不是看在你妻子还有用的份上,你如此放肆,我早杀了你。”
    夏过抬起头愤怒地看着蒙澈,果然如她所料,他的目标是草儿。而能让草儿就范的就只有她,所谓替他办事,无非只是借口。或者只是让大王子对她产生怀疑,让大王子少一个智者。
    “你机关算尽,终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事后悔。”夏过笑,手足相残最终的结局都是悲剧。
    “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你无需危言耸听。”蒙澈死死的盯着她,却发现她的这张脸哭过的脸美轮美奂。身上散发出那淡淡的兰草香,能令人心醉的香气,让人忍不住靠近想深嗅的香气。
    身体里一股莫明的躁动,让他有些不由自主的朝夏过身上靠近。迎上夏过愤恨的眼神,倏然回神。他是个男子,怎么会让他有这种冲动?刚刚因为他的闯入而没有尽幸吗?
    猛得松手,倏地站起身,背对着夏过:“你走吧!”
    夏过有些意外,他会如此轻易放过她?看了看那关草儿的屋子,他倒底要草儿做什么?不行,她要弄清楚。
    “二王子,我妻子她胆子小,没有我在身边她会害怕。你要她做什么?让我替她。”夏过缓缓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些许乞求。
    蒙澈很意外他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那父王和母亲那又算什么?轻轻转身看着夏过:“为什么?”
    “我答应过她,我会保护好她。我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夏过直神着蒙澈。
    蒙澈内心几分唏嘘,当初父王是否也是这么承诺母亲?只是最后又如何?抬起头看向天际。随即又回过头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替代不了。这件事只有她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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