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颓丧了。
    他视如珍宝的女人,却被别的男人如此低贱轻视。
    明明说爱他,却宁愿给别的男人玩弄侮辱。
    每次自己用力一点,她就娇气地说疼。
    每次自己都怜惜她,不肯过多索求。
    可今天,自己亲眼看见,她摆出那么疯狂卑下的姿势,在别的男人身下销-魂叫唤。
    他整日里想的是等她毕业就娶她回家,如珠如宝地呵护她,爱恋她。
    他希望他们能够生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下半辈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然而这个女人打破了他所有的信任,打破了他所有的梦想,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他就像一个傻瓜,还不知道被这两个人背地里怎么嘲笑。
    他神色晦暗地盯着裴御东,又转头看了看哆哆嗦嗦的魏熙然,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仕铭!”魏熙然一声惊呼,不顾自己赤着身,抱着枕头跳下床就去拉住他,啜泣着说:“不要走!”
    往日她这样的表情,路仕铭会觉得十分心疼,只想抱着她轻声安慰。
    此时路仕铭只觉得难受、恶心。
    他一把甩开赤-裸的女人,抬腿坚定地迈出了卧室,很快,大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响,他走了。
    魏熙然愣了一会儿,回头对裴御东尖叫,“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混蛋!”
    裴御东站在那里,眼神阴鸷,“我有哪一句话说错了么?你难道不是缺了男人就受不了的女人?”
    “我不是!”魏熙然用枕头砸他,她是真的伤心了,痛苦了,后怕了。
    因为路仕铭那个表情,好像根本都不想娶她了!
    “你怎么能那么说,裴御东!我们从小玩到大,你就这样对我吗?”魏熙然哭得不能自已,“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说出这种话吧?把仕铭赶走,你就开心了吗?”
    裴御东很没耐心,他就是想趁此机会甩掉魏熙然。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魏熙然,你骗了我多久,你自己心里清楚!一边和我好,一边和路仕铭好,你打的好算盘!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裴御东捏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又嫌恶的甩开。
    这种眼神刺激到了魏熙然,她疯狂地用枕头砸他。
    裴御东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骂了一句,走进洗手间里洗澡收拾自己,出来时,魏熙然还是没穿衣服,躺在床上一脸呆呆的模样。
    往常看到这样的诱惑场景,男人早就兽-性大发了。
    但今天裴御东败了兴,只是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魏熙然整个人痴傻了,许久许久不能回神。
    她早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无法回头。
    而且也沉湎于欺骗两个男人的快-感中。
    其实,一个是早就明白了,只是想玩弄她,懒得点明而已。
    一个是真心爱她,所以不愿意去往那方面揣测。
    哪里骗得了呢?
    一下子全部露馅了。
    为今之计,裴御东那么轻贱她,她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好处。
    只能想想办法,再哄回路仕铭的心。
    只能这样!
    魏熙然躺着躺着,被空调吹得发冷,她突然想了起来,路仕铭怎么能够进屋?卧室门不是锁得好好的吗!
    “琴嫂!”她尖声吼叫。
    好半天,琴嫂才从佣人房里走过来。
    但只是站在门口,不进来,也不看她,“小姐?”
    “路仕铭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你给他开了门!”魏熙然愤怒责骂,“你是老糊涂了吗?脑子有毛病?明明知道我和裴御东在里面!你是不是故意陷害我!”
    琴嫂心也凉透了,不语。
    “我就知道你早就有了贰心!干什么活儿都拖拖踏踏,做饭也难吃!今天还故意陷害我!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琴嫂很快点头,“是的,小姐,我想跟你说,我辞职不干了。”
    “什么?”魏熙然只顾骂得痛快,却没真想赶走她,此时瞪圆了眼睛,威胁道:“你敢再说一遍?”
    “我辞职了,小姐。我马上就走。”琴嫂说完,转身回到了佣人房,拖出一个行李箱。
    原来她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小姐,我好歹照顾过你一场,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琴嫂平静道:“我们华国的女人,最要紧的还是名声。你这样总是不三不四和男人混在一起,终究不是出路。原来这两个少爷都不错,都挺喜欢你,结果你自己把事情弄成这样。小姐,你还是收收心,以后别再好高骛远了……”
    魏熙然姿态不雅地坐在床上,瞪着她,“你这个老婆子,你给我闭嘴!你不是要辞职吗?赶紧给我滚!你以为我稀罕你照顾我吗?”
    琴嫂见状,知道多说无益,只得离开。
    临行前说了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小姐,你真的不是牧家小姐了。”
    “滚!”魏熙然将枕头砸向她。
    琴嫂堪堪躲过。她虽是女佣,但和魏熙然也是平等的,她也有脾气。
    “锦小姐果然是牧家真正的小姐,你这样的,根本不是千金小姐,只不过是一个‘小姐’!”
    魏熙然勃然大怒,跳起来想要打人。
    但是琴嫂拖着行李箱,很快就打开了大门。
    魏熙然没穿衣服不敢出去,只能悻悻地砸上了门。
    ——琴嫂肯定想不到,她竟然会一语成谶。但那是几年后的事了。
    第二天,魏熙然披散着一头黑长直的头发,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裙子,画着最清纯的裸妆,跑到了路仕铭的公司门口,直接冲进去找他。
    路仕铭不许下属放她进门,她就一直在门口哭,哭得双目红肿,一脸可怜相。
    搞得公司里的人都窃窃私语,各种猜测。
    路仕铭心烦意乱。
    他离开办公室后,魏熙然又一直追到了停车场。
    路仕铭紧绷着脸,不说话,也不看她。
    自己上了车,还锁上了车门。
    魏熙然就趴着车门上,求着他,不停地哭。
    车子发动之后,魏熙然还跟着跑,结果狠狠地摔了一大跤,两条膝盖原来就有疤,现在更是疤上加疤,鲜血淋漓,染红了裙摆。
    这也是她故意做的。
    果然,路仕铭开出十几米,终于吱呀一声,停了车。
    魏熙然趴在地上哭,而路仕铭则迟迟没有下来。
    等了大概十分钟,魏熙然都快心灰意冷了。
    路仕铭终于下车,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第149章 情知起152
    第一百五十二章
    魏熙然被他冷淡憎恨的视线看得一阵毛骨悚然,呆了刹那,连忙又痛哭起来,拉住他的手,“仕铭,我好疼!”
    路仕铭听见这句话,想起了什么,英俊的面孔几乎扭曲。
    但只一瞬,他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不说话。
    魏熙然哭哭啼啼地抹泪,将自己血肉模糊的膝盖露出来。
    路仕铭还是不动,只不耐烦道:“有什么话,快点说完,别浪费我时间。”
    魏熙然几乎没辙了,只能悲戚道:“仕铭,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求求你原谅我。”
    路仕铭被她的厚脸皮气笑了,“怎么原谅你,你倒是跟我说说。”
    魏熙然垂着脑袋装可怜,嗫嚅地说:“你不知道,我、我是被裴御东强迫的!”
    她因为低着头,所以没看见路仕铭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
    “你是被他强迫的?所以,他要你怎样,你便怎样,也算是强迫?”
    “你听我说,最开始,真的是强迫的。”魏熙然想到从前的往事,也是真心痛苦。
    “他只是我的表哥,我怎么会和他有什么私情?你知道我从小就和你在一处,爹地妈咪还开玩笑结了娃娃亲,我心里只有你啊……”
    魏熙然抬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看向路仕铭。
    此时此刻,倒可能真有那么一丁点儿情分。
    路仕铭心中一动,眼神软化了下来。
    魏熙然一见,更道:“仕铭,我是真心爱你,想要嫁给你的。我说的全是心里话。”
    路仕铭不答,魏熙然就艰难地想要爬起来。
    哪知站到一半,两腿一软,又要跪倒在坚硬的地板上。
    路仕铭下意识伸手一捞,把她捞在了臂弯里。
    女人一喜,立刻两条手臂缠在了他的脖颈上,紧紧抱着他,喃喃道:“仕铭,仕铭。”
    男人缓慢地抬起手来,抚摸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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