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越师弟和莫师妹,有何事?”阚自珍笑容清淡。
    莫雨薇抿了抿唇,很难过的说:“阚师兄为何要护着那个女人?”
    阚自珍看我,我讪讪一笑。阚自珍屈指思忖片刻,扬唇道:“小五是我的心上人!”
    莫雨薇伤心:“我不信!”
    阚自珍低头喝茶,脸上表情平淡无波,好似刚才之言并不是出自他口。
    我沉默片刻,开口:“莫姑娘你听我说……。”
    莫雨薇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咳,不听是罢,那我便不说了。
    越书生闻言一笑,拍拍莫雨薇的头:“师妹,既然不想听,便同师兄走吧。”说着朝我们道了一声:“告辞”,便牵着哭哭啼啼的莫雨薇离开了。
    看着莫雨薇乖巧的随越书生离开的背影,我不禁感叹,莫雨薇大约还没弄清自己心底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罢!
    “小五可是有甚感想”
    “大约扛着走会比较贴近气氛!”
    我随意的答,莫雨薇刚才那一出,分明是痴心女子冷面郎君,痴心女子受了情伤,深情不移的大师兄该是一个手刀劈晕了痴心女,然后一边自责一边心疼的把心上人扛回家。
    阚自珍漆黑的瞳仁豁然看进我的眼底,莫名让我眼皮一跳,我咧嘴笑了笑。阚自珍撩了撩我的头发,一手揽住我的腰,沉吟:“是这样么?”
    我咬牙切齿:“不是!”
    再搭只手,表情格外诚恳:“唔,那就是这样!”
    “…………。”
    阚仙人你可以再不要脸一点么!
    (十八)
    据说,有一个丈夫的女人是苦逼的,有两个丈夫的女人是苦情的。
    诚然不多,我便是那有两个未来丈夫的女人。
    人生就是一出苦情戏,不把人虐死到最后不罢休!
    在被两个男人以各种方式围观了三天后,我终于收拾好包袱准备跑路。
    奈何运气委实不好,在我从围墙上跳下来的一瞬间,被天上掉下的一坨东西砸晕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床上。
    “……娘子~。”
    我眨眨眼睛,定定地看着躺在我身侧的木兮。
    木兮歪了歪头,笑容灿烂:“娘子,娘子~。”
    我身子微微一震,娘的,感情天降木兮于我身边。
    一定是我逃跑的方式不对!
    我安慰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或许等我醒来木兮便不见了。我淡定的闭上眼睛,继续睡。
    木兮拿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娘子,娘子,为夫饿了。”
    我忍。
    “娘子,为夫饿了。”
    我再忍。
    木兮捏了捏我的鼻子:“娘子,为夫要饿死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睁开眼,无比恼火:“喊什么喊,死人都被你喊活了。”
    木兮张大眼睛,很是委屈:“……可是我饿了!”
    我扑哧一笑,道:“饿了,便去吃东西,唤我又不能饱!”
    木兮得了话,欢快地伸手支在我身侧,猛地低下头一口亲在我唇上。他抬起头来,舔舔唇,笑的像个偷吃糖的小孩:“亲你一下我就不饿了。”
    我暗自咬牙,睨他:“我又不是米饭。”
    木兮撩眉,表情极其生动:“你是牛肉馅的包子。”
    我闻言气血上扬:“木公子啊,你想多了。”
    木兮拿手支起下巴,歪歪脑袋:“娘子,为夫不姓木,你忘记啦,你以前一直叫为夫亲亲隐沉!”
    我抖了抖身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如我这般的女汉子,定然不会做如此肉麻恶心的事情。
    一个人跑路,最后变成了两个人跑路。
    身无分文之下,我决定牺牲自己去街上卖艺。
    隐沉愉悦地跟在我身后,说道:“娘子,为夫记得你以前吹笛吹的不错。不若我们去街上圈上一角,你吹笛我演武,咱们夫唱妇随,也算一段佳话。”
    我傻傻地看着隐沉,隐沉风度翩翩一笑:“娘子是否觉得自己多才多艺?”
    我没应声,隐沉从袖中掏出一只竹箫,递给我:“这是你以前送给为夫的定情信物,我现在将它交予你,卖艺的行头有了,咱们现在就去圈角吧。”
    我发誓,起初我答应同他一起卖艺是想着赚钱绝无二心。
    隐沉将我带到菜市场最热闹地方,就地一站。只见他两手一拱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道:“各位乡亲父老,在下与娘子一不小心到了这风景如画,人心善良的地方。奈何我家娘子,身怀有孕,我们又花光了盘缠,为了养活妻儿子女,在下舍了面皮出来卖艺。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吆喝一声,捧个人场。”
    隐沉一席话,讲的漏洞百出。却有人搭话台子,周围的人纷纷囔着要他表演胸口碎大石或者徒手爬刀山。
    隐沉忙不迭的开口:“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表演马上开始。”说完,隐沉回头看着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娘子,开始咯!”
    我朝他咧咧嘴,将笛子放在唇边,随意地吹了几个音符。听着倒也悦耳,我便放心大胆的随意吹奏。隐沉负手而立,和着我吹奏的音符点剑而舞。剑招时而疾如闪电,时而身轻如燕。
    周围的人,皆是拍掌叫得一声好!
    隐沉朝我挑了一下眉,我对他莞尔一笑,笛音一转,一曲激昂的破阵乐响起。隐沉不由得拔快了步伐,剑气破风带着震敌的杀气。他身形随着剑招如沧海游龙,回身,旋转,飞剑直刺长天,银光骤如雷衡扫落叶纷崩。
    卖艺是个技术活,看官们看的是品质良心。
    我收回笛子,面带微笑地对着每一个观众:“大哥大姐,随意赏点。”诚然菜市场看热闹的人多,却没几个真的解囊相助的人。我们耍了半日把式,只要到十个铜板。
    隐沉把铜板放在手里颠了颠:“两个铜板可以买一个馒头,素包子三个铜板,肉包子四个铜板。”他侧眼看我,嬉笑:“娘子,咱们可以买两个肉包子一个馒头了。”
    我无精打采:“你一餐就要吃三个肉包子。”
    隐沉拍了拍我的头,宽慰:“娘子放心,为夫怎么舍得让你饿肚子。我甚也不吃,就闻闻味儿。”
    隐沉此话我听着本该喜悦万分,只是隐沉还在唠叨:“不是为夫自夸,为夫善解人意,为夫的眼光也甚好。挑媳妇一挑一个准,你看我家娘子,面貌身段才情一顶一的好。为夫越说越欢喜,越欢喜心就越痒痒。”说着他朝我张开双臂,满脸微笑地朝我扑了过来:“快,娘子,快让为夫抱上一抱。”
    我连忙往旁边一闪,隐沉抱了个空,我严辞拒绝:“隐沉,你太不要脸了,我跟你行了一路,忍的很是辛苦。”
    隐沉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喜笑颜开地说:“娘子,你就是那砧板上的肉,在为夫面前最好老实一点。”
    我抬眼看他,深深后悔了!苍天啊!为何你要天降一个隐沉在我身旁?。
    隐沉勾唇一笑:“快让为夫抱一抱。“。
    我拍案而起:“抱你妹!”
    隐沉委屈:“师妹也是妹!”
    我怒吼:“谁是你师妹?”
    隐沉指着我答:“你!”
    我扶额,头上挂了两条黑线。我义正言辞的说:“莫要以为我失忆了,就可以随随便便地给我安身份,我是不怕的!”
    隐沉嘴角弯了弯,看了看我气急败坏的模样,笑意更深了:“娘子,安什么身份?你本来就是。”
    我顿觉太阳穴猛跳,此时能做的只能是忽视他。我抢过他手中的十个铜板,扭头就往前面的包子铺跑去。
    “老板来五个馒头。”
    老板一边给我捡馒头,一边给我拉家常:“大姐,方才我看你相公武艺出众,给你指条赚钱的路子。”
    我连忙笑道:“什么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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