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东主注定是操心的命,她想了想,
    “只是这个新物件开始不好发卖,毕竟这么丑的物件,谁人都狐疑的吧,还比皂角稍贵,”
    冯小娥一下就点出了这个物件的缺点,这个新式皂角虽好,可能得慢慢发卖,可能最初几年都没有什么销路的。
    “这很简单的,”
    秦延悠然道。
    “官人快讲,”
    冯小娥眼睛一亮。
    “哦,说出来可以,奖励呢,”
    秦延嬉笑道。
    冯小娥正在兴头上被秦延小小的刁难,有点小生气,气鼓鼓的看着秦延,此时在她眼里,秦延无比的欠揍,
    ‘哼,什么奖励呢,’
    ‘亲一下就好,’
    秦延笑眯眯的。
    冯小娥气的扬了扬小拳头,但看到秦延不为所动,无奈的瞥了眼秋菊,秋菊急忙看向了一边,这时候要装傻呢。
    冯小娥一探身飞快的在秦延面颊上亲了一下,
    “这下可以说了吧,”
    冯小娥羞怯的看着这个讨厌鬼。
    “哈哈哈,有奖励当然有效果了,”
    秦延摸着面颊做个鬼脸道,冯小娥面色绯红,
    “这样,你可以将这个皂角切成四到六块,然后白送给细民们,让她们试用就是了,你以为如何,”
    秦延这话一说,冯小娥眸子变得极有光彩,是啊,让她们拿钱买,那必不可行,但是白送呢,这些细民的浑家贯会精打细算,沾些小便宜的,白送的为何不要为何不用。
    那么回去试用后这个效果一出,小算盘就打上了,自会得出哪个更好的结论,然后还用说吗。
    “官人果然才智过人,妾身没想到官人商贾之事儿也这般精通呢,”
    冯小娥兴奋之极,再次探身一吻,此番是绝对是主动的,哪怕秋菊就在身边也顾不得了,却是让秋菊惊呼一声急忙捂着眼睛。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这是兵法至深,威胁不如利诱多矣,”
    秦延有点小装道,其实真是至理名言,后世无数经验证明的,压力压制攻击,可能不如利诱、纵横、联手、多赢,只须先付出一些可能就是一个新的结果。
    冯小娥细细思量这句话不禁对秦延钦佩之至,
    “官人此言妾身谨记就是了。”
    “十六娘,虽然这个物件可以在广州发卖,不过产地却是不能放在广州,还须放在海州,”
    秦延这话一说,冯小娥表情一黯,心里很是不舒服。
    “十六娘,你想想你在那里没有旁的势力,开始时候某也照顾不及,如果你在那里出产被有些贪婪的豪商盯上,到时候强行吞并了去,某就是后来赶去大错已成,”
    秦延这番话极为在理,冯小娥颜色和缓不少 ,
    “因此,就在海州生产,到时候用海船发运过去,你只管发卖就是了,待得以后立稳脚跟在广州制作就是了,”
    冯小娥这才缓和过来,终于点头。
    “如有豪商抢夺,你只管推说海州产地,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就是,你说会给他们吗,”
    秦延哈哈一笑。
    冯小娥再次亲了秦延一下,秦延一把将冯小娥揽入怀中,冯小娥一声惊叫,接着也就半推半就了。
    秋菊则是慌忙走了出去,只是脸上红晕,心中乱跳。
    安置好冯小娥,和大哥秦庆谈了谈,做好走人的准备,再就是善堂搬迁的事儿也提上了日程。
    此番不少的流动,尤其是孩童较多,怎么小心都不过分,秦延将这些孩童视为他最大的财富之一,将来的臂助应该极大,所以一个都不能少,都要迁走。
    十余日后秦延出现在米脂城,他是来交接差遣,然后去绥德上任的。
    此时他的下一任已然等候多时了,秦延在延州盘桓一些时日也着急来交结,那是因为这位下任有些特别。
    这位是姓高,乃是高公纪的堂叔,属于高家的远枝吧。
    这么说吧,就是王禀所说的那位准备摘桃子的。
    高家武将出身,如今是勋贵,主家基本不走文职,实在没人能吃了那个苦,主脉还是走武职为主,但是一些偏枝却是走了文职,家族也是支持的。
    秦延恼火的是想要摘他的桃子,高公纪等人不出面,想要无声无息的收取米脂的政绩,把他当什么了。
    难道以为他这个没有依靠的西军子默认了吗,怎么可能,这样被羞辱指望他忍耐下来,那是李稷、那是李浦,不是他秦延。
    其实高家这样顶级的勋贵他不愿意招惹,相安无事更好,换个场景说不定他还真忍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今日的退却是为了明日的大踏步前进。
    不过,如今赵頊的身子决定,一旦赵頊故去,那么秦延必不可免的被罢黜,和高家交好有用吗,没用。
    既然如此秦延还有什么可怕的,大宋可是雍容文官的,大宋大规模的杀文官是在靖康之耻开始,一切原有的规矩被战乱败坏后才失控的。
    现在最大的惩罚就是罢黜,然后监视居住而已,只要不干涉朝野你就老老实实的宅在家里罢了,沈括那个时候不就是宅在家中实在无事写出了梦溪笔谈的。
    所以秦延毫不在意得罪高家,谁让高家人这般厚颜无耻,手段下流,吃相难看呢。
    秦延赶到了米脂县衙,陈裕、申奕、党荣立即出来迎候,人走茶凉在秦延身上是不存在的。
    秦延可是荣升,而且是他们几人的上官,以后拿捏他们越发的方便了。
    这也罢了,关键是秦延对付敌人辣手无情让几人绝不敢三心二意的。
    秦延进入县衙,询问了一些衙门日常,总体来说平安无事,西贼没什么大的动作,最多不过是一些轻骑探查而已。
    当然了,还有半月就是春耕的时候,那时候西贼是否扰耕才是关键。
    秦延询问了一下党荣关于各藩部今年春耕的打算。
    “回禀节判,此番各藩部都要扩大吉贝的耕作面积,去年节判让大家有了甜头,今年当然就要扩大,就拿我们党家来说,此番就要将七八成的田亩耕作吉贝,其他的田亩要不是不适合种植吉贝就都种植上了,”
    党荣恭敬道。
    吉贝这个物件怕雨水太多,但是还需要灌溉用水,所以浇灌极为不便的地方真就没法种植,否则产量可怜。
    “你等也不怕口粮不济,”
    秦延笑道。
    “种了吉贝发卖出去,得来的银钱可以买来两三倍的粮米,这个账小的们算的清呢,”
    党荣拱手媚笑道。
    在他看来他能有今日都是秦延所赐,他是小酋长,那秦延必须是大酋长,听从秦延的天经地义。
    “禀节判,外间高知县求见。”
    一个衙役入内禀报。
    方才还笑语盈盈的秦延当即变脸,他冷冷道,
    ‘告诉高知县,本官略有不适,过几日交接吧,’
    陈裕和申奕面面相觑,秦延摆明是对着接任的高家人十分不满,一点都不留情面。
    只是两家打架,他们两个吃罪不起了,个头太大,哪个都招惹不得,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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