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他的脸色都变了,文竹的自尊心那么强,怎么会忍受得了?
    白珍珠转过头来,看到林木朝她笑的灿烂无比,她就以为这个女人听到了她们母子的谈话,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特意来嘲笑她的。
    她就说嘛,不要来这个地方,a市有名的饭店多了,干吗非要来盛世,那个女人值得她们在盛世设宴?可是白老爷子老太太非要来,她就知道她们想在这个地方见到林木,果不其然她还真在。
    “你笑什么?是你,都是你是不是?”她脸上的青筋跳起来:“是你怂恿白松非要和那个女人交往的?对不对?你怎么这么有心计?手段如此狠辣,我真是佩服。”
    林木不想搭理她这些,这样的人喜欢往别人身上按罪名,她不需要跟她解释,她只想问问,她当初对楚一清做了什么。
    “你当年是怎么对付楚一清的?你还记得吗?”
    白珍珠的脸色突然变了,动了一下嘴唇:“怎么你要替她报仇吗?”
    “难道不可以吗?”
    “哈哈,她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你居然还想着替她报仇,真是可笑。”
    “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做过噩梦?”
    “什么?”
    “梦见她回来找你算账啊。”
    “哼,你少吓唬我,我才不相信死了的人还能吓人的话。”
    林木的眸里迸出冷厉的光,这个女人居然敢诅咒楚一清:“你死了,她也不会死的。”
    “是吗?唬谁呢。”她当初找人要把母女俩弄死,不知道白威赫怎么知道了,非要自己找人亲自做,谁知道却被他把人放跑了,以为这样她就没事了,却不知道她早就在她的汤里放了慢性毒药,即使死不了,也会生不如死。
    一听白珍珠这语气,就能想到她当初做了什么,才会怎么笃定,楚一清会出事,果然是她把楚一清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木慢慢的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珍珠你见到酒儿的下场了吧,她都能明白坏人有坏报,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会比她更惨。”
    白珍珠的眼睛眯起来,这个女人敢咒她,真是不知死活,她看着这张脸,就烦,抬起手来,就要朝林木扇下去。
    林木动也没动,只是眸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光:“你说如果我把白家私生女和亲生儿子结婚的事情捅出去,会引起什么样的效果?”
    白珍珠的脸色一变,手放了下来:“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不是最清楚?你心虚什么?”
    “林木,你走着瞧。”白珍珠气的胸脯起伏,恨恨的瞪着她,绕过她就走。
    林木伸出脚一拌,穿着高跟鞋的白珍珠虽然看见了,可是却来不及收回脚步,就这样被绊了一下,然后砰一下摔倒在地上,她为了摆谱,装出某种气势,特意还穿了裙装,透明丝袜,啧啧,可以想见,膝盖摔在大理石地面上会有多疼。
    骨头都快摔碎了,她忍着才没有叫出声来。
    白珍珠半天没有起来,一个短发的女孩从走廊里匆忙走过来,她素净的脸上还有隐忍的未干的泪渍,似乎没有想到会见到白珍珠摔倒的一幕,不知道是走过来扶还是不扶。
    最终还是决定扶一把:“阿姨,你没事吧。”
    白珍珠甩开她的手,把她摔向一边:“我不用你扶。”
    女孩被摔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看了一眼林木,不知所措,然后决定走开。
    “等等,你不是想进我白家的门吗?这个女人想要害我,把我推倒了,你要是替我报仇了,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白珍珠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指着林木恶毒的道。
    恨不得将她拆皮拔骨,吃了。
    林木知道她是谁了:“你是文竹?”
    文竹有点惊异,没想到林木居然会认识她:“你是?”
    “我是林木。”想必她应该从白松哪里知道她是谁了。
    文竹恍然:“是你啊。”她上前朝林木握手:“你好。”
    林木也友好的伸出手来:“你好。”
    她没想到白松喜欢的女孩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她的头发是短的,显得很利落,穿着紧身的上衣牛仔,一笑还有两个酒窝,她的眼神里带着张扬的不羁,可是那不是她的本质,那只是表象,用来掩饰她的脆弱。而真正的她,眼神里带着伤感和忧郁。
    白珍珠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眼神更加的恶毒了,她就说嘛这儿媳妇不能娶,还没有进她的家门呢,就和林木勾结上了,还当着她的面,两人友好,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她说让她给她报仇,她却偏偏和敌人和好,这不是拆她的台吗?别说讨好她,她不会考虑,现在更不用考虑了,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进白家大门的。
    “文竹,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命令你不准接近我儿子,听到了没有,我永远也不会接纳你,让你进白家的门的。”她恨到了极点,歇斯底里的道。
    她这段时间接连的受到侮辱,简直让她发狂。
    文竹眼神黯淡了许多,她知道即使她不和林木握手说话,白珍珠也不会接纳她的,她被骗了之后,白松一直跟在她身边照顾她,并鼓起勇气跟她表白,她很感动,不顾家里的穷困答应了他,想只要他不嫌弃她家里有负担,她就愿意跟着他。
    后来他说其实他家里还算富裕,并帮她把欠下的债都给换了,她本来不愿意的,可是他说他喜欢了她很多年,他的就是她的。
    本以为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和他家长见面,她还特意把她张扬的彩色头发给剪了,在酒吧的工作给辞了,就是为了干干净净的给他的家人留一个好印象,他说他家里有点钱,却没想到是这么的有钱,他居然是白家的子孙。
    这么多年,她为了挣钱,辞掉正经工作之后,便到酒吧工作了,虽然环境不好,还要打扮成跟小太妹一样,还要受气,受骚扰,这样的她为了生存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这样的她怎么配得起他白家大公子的身份。
    她第一时间就打了退堂鼓,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本不该有交集,更不该走到一起。
    “那好,你告诉白松,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她说完,扭头就走,好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个利索的女孩。
    她还没走出两步,白松就出现在拐角处,他看着她,用绝望的眼神,刚答应做她的女朋友,他还没高兴两天,她信誓旦旦的说着永远不会离开他的誓言,还响在耳边,而她又要舍弃他而去,那么轻易的就不要了他。
    文竹一愣,痛苦的表情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就变得决绝:“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就按照银行的利息吧。”
    白松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痛苦蔓延至心脏,痛的无以复加,她总是能找到最犀利的语言伤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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