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我疑惑间,师兄忽然吻了过来。突如其来的吻格外霸道和震惊,我脑子一懵,只能双手紧紧抓着淮师兄的手臂,才能避免自己从师兄的怀里跌下去。
    师兄的唇舌滚烫灼热,灼的我的心仿佛都跟着燃烧起来一般。温热柔软的舌尖在我唇上摩挲片刻,缓缓撬开我的唇齿,与我的唇舌纠缠在一起。我心里有些兴奋喜悦,又有点害怕和惶恐不安。因为我从未想过,淮师兄温柔的亲吻会如狂风骤雨一般来势汹汹。
    我觉得我会窒息!
    但我的心却因为两人亲密无间的亲吻变得快活起来,我觉得我生病,得了一种叫做失心疯的病。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不知过了多久,淮师兄骤然离开。我绵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空气。我不敢抬头去看他,却又想抬头去看他。
    淮师兄拥着我,微微喘着气,他侧过头,垂眸笑看着我,熠熠生辉的目光充满着欣喜。他嘴角含笑,亲声道:“除了我,还能有谁。”
    我心里欢喜,目光温柔的望着师兄笑了笑。
    我觉不知道为何,在听到阚自珍说心仪于我的时候。脑中忽然想起了淮师兄含笑的模样,那时我不由自出的说:“我有心上人了。”
    这句话说完,我便觉得人生圆满了。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淮师兄便是我的岁月安好!
    夜里我又偷摸了一回淮师兄的床榻,最后被他劈晕绑在床柱子上才算了事。
    第二日一早,我才发现羡央师姐在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和一把剑私奔了。虽然我知晓承影剑能已经修出神识,而且是个毒舌的英俊男子。
    但我从来未曾想过,羡央师姐居然会看上一把剑!
    当我拿着羡央师姐私奔的消息去找师傅的时候,师傅正带着小白龙在池塘里游泳。小白龙还是奄奄一息的挂在师傅耳垂上,我怀疑,这小白龙就是个死物,不然怎么从来都没见它动一动?
    师傅见我过去,一把护住小白龙,神色戒备的瞪着我:“你来做甚?”
    我抹了把泪:“师傅,你徒儿和剑私奔了。”
    师傅皱眉:“你有剑吗?你昨天夜里不是还偷摸进你大师兄的床铺上,怎么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
    我微微脸红,纠正:“师傅,徒儿说的是羡央师姐啊。”
    师傅捞了把白胡子,不甚在意:“私奔就私奔罢,这年头能找到与之私奔的东西也是很幸福的。”
    我忽然觉得摸清了师傅心里的小秘密:“师傅,难不成你也想私奔?”“和谁?”
    师傅脸色通红,吼道:“为师的媳妇儿在这儿,为师需要私奔么?”
    羡央世界和承影剑私奔的忧伤被师傅的恼羞成怒冲散,我高深莫测的看了师傅一眼:“师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你有臆想症。”说完这句话,我顶着师傅扔过来的香皂胰子笑嘻嘻的跑开了。
    彼时淮师兄正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手里正拿着件东西在摆弄。远远一瞧好像个发簪。我笑吟吟的跑过去,淮师兄伸手拉我上了大石头,他伸手顺了顺我的头发,柔声道:“你又把师傅的小白龙掉茶碗里了?”
    “胡说,我这次才没有那样做。师兄,我觉得师傅有点儿有点癔症。他居然说他是有媳妇儿的人?”这比羡央世界同剑私奔,给我的震惊还要大。师傅分明是万年老光棍的!
    淮师兄在我头上轻轻一敲,怪嗔:“师傅的媳妇儿便是那条小白龙。”
    我眨眨眼,觉得师傅爱好奇葩。
    居然跨物种!
    但媳妇儿是头死龙这样真的好么?。
    淮师兄笑了笑,眼神悠远:“时歇,小白龙是师傅的心上人,师傅待她便如我待你一般。”
    我听了这话感动,觉得师娘是条没知觉的拇指龙我也认了。我发誓从此以后对小白龙一定比对师傅还要好!
    师兄又在我头上拂了拂,这才收回手。
    感觉头上沉甸甸的,我伸手摸了摸刚才拂过的地方,摸到一支发簪,拿下来一瞧,发现是他刚在拿在手里的。我把发簪拔下来一瞧,发现是一跟金丝嵌银的花朵型发簪。样子小巧漂亮有些爱不释手,便对淮师兄讨好的笑了笑:“真好看。”
    淮师兄笑的春分和意,漆黑的眸子明朗好看。
    我瞧着他这般模样,一时呆了。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感动来。觉得现在的美好时光,竟像是期盼了万万之久那般,才将它盼来的。
    不知为何,我竟觉的近来脸皮越发厚了些。
    因我心底一感动,便是极想扑倒淮师兄的。
    于是我牵着淮师兄的衣袖巴巴的说:“师兄,我想睡你。”
    淮师兄先是一愣,而后挑起眉毛,上下打量我。我腆着面皮,红着脸凑到他跟前亲了亲了他的嘴唇。淮师兄喉头一紧,立马将我抗了起来,健步如飞的往屋里走。
    我以为淮师兄又像昨晚那把,要把我绑在床榻上,不让我胡作非为。便挣扎着扭了扭身子,大叫:“淮师兄,你放我下来。我保证不乱来……”
    淮师兄轻笑一声,淡道:”晚了,光天化日之下的将我撩拨,如今却是我想睡你。“
    虽然我很想睡淮师兄,但事到临头我却有些害羞。想矜持一回,淮师兄却不给我这个机会。他将我压在床榻上,对我撩眼一笑。我被他眸中灿烂的颜色所吸引,一时恍然,待再回神时,他已经抽发带将我床柱上。温热湿糯的唇温柔无限的落在我唇上,我脑子一片懵然,神魂旖旎间只听淮师兄在我耳旁嗓音嘶哑的道:“明日咱们便成亲吧。”
    我喘息着回神,却见他腰间一沉,一股疼痛骤然从腿心袭来。我抖着腿,疼的说不出话。淮师兄却低低一笑,俯身吻上我的眉心:“乖,待会儿便不疼了。”
    那吻先是蜻蜓点水的从我眉心落下,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搂住他的肩。温柔如水的亲吻何时化作了抵死纠缠我竟是不知,只晓得迷迷糊糊间的纱帐似潮水翻涌,夹杂着那低吟喘息层层叠叠的往外推翻出去。
    夜色黑了,一轮明月也被这片缱绻羞煞……。
    全文后记
    听送菜的老伯说,九华山脚下新搬来一户人家。是个斯文好看的书生,那书生每日都在山脚下四处转悠,引的好多姑娘整日都往他院子里丢水果蔬菜。
    我说难怪今日好多山下的姑娘都不曾打着上香祈福的名头来瞧淮师兄了,原来是这般神奇的一个男子分走了淮师兄了的魅力!
    我有些稀奇,于是下山看了一回。
    这才发现那院子里的人影有些熟悉,原来是那个叫做阚自珍的夫子。
    他抬头对我笑了笑:“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我问他:“你是来拜师的么?”
    他眨眨眼,笑了:“我是来看你的。”
    我大感好奇:“我一个道姑有什么好看的?”
    他抽出折扇对我盈盈一笑:“我对姑娘一见钟情,想取姑娘为妻。”
    我闻言,脸色一变,义正言辞的说:“好一个不要脸的多情书生,本姑娘是有心上人,不对,是有夫君的。你连我夫君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凭什么喜欢我?”想了想,我忙补充:“不对,我才不稀罕你喜欢。”
    我话刚落,就听耳边传来一道闲闲的嗓音:“不稀罕谁喜欢?”
    我双眼一亮,喜滋滋的扭头,淮师兄穿着青衣道袍,倚在树边居高临下的扫视着我和阚自珍。我张了张嘴有种被捉-奸的感觉,赶紧跑过去,讨好的拉着淮师兄的衣袖说:“师兄,师兄,我不稀罕他喜欢,我就稀罕你。”在淮师兄深不可测的眸光里,我举手发誓:“我爱你爱到撕心裂肺,不能自我,每天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尽想睡你!”
    淮师兄一怔,我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尖。娘诶,当着外人的面我胡说些什么呀?这种闺房调情的乐趣只能当着淮师兄一个人的面说,胡思乱想之际,一股熟悉清冽的香味瞬间把我包围。淮师兄伸手拢着我,笑容令人胆战心惊:“好丈夫的原则之一,便是随时满足妻子的要求。”他朝我耳畔吹了口气,笑容暧昧旖旎:“为夫今日定然让你合不拢腿!”
    我:“…………”
    淮师兄越来越无耻了,一言不合就耍流氓!
    师傅醇风番外
    醇风真人小时候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童,那时候山上只有醇风和师傅相依度日。
    某一日,师傅下山,带回了两个孩子,告诉醇风:“这是你师弟师妹。”
    醇风在山上闷的快长蘑菇了,好不容易多了两个小伙伴自是欣喜万分。心地善良的醇风,见小伙伴邋遢无比,好心分享了师傅给他新作的道袍。
    经一梳洗打扮,两个脏兮兮的泥人居然长得很漂亮。
    师弟芳鸣是个胆小怕事的小鬼。
    师妹琴弗是个害羞娇俏的女孩。
    从未见过其他女孩的醇风,觉得师妹琴弗是天底下最可爱的最可爱的女娃娃。他暗自下决定,长大了要取小师妹做新妇。
    醇风听送菜的大爷讲,对自己的媳妇儿要言听计从,自己的家当都要交给媳妇儿保管。醇风苦思冥想了半日,喜颠颠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藤箱,交给琴弗,并且严肃认真的道:“琴弗,师兄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你可莫要辜负师兄的信任!”
    彼时,琴弗正在替芳鸣缝衣裳,只点了点头:“晓得了,师兄!”
    醇风觉得琴弗为了芳鸣忽略了自己,当即生气,一把扯过琴弗手中的衣裳,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事后,他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拿过自己的藤箱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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