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起后在外面汇合后,秋桃发现冯小娥和秋菊都是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里别有深意,
    “秋桃啊,姐姐恭喜你了,”
    冯小娥笑着低声道。
    “十六娘恭喜婢子什么,”
    秋桃一脸懵。
    “哼,死丫头还瞒着我呢,你昨晚那么大的笑声喊声呢,”
    冯小娥说完脸上也是微红,嗯,她一个姑娘家不想说的太直白了好嘛,偏偏这死丫头还在佯装无事。
    “额,”
    秋桃立时脸如红布,简直无法解释昨晚的行径了,好像她昨晚是喊了很多声,也笑了很多声,呀,这,解释不清了呢,难怪十六娘如此看她,但是她真的没有,好委屈的呢,
    秋桃急忙磕绊着解释说她昨晚是陪着官人下五子棋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冯小娥只是笑了笑很是别有意味道,
    “好了,秋桃,十六娘懂的,”
    秋桃发觉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她真的和秦延有了什么也可以,总不是白白担了这名声,问题她还没有那个呢。
    白天的路途上秋桃有些神不守舍了,这样的情景越发的让冯小娥以为秦延和秋桃真的有了什么,于是秋桃越发的窘迫了。
    晚间一行人在清涧城安歇,吃过晚饭,秦延蓦然发现冯小娥在秋桃的陪同下来到了房间,
    “官人,十六娘对五子棋很有兴趣,不知道能不能旁观一下,”
    “当然没有问题了,”
    秦延觉得人多更热闹些呢。
    秋桃再次摆上了棋盘,两人再次对弈起来,两人玩的兴起之时不免大呼小叫,让冯小娥吃惊不已。
    秋桃再三和她解释的时候,她将信将疑,还有这样的博戏吗,没听说过。
    现下看来还真的有,虽然都在围棋棋盘上进行,但是和围棋的养气功夫不同,这个五子棋可是短促激烈不少,而且看两人的模样丝毫不讲究什么礼仪,倒也是个好玩法。
    当然从这里可以看出秦延平日里是个极为宽和的人,否则秋桃岂敢如斯呢。
    只是最遗憾的就是,秋桃成为秦延枕边人的愿望看来还得推后了。
    “十六娘,你也玩会儿呗,”
    秋桃回头看向冯小娥。
    “哦,妾身可以吗,”
    冯小娥希翼的看向秦延,颇有些跃跃欲试,要晓得她如今不过二十出头,也是青春少女呢。
    “当然了,来,某和冯东主对弈一局,哈哈哈,”
    秦延准备虐一虐这位冯东主。
    结果两人走了两盘,经过观看三盘,下过两盘的冯小娥就让秦延吃力非常,体现了冯小娥不一般的头脑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秦官人,是不是这个五子棋先走容易赢棋呢,”
    冯小娥的话让秦延一怔,旋即伸出大拇指,
    “冯东主果然非常人,几次而已就看出了这个玩法的紧要处,确是如此,”
    “嗯,妾身不过是细心些而已,”
    冯小娥娇笑道。
    两人站在一处杀在一处,也不免大呼小叫了几次。
    冯小娥更是接连连续战胜了秦延三次,冯小娥和秋桃一起欢呼庆贺,让秦延吃瘪的摸着鼻子苦笑。
    事后,冯小娥返回自己的房内休息的时候,发现她的身心放松了不少,好像以往的压力松弛了很多,嗯,这个游戏倒也有趣,人也很有趣,想想秦延吃瘪苦笑的样子,全然没有昔日里一切尽在掌握那个模样,冯小娥不禁吃吃的笑了起来。
    马队出了清涧城向绥德进发,他们打算在绥德休息一日然后立即启程去往罗兀城。
    当他们临近绥德城时,官道的前方尘头大起,一个马队从北向南和他们对向而来。
    到了半里处,尘雾中厢虞候,种字大旗出现在灰尘中,秦延不禁笑了起来。
    当双方还有百来步时候,秦延喊了一声,
    “十八可在,”
    随着秦延这声喊,对面两骑突出,一人高喊,
    “是三郎啊,哈哈哈,某还以为要在延州才能看到你呢,哈哈哈,没想到这般快我等兄弟就再见面了,”
    种师闵大呼小叫着冲前。
    “十八郎到延州何事,”
    秦延奇道,眼看就是元日不远,种师闵怎么离开绥德了。
    “嗯,要随着九哥入京勾当,唉,这个元日要难过了,只能在路上过了,”
    种师闵龇牙咧嘴道,旋即他看看秦延一行人奇道,
    “嗯,三郎你等这是去绥德寻某去吗,”
    嗯,种虞候向来都是这般自恋,
    “呵呵,”
    秦延干笑了两声,
    “我等是去往汴京,”
    “去往汴京,那不是要从罗兀城走,那里最近羌人游骑祸害的厉害,”
    种师闵忙道。
    “我等怕的谁来,嗯,不瞒十八郎,某的战弓长刀早就饥渴难耐了,”
    秦延一拍战弓笑道,秦延还真不是吹,他倒是希望遇到一些毛贼,让他活动一下筋骨。
    “啧,嘿,”
    种师闵纠结了一下,
    “你等是从这里去,某还要到延州寻你问问你什么时候去汴京呢,咱们可以结伴出行嘛,岂不痛快,谁知,”
    种师闵纠结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
    “嗯,这样定了,某和你一起走如何,到了汴京等九哥就是了,”
    种师闵这话一说,刚骑马来道近前的穆衍嘴都惊讶的合不上了,这位爷他就这么能作呢,没个闲的时候,没事儿都能搞出事来。
    “拜见穆机宜,”
    秦延急忙拱手道。
    这位可是种谔的左膀右臂,秦延可是不想失礼。
    “宣议郎太客气了,本来要本官拜见的,”
    穆衍急忙回礼道。
    他的本官如今可比不上秦延了,而且秦延到吏部应卯返回后摇身一变就是经略司的机宜,差遣不比他这个副总管官署内的机宜低。
    “好了你等也无须太客气,都是自家人嘛,”
    种师闵大咧咧道。
    穆衍很是无语,不过这位运气好啊,官运亨通。
    “种虞候,此番副总管可是让你到了延州会同种副将一起入京的,你怎的半途走人了呢,”
    “哦,不是有穆机宜陪同九哥入京吗,某在京中等着也可吧,就这样决定了哈哈,”
    种师闵是不管不顾了,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穆衍无语,也就是这位小爷了,就是副总管也拿他也没太多的办法,否则换一个人试试。
    于是事情变化是这样的,秦延、种师闵一起恭送穆衍一行人向南而去。
    “哈哈哈,你不晓得,穆机宜这人太无趣,九哥那里也是个闷葫芦,某正愁这一路上怎么行走呢,呵呵,现下好了,咱们这一路走着正好,哈哈哈,”
    种师闵大笑。
    他身边的张荣等几个护卫一脸的无奈,这位爷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啊,不把大帅的军令当回事呢。
    接下来冯小娥也来拜见了种师闵,几人一起上路。
    他们到了绥德城,根本就没进城,别看种师闵如此,但是他真怕入城后被种谔、种建中、种师中晓得他没走,被两位兄长绑了去,所以干脆不进城直接走人了。
    他们当晚就在绥德城外脚店安歇,然后早上早些起了直接向东北方的罗兀城。
    在米脂寨前往罗兀城的路上,他们发现行人几乎绝迹,来往的少数商队也是护卫森严,和秦延一行人相遇的时候极为紧张的监看着他们着数十骑,这里谁也不能相信,因为有些马匪就是乔装接近商队,然后暴起抢夺。
    一行人来到了罗兀城歇息了一晚,种师闵和秦延拜见了守将高永亨。
    当高永亨得知他们要从这里去往河东的府州之时也是吃了一惊,
    “两月来这里发生了三个商队被劫,死伤数十人,如今这里的马匪都是几十人甚至上百人的大马队,很是猖狂,你等这些人手好像少了点吧,”
    “谢高副将看顾,我等人数虽然不多,不过都是军中宿将,带的人手都是军中厮杀出来的好手,嘿嘿,某还希望有些不开眼的撞了上来,让下官也杀个痛快,”
    种师闵笑嘻嘻的。
    “果然是种家后起之秀,胆略过人了,哈哈,”
    高永亨不得不服,同样是将门后人,经过两代后很多都是酒囊饭袋之流,但是种家总是能出现锐气正盛的后辈,端的让人羡慕啊。
    高永亨宴请了秦延、种师闵,这是看在种谔的颜面上,至于秦延所谓的机宜和他的这个副将关联真的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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