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为什么非要揍他?”荣小王爷想起来问。
    小酒冷冷瞪了他一眼,没吭声。
    “到底为什么?打架总要有个理由吧。”
    “他出言侮辱我娘亲。”
    荣铮叹了口气,就知道因为这个,那女人就是这孩子的逆鳞,一点都说不得,况且,不用问,也知道那倒霉催的皇孙会说什么,保准还跟自己有关,这孩子肯定听到这个,暴起就将皇孙给打了。
    “还是那句,那也不能当着先生的面。”
    小酒嗤笑,“难不成,我不还手,任他打不成?”
    “什么?不是你先动的手?”荣小王爷很是意外。
    其实,这次还真不是小酒先动的手。
    小酒和皇孙刘醇,两人一直不对付,从第一次见面就大打出手,一直到现在,怨恨那是由来已久。
    不过,引发导火线,还是皇上陛下。
    今天是皇上陛下,检查孩子们功课的日子,小酒早熟,聪慧,表现突出,得了赏。
    皇孙刘醇嫉妒,看不过眼,便出言挑衅。
    说的无非是那老一套,什么小酒他娘利用狐狸精手段,勾引到镇荣小王爷,给他找个爹什么的。
    小酒已是今
    小酒已是今非昔比,脾气有所收敛,没先抡起拳头揍人,反而是反唇相讥了回去,大意是说皇孙他母亲没名分,连个妾都不是什么的。
    这刚好戳中了皇孙殿下的肺管子。
    他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出身,当场就掀翻了桌子去揍小酒。
    小酒可不是任其打骂的下人,自然还手,这一还手,就还的有些过了,直接把皇孙殿下给揍成了猪头。
    皇孙殿下被揍成猪头这一幕刚好被如厕回来的先生看到,惊的是手脚打颤。
    皇孙殿下挨了揍,这还了得,况且这位先生的立场还倾向于东宫,于是,不加深究,就当场处罚了小酒,说是以后只要是他的课,小酒就要到外面罚站,无论刮风下雨。
    荣小王爷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火了,几乎暴走,“别说皇孙,就是皇孙他爹,那位置能做多久,还未可知呢?仗势欺人,他刘醇有靠山,你就没有?他妈的,外面的传言都是传假的,明知道你们是我镇荣王府罩着的人,还敢这样,分明是不把我镇荣王府放在眼里,你站着给我等着。”
    说完,气势汹汹离开了。
    小酒以为这人会去找先生理论,谁知他竟把皇上找了来。
    皇上听说宝贝外孙被先生罚站,那还待得住,再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为光火。
    直接召来了那个先生,说是孩子还小,需要教,老在外面罚站,怎能受教?希望先生换个方式惩罚什么的。
    陛下这话说的很是温和,可跪在下面的那位先生却是冷汗直滴,再加上抬头时,看到皇帝陛下,亲自给那孩子擦手,剥虾,一副慈祥爷爷照顾孙子的模样,一股绝望顿时从心底涌起,这孩子在皇帝陛下心中的份量竟比皇孙重?虽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可也知道自己的仕途算是完了。
    不得圣心,你还混什么?
    果不其然,在这件事过后不久,人们已经不太注意的时候,皇帝陛下随便找个错,就把他给打发了,为人师者,若不能持身已正,何以授业?
    宝春回来后得知此事,还是罚熊孩子顶了一晚上的盘子,不管怎么说,课堂上打架斗殴就是不对。
    兰香端着托盘进来,将一碗汤搁到小姐桌前,放下托盘,看了眼墙角顶盘的小少爷,心有不忍,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
    “小姐,其实吧,今天这事还真不赖小少爷,荣小王爷都说了,是皇孙先挑衅的小少爷,也是他先动的手,小少爷总不能站着任其打骂吧,再说,那皇孙,别看年纪不大,心可毒着呢,跟他爹一个样,从来不把咱平头百姓的命当回事,由着他,小少爷即使不死也要脱成皮,到时心疼的还不是您?”
    宝春放下汤碗,看向站立一旁的丫头。
    兰香被看的紧张不安,心里发毛,抓紧托盘,干干地笑了笑,“我哪儿说错了?”
    宝春低头,拿勺子搅了几下汤水,“你没说错。”
    兰香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只是这一口气还没吐净,就听小姐接着又说,“可在学堂上,当众揍了皇孙,那可是狠狠打了皇家的脸,落在外人眼里,那就成了将军府嚣张跋扈,竟然连皇家威仪都罔顾。”
    “怎么这么想?”兰香不可置信,“几岁的小孩子打打架而已,怎么就扯到将军府还有皇家?不会的。”
    “怎么不会?”宝春放下勺子,“你是知道那孩子的脾气,才说不会,旁人可不知道,他们肯定会认为,若不是大人不将皇家放在眼里,孩子也不敢在外惹怒皇孙。”
    兰香想了想,哦了声,“小姐惩罚小少爷其实是做给外人看的,大人若是不声不响,那可真逃不脱嚣张跋扈的嫌疑了。”
    宝春哼了声,给了她一个还不算笨的眼神。
    “不过,小姐,荣小王爷也说了,让咱们不要多想,皇上都惊动了,他们不敢怎么着。”兰香说。
    宝春拿帕子擦擦嘴,“他可以不用多想,可咱们不能不想,他是小王爷,背后有镇荣王府撑腰,他就是揍了皇孙他老子,皇上都未必怎么着他,再反观咱们,一个也就名声好听点的公主,那天若触犯了天颜,直接就被咔嚓了,皇上都未必会眨眼,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还有我那将军爹,虽说有了统兵权,但是,你可别忘了他这二十来年是怎么过的,最是无情帝王家。”
    兰香不由点头,叹了口气,“也是,咱们将军为皇上战场厮杀多年,况且跟他还有兄弟情谊,还不是不理不闻了二十来年。”
    说到这儿,兰香脸上浮现疑色,走到窗前,凑近小姐说,“镇荣王府手握重兵,势力深不可测,而龙榻之下不容他人安睡,素来帝王都会打压威胁到自己宝座之人,不管外界怎么传言,可您看咱们皇上,愣是不为所动,一点打压的意思都没有,不但没有,在我看来,反而还很信任,相对来说,比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还要信任百倍,你说这奇怪不奇怪?难不成镇荣王府对那宝座真的就没想法?”
    “吆喝,长进不小啊,分析起京城局势来都头头是道了?”宝春笑看着她。
    兰香嘿嘿笑道,“我这不都跟着小姐学的。”
    “我记得我可没教你这些。”宝春摇头失笑。
    兰香不以为然,“这还用教么,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就会了呗,别人家的小姐,主子平常不是赏花就是做做女红什么的,随身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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