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再问你,凭你的才智和功劳能做到什么官职?”
    “本将军勇略过人,天下几人能及,就是陶侃也难与我相提并论。”
    显然,陈敏有点自欺欺人,太过高估自己了。
    “陶将军已经成了一州刺史,一方大员,可您只是一名右将军和虚衔广陵相,这也太不公平了。”
    陈敏一拍桌怒道:“我劳苦功高又文材武略,哪一点比不上陶侃,唉,朝廷太看不起我陈敏了。”
    金展鸿道:“将军,现在北方刘渊已经称汉王,石勒也四处征伐扩大地盘,我们南方出了个张昌石冰,被将军一举平定,将军何不趁此良机……”
    陈敏看金展欲言又止,追问道:“怎么样?”
    “现在天下大乱,将军手握重兵,有二十万之重,何不趁此机会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金展鸿试探着说道。
    陈敏把酒一口干掉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学张昌造反,可是……”
    “我知道将军怕没有有号召力的旗号,将军也是旧吴之人,何不据住江东,光复吴国,重整东吴霸业,将军若能成就此业,则会功彪千秋啊。”
    “吴国?张继廉你说得不对,吴国在孙皓时期尽失民心,如果打起吴国旗号恐怕会于已不利啊。”
    “将军不认同吴国?”
    “孙皓残暴无常,不恤百姓,如果恢复吴国,恐怕非百姓所愿,再说了,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让我造反,实话告诉你,我没有此意,陈敏虽然不能做一方大员,但能到这一步也知足了,想我陈敏无家世背景,能够有此成就也不枉此生了,刚才只是说几句牢骚罢了,你是我得力的属下,今天你说的话我只当没听过,以后万勿再提造反的事,这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
    “谢谢将军不怪罪属下,属下只是为将军呜不平而已,如果将军恢复吴国,江南九九八十一州岂是不随您挑选……”
    陈敏一摆手道:“不要再说了,再说得话我可要治你的罪了,呵呵……来,喝酒……!”
    金展鸿看陈敏无意造反,大失所望,他本以为陈敏会在他的引导下走上恢复吴国的路子,可现在看来,陈敏压根没有把吴国放在心上,更没有造反的想法,他目露凶光,心下暗道,陈敏,你不能为我所用,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金展鸿连连劝酒,一会工夫,陈敏就有点醉意朦胧,金展鸿提着酒壶走到陈敏的身后道:“将军,来,我敬你一杯。”
    “不喝了不喝了,今天喝高了……呵呵……”陈敏连连摆手。
    金展鸿一手提壶,一手摸出了匕首,突然一刀从陈敏后背捅了进去,扑噗一声,整根匕首没入,只剩刀柄在外面,血顺着刀柄往外流淌!
    陈敏刚要叫出声,金展鸿从后面一手捂住了他的嘴,陈敏两脚一伸见了阎王,他到死也不知道金展鸿为什么要杀他。
    金展鸿早有准备,拿出事先做好的面皮,做了易容,拿出一套和陈敏一样的便服换上,再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他的身上,然后又把陈敏尸首整成自己的模样,这样看来,死在地上的就是金展鸿,自己就是陈敏。
    做完这一切,金展鸿变了陈敏的声调道:“来人!”
    进来几名亲兵,一看地上的陈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的惊愕,金展鸿忙说道:“张继廉欲借喝酒之机行刺本将军,原来他是石冰的余孽,被我发现后把他杀了,你们把他拖出去随便埋掉!”
    亲兵一看张继廉死了,怕陈敏也杀自己,金展鸿看出了他们的顾虑,又道:“张继廉欲行不轨,罪在一人,绝不累及他人,你们快去吧。”
    “是,将军。”几名亲兵把陈敏的尸首拖出去埋掉回来交差,金展鸿赏他们几两银子,然后就要歇息,不过要论起来,陈敏不会在这里过夜,金展鸿刚刚转换了角色,还没有完全适应,还习惯性地要在这里过夜,亲兵们都窃窃私语,正在这时,陈敏的小妾来到,是陈余氏,刚过门有几个月,他看陈敏很晚未归,就来金展鸿的帐内找他。
    金展鸿看她进来,就要上前拜见:“见过三夫人。”
    “死鬼,什么三夫人,跟我玩儿这一套,快跟我回去,妾身都等你很久了。”
    金展鸿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就是陈敏,眼前的美娇娘就是自己的老婆,幸亏她没有看穿,只当自己开玩笑,不然可就麻烦了。
    金展鸿又学陈敏平常的样子,上前搂住他的小蛮腰,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心道,哇,美!又道:“小娘子,我们现在就回去,要不是张继廉这小子想行刺我,我早就回去了。”
    “什么?张继廉要行刺你?他人呢?”
    “已经被我杀了,让军士们掩埋了,原来他是石冰的余孽,卧底在我军中是为了给石冰复仇的,呵呵呵,幸好被我发现,一刀就宰了他,娘子,我们走吧。”
    陈余氏挽着金展鸿的胳膊回了帐内卧房,这卧房他是第一次进来,房内香气氤氲,陈设豪华雅典,金展鸿四下看着,陈余氏一把拉他过去,走到象牙大床边上:“大敏,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我来为你宽衣……”
    金展鸿不敢让他宽衣,因为他的胸前有两颗痣,陈敏的胸前不可能也和自己一样巧合的有两颗痣,他推脱道:“娘子,你累了,我自己来吧。”
    “大敏,以前你进了卧房就喊我小宝贝,今天怎么这么雅了,还是外面有人了,懒得搭理我了?”陈余氏不高兴起来。
    金展鸿当然不知道他们在卧房的私房话,只好顺着道:“小宝贝,不要闹了,我们睡吧……来,我来帮你……”
    金展鸿先把灯吹灭,然后双双上了床,陈余氏缠了上来,金展鸿势血之躯,自然照单收下。
    …………
    一阵狂风暴雨,陈余氏感觉面前的陈敏如换了个人一样,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敏,今天你……”
    金展鸿不管不顾,一阵风卷弱柳,大浪拍沙,果然是两岸猿声啼不住,青舟已入万重山……
    第二天,陈余氏醒来的时候,金展鸿已经坐在了书桌前看书,陈余氏穿着睡衣,走到金展鸿的身后,环腰抱住,撒娇道:“大敏,怎么起这么早?为什么不陪我多睡会儿……?”
    金展鸿握住她的手道:“娘子,我正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是一件大事。”
    “大事,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不是,我要做一番大事,轰轰烈烈的大事。”
    “啊?是什么?”陈余氏躺在他的胸前抬脸看着金展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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