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一看,这制式,分明是皇子服饰。
    这货啊了一声,立马跪倒,差点没一头晕倒在地。
    甭说别的,光对皇子喊打喊杀这罪就够他死几次的了。
    刘景走到他跟前,“抬起头来。”声音不高,却透着无尽的威严和冷意。
    旁边的宝春倒是唏嘘了下,在她眼里刘景一直是温文尔雅的,却不想他还有如此威严冷情的一面。
    那横肉汉子下意识抬头,眼光却放了别处,不敢直视。
    “我再问你,何大人是不是你的主子?你抢占的庄子是不是孝敬他的?”
    如此威严之下,那人挣扎了一会儿,就不敢隐瞒了,一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是。”紧接着,人就跟着晕了过去。
    周围的官员鸦雀无声,有人想上前为何大人说些好话,还没挪动,就被刘景一个冷冽的眼神给扫了回去,再也不敢吱声。
    “还说冤枉?您一个知府,府里却养了几十房的妻妾,名下大小宅子,庄子,田地无数,你一年的俸禄有多少?”刘景痛斥。
    何大人此刻犹如死灰,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刘景走回原处,一转身,居高临下看着他,“给我拉下去了砍了。”出来时,皇上给了他特权,包括任免处置朝廷地方官员。
    何大人一听也紧跟着晕了过去。
    周围地方官员无不震惊,这二皇子看着温和,没想到手腕却如此狠辣,刚一来就把一地知府给砍了……
    诸位无不战战兢兢啊!
    何知府被拉了下去。
    刘景脸色如常。
    而宝春心中波动却不小,虽然她也觉得何知府该死,可是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还是有些不适应。
    刘景再次看向地方官员。
    地方官员被看的冷汗直滴。
    刘景说,“瘟疫不除,本皇子也没办法回去交差,本皇子不舒坦,也不会让你们舒坦了,本皇子活不了,也会拉你们当垫背的,谁再办事不利,何知府就是你们的榜样。”
    在场官员,跪倒一片,诚惶诚恐,“下官,定当尽心尽力辅佐殿下。”
    刘景的这手杀鸡儆猴的铁腕政策,想来给这帮地方官员很大的震撼,再轻举妄动时,肯定会先摸摸脖子上的脑袋,不该有的遐思就会消失殆尽。
    朱弥久大仇得报,激动的眼泪鼻涕横流。
    刘景说,再也没人敢打你家庄子的主意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谁知那朱弥久却一头磕在了宝春面前,“我爹娘都没了,亲戚也没了,我守着那片庄子还有什么用,除了睹物伤心。”
    抬头看向宝春身边的小酒,他说,“我愿意跟随在小少爷身边,奉他为主子,不离不弃。”神情甚是严肃。
    宝春愣了,不可思议了,替你报仇的是人家二皇子,你要报恩,你要以身相许,你也应该找人家皇子殿下啊,你怎么就找上我儿子了呢?
    你这孩子什么眼神?跟着皇子殿下才有肉吃,才前途大大的,跟着咱有什么出息?
    再说,就小酒那个性,多亏是自己亲儿子,要是别人家的,那肯定一天照三顿揍都不带手软的,居然还有人看上他?真是瞎了狗眼了。
    先不管这孩子眼神有多不好,脑子有多不正常,反正对于收奴仆,下人,跟随者什么的,宝春是没这习惯,正要拒绝,身旁的小酒却开口了,“留下他。”
    “多谢主子。”那朱弥久喜出望外,磕了一个头,立马起身,找准儿了位置,站到了小酒的身旁。
    “哎,我说儿子,这哪行……”宝春急了。
    “怎么不行?反正也不差他那一口饭。”最关键是这朱弥久有股子狠劲,韧劲,犹如一把利器,磨光了无坚不摧,小酒心说。
    刘景笑看着小酒,对宝春说,“我看那朱弥久也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人皇子殿下都开口了,宝春还能说什么,正如儿子所说,反正也不差他那一口饭。
    “这里的事情我已安排了下去,马上还要赶去别的地儿,你们跟我同去吧?”刘景说。
    “这里不是重灾区么?”宝出问。
    刘景点头。
    “那不得了,你走吧,我们进城去。”宝春干脆说。
    “那里危险。”刘景叹了口气。
    “我来又不是几日游的,我来是为协助防治瘟疫的,跟着你跑顶什么用,那样还不如回家去。”宝春说。
    “我倒宁愿你回家。”刘景看了她一眼。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儿我们就进城,你给安排一下。”宝春一锤定音。
    刘景知道多说无益,便跟那群前来的御医交代。
    大概意思就是说,这是归济堂的大夫,医术了得,有过人之处,是被我请来协助防治瘟疫的,还望各位竭诚合作,最主要的意思是不要欺负了人家,他们是我二皇子罩着的人,务必给我点面子。
    这回来的御医,来头都不小,都可谓是太医院举足轻重人物,连太医院的头头,院使大人都来了,你说能不举足轻重么?
    当然,从而也可以得知,瘟疫有多么严重,朝廷有多么重视。
    拎出那一位那可都是当世名医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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