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伯母,喝茶,不急于求成这句话,我还是懂的。”看到莫夫人那审视的眼神,花唱晚轻轻一笑,算是解释了一句,明白的告诉莫夫人,她是听懂了她的意思的。
    “唱晚果然是个聪明的,倒也是我多言了,喝茶,好茶难得,是该好好品尝才对。”莫夫人也跟着笑了,端着茶优雅的喝了一口。
    莫纵在一旁看着两人交谈,听的直摇头,忍不住插言道:“听聪明人聊天其实挺累的,费脑子呢。”
    “就你多嘴,喝你的茶吧!”莫夫人笑骂了一句,看着莫纵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许多,宠爱之情溢于言表,再强势再聪慧的女人,她也是一位慈母。
    茶香萦绕,轻声交谈,三个人的相处愈发的融洽,也许是母亲在的原因,莫纵也变得更活泼了一些,时不时的和花唱晚打趣几句,将气氛调动的更好,花唱晚也很配合,和莫纵两人倒是真有了一种狐朋狗友的既视感,逗的莫夫人轻声浅笑,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
    “伯母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尝尝咱这酒楼的特色菜,我已让大厨准备了一桌,伯母可不要嫌弃。”
    “怎么会,总是听纵儿说这些菜肴的味道如何如何美味,我可是期待已久呢。”
    午饭,花唱晚精挑细选了十二道菜上桌,有荤有素,有冷有热,色香味俱全,全都是桃源酒楼开业后最受欢迎的菜肴,而除了菜肴外,自然还有着特色中的特色葡萄美酒,这葡萄酒现在已然成为了桃源酒楼的标志性存在,一般人只要不差钱,来这里总是要点上一杯的。
    菜肴和酒水,莫夫人一一品尝过后,便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神色,心中暗叹,难怪这酒楼生意这么红火,菜肴的味道果然独特,葡萄酒的口感更是让人回味无穷,不红火才怪。
    午饭后送走莫夫人的时候,花唱晚也送上了精心准备的礼物,两瓶葡萄酒,两盒云雾茶,酒是自己酿造的,茶却是空间中的珍藏,对于这两件礼物,莫夫人表示很满意,临走时还轻轻的拍了拍花唱晚的肩膀。
    “唱晚,纵儿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这个做母亲的很欣慰,你们既然一起合作,就要齐心协力好好做事,也不要怕什么麻烦,莫家会支持你们的。”这是莫夫人临走前对花唱晚说的一番话,语重心长很是动情。
    “多谢伯母,唱晚知道的。”
    莫夫人在青云县只停留了一日,见过花唱晚的第二天就匆匆的赶回了凌云城,莫家的生意大多都在凌云城,她不好离开太久,而就在莫夫人离开的当天下午,莫纵就又来找花唱晚了,这一次她是来找花唱晚合作的。
    “唱晚,你有没有去凌云城开个酒楼的想法,这青云县,毕竟还是太小了。”虽然莫母只停留了一两日的时间,但莫纵和莫母却是商谈了许多事情,而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和生意有关,而凡是有关生意的也大多和花唱晚有关,所以莫母一走,莫纵就迫不及待的来找花
    待的来找花唱晚了。
    “没有钱了。”花唱晚板着脸,十分淡定的道。
    莫纵很明显的愣了一下,而后立刻就笑了,打趣道:“鼎鼎大名的花老板也有没钱的时候?要不要我贴补你一些?”
    “贴补多少?”花唱晚好自然的问道。
    “哈哈,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真缺银两?你说个数,要多少我给多少,就怕你不会要。”莫纵仔细的打量着花唱晚,想看看她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玩笑话,先不说花唱晚会不会缺钱这件事,就说她缺了钱会不会向她开口,她可不认为花唱晚会是那种随意接受别人钱财的人。
    “再等段时间吧,等这三间酒楼稳稳的,不着急。”银两方面是有不足,最近新开的这两间酒楼,她的投资可不少,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时机问题,她刚在青云县站住脚,并不适合现在就去凌云城发展,还需要稳稳才是。
    “赚钱都不着急,你倒是稳得住。”莫纵有点小失望,就忍不住调侃了花唱晚一句,不过随即便又问道,“那你说什么时候合适,我可等着呢。”
    “年后吧,明年春天的时候再考虑。”花唱晚想了想,说出一个差不多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深秋了,眼看着就要入冬,等到明年再说也不晚。
    “好吧,那我就等着你,不过有合适的地方,我会让母亲留意的。”莫纵之所以这么心急,也是因为莫母的支持,有了莫家做后盾,在凌云城也就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
    “好。”
    深秋的夜色,就算是再美,也难掩其中的一丝凄凉,不过忙里偷闲的花唱晚,却是难得有兴致出来走走,吃完晚饭在自家院子里散起步来,一边走还一边想着下午时莫纵所说的话,凌云城,即使莫纵不提,她也觉得自己总会去那个地方的。
    “大哥,你都生病了怎么还往外跑,要好好休息才是!”就在花唱晚散步的时候,不远处却是传来了许灼的声音,那声音中透着一丝责怪和担忧的味道。
    “我,咳咳,我没事,都快好了,你别担心了。”许南毅带着咳嗽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说是大病初愈不如说是尚在病中。
    许灼和许南毅兄妹两人说话的地方就距离花唱晚不远,但花唱晚所在的角度却比较特别,面前有三五棵大树遮挡着,能听到彼此的声音,却看不到彼此的身影。
    “你还咳嗽呢,说什么好了,快点回去吧,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许灼已经有些生气了,上前拉住许南毅的手,就想将许南毅拉回去。
    “真的没事,我就坐一会,一会就回去,屋子里太闷了。”许南毅却是拒绝了,虽然声音有气无力的,但却很坚定,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哥,你不是嫌屋子闷,是有其他的心思吧?”许灼声音降了些,有些无奈的说道。
    “胡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咳咳,就是太闷了出来走走而已。”许南毅提高了声音训斥了许灼一句,却是牵动了身体,忍不住又咳嗽了好几声,脸色都变得苍白了一分。
    “我是不是胡说,大哥心中明白,只是大哥不承认也就罢了,但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大夫都说你这是郁结在心,加上身体虚弱又受了凉,这才得了寒病,你怎会受凉的,还用我说吗!”许灼别看只有十岁,但板着脸训人的时候,还是有模有样的很有架势。
    许南毅沉默不语,也不知道算是默认了,还是无言以对了,他怎样受的凉,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一夜的等候,心急又悲戚,哪里还记得冷不冷这种事呢,只是不知道怎的,从见到那人后回来,身体就愈发的难受,竟是受了凉,一病不起一直持续到了不久前,才渐渐的好了一些,却还是没有完全好,总是咳嗽着,身子也有点虚,倒是让妹妹担心了。
    花唱晚听到这里,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原还想着怎么多日没有见到人影,原来是生了病,倒也是她粗心了,竟然都没有发现。
    如此想着,花唱晚便走出了树后,加重了脚步向着兄妹二人走去,二人听到声音抬头看她,脸上的神色也有了不同的变化,惊讶之余,许灼多了些气恼,许南毅则多了一抹淡淡的惊喜,只是夜色太浓,花唱晚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既然生病了,怎么还乱走,你怎么总是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花唱晚这是想到了初来乍到时的情节,那个时候许南毅一身的伤痕,却仍旧不听话的下地干活,固执的可以。
    许南毅沉默不语,只是怔怔的看着花唱晚,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神色变了又变,倒是许灼抢先开口道:“唱晚姐,您没有出去玩吗,外面那些个小公子,很漂亮的吧?”
    “许灼!”许南毅听了这话,立刻呵斥道,但话已说出口,花唱晚已然听到了,神色一愣,倒是被问的有点迷糊了,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玩味的笑了起来。
    “小灼儿,你如此小的年纪就开始想小公子了?”花唱晚一开口就是调侃的意思,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许灼刚才那话是在讽刺自己,倒是让许灼红了脸,愈发的气恼起来。
    “才没有!你才想着小公子呢,风流成性,不是好女人!”许灼虽然只有十岁,但实际上这个年代的十岁和现代的二十岁也差不多了,早熟,性别之分也颇为严谨,哪里听的下这样的调侃,很容易的便当真了,当然这其中
    当然这其中更多的还是对花唱晚的不满,她原本还在考虑着要让花唱晚给自己当嫂子呢,却没有想到花唱晚如此风流,更是害的自家大哥生了病,让她又气恼又失望。
    “闭嘴,不许乱说话,回屋里去!”许南毅也生气了,虽然明知道妹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但他却不能容许妹妹这般放肆的对花唱晚说话,虽然花唱晚对他们极为礼遇,但实际上他们也不过就是奴隶的身份,而花唱晚那变幻莫测的心思,却是他看不透的,甚至是有那么点畏惧的。
    说到畏惧,许南毅就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要说以前他被花唱晚责骂辱打,承受的虐待那么多,他都没有真的畏惧过,但现在的花唱晚却恰恰相反,虽然没有那些责骂和辱打,对他的好与以前相比也可谓是天差地别,但正也是这样的花唱晚,让他觉得高深莫测无法看透,反而多了一丝丝的畏惧。
    “大哥!”许灼是有些不服气的,从这一点上来看,她至少还是有些孩子心性的,或者这也是因为太过关心许南毅的原因。
    “够了,回去!”许南毅低声冷喝,脸色也极冷,倒是让花唱晚看的颇为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许南毅如此有气势的时候,让花唱晚猛然惊觉,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许南毅,一个习惯发号施令且极具气势的男子!
    许灼冷着脸走了,但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倒不是真的被大哥撵走的,而是体贴的想着要给大哥和花唱晚留些空间,让两人可以交流一番,大哥应该是有许多话要和唱晚姐说吧,唉!
    此时许灼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如若是不久以前,她是很支持大哥和花唱晚在一起的,毕竟这人看着还不错,是个有能力的,而且对她和大哥也不错,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为自家大哥的名节着想,但是,不久前的花楼传闻,却让许灼改变了些许想法,并不是那么肯定的赞同两人在一起了,无论如何,在她心中,自家大哥自然是应该嫁给一个最好的女人,除了自身的能力外,要对大哥好,更重要的是要专一!
    许灼带着满腹心思走了,留下了许南毅和花唱晚两人都有些沉默,许南毅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花唱晚则是一时间没找到可说的话,倒是显得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
    “你身子不好,也回去吧。”最后还是花唱晚先开了口,她走进了之后便也发现了许南毅那有些苍白的脸色,想着应该多休息才是。
    “你……”许南毅自然是不愿意回去的,他不说话并不是没有话要说,而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听到花唱晚让他回去,反射性的想要开口,却是一个你字过后,犹犹豫豫的停了下来,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你不是也想教训我一顿吧,我去个花楼而已,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吧,这里的女人不是都会去玩的吗?”花唱晚想着刚才许灼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就不由的有些好笑,她去花楼喝个酒而已,虽然酒水特别了一些,但该生气的也不应该是许灼那个小丫头吧,还是说……
    花唱晚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不久前的那个提议,因为名节的问题,也因为花家长辈们的叮嘱,她倒是提出了要娶许南毅这件事,但却被许南毅拒绝了,她当时还挺气恼的,很是生了一会气,对许南毅的态度相对的都冷淡了一些,不过今天看许灼这番作态,难道是将那天的话当真了,所以在为她哥哥鸣不平?
    “……还是说,你不喜欢我去,是打算同意嫁给我了?”想到这里,花唱晚便不由的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倒是要重新考虑一下了,到底要不要娶一个身份这么复杂的男子,天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至于负责不负责的问题,她也没有真的对他做过什么,最多也不过是抱了他一次而已,还是因为他生病的关系,所以大概也不需要她负责的吧。
    花唱晚问的随意,也不过是灵光一闪后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罢了,但听在许南毅耳里,却让他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眼神都变得闪烁起来,过了好一会之后,才平复心情冷着声音极为淡漠的道:“您想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意思呢,他早就做好了终身不嫁的准备了,血海深仇未报,嫁给她便是连累了她,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许南毅拒绝的话说的很是坚定,这让花唱晚就有些不是滋味了,要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啊,干脆的像是有多么看不上她一样,她就那么不受待见?
    虽然心里受到了许多点的伤害,但花唱晚的表情可是无比淡定从容的,甚至隐隐的多了一丝高傲,用着一种仿若不屑的语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许多受到伤害的人习惯性的就会想要伤害回去,就像是此时的花唱晚,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之后,反射性的就想要嫌弃回去,许南毅不是不愿意嫁给她吗,她还不愿意娶呢!
    许南毅再次沉默了,看着花唱晚那不屑的表情,心里像是滴血一般的痛着,她果然还是不愿意的呢,是啊,他又有什么值得她愿意的地方呢,自己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会被喜欢的,身份地位就不用提了,身材相貌也是谈不上的,甚至就连性子都不太讨喜,又有谁会看上这样的他呢。
    “咳咳……”许南毅心中悲戚,身体也愈发的不舒服起来,强忍着不想咳嗽,却还是出了声音,实在是忍不住了。
    看到许南毅那病
    许南毅那病弱的样子,花唱晚难得有些心软,倒是没有继续说什么冷漠的话,而是关心的道:“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那么任性,早早的回去休息吧,不然加重了病情,也不过是让关心你的人更担心罢了。”
    那你会担心我吗?有那么一瞬间,这句话差一点就要问出了口,但最终许南毅只是保持了沉默,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与花唱晚之间,终归是要变成陌路的。
    “那南毅就告退了。”许南毅也并非就是听话了,只是不想再留在这里与花唱晚面对面的交谈了,见不着的是时候会想念,但见着了,却会心痛,痛的心都好似揪在了一起,憋闷的难受。
    花唱晚皱着眉看着许南毅一步一步远去的背影,这人的气息变得愈发的压抑且凝重了,也不知道是生病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些暗中筹备的事情,是有什么不顺,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花唱晚一时间想了许多原因,但却根本没有想到这人的变化是与自己有关,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种情感的迟钝,她可以敏锐的发现许南毅气息的变化,却无法感受到许南毅对她的一片深情!
    是啊,一片深情,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许南毅一步一步缓慢的往回走,所想的问题便是这个,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花唱晚的呢?
    喜欢,呵呵,多么讽刺的两个字啊,他竟然真的喜欢上了花唱晚,那么突然,那么不可思议,那么无法让他轻易说出口的喜欢,在这么一个不合适的时间,喜欢上一个似乎也并不合适的人,就是许南毅自己,也觉得无法接受。
    但接受不接受是一方面,喜欢这种感情的存在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他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无法割舍了。
    为什么会喜欢上花唱晚呢?许南毅认真的想着,想着那人清清冷冷的模样,想着那清冷中时不时透着的关心和暖意,想着那人送自己的许多礼物,想着那人救自己时的英姿飒爽,再想着那人提出要娶自己时,那一刹那的心动和甜蜜,时间虽然不久,但一幕幕让他印象深刻的记忆,却足以让他喜欢上心中的那人。
    只是再喜欢又如何呢,正如他不久前所想的那般,他们不合适,终归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也许是真应了那句病从心起的话,见了花唱晚一面,也增添了更多的愁绪,许南毅的身体不仅没有好起来,反而愈发的严重了,吓坏了担心的许灼,立刻就去找了大夫,大夫开了药留下了一句要静心调养的话,只是许南毅的心又怎么能静得下来了呢。
    家仇未报,父母还被软禁中,情爱难舍,愁丝难断,还有这身体本身就因为近两年的劳碌和虐待亏损的严重,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许南毅的身体是彻底的垮了,回去之后不久就陷入到了半昏睡的状态之中,即使是大夫看过,喝下了药,也是半昏半醒的让人担心不已。
    许灼陪了许南毅两三天,却一直不见病情有所好转,而许南毅在半昏半醒间,一会叫着母亲,一会叫着父亲,但更多的却是叫着花唱晚的名字,听的许灼直皱眉头,最后心急又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去找了花唱晚。
    “唱晚姐,您去看看大哥吧,大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许南毅的病重让许灼也少了往日的沉稳,大哥已经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人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还在软禁中的父母呢!
    “什么?他的病不是快好了吗?怎么就严重了?”花唱晚正在看账本,听到这话,立刻就站了起来。
    “这,原本是要好些的,只是前两日去花园里散步,也许是又受了凉,病情反而加重了,这两日一直在昏睡中,大夫开了药都吃了好几副,也不见好。”其实许灼心里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她总觉得大哥病情加重是和花唱晚有些关系的,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花唱晚听的直皱眉,也不多问什么了,立刻就去了许南毅那里,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药材的味道,推门走进去,就看到许南毅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昏睡着,轻浅的呼吸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让花唱晚本来就不重的脚步变的更轻了。
    花唱晚是懂些医术的,但也只是懂些罢了,看这男人昏睡的如此严重的样子,也着实是没有什么办法,想了想,就只能拿出灵水来喂给许南毅喝了,只是许灼在一边看着,也不好直接就拿出来,便道:“你先出去吧,我试试看。”
    许灼有些惊讶的看着花唱晚,试试看?不用说也明白试试的是什么,只是花唱晚也懂医术吗?她怎么没有听人说过呢!许灼心里是怀疑的,但也不好直接说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试试就试试吧,只要能够治好大哥,哪怕是只有一点希望,她也不愿意放弃。
    许灼出去之后,花唱晚就取出了灵水,灵水装在一个小杯子里,花唱晚想要让许南毅喝下,却发现昏睡中的许南毅根本就无法吞咽,只好拿出小勺,一勺一勺一点一点的喂给许南毅喝,难得的有耐心。
    喂过了灵水,花唱晚也就没事做了,但却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皱着眉头在一旁看着许南毅,越看越觉得这男人生了一副好相貌,俊美刚毅,很是有男人味,是她很欣赏的类型,只是现在这俊美的容貌上却多了一丝病气,让她看的极为不舒服,只希望他能早日好起来才是。
    “怎么就那么容易生病
    么容易生病呢,而且生了病也不知道听话,任性的去吹凉风,加重病情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任性。”花唱晚这话虽是责怪,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关心呢,其实她也从未掩藏自己对许南毅的关心,这是她一向清冷,即使关心也不会太过明显。
    床上的人还在昏睡之中,自然是无法听到她的话,这让花唱晚有些无奈,看到男人发丝有些凌乱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就伸出手为他整理了一番,又盖了盖杯子,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离开了许南毅的房间。
    许灼等在小客厅中,看到花唱晚出来就迎了上去,虽然理智告诉她花唱晚不是大夫,也不可能治好大哥,但直觉却恰恰相反,总觉得花唱晚是有办法的,虽然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姐姐相处的时间并不太长,更甚至不久前还在生这位姐姐的气,但是从最初的接触开始,她对花唱晚就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而后又看着花唱晚从无到有白手起家,敬畏之余就又多了一丝崇拜之情,再加上恩情和教养之情,对花唱晚可谓是极为信服。、
    “我喂他吃了一种特殊的药,不知道效果如何,你且观察着。”花唱晚先是解释了一下,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药我那还有一些,在书房里放着,我一会让人送来,你一天喂他吃下一粒,会好的,不要担心。”
    花唱晚这是怕那些灵水无法让许南毅全部恢复,这才有了后续的提议,而那些药她则考虑着拿瓶维生素代替,毕竟有增强抵抗力等作用,虽不明显,但吃了也是有些好处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就着药喝下去的水,花唱晚回去之后,就单独惯了两个水袋的灵水,特意叮嘱许灼要就着这水服药。
    就这样两三天的时间过去了,花唱晚时不时的就会去看望许南毅,第一天的时候,许南毅虽然还是昏睡着,但据许灼所说,已然醒过来了一次,还吃了小半碗粥,喝了药才睡下,感觉是好了一些的,而第二天许南毅彻底醒了,虽然还没有精神,也无法下地,却是真的好转了,直到第三天,连脸色都变好了许多,让许灼和花唱晚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花唱晚再次来探望许南毅的时候,许南毅正好醒着,刚吃完饭,坐在床上看书,衣衫穿的有些随意,头发也是披散着的,看到花唱晚进来,先是惊后是喜,但随即便有些尴尬的拉拢起了衣服,不自在起来。
    他这个邋邋遢遢的样子,怎好被花唱晚瞧见,定会让她更不喜自己了吧,不过再一想到这人拿药出来给自己治病,那药是他从未见过的珍惜药丸,就不由的开心起来,想着这人一定也是在意自己的,哪怕这在意与他所想要的并不相同。
    要说许南毅也是个矛盾的,明知道自己喜欢却不能将喜欢说出口,明知道不能和对方在一起,却仍旧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是个性使然,也是形势所迫。
    许南毅第一次想到,如果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他也许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喜欢她了,至少他还有个能够配得上她的身份,哪怕花唱晚是看在他的身份上,也势必会对他好一些的吧……
    想到这里,许南毅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竟然会如此卑鄙的想用自己的身份作为筹码,以前的他不是最讨厌这种事情的吗,这样想不仅是对自己的侮辱,更是对花唱晚的侮辱,那人如果只是看在身份的面子上才会接受自己,那他宁可不要!
    有那么一瞬间,许南毅的想法是极为绝然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也是骄傲的,以前他的那个未婚妻,既不想娶他,又因为他的身份而不想放弃婚约,一直用着各种理由拖延成婚,那已然是他最为厌恶的存在,那个时候,他是很痛恨自己的身份,想着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那也就无需顾忌那么多,直接解除婚约就好了,他宁可不嫁,也不想嫁给那样的人,可是身份所迫,那样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了。
    只是现在他没有了身份,想法却有了不同,刚刚那一瞬间宁为玉碎的想法过去之后,就无法克制的开始想着,如果他还是皇子,如果对象是花唱晚的话,也许,他并不会介意用自己的身份做些什么!
    多么卑鄙的想法啊,明知道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却无法克制的冒了出来,只觉得只要能够和这人在一起,什么都是好的!
    “在想什么呢?脸色变的这么难看?还是身体不舒服,要多注意休息才是。”花唱晚看到许南毅那变幻不定的脸色,语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心思重的人就容易得心病,慧极必伤啊,也不知道这人是在筹谋些什么,希望不要太过劳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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