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把恐龙蛋从怀里取出,又取过五个瓷坛,每个装一个恐龙蛋,然后在坛上系上细绳,另一头拴在一枚石弹上,把石弹装进炮车,祖逖调好角度和高度,然后站在一旁,令旗一甩,五辆炮车齐发,但见石弹飞出炮车带着瓷坛砸向赵营。
    五枚石弹精准落在了赵营,瓷坛随之掉落在地,被摔了个粉碎,自然恐龙蛋也迅即破裂,四处迸飞。
    晋军正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见赵营里乱了套,几十只恐龙闻到了恐龙蛋的味道,发疯似地窜进赵营,见人就顶,它们的独角异常锋利,把很多赵军开膛剖肚,恐龙在赵营争相践踏,赵军四处逃命,刘曜也难以制止,他和拉风保着刘聪往外撤,等出来赵营的时候,检点人马只有几员大将和五万军士,三千匹马,遭此惨败,刘聪再也无心反攻洛阳,还怕晋军乘胜追上来,赶紧带着残军蹿回平阳。
    刘聪在路上正思量怎么跟刘渊交待,何况他还有重病,如果说得太惨,也许自己的父皇会被自己气死。
    平阳城还没进,就有快马前来送信,刘渊已经咽气了!
    刘聪立即进城为刘渊发丧,丧事一过,刘渊长子刘和即位,刘和才智平庸,和刘聪相比,除了好色相似之外,根本难跟刘聪相提并论,故而刘聪异常不服,颇有微词,可自己战败归来,更被刘和讥讽一顿,刘聪内心愤慨不已,找到刘曜想办法,刘曜当然支持刘聪,更劝他带兵废掉刘和自立为皇上,刘聪打定主意要废掉刘和,派人四处打听刘和动静,这才知道刘和更扬言要废掉刘聪的楚王封号,刘聪大惊不已,坚定了自己废刘和的决心。
    刘聪这天黄昏之时有宫人来传信,说单太后召见。
    刘聪一听是单太后,别的没想,首先想到的是她的美艳无双,内心奇痒不已,虽然单氏级别为太后,但也正是三十露头的年龄,单氏有倾国之貌,任是什么人看她一眼无不沉沦其中,她有个亲生儿子就是刘渊的小儿子封为北海王的刘乂,刘乂当时只有十几岁,尚不更事。
    刘聪不知道单太后找他何事,但还是带了几名心腹前往,来到宫里,宫人告诉他单太后只见他一个人,刘聪让心腹在宫门等候,自己跟着宫人来到了单氏的寝宫。
    尚未到门口,宫人就借口离开了,刘聪放眼也未见一名宫女,就一个人朝单氏的寝室走去。
    他轻轻推开门进到里边,只闻到香气四溢,单氏看到刘聪进来,突然变色道:“大胆刘聪,你父皇尸骨未寒就敢闯哀家内室,你要找死吗?!”
    刘聪跪在地上:“儿臣参见母后,儿臣只是受您召见前来相见而已,儿臣岂敢有非份之想。”
    单氏看着刘聪嘴角闪现出一丝微笑道:“刘聪,哀家并未召见于你,你又怎么来我内室的呢?”
    “不,母后,今天确实有宫人前去召儿臣前来,儿臣。。。儿臣。。。。”
    “罢了,刘聪,暂且先不问你如何前来,既然你来了就陪哀家说会儿话吧。”
    “儿臣。。。。”
    “刘聪,你抬起头来。。。。”
    “儿臣不敢。”
    “有何不敢,哀家赦你无罪,你抬起头来。”
    刘聪缓缓地抬起头,他看到单氏媚眼如丝……”
    一个时辰之后,单氏躺在刘聪的臂弯里说道:“刘聪,哀家要你答应一件事。”
    “别给我说什么哀家,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说吧,要我做什么事?”刘聪说道。
    单氏道:“现在谁都知道你和刘和必有一争,刘和没有根基,难跟你一争高下,他被你废掉是早晚的事。”
    “那又怎样,我明白了,你想等我做了皇上之后就跟我又栖双飞,这个主意不错,虽然你有太后的称号,可我怎么也得再给你个封号,就封为夫人吧。”
    “刘聪,这个并不是我所想,我不要名号,我不想让你做皇上。”
    “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让我的乂儿做皇上。”
    “啊,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你处心积虑把我诱上床就是为自己的儿子当皇上!”
    “刘聪,谁处心积虑,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最清楚,你父皇活着的时候你就对我不怀好意,现在是你终于得到了我,还要歪到我的身上。”
    “我不会答应的,谁不想做皇上!”
    “刘聪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喊人,如果让人知道你的行径,那你跟刘和的争斗就会不战而败!”
    “我需要你的帮忙……
    单氏道:“今后我就是你的人,敢不侍奉左右。。。。
    接下来刘和要先废刘聪的楚王称号,再削他的兵权,可不等他动手,刘聪就得到了消息,提前命刘曜带人捉住刘和,并且杀了他,信守和单氏的约定立刘乂为皇上,自已做了辅臣,而且和单氏也少了顾忌,出则入对,进则成双,这件事传到了刘乂的耳朵里,他虽然不太更事,但毕竟明白这是一种违背伦理的恋情,他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终于,这天夜里,刘乂找来到单氏的寝宫,要问她个明白。
    单氏面对儿子的追问,道:“儿子,你现在还小,本来想等你亲政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为什么,如果你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给我们单部复仇!”
    刘乂问道:“什么?为单部复仇?母后,单部跟谁有仇?”
    “就是跟刘渊有仇,所以我才要你做皇上,将来铲除刘渊一族!”
    “母后,难道我不姓刘吗,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不姓刘,你姓单,这件事要从当年我们氐帅齐万年造反说起,那时齐万年是我们氐人豪帅,起兵反晋之后失败被杀,在关中的氐人被官府逼迫很紧,咱们单氏一族也是氐人,在关中无法立足,于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公率部来投奔刘渊,刘渊当时是五部大都督,他把单部安排在了右部,于是我们就在那里安家放牧,有一次刘渊来到单部,看到了我之后就向你外公提亲,你外公不答应,因为当时我已经嫁人了,刚刚成婚两个月,但刘渊执意要纳我为妾,并且说如果不同意就要把我们送回关中,我们氐人在关中无法立足,怎么敢回去,无奈之下,你外公答应了他的要求,硬生生地拆散了我和你爹。。。”
    “母后,你说的儿臣有点糊涂了,父皇不是儿臣的生父吗?”
    “不是,我嫁到刘渊府上八个月就生下了你,很显然刘渊不是你的生父,你的父亲后来被他暗中派人杀死了,你的外公明白这一切都是刘渊所为,但寄人篱下无处诉苦,终于郁郁而终,而我们单部也未得到刘渊善待,族人就三三两两地流落各地,再也没有回来。”
    “母后,你说得这些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刘乂不相信这一切,他以为这些只不过是单氏编造的借口:“母后,儿臣不信!儿臣知道你和刘聪偷情只是为了个人。。。。。的。。。。”
    单氏大失所望:“乂儿,这么些年来我忍辱负重,用心服侍刘渊,再勾引刘聪扶你上位,为得就是等你亲政之后灭掉刘渊一族,可你竟然以为母亲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现在小小年纪就这么认为,将来就算长大了,也不会改变你的想法,算了,算了。。。。”单氏一阵苦笑。
    刘乂干脆拂袖而去,不再理他,单氏有苦说不出,独坐一夜,思来想去,再无指望为单部和自己的丈夫复仇,含泪悬梁自尽了!
    单氏死了,刘聪就不再顾及情面,横看竖看刘乂不顺眼,就干脆废了他自立为皇上,国号为赵。
    刘聪做了皇上,刘曜就向他进言继续进攻洛阳,因为他的心里还记挂着羊献容,刘聪现在只想着怎么得到天下的美人,就把兵权放给刘曜,让他训练军队,再图洛阳。
    刘曜立即着手准备粮草,训练军队,一旦时机成熟就直取洛阳,掳回羊献容,以慰相思之苦。
    卑弥呼了解刘曜的心情,知道他要得到羊献容,更知道他再也不会跟自己回邪马台了,正好妹妹卑弥风和卑弥唤来到平阳找她,原来众倭国承认了邪马台国的正统地位,决定立卑弥呼的儿子为天皇,所以她的两个妹妹重获自由,并来平阳接她们母子回去。
    于是卑弥呼向刘曜提出回国,刘曜虽然心在羊献容身上,但看到卑弥呼母子真要离他而去,又生出些许不舍,要挽留她们,可卑弥呼母子和两个妹妹还是回了邪马台国。
    刘曜从此专心致力攻打洛阳,取得晋室天下。
    刘聪正浪迹花间,一个人来找他,就是陈雪,原来他要刘聪继续让马征为他圆男儿梦。
    刘聪没有同意:“当初朕可是说过,要拿下洛阳回来才为你主刀,可洛阳没有拿下,朕怎么有心为你的事操心呢。”
    “你反悔了!”
    “不是我反悔,当时朕可真是这么说的。”
    陈雪不想弄僵,就怕以后刘聪不再管他的事情,那样就算杀了刘聪也回不男儿身,于是他问道:“何时才能占据洛阳?”
    “刘曜大哥正在准备,相信这第三次攻打洛阳一定能够成功,要不,你就去刘曜大哥军前帮忙吧。”
    “我说过,不要再让我做对大晋不利的事!”
    “好吧,既然你不愿做,朕也不勉强,你就慢慢等吧,什么时候洛阳归了大赵,我心情好了,才会为你做那件事。”
    陈雪退下之后,思来想去决定到刘曜军前效力,刘曜自然,喜不自胜,但陈雪告诉他,自己帮他攻下洛阳,能不能放过洛阳百姓,刘曜回道:“我们志在得天下,怎么会乱杀无辜呢。”
    陈雪心道,反正晋室暗腐,早该换天下了,只要百姓无虞,我又能够重回男儿身,我陈雪就再做一回恶人吧
    洛阳自解除危机之后,苟晞并没有为祖逖刘琨请功,更怕他们将来超越自己,就没有保举他们来军中效力,一个人独享退敌之功,司马越再次封赏了苟晞。
    刘琨要带羊献容再次出走,可他们听说孙瑾在张继廉的辅佐下势力大增,特别是水军更加强大,有取建邺之野心,刘琨决定和祖逖到陶侃军前效力,打败吴国,然后再接羊献容走。
    祖逖和刘琨辞别了魏华存和众位武林同道,去了武昌找陶侃。
    金牧晨见赵军回军,就召集起了自己训练过的百名隐形精锐,要进丞相府捉司马越。
    金牧晨面对百人精锐,可不等他说话,就有门众问道:“老掌门,现在赵军已经撤退,召集我们百人精锐又欲做什么呢?”
    “大家听我说,司马越祸国袂民,有他在一日我们大晋就朝纲不振,所以,我召集你们就是要除掉司马越!”
    “原来是要对付东海王!”
    “他可是丞相啊!”
    “东海王虽然不贤明,但除掉他也未必是好事,毕竟国家大事还掌握在他的手里,若他不在了,恐怕大晋就会内乱,赵军也会乘虚而入啊。。。”
    “是啊,现在赵军刚走,正是面废待兴,除掉东海王不是上策啊。”
    门众你一言,我一语,金牧晨道:“大家不用担心,没有了东海王,大晋还会有贤明的王爷出来辅佐皇上。”
    “老掌门,我们大晋就是缺少贤明的王爷,如果除了司马越,而另一个掌权的王爷未必会比他好多少,我们还是稳妥一点,不然,大晋内乱从生可就不好收拾了。”
    “真是迂腐。。。!好,我问你们一句,有愿意和我一起除掉司马越的站出来!”
    本来以为,以他的威望能够有大部分人拥护他,可是令他生气的是眼前的百人没有一个站出来,一名门众道:“老掌门,我们地龙门的门规是暗中护国,可不能暗中乱国啊!”
    “我怎么乱国了,我怎么乱国了!我为国清除奸人怎么就是乱国了!?”金牧晨气得发抖,在他眼里十恶不赦的司马越,竟然没有人愿意去杀他!
    金牧晨失望了,他只好摆摆手道:“既然大家都不同意,那就散了吧。。。”
    “老掌门,不是我们不敬重您老,这件事确实。。。”
    “什么也不用说了,你们都走。。!”
    众人散去,金牧晨陷入了沉思,自己做这件事本来就有个人恩怨掺杂其中,如果真要去做,会不会真的就是乱国呢?
    可是他再想想当年司马越迫害他的情形,想想自己一个王室子弟成了一介平民,想想司马越横刀夺爱的情形,自己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虽然这么年过去了,但自己心里从没有原谅过他,要做回王爷的希望也从来没有熄灭过,既然别人不跟自己做,那就只好一个人去做,司马越,我司马全不杀你,不名正言顺地夺回心爱的文玉,就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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