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擒那花、米擒长旺等藩骑被秦延引入了伤患营,成了他所谓的亲兵。
    秦延简单粗暴的告诉他们,伤患营到得宋境内,这期间的都是由他们管辖,他们负责巡护这些车辆,维持秩序和卫生,半夜里要给这些伤患生火送去。
    别说,这活也就是这些藩骑合适,因为他们一人双马,来去方便,如果是宋军的步卒巡护一个来回旧的累的半死,但是轻骑这根本不是个事儿。
    不过这个活计如此琐碎,这些藩骑怎么会愿意去做呢。
    很简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秦延发下赏格,安然到得宋境内,每人五十贯铁钱,不过是二十多骑,千贯的赏钱罢了。
    如果秦延暂时没有的话,那就在种师闵那里先拿着就是了,如果千贯他还没有怎么好意思称自己为衙内的。
    秦延不是第一次发下赏格了,只要他说了事后都是办到了,所以信誉极高,听说有那就是有。
    这可不是小钱,五十贯啊,足够一家人滋润的过一年了,藩骑当然踊跃。
    米擒那花甚至问能不能将藩骑那里的十几个族人也叫来值守。
    “可以,你的族人某当然信得着,”
    秦延对此是多多益善,他的目的就是一个,和他合作过的军兵以后就认他,他想先他这种利益均沾的作法会吸引所有和他合作的人,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不过这是他的想法,可不是那花的想法,他这句你的族人我当然信得过一说,米擒那花脸色绯红的深深注视了他一眼,让秦延差点迷失在她美目中。
    米擒那花离开后,秦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嗯,离开美女远了点,这是那啥,火大了吗。
    米擒那花找来了十来个族人,当先一人名唤米擒毡旺,是米擒那花的堂哥,不过秦延敏锐的发现,米擒毡旺对米擒那花十分的尊敬,不,甚至有些敬畏,这让秦延十分的好奇,堂兄敬畏堂妹,有趣,这里面绝对有说道了。
    当然了,如果只是奖赏这些藩骑,还是不成的,这形成不来整体的驱动,藩骑巡视不是时时刻刻都在。
    秦延要掀起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他在伤患中也悬赏,只要能指出谁在车上便溺,谁不按时更换煮过的裹伤布,就可以得到这个奖励,一次三百钱,举报后证实后立即可以领钱。
    这下所有的伤患眼睛的都圆了,这岂不是在车上躺赚嘛,只要看到后吧嗒一下嘴,向藩骑告发就是了,其他的有其他人的证明,这事儿就证实了,然后领钱。
    当然了,以往军将的毫无信用让伤患们将信将疑,不过这事儿嘛,真的太好办了,总有些跃跃欲试的,
    结果先后几人告发领到了赏钱后,让所有的伤患眼红,他们振奋精神,昼夜监看四周的伤患有没有应付,没有按时清创和更换裹伤布,是否站在车上便溺弄得车辆污秽。
    在这样的监看下,在抓住后失去热水后苦熬的逼迫下,这些伤患一个个老老实实的接受了秦延的规矩,每日里保持车辆的洁净,每日里保持伤口清洁,更换煮过的裹伤布,只是几日下来伤患营变得整洁有规矩,甚至成了大军中最有规矩的一块地方。
    “秦勾当,俺弟弟如何,能,能救活吗,”
    一个矮壮脸色黝黑的汉子跪在车上焦急问道。
    秦延没有言声,而是摸着牛车上一个脸上不正常的红色,人事不知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兵卒,这个兵卒额头滚烫。
    秦延一探之下就知道体温怕是接近了四十度,也就是说如果不能将其体温立即降下来的话,怕是要爆表。
    秦延将他身上的裹伤布打开,他是肋下受创,伤口巴掌长,血肉翻着,不过如今已经变成了灰色,甚为可怖。
    秦延思量了半天沉默不语,他没有把握救助,因为他不知道这人的感染的是否严重,如果发热严重,引起败血症,那一切休提。
    “还请秦勾当伸出援手,如能解救俺弟弟,俺愿意为秦勾当甘效犬马,”
    这个汉子重重的叩首,这个汉子是多年的老卒,有些真本事,想来也只有效力一途可以用来拜谢了,只是几下这人就是头破血流。
    “你叫什么名字,”
    秦延看向他。
    “小的叫马桥,”
    马桥惊喜的抬头看来。
    “马桥,你兄弟的伤势严重,某也未必能救回他,只能说尽力了。”
    秦延直言相告。
    “是是是,还请秦勾当相助。。。”
    马桥还是不断的叩首。
    秦延立即让刘三回去将自己的帐篷搬来,这个伤患没有帐篷避寒是不成的。
    帐篷搬来后,秦延立即将马桥的弟弟马道转移道帐篷内,不顾他身上的污秽,将其放入自己的铺盖中,然后褪去他所有的衣物。
    同时让费子宸开出了散热的草药,费子宸的弟子熬药,秦延和刘三则是分别给这个马道擦拭身子,此时烈酒发挥了作用,快速的挥发带走了热量,马道的体温处于下降中。
    只是秦延知道这不过是物理降温而已,充其量就是缓解,如果马道的身体内部问题没有解决还是没有办法,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史前时代,有了他的帮助,也要看马道的运气,感染不要太严重,他的肌体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马桥吊着一个膀子在帐篷口急的乱转,不过他对秦延是万分感激的,因为秦延和刘三频繁的为马道擦拭身体降温,试问这样在他看来有些污秽的活计其他人谁肯做,秦勾当能做到这个份上他是感激涕零。
    是夜,秦延和刘三换班,不断的看护着马道,就这样使用了一坛子的珍贵的烈酒,到了后半夜,马道的身体终于开始退热了,虽然还有些发热,但是和最初比是好太多了。
    秦延歪在帐篷一角水的迷迷糊糊的。
    他突然感觉睡的不安稳,他蓦地睁眼看来,只见种师闵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
    秦延随即闭上了眼睛,
    “怎么梦到这小子,准没好事儿,”
    秦延嘟囔着,接着他就听到了种师闵暴跳的声音。
    “爷来了怎的就没有好事,”
    秦延这才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只见种师闵夹着一个酒坛子梗着脖子瞪着眼睛看着他。
    “好不容易睡着一会儿你就来了,是好事儿嘛,”
    秦延理直气壮道。
    “嗤,你有理,”
    秦延的理由太强大,种师闵无语,
    “看来我拿来一坛酒和一些煮牛肉,给你补一补解解乏,看来是来错了,”
    种师闵转身就走。
    “哎呀,来了就来了,哪有来了还走的道理,就是走的话也把酒肉留下才是,嗯,小爷也做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
    秦延大言不惭道。
    种师闵气的回身一指秦延,
    ‘三郎,某记得你早先脸皮没这般厚吧,现下和谁学的这般无耻了,’
    “和谁,最近月来就是和你厮混了,想来也就是从你这里学的越发无耻了吧,”
    秦延咔吧着眼睛无辜道。
    种师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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