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基本从来不用吧?这么挺拔的名(和谐)器长在一个万年死宅在室男身上,也算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怎么看也应该是玉重楼那种淫(和谐)魔的标配。(狐狸君:怪我咯?而且你怎么就擅自断定我的就一定很差?)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在她脑后回荡。
    “呵……哈哈哈……你很高兴嘛?因为反驳我,赢了我,就能让你这样畅快?”
    往常,他的声音吐字总是清晰简练,尾音毫不拖泥带水,今天却带着颤抖,有些低哑的鼻音,听起来似哭似笑,充满了神经质的癫狂。
    “你大可不必这样,因为你要赢我是如此简单,根本不用你费心去想,你我之间,我永远是失败的一方……就连现在,我本想要狠狠责罚你,让你以后再也不敢违逆我的意愿,可是我的身体却擅自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举动,是不是很可笑?一个人面兽心,连这都能产生欲-念的衣冠禽兽。”
    最后几个字时,夏元熙甚至感觉到一股隐约的怨恨,停留在她腰际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道,让她小腹对那物什的感触更为清晰。
    “你刚才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崖壁题字是为‘他’的意识所作,想来那种未经挫折,意气风发的性子也更合你脾胃,但现在我的既无‘他’移山填海的法力,连心思也变成了满腹阴郁邪念的小人。所以,能否请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以及和‘他’有关的事物?”
    在他夹杂着妒火的冷淡声线中,按住夏元熙的手开始从腰往下巡游,来到腰臀交接的位置。
    那种像是狮子把猎物置于爪下,近乎暴君玩弄臣仆的感觉。
    深入骨髓的颤栗感让夏元熙张开口,不知道说什么。
    “说来,你竟然那么轻率就发下的心魔誓?不只是想要教训独断专横飞扬跋扈的我吧?想必是另有原因?果然比起我,你还是更喜欢‘他’,从第一次见面时候就是如此,现在更是为了‘他’,连自己辛苦修得的道行都能舍去?你让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不敢跨越雷池半步的我如何自处?”
    “原来我一直视若珍宝的东西,在你眼中却是可以为了一时意气,还有那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男人轻易抛弃的?真是可笑之极……”
    他恨恨地切齿道,这时,夏元熙感到那只手也停留在了臀肉的位置,轻薄地揉捏,像是昭示占有,又像是在把他心中晦暗的东西宣泄出来。
    他说的话句句诛心,带着一股自暴自弃的意味,但夏元熙知道真相不是他说的这样!
    “我做的决定绝对不是意识心血来潮,也不是因为别的谁,而是师兄本身!”她勉力支起上身,直视他的眼睛。
    “当时司空前辈叫我将两个世界融合,把他收为混沌环中的奴役之灵,我拒绝了。确实我以前想过,今后发达了要把师兄怎么怎么样。但如果想想师兄对我唯命是从,曲意奉承的样子,我就觉得相当恶心,比焚琴煮鹤还要让人厌恶,也许是已经习惯师兄高高在上对我发号施令的样子,无论怎样,我也只想看师兄站在云端,俯览苍穹的清高范。”
    “至于师兄说我为了司空前辈,更是无端造谣污蔑!引我入门的是师兄,传授我道法剑术的也是师兄,却说我是仰慕司空前辈才立下誓愿,当我是白眼狼吗?虽然我还不太了解司空前辈,但我觉得无论哪个师兄,都是同一个人,因为司空前辈也企图自己吃亏来成全我的道途,这算盘打的路子跟你简直一模一样好么?无论哪一世,师兄的温柔都没有变!”
    “再说了,什么叫放弃道行?师兄你要坚持治疗,不要丧失信心啊!有我在,你就安心吧~”
    夏元熙正说得畅快,没注意到那只手已经环住了她支起的纤腰,直到他用力一收,她在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薛景纯腿上,变成紧紧贴着依偎他的姿势。
    “你果然是个蠢货。”他轻轻说。
    呀嗬,这油盐不进的家伙不禁不听她苦口婆心的劝说,还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正打算反唇相讥,却被他直接封了口,不断放大的俊颜占据了整个视野,羽毛般的长睫轻轻抖动,星眸微瞑,眼波中不确定的迷茫和一种热切的坚持矛盾而统一。
    “不要说话,不准反驳。”一边轻轻啃咬她的嘴唇,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直接从口腔传递到了脑髓,“因为你自作主张,大胆妄为顶撞尊长,现在罚你吻我。”
    ☆、293|镜城幻三昧(二十六)
    明明他已经很积极主动在吻了,却说是自己吻他,也真是不讲道理……夏元熙暗暗吐槽。
    但任何事情都有积极地一面,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问题,寻找它的有利部分。她转而想到,也就是说,罚过这次就算揭过了?
    她愣愣看着薛景纯凑近的面孔,刚才的暗流涌动的愤慨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幻的满足,但于此同时又在不断渴求,在品尝她的嘴唇的时候,发出令人遐想的水声,俊美的容颜如饮醇酒般沉溺。
    有那么舒服吗?夏元熙真想学下王诩的分-身法术,看看吻自己是不是能爽到这程度。
    不过这货的禁欲长相流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既淫-靡又堕落,让人平白有种引诱人犯罪的罪恶感,但又不禁想要看他更放-荡的样子,还真是一等一的煽情。怪不得很多男人喜欢的类型是面孔清纯,身材火辣,在外淑女,在家荡-妇。
    这样想着,腿下压着的某个硬物提醒了她。好吧,眼前这人确实是个俊逸清绝的仙人长相,却有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淫-魔标配身体。
    只是他清修这么多年,偶尔大概也有情动的时候,不知道都是用什么方法纾解的?
    夏元熙陷入沉思中。
    难道男神私下也要靠撸吗?
    完全想象不出啊……光是现在表情就这么色气,要是在玩弄自己小伙伴的时候,这人还指不定有多惑人。
    不过修道之人,正统教派男修都是要“降白虎”的,精关不开,在金丹之前不仅禁止双修,甚至连泄身都不允许,避免流失男子元阳。很多正派道门的男子也就从小养成习惯,即使金丹后也严于修身,孤身一人,不再寻找道侣,至少昆仑大部分都是这样。
    也就是说,虽然他空长了一张帅脸,还有头牌男公关的本钱,但实际上连撸都没有……
    夏元熙心里默默地为他点蜡。
    其实薛景纯一开始吸着她嘴唇,是没空说,也不想说什么的。但夏元熙的表情变化太奇葩,从一开始的呆呆傻傻,到后来的好奇探究,再到了然于心,最后变为一幅心照不宣的同情,让他再不能无碍地索吻下去,于是打算探究一下她黑洞般的内心世界。
    “怎么了?”慵懒饕足的语调有着微不可闻的满足叹息,薛景纯的爆表颜值越发颠倒众生,不过魅惑的表情转瞬即逝,这在眨眼间又带了些寒气,“能否告诉我,你刚刚在想谁?”
    根本不是商量,而是逼问好么?毕竟在接吻的时候,发现自己思慕的人在走神,任何人都会不爽的。
    然而夏元熙还在想着要怎样为薛景纯上一堂生理卫生课,于是她严肃地咳了咳,斟酌开口道:“师兄,虽然你青春期早就过去了,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要亡羊补牢一下……”
    “嗯?”薛景纯没想到她说了似乎完全无关的话。
    “我们门派大概没有这方面的教育,不得不说也是前辈祖师们忽略了的地方。作为一个有丰富理论知识的人,我要说的是,这只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师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夏元熙指了指他大腿的位置。
    俊颜有瞬间的呆滞,自己身上的反映,他当然知道。
    但是今天他也算是急火攻心,所以即使知道自己的失态,他也近乎自暴自弃地把夏元熙禁锢在腿上亲吻,原以为她多半面皮薄,不好意思开口,他正好好整以暇,欣赏她少见的羞耻模样,也算是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她怎么能随便指着男人下身,还一脸言笑自如的样子?而且现在调戏轻薄的人是自己,托了她胡作非为的福,他脑子一热,刚刚的举动已经算得上极为出格,可是这坦然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男性存在感低到如此程度?
    觉得自尊心受损的薛景纯更是魅惑光环全开,将唇凑到她耳朵边:“那里一直消停不了,不知该怎么办才是,望元熙教我。”
    刻意放低的声线,还有温柔拂过耳廊的吐息,简直红果果的性骚扰了,薛景纯也是憋了股邪火,誓要让她羞刹脸才念头通达。
    果然他是不会啊!
    夏元熙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长的一副聪明全知的脸,原来某些方面如此低能,(性)生活都不能自理,也真是让人省不了心。
    于是她摊手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师兄呢?这话你可万万别随便对路人说,别人会以为你是性骚扰的……不过在这个一切看脸的社会,师兄你虽然不会被当痴汉打死,不过肯定要被迷恋你美色的狂蜂浪蝶榨成人干……”
    我就是在性骚扰……薛景纯只差明明白白告诉她了。
    “解决这种事呢,也可以自己动手不求人的,像这样。”夏元熙右手虚握,拢成圈状,对着空气上下摩挲,一边做着这样下流的动作,一边用眨眨眼向薛景纯示意。
    这个妖女!
    他猛然站起来,让被他圈在怀里的夏元熙趔趄几步,才勉强站定。
    “怎么了?”夏元熙心中惴惴,难道生理知识对他来说刺激过头了?
    “没什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在面对什么深仇大恨。
    这样无心的挑逗,每次都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来,颀长的身躯匍匐在地上,用手撑着支起身躯,仿佛猫的坐姿。
    “诶?我不过举手之劳,师兄你为何做如此大礼?”
    这是报仇。
    他想,总不能每次都是他一个人被撩得心猿意马。
    于是脸上却越发带着泠然出尘的神情,仿佛不谙世事的神子一般。他捧起夏元熙自然下垂的手掌,含笑道:“手的高度位置和那里差不多,这个姿势容易够得到,你看这样做对不对?”
    说完,他就以这样跪伏的姿势,仰着脸向上看着她,把她的食指中指整根含入口中。
    夏元熙只觉得自己手指深深陷入他温暖濡湿的口腔,柔软的舌头从指尖画着圈,一路缠绵到根部,酥麻的感觉自神经传递到脊髓,以往高冷的师兄破天荒放下身段,这样专心致志地服侍她,感觉就像被闪电击中似的。
    因为身高差距,时常都是感觉他在俯视自己,但今天立场对调,用这个角度看他忘情地□□着自己手指,薄薄的嘴唇因为的唾液反射湿润的光泽,耳边回荡着细细吮吸的水声,连禁欲的脸在这气氛下都转变为说不出的色-情。
    这就是传说中的跪舔吗?强烈的性暗示连夏元熙的粗神经都因此动摇了!
    狐狸精!他一定是狐狸精变的!
    “唔……我没有做过……哈……做过这种事,如有冒犯,……还请元熙……嗯……指教……唔……”他不断含入吞吐,时而细细舔舐,时而轻轻啃咬,就像奴仆全心全意侍奉主人一样。
    卧槽!太刺激了!
    以夏元熙的厚脸皮都不禁老脸一红。
    好想长出幻肢的小伙伴,然后把这男狐狸就地正法,就算做到他哭求也不放过他!
    夏元熙立刻被自己脑中如何欺负师兄的脑洞震惊了,再看他的脸,怎么看怎么写着骚气,真是越看越淫-乱。
    她吓得一抖,猛然把手指抽了回来。
    “怎么?我性子驽钝,学得不好?”薛景纯舔了舔唇上牵出的细丝,似乎意犹未尽。
    不,你领悟得太好了。好到我想报警……
    夏元熙用力摇头,表示师兄你已出师,小庙容不下您这样的大佛。
    薛景纯看着她脸上的绯红,又回复了冷静自持的虚假面容:“多谢玄玑今日为我解惑,若今后还有疑虑,定当再次讨教,希望玄玑莫要嫌弃。”
    这是乘胜追击,继续用言语调戏她了。
    然而夏元熙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师兄,差点忘了纠正,我刚刚意思是手,你这样只能给别人做吧?真伤脑筋,没想到我这样手把手教你都能走岔……要不然我隔着衣服帮你?”
    反正男生同寝室据说也有互相帮助的情况,要是他实在学不会也只能这样了……
    这个建议立刻让他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那叫一个阴云密布。良久,他才扯出一个森然的笑容:“闭嘴。再说一个字,我就用玄玑你泄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师兄这货经过小夏的刺激,下线越来越低了_(:3 」∠)_
    道行最深那只狐狸精发功了,小夏快跑啊Σ(⊙▽⊙
    ☆、294|实习造物主(一)
    总之,虽然夏元熙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得到功臣应有的对待,但她仍然只能不情不愿地被薛景纯“押送”了回去。
    “太虚前辈,我发现,一旦和人相处久了,就越来越喜欢器灵……人这种生物,翻脸如翻书,指不定他什么时候更年期症状就来了……”夏元熙站在太虚镜面前叹道。
    薛景纯认为,她在此次镜城中收获不小,有望能突破修为,所以把她送到太虚镜这里,希望借太虚镜的力量,让她能够再度圆融心境,冲击元婴。
    “闭嘴,你们之间的事情本座不想掺和。”太虚童子依旧是铁面无私的表情,“玄微托我好好教导你,你可听好了,之后应该怎么做。”
    据太虚镜所说,她虽然拥有混沌环,但一直以来都是依靠个体的力量战斗,缺少一种宏观上的思维。先天灵宝拥有者大多掌握了规则,自行开辟一界,这些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纳天地规则为己用,像司空渊若不是当年斩落道心,或者能心狠一些,坚定地认为“我没错,错的是世界!”的话,他也能凭借天魔镇狱杀生成道。那时候,他将彻底贯彻自己的信念,割裂虚空,自行构筑出一个类似圣经中末日审判般的世界,把世间有罪之人通通投入进去,受炼狱焚身之刑。
    但那样一来,这个世界也会变成被暴戾的绝对正义铁幕笼罩、了无生机的地方,毕竟人之所以为人,也是心中有善有恶,才能构成“人”这一种矛盾体。
    “……虽然为时还算早,但你要未雨绸缪,早作打算,想想清楚,你要的是个怎样的世界,别像他一样,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太虚镜郑重告诫道。
    “稍带片刻,本座会助你沟通天地,让你取得有限的一部分‘造物主’权力,体会一把大乘飞升修士的能力吧……虽然只是阉割版。”
    太虚镜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夏元熙没经验,那就直接用限制版的特权体验账号让她演习一下,打消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以后也少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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