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一天,他会回头看到自己,哪怕看自己一眼,对自己像往常那样就好,可是,还没等到那一天,他就如此绝情的要毁了自己,自己的末日来的如此之快。
    如果这样,她情愿听夜鹰的话,把他杀了,也不能让他和林木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凭什么他们幸福,她却要这么惨?
    她不甘心啊,十分不甘心。
    晚上伤口太痛,她一直哼哼着睡不着,叫护工,那护工是个年轻的女人,光顾着自己睡,也不管她,气的她直打哆嗦。
    一夜没怎么睡,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那护工把饭买了回来:“起来吃饭了。”就放在她旁边的桌子前。
    看她久久没有动静,没好气的问道:“能自己吃不?”
    废话,她动也不能动,怎么自己吃?
    “你不会说自己不能动吧?你伤的是腿,又不是嘴巴。”
    “呵,你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什么护工,医院里怎么请来你这样的人,知不知道我的身份?”酒儿在外人面前从来都这个姿态,谁敢忤逆她?
    护工不屑:“你什么身份?权家的大小姐?你该不会想说这家医院就是你家的吧?”
    “知道你还这样?”
    “噗。”那女人笑了:“权家大小姐啊,这医院是你们家的啊?那你怎么会住这样的房子?怎么不去住高级病房?我给你说啊,你这样的病房就配我这样的护工,其他的就别想了。”
    “你,你。”酒儿气的想从床上起来,但是起了一下,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痛的她又倒了下去。
    “好了,你也别折腾了,都这样了,还脾气不小,我是看你是病人的份上,才不跟你计较,来,快吃饭吧。”
    护工把饭盒拆开,不小心把勺子碰到了地上,然后漫不经心的把勺子捡起来,从衣服上擦了擦,嘴上说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酒儿看见了,恶心的不得了:“你不会去刷一刷吗?”
    “地上又不脏,那么麻烦干什么?”
    酒儿想说,地上怎么不脏了,医院最脏了,不是细菌就是病毒,要不就是消毒水。
    护工从碗里舀了一大勺,递过去:“快吃吧,吃完了,还要查房呢。”
    酒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给我吃?用这个脏勺子?”
    “你都不能动了,让别人帮忙,还那么讲究干什么?”
    酒儿扭过脸去,她是死活都不会吃脏勺子挖的粥的。
    “你快点哈,饭一会就凉了,这可不能怪我。”
    “我不吃,我不饿。”
    “你真的不吃?那回头你们家人来了,你告状说我不给你吃的,那我不就惨了?还是吃点吧。”
    “来来。”护工这会到是勤快了,有耐心了,酒儿上身没怎么受伤,手还能动,生气把饭给打了回去。
    护工没有防备,见勺子里的饭被打翻,倒在了她身上,她一下子跳起来:“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把自己衣服上的饭渍都给擦干净,气急败坏了看了酒儿一眼,真想把一锅粥都倒在她脸上啊。
    她这是什么眼神,还冷冷的瞪她是不是?护工怒了:“你,你给我等着瞧,不饿是吧,好,你今天都别吃了,反正医生也说了,你要少吃。”
    护工把桌子上的饭菜都给收了,然后自己从饭盒里掏出一支干净的筷子,坐在她面前,呼呼的吃起来。
    吃的那个香啊,一边吃,还一边挑衅的看着酒儿。
    酒儿闭上眼睛,一滴委屈的眼泪从眼角滑下。
    林木敲门进来的时候,护工吃的正欢,她没见过林木,便问道:“你是?”
    林木指着酒儿笑着道:“我是她三嫂。”
    护工一听是主家来了,赶紧的把包子米粥都收了起来:“哈,你请坐,请坐。”
    酒儿本是闭着眼睛的,听到三嫂这个词,猛地睁开眼睛,和林木四目相对。
    林木始终笑着:“酒儿,我来看你了。”
    酒儿的眸中充满了恨意,她才不信林木会有这么好心,来看她,是来看她笑话的吧。
    “我不用你假惺惺的,你走。”
    护工把床前的板凳让给林木,林木坐在凳子上,双腿交叠,双手放在腿上,姿态闲适:“我本不想来的,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其实你也知道的,我也不想看见你,所以今天呢,我是代表老太太来的。”
    酒儿沉默了一下,又冷笑了两声,老太太让她来的?她为什么不自己来?难道连她都把她放弃了吗?
    “她人呢?为什么派你来?”
    林木盯着她看了一会:“酒儿,我想问你,你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不惜对你疼爱的老太太下手,你是怎么狠下心的,你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心里不愧疚吗?”
    “你胡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都快四年了,到如今,你还不敢承认吗?那我就提醒你一下,那天中午呢,你特意让我看见可儿的照片,然后又令人在我精神恍惚的时候,把我灌醉,让安臣带走了我,一切本来在你算计之中的,可是权倾却出现了,眼看他要破坏你的计划了,就回到家里,你知道老太太有半夜要上厕所的习惯,就把洗手间的防护垫给撤了,还撒了一些肥皂水,让她滑到,摔了骨折,然后把权倾给掉开了,我说的对吗?”
    “你胡扯,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都是你异想天开诬陷我的对不对?”
    林木冷笑一声:“我问过吴妈了,每天都是她在洗手间里放防滑垫的,几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忘过,怎么那么巧,那天就忘记了呢?”
    “这个你要问她,我怎么知道?”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只要你晚上不做噩梦,不担心死后下地狱就随便你了。”林木本来也没指望让酒儿招供出自己的罪状:“老太太想让你给她打个电话,你给她报个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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