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这样来取悦朕?”扫了她周身一眼,东方恪冷笑:“朕对粽子可没兴趣!”
    “你!”阮流烟脸色涨红,她终于明白了东方恪的意思,这个男人摆明了就是要羞辱她,才会说这样的话来!刚才在凡水宫揭开的真相她还没调整好,又遭遇东方恪如此对待,阮流烟莫名其妙的觉得委屈,眼眶微热,她索性一赌气除去周身全部贴身衣物。
    脱的只剩仅能遮住前方两片柔软的妃色肚兜和下|身薄薄的里衣,阮流烟直视东方恪目不转睛的目光,同样冷笑开口:“不知皇上可还满意?若是不行,臣妾还可以再脱!”端坐在软榻的东方恪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喉结,冷哼一声:“爱妃若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皇上多虑了。”
    抬眸冲他笑了一下,阮流烟上前直接俯下身圈住男人的脖颈,重重吻上东方恪的两片薄唇。扑面而来的是女子身上熟悉的体香,东方恪身体察不可闻的僵了一下,按耐住心中得逞的兴奋,他一动不动任由阮流烟对其亲吻。
    阮流烟亲了一阵,眼前男人依旧是毫无动静,甚至放在身侧的手都没有抬一下,这让已经豁出去了的她心中有些着急。按照东方恪这个男人平时对她的掠夺力来说,现在她这个样子,东方恪应该早就饿狼捕食般把她扑倒了,可这次居然不一样,他对她毫无反应。
    越急越适得其反,阮流烟亲了一会儿,见对方始终不予她回应,心中越发焦急,不知所措。视线落在男人白皙的耳朵上,阮流烟灵机一动,侧过脸偏头在东方恪的耳下咬了一口,然后顺着含住男人的耳垂,勾起舌头舔了一下。
    心中巨浪滔天,东方恪的身体猛地僵住。
    感受到男人僵着的身体,阮流烟心中有一丝得意,这个男人平日里就是这样对她的,自从发现她的耳朵敏感,每次向她索取时总要这么折磨她几分,现在换成她这么对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报仇”了?
    反正都已经决定兑现那个“约定”,那她也就不需要矫情什么。思绪飘飞,阮流烟弯了良久的身子在泛酸,她一点也没注意到东方恪放在身侧的大手已经半握成拳,等她回神,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揽住腰身转了半圈倒在榻上,头顶是窗户处透进来的亮光,眼前是男人近在咫尺的正脸,剑眉星目、冷硬坚毅…或许有一丝柔情,男人眼中别样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时候,阮流烟想。
    不过没容她细想,男人强势的吻已经落下来,有几分缠绵,还有几分凶狠,她躲不掉也不能躲。既然“游戏”开始了,阮流烟觉得自己不该矫情,所以她比男人吻她的还要热烈几分的回吻回去,她的手上也没闲着,已经开始在撕扯男人套在身上的整齐的衣物。
    她都这样了,东方恪还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这不公平。
    东方恪这回如她所愿,身上衣物扒拉下来,就这样随意的丢在榻边、地上,两人忘乎所以的吻着,室内温度渐高,被进入的时候,有一瞬间阮流烟觉得自己爱上了身上的这个男人。
    可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她不能。
    东方恪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勾着她折磨她,阮流烟由着他肆意,并且反常的没有阻止东方恪给她清理后沐浴身子。东方恪自然也察觉到她的反常,但他什么都不问,给她洗着洗着,在宽大的浴桶里又要了她一回。
    水流从身旁涌来涌去,水波荡漾,由热到凉,阮流烟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终于等到男人憩足,命人换过一遍水后,给她清洗完身子抱她回床。被男人搂在怀中,呼吸渐渐平缓的阮流烟开口:“皇上,臣妾累了,想睡。”
    东方恪闻此拢了拢她耳边不听话翘起的发丝,“睡吧。”
    “皇上搂着臣妾,臣妾不舒服。睡不着。”
    阮流烟声线平缓。东方恪低头,只望见女人挺翘小巧的鼻梁和细腻光滑的尖尖下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女人眼神里的所有,沉默片刻,他动作轻柔的抽回了圈住对方的手臂。
    没了这股桎梏,阮流烟感觉呼吸顺畅许多,过度的欢爱让下|体到现在还有些许的不适感,身子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翻过身,她背对着男人侧躺,把后脑勺留给了东方恪。
    这样的举动让男人不悦,可当女人柔顺乌黑的秀发映衬着白皙脖颈映入眼帘时,东方恪原本的不悦转换成了一种蠢蠢欲动。女人几近透明到白色的小巧耳朵,还有脖颈未被乌发掩盖住的某些肌肤上面显露出紫色吻痕,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猿意马。
    临近失控之前,东方恪移开了视线打量别处,最近他对她逼的有点紧,今天这回女主主动,也是因为那个鬼劳子的“君子之约”。他已经要了女人两次,女人的身体没法承受他第三次的索取。东方恪很清楚不是个欲望上会委屈自己的男人,可阮流烟这个女人,居然会让他为她这么心甘情愿克制自己。
    不管怎么样,他会永远把她留在身边。
    身旁女人呼吸平缓有力,东方恪确认她熟睡,起身调整好阮流烟正确的的睡姿以后掀被穿衣离去。东方恪的去往是凡水宫,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有必要跟他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妹妹谈一谈。
    出乎意料的,东方溶出来迎接的时候,眼眶是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不久的样子。看到东方恪,东方溶一个箭步冲上来扑倒了他的怀里,“皇兄,溶儿好怕!求求你皇兄,你一定要帮帮我——”
    ☆、第068章 收回成命
    凡水宫内,夜凉如水。
    兄妹二人在楼宇二楼长廊,头顶夜空漆黑一片,唯有檐角宫灯清廖静燃。东方恪单手付立,望着寂寥夜色开口:“有什么话便说吧,当着皇兄的面不必遮掩。”
    东方溶在一旁抽噎不止,“皇兄,我这次真把嫣嫔的心给伤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嫣嫔她心里一定恨死我了,但我是真的喜欢苏长白,我错了皇兄,你能不能让嫣嫔原谅我——”说着,东方溶就要作势下跪,被东方恪挥手制止。
    “求求你成全我们,皇兄,从小到大你是最宠我的,这次也是一样对不对?求求你帮帮我…”东方溶激动的抓住东方恪的另半只手臂哀求,东方恪侧过脸望了她一眼,“溶儿想让皇兄如何帮?”
    “皇兄你同意了!”东方溶大喜过望,欣喜开口:“求皇兄为我和苏长白指婚,如今太后动怒,只有皇兄您出面才能让太后就此住手。苏长白才华横溢,又是宫里第一司乐,配我这个公主当配的起!溶儿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溶儿只想跟苏长白在一起长相厮守、白头到老。求皇兄成全我们!”
    “苏长白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如此痴迷于他?”抽回了被东方溶抓着的手臂,东方恪冷冷呵斥她:“你是堂堂大堰的长公主,朕的皇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低声下气。你就当真这么喜欢他?有一件事为兄要提醒你,苏长白的心里可未必有你,就算为兄为你们指婚,往后的日子久了,同床异梦,试问你是否能肯定还会如现在这般义无反顾?溶儿,你是朕的亲妹妹,朕不想你嫁一个不会去疼惜、怜爱你的人,指婚断不可能,你趁早收了这条心思。”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皇兄。”东方溶喃喃自语,忽然眼里闪过一道光芒,“那皇兄您也一定早就知道了苏长白和嫣嫔的过往,可是你不但没废了嫣嫔的位份,之前还费尽心思给她洗脱罪名,后面待她那般好把她留在身边,对她百般维护,这又是为了什么?嫣嫔她也不疼惜怜爱皇兄,皇兄你为什么还为她执着?”
    “溶儿!”
    东方恪呵斥东方溶,“不要跟朕打嘴仗,总之朕不同意你和苏长白!我大堰翩然公子,有志之士如此之多, 比苏长白优秀的大有人在,朕不允许朕的皇妹为一个心中藏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昏了头脑。溶儿,除了苏长白,其他人朕都可以放任你…”
    “溶儿不要其他人,我就要他!”
    东方溶情急抢白,泪珠一串一串顺着面颊留下来,“皇兄,嫣嫔心里也没你,要是你能做到放她走,我就答应你弃了苏长白择选他人!若是你不能,就别强求溶儿放弃他,皇兄对嫣嫔情深到哪,溶儿就对苏长白亦是。皇兄若想在溶儿看不见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让苏长白消失,那溶儿也绝不独活!皇兄,我求求你了,你就成全溶儿吧……”
    “你在威胁朕?”
    东方溶冷冷开口反问,东方溶咬唇未答,眼里摆明是对抗到底的拗烈。此情形令东方恪冷哼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朕下旨,他宁愿抗旨也不想娶你的话,你当如何?”
    见他话里意思松动,东方溶连忙小心翼翼道:“还请皇兄陪着溶儿到大牢走一趟,苏长白心里藏着谁,皇兄比溶儿更清楚…只要皇兄下旨,溶儿定会想办法令苏长白同意,这样一下,天下人就都知道他苏长白是我大堰长公主东方溶的准驸马。嫣嫔那里,对太后也是一种交代,这样的结果两全其美,皇兄又何乐而不为呢?”
    东方溶讲的一切的确触动了东方恪,苏长白在情场于他的确是心腹大患,若是能与溶儿缔结自是好事,怕只怕这个他不识趣,枉费溶儿的一片真心。想到今天阮流烟反常的模样,东方恪的神色更沉了下去,不再细想下去,他一字一句道:“那朕就成全你。溶儿,你记住,若是这个男人你最终不能征服,就把他交于皇兄处置——”
    “谢谢皇兄!”
    东方溶终于破涕为笑,上前圈住了东方恪的手臂,东方恪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抚,望向远处夜色的眼眸不自觉眯起。
    苏长白已在在大牢里待了三天,就在第四天入夜时,京兆狱的大牢里来了一位贵客。
    此时东方恪一身便服立于牢门外,身后跟着作老伯装扮的李得诏,东方恪此行并未暴露身份,只让李得诏准备了畅通无阻的令牌。狱官韩鹭不知他的身份,却也知李得诏手中的令牌不是寻常人能拥有的,见到令牌恭敬领了两人进大牢,放人进去探监。
    苏长白正在牢房内的光秃秃的“床榻”闭目盘坐,听闻有人探监不由睁开双眼,见是东方恪的他要下塌行礼,被东方恪先发制人出声制止:“苏兄不必多礼。”意识到东方恪不想暴露身份,苏长白点点头后止了下榻的动作,待到韩鹭退出牢房,他下了床榻撩起衣袍单膝跪地行礼,“罪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径直走了进去,东方恪在牢房里方桌旁的长木凳坐下来,“这几日在这里过的如何?爱卿关进了这牢里,朕的皇妹也因此茶饭不思,苏长白,你该当何罪?”
    “请皇上责罚。臣一切都是罪有应得,绝不会有任何怨言!”苏长白跪地未起,东方恪冷哼一声,起身走至他的身旁,“起来吧。朕若罚你,除了痛在你的身上,还会让有心人的心更痛。苏长白,朕这次来,不是跟你虚与委蛇的,溶儿她竭力为你求情,朕今日来就是要你一个准话!朕为你和溶儿指婚,你意下如何?”
    “万万不可!”苏长白连忙推辞,“公主国色天姿,臣能入公主的眼是臣的福分,但臣只是一介司乐,身份低下,公主与臣在一起怕是会辱没了公主的身份,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么说你是要抗旨?”
    东方恪盯着苏长白道:“你应该明白抗旨不尊是死罪!苏长白,朕再问你一遍,朕的皇妹,你娶——是不娶?”
    “请皇上收回成命!”
    苏长白语气坚定,东方恪收回盯着他的视线,转身朝着牢房外某处开口,“出来吧,你都听到了。”
    “公主?”
    看清来人,苏长白惊诧到极点。他没想到东方溶会跟着东方恪一起来到这大牢隐匿在暗处,方才他那样的坚决,怕是伤了她。
    “是我。”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东方溶慢步进了牢房,朝着东方恪行了一礼:“皇兄,能不能让我和苏长白单独待一会儿,我有些话想和他说。”
    东方恪扫视苏长白一眼,最终领着李得诏远去。目送东方恪背影消失不见,东方溶把视线落在几日不见的苏长白身上,苏长白被她看的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语带歉意:“公主,方才臣的话…”
    “我都听到了。”
    面无表情的打断苏长白,东方溶提着裙裾一步步朝着苏长白走来,“你拒绝了我皇兄的指婚,是因为嫣嫔吗?你可知道现在嫣嫔很危险,燃灯会太后针对的就是嫣嫔,虽然有你我助她逃过一劫,但她老人家现在也已经着手在查嫣嫔与你的关系。
    流言蜚语杀死人,就算没有证据,一旦流言四起,不止嫣嫔名声受到影响,皇兄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现在皇兄也已经在怀疑你和嫣嫔,他亲自来讲指婚之事亦是试探。若你与我有了婚约,既能堵住悠悠之口,又能免去皇兄对嫣嫔的怀疑,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吗?”
    “公主。”
    沉默良久,苏长白叹息一声开口,“臣与嫣嫔清清白白,就算有什么,也是臣妄图嫣嫔娘娘的美色,这与嫣嫔无关。皇上乃天子明君,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又岂会因莫须有的罪名怪罪她?”
    “你想到的倒是简单!”狠狠瞪了苏长白一眼,东方溶逼近苏长白所站的位置,“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对了,皇兄当然不会怪罪嫣嫔,他只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爱三千。近日想必你也清楚,皇兄日日宿在重华宫内,与嫣嫔尝尽鱼水之欢,苏长白,你要清楚!就算你再喜欢她,她照样是我皇兄的女人,是被我皇兄压在身下承|欢的女人!”
    “公主!”苏长白惊怒,“请你自重,别让臣瞧不起你。你身为堂堂长公主,竟然说出此番失仪粗鄙之语,还是对着曾舍身救过自己一命的女子。臣的确高攀不上你,亦不想高攀,请你另选良婿!”
    “我说错了吗?”
    东方溶笑,笑的眼泪肆意横流,“她救了我又如何,可还跟我最喜欢的男人有旧情,她骗了我!如果时间重来,我情愿她没有救过我!!
    苏长白,不管你如何不愿意承认,嫣嫔她就是我皇兄的女人,这辈子她的名字也不会冠上你的姓氏!我奉劝你还是对她死掉这条心。因为——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皇兄的子嗣!”
    ☆、第069章 准驸马爷
    “子瑜!”自噩梦中惊醒,阮流烟猛地起身坐起,梦里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让人心悸,双目失神望向前方,她撑在两侧的手腕有些微颤。
    她梦到苏长白背对着她伫立在悬崖边上,她想上前唤他回来,可苏长白回头望了她一眼,对她的呼唤惘若未闻,径直跳下了万丈深渊。
    “主子——主子怎么了?做噩梦了?”
    帷帐外茗月边扣衣扣边快步过来,掌了灯,把两侧帐子挂上金色的月牙勾,她欠身坐在床边,轻拍阮流烟的脊背担忧开口:“主子这是怎么了,从白天就心神不宁的,要不奴婢去点支安神香?”说着,茗月就要动身,被阮流烟一把拉住。
    “别去,”阮流烟拖住茗月的手腕,“现在什么时辰了?”茗月顿住身子,“回娘娘,已是二更了。”
    “二更了。”阮流烟喃喃自语,“我怎会睡了这么久,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戌时中。”茗月如实回答,见到阮流烟仍旧一副失魂的样子,于是重新扶了她躺下,“娘娘,虽然奴婢不知道娘娘怎么了,不过梦里的都是不信的,不论什么事娘娘都不用放在心上,到明早起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时辰还早,奴婢服侍你歇息吧。”
    “茗月,你上来陪我一起睡吧。”冷不丁阮流烟说出这么一句话,茗月一愣,连忙推辞,“这怎么可以,主仆有别,你是主子,我是下…下人…”
    说到最后,茗月的声渐消,因为阮流烟正静静的瞧着她,眼里光芒晦暗不明。犹豫了一下,茗月退了鞋上床,小心的躺在阮流烟身边,“那奴婢就失礼了。主子你有什么事就支会儿一声,奴婢马上去办。”
    阮流烟“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身边躺了个人,这漆黑夜色不似先前那般叫她心慌的厉害,身旁一阵悉索过后,夜晚重新陷入了静谧。
    一夜无话。
    次日,阮流烟起了个大早。
    昨个东方恪已经允了她饶过东方溶与苏长白,若是不出意外,今日便会有消息,她现在已经派人去打探,就等着佳音下来。
    用过早膳后,阮流烟给院子里西南角的展台上,一白一绿的、开的清新淡雅的两盆秋菊浇水。据茗月说,这两盆秋菊是东方恪昨日特地带来的,这本绿色的汴梁绿翠整个皇宫只有八盆,除了太后那里,长公主东方溶和皇子东方凌那里,她们重华宫还是第一个分到这汴菊的妃嫔寝宫,这简直是莫大的殊荣。茗月在一旁讲的神采飞扬,阮流烟见她兴奋的模样,嘴角慢慢的噙了一丝微笑,洒水的动作更为轻盈,细密的水珠细细的洒在花叶,晶莹剔透,衬得两盆娇花生机勃勃。
    宫内其他人也井然有序的忙着自己的活计,小九小九的等人正按照秋罗的指示给一人巨大的绿盆栽挪位置,众人合力把盆栽挪到指派好的位置,直起身刚巧看到不远处一主一仆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由也相视一笑。
    这阵子皇上对娘娘一直恩宠有加,重华宫上上下下终于能在别人扬眉吐气一回,嫣嫔娘娘脾气好,对宫里的人儿亦是赏罚分明,现在有些宫人更是削尖了脑袋想往重华宫里挤,可惜重华宫伺候的人数已满,那些人是想进也进不来。他们是运气好碰上好主子,自当是要好好珍惜。
    “嘉和公主到——”
    守门太监的唱诺声传来,阮流烟提着浇花水壶的手顿了一下,直起身子,她接过茗月递来的洁白手绢净了净手。茗月担忧的望向拱她,却见阮流烟已迈步去往拱门入口,于是连忙快步跟上去。
    “臣妾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阮流烟行的是正统的大礼,东方溶视线触及,眸色不禁一暗。想到昨晚与苏长白的对话,她嬉笑着朝阮流烟走过去,意图握住阮流烟垂在身侧的双手。“嫣嫔…”
    “臣妾方才给花浇了水,弄脏了双手,公主还是别碰臣妾,免得弄脏了玉手。”躲过了东方溶触碰,阮流烟面无表情道,周围宫人都在,见状纷纷噤言。
    这样的变故使一切都变的寂静,东方溶面色微变,强颜笑道:“没关系,嫣嫔这样为本宫着想,本宫心里很高兴。”
    “都退下吧,本宫跟你们主子单独说几句话。”东方溶的吩咐下来,她跟随的宫人就要行礼退下,重华宫宫里的众人却犹豫站在了原地,毕竟他们的主子是阮流烟,阮流烟没发话,对于东方溶越俎代庖的吩咐,他们不知该不该从命。
    就这样一小瞬间的犹豫,东方溶的脸色已经来回变了几轮,想不到她堂堂一个公主,还命令不了几个宫人,真是可笑。亏她还这样好言好语,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一点也不领情,看样子还要拂她的面子,叫她颜面扫地。正当东方溶欲待发作时,一旁的阮流烟朝着一干宫人淡淡开口:“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人异口同声,领命而退,一时间偌大的院子就剩下阮流烟与东方溶两人。东方溶嘴角重新挂上一抹笑颜,“嫣嫔,你知道吗?苏长白已经答应皇兄为我和他的指婚了,我太开心了,嫣嫔,你也为我高兴是不是?”那边阮流烟视线低垂,闻言漫不经心的抬眸道:“是么,那臣妾恭喜公主得偿所愿,与苏司乐缔结一心,白头偕老。”
    她投来的视线叫东方溶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掐了自己手心一把,她笑的更加甜蜜,“他跟本宫保证从此只疼爱本宫一人,嫣嫔,从前的事都已经是过去了,本宫不会在意也不会深究。现在你们不方便会面,不如你为本宫和苏长白修书一封恭贺信,由本宫转交给苏长白,也好叫他瞧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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