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俩个人也就罢了,但是当着元朔的面,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厚的脸皮,那也是有厚度的,尺子能量出来滴!
    龙璟站着纹丝不动,理也不理她,只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元朔,“到底几次?”
    “真不晓得你们在说什么!”他俩闹别扭,可苦了元朔,他很无辜啊!
    龙璟眼神又冷了几分,“她说看了你的上半身,还不止一次,难道你在这里总光身子吗?”
    最后一句,龙璟说的咬牙切齿。
    他发誓,如果元朔点头,他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沈月萝以手捂脸,感觉自己以后没脸见人了。
    她是喜欢看元朔的八块腹肌不错,可是怎么从龙璟嘴里说出来,感觉就好像她在觊觎元朔的肉身,恨不得把人家剥光似的。
    这回元朔终于听明白了,“谁说的,本王好歹也是王族,当然懂得男女有别,除了受伤那次,之后再没袒胸露背,沈姑娘,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刚一问完,他原本平静的眼神,突然瞪的老大,“你……你该不会偷看……”
    “你闭嘴,敢乱说一个字,我掐死你,”元朔还没来得及接下去,沈月萝一声厉喝,凶神恶煞的打断他。
    打断了也没用,身旁这个男人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
    龙璟紧抿了下薄唇,猛然一个用力,拖着沈月萝便走。
    “你……你要干什么?”沈月萝也有怕的时候,特别是此时此刻,龙璟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妈妈咪呀!被人咬很疼的。
    龙璟什么也不说,拖着她,飞快的朝沈月萝睡的那间屋子走去。
    “喂喂,你说句话呀,那些是他的猜测,根本不是真的,我咋会去偷看他洗澡,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嘛,哎呀,救命哪……唔……”
    某人呼救的声音,戛然而止。
    龙璟点了她的穴道,轻轻松松的将她拖进屋,手一挥,门窗关的严严实实。
    沈月萝瞪着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是没毛用。
    人家视而不见,将她放在桌上趴着,再翻过来。
    这个姿势太羞人,也太容易叫人想入非非,莫不是这厮要干点什么?
    沈月萝越想越邪乎,把自己都想的脸红心跳加速。
    可是她猜错了,错的离谱。
    龙璟手里握着个鸡毛掸子,面色阴沉的站在她身后,准确的说对着她的屁股,“以为本王跟你开玩笑吗?后果自负,是空口妄谈?”
    说着,也不问她究竟看了几回,鸡毛掸子重重的落在沈月萝的屁股上。
    此时此刻,沈月萝的心情已不能用语言形容。
    身子不能动,嘴唇紧紧咬着,双手紧扒着桌沿,眼泪在眶里打转。
    不光是因为疼,更多的是愤怒。
    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龙璟打了整整十下,才扔了鸡毛掸子,将她抱起来,解了穴道,“可知错了?”
    解了穴道,沈月萝还是坐着不动,头微微的低着,不声不响。
    微的低着,不声不响。
    龙璟眼眸微闪,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倒了茶,在那慢慢喝,“生气?恼我?那你可知我为何要打你,如果今日换个角度,我看了别的女子身体,你作何感想?”
    沈月萝还是不说话,只在心里反驳他。
    男人跟女人的身体能一样吗?
    这古代,女子连脚都不能露。
    男子却可以,乡下那些汉子,大夏天的,经常光着膀子,在村子里晃呢!
    再者说了,她是开玩笑的好不好,纵然……纵然有过这个想法,最终都被冬梅跟秋香掐灭了。
    龙璟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接着慢声说道:“打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胡闹也得有个限度,毕竟你是女子,有些事,做不得,就是做不得!”
    沈月萝终于抬头看他了,使劲将眼睛里的泪意憋了回去,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原来这就是你的底线,我今儿触到了你的底线,所以你终于忍不住了是吗?但是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就是如此,你别妄想改变我,如果我改变了,那便不再是我了,就像你也不会改变一样,龙璟,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那张契约,我还好好的保留着,你不必做的太真,我们只是演戏,假扮夫妻,仅此而已!”
    如她所说,龙璟有底线,她也有。
    果然,一个纯粹的古人,接受不了她的大胆恣意任性。
    可如果真是这样,当初又何必非要把彼此绑在一起。
    有底线的人,不只是他。
    她对于朋友,对于亲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她好色,她赞叹元朔的身材,纯属欣赏的角度。
    她没有下作到,去干什么下作的事。
    龙璟之所以说到这一步,只能说明,他并不了解自己。
    龙璟放下茶杯,眸光锁在她认真的小脸上,看了片刻,又垂下目光,手指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现在咱们说的是一回事吗?即便立了契约,本王也可以约束你的行为,你是本王的王妃,这样说,你还想辩驳吗?”
    龙璟的确无法认同沈月萝的好色,他想不通,一个女子怎能觊觎男人的身体。
    好比有些玩笑,开过了,就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自两人相处以来,还没有过如此的僵局。
    气氛一下就凝重了,沈月萝也不愿意多说,也许她早该想到的,龙璟这样的人,是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自己的观点。
    终归,他还是喜欢林妙香那样的温婉女子,而不是她这样的。
    “算了,你爱怎么想,随你的便,以后在外面,我会尽量保住你龙璟的面子,但是我也要加一条,这份契约,时效是一年,一年之后,你我分道扬镳,各不相干!”
    沈月萝站起来,冷着一张小脸,半分神采都没了。
    龙璟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迎上她冷然的目光,心情压抑的要命,“本王不同意!”
    当他自称本王时,可想而知,他心里的怒意。
    沈月萝嘲讽一笑,“不同意?如果你不同意,咱们的契约做废好了,你慢慢想,等想通了再告诉我!”
    沈月萝摔门而去,留下僵硬坐在那里的龙璟。
    他一直坐了很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打这一天之后,沈月萝跟龙璟之间,气氛诡异的要命。
    见了面,沈月萝总是很客气的称呼他‘王爷!’
    只一句称呼,之后再没了下文。
    跟旁人有说有笑,就是不理会龙璟。
    在龙璟拦下她,要跟她说些什么的时候,沈月萝总会很虚假的笑,不管龙璟问什么,她都会很官方的回答,再没有半分调皮搞怪。
    而当离开龙璟,跟别人说话时,她还是她。
    这样的沈月萝,让龙璟烦躁的想杀人。
    孙芸多么精明的人,咋会看不出来这两人闹矛盾了。
    但她没有开口劝和,这是他们两人的事,理当由他们两个自己解决。
    冷战的空隙,葡萄酒已经酿好,可以售卖。
    冬梅的香水,也过了试验阶段,开始大批量制作。
    沈月萝当然不会借用龙璟的地方,而是将后面的空地,扩充出来,盖上草棚,方便透气。
    冬梅每天都在草棚里折腾她的香水,第一批成品出来后,让孙芸喜欢的不得了。
    她利用广大的人脉,将香水推荐给永安城的富婆们。
    这些贵妇人,平时闲的无聊,总是比珠宝,比衣裳,现在又多了一样,比香水,这可比香粉好用多了。
    清香淡雅,又不会弄的满身都是粉。
    秦玉风做的美容产品,也陆续开始出货。
    这事,沈月萝不让其他人插手,她亲自挑选店面,并从广阳雇佣了十几个年轻好看的小丫头,充当服务员。
    给她们一个工作机会,也可以补贴家用。
    沈月萝还给她们提供住宿,也就在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她租下了整个宅子,以后再要雇人,都可以住这里。
    美容院开业的当天,苏兰还是没回来,倒是有信送来,说是萧寒那边情况不好,她不能离开。
    这可把苏鸿远父子气坏了,苏沐之只能亲自去逮人,留下凤奕跟苏鸿远留在永安,做为朝廷派来永安震灾的官员。
    既然苏兰没回来,沈月萝也只好将美容院,交给孙芸管理。
    她也玩疯了,
    也玩疯了,自打离开王府之后,成天就在沈月萝身边,围着她转,还有生意可以做。
    这可比她天天窝在王府里,看她贱女人的脸色,没事闲的拍石桌好玩的多。
    所以,孙芸干的也格外起劲。
    看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往自己口袋里钻,能不乐吗?
    当然了,这美容院的宗旨,是为了从那些富婆口袋里掏银子。
    沈月萝真正的大动作,是这个酒楼,她目前,也是将来,会主营的产业。
    酒楼火了,可以带动农家人种菜,带动一大片苦力劳作者。
    周家的酒楼,在永安城占了半壁江山。
    周斗金命根子废了,周家火急火燎的给大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周斗金不成了,他不能让周家无后。
    这位新上位的女婿,暂时接管了周家的酒楼生意。
    此人名叫钱修,他可比周斗金有脑子多了,为人处事,分寸把握的极好。
    沈月萝只见过他一次,便对他这个人印象深刻。
    说来也是巧了,沈月萝看中的门面,正好就在香满楼的对面。
    不是她故意要挑这个位置,实在是碰巧这家店主家中出了事,急需盘出门店,价格位置什么的,都非常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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