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人马气势汹汹直奔楼兰而来,一万铁骑沿着孔雀河快速进发,不几天就来到楼兰境内,在离楼兰城十里的河边扎下营寨,接着罗马王和安息王就亲自带着近卫前往楼兰城,进皇宫找楼兰王问罪,二王打定主意,只要楼兰王说法不合理就挥军杀进楼兰。
    皇宫大殿之上,楼兰王老国王接见了二王。
    罗马王问道:“楼兰王,我女儿十三公主在你们楼兰失踪,是被何人掳走了?”
    楼兰王现在已经成了被架空的傀儡,不但身边再无一个亲信,就连对外的一切宣诏都要照国师的意思,国师早就掌握了楼兰的大权,如果不是楼兰人信仰的传国金玺没到手,他早就把国王和大王子义全杀掉了,楼兰王相信只要国师得不到传国金玺,义成就不能篡位,他的心里也在等着自己的三公主能回来救他,虽然这个希望对他来说十分渺茫,但他仍相信三公主早晚会回到楼兰除掉国师。
    楼兰王也知道城中大案频发事,本想派人调查,可身边再无可用之人,他回道:“罗马王,令爱失踪一事,本王也很是痛心,本王一定命人查出真相,解救令爱。”
    “哼!我看你简直就是敷衍我,我看你根本就没有调查!昨晚我的人早就在城中打听过了,女子失踪案也并非第一起了,可楼兰皇家不闻不问,任由歹徒兴风作浪,楼兰王,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楼兰王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知道这事一定是义成干的,国师当然不会派人调查,如此一来,自己就陷入了千夫所指的地步,可自己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看楼兰王不说话,安息王也质问道:“楼兰王,我们和贵国时常往来,也算是友谊之邦,没想到我好心派使团携带珠宝前来贵国通好,却被杀了个一干二净,人财尽失,你们楼兰真是可恨!”
    楼兰王心里有数,知道也是国师干的,他说道:“安息王,在我们楼兰境内发生这么大的事,本王深感歉意,本王愿意赔偿安息国所有金银珠宝。”
    “赔偿?有个屁用,我的使团都是我国的精英,无端被杀了,这可是无法用金银来衡量的!”
    “请安息王给本王点时间,假以时日,本王一定能查清此案来龙去脉。”
    “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找不出真凶,我就血洗楼兰城!”安息王说道。
    “对,血洗楼兰城!”罗马王附合道。
    此时大殿之上的大臣全都是被国师收买的爪牙,他们跟国师一样,没人替楼兰王说一句话,罗马王和安息王狂发一通飙后甩礼袖而去。
    韵茹听说了此事,心想三天之后如果二王大开杀戒,楼兰的人马肯定拦不住,那楼兰百姓就难逃一劫了,他和祖逖商量,祖逖同样忧心不已。
    “韵茹,看来只有找出真凶,才能让楼兰免除一劫,可是两件案子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三天找出真凶毫无可能啊。”
    “是啊,这可怎么办呢,我们不能眼看着楼兰子民被屠杀,祖大哥,快想想办法。”
    “二王志在复仇,根本没有耐心等我们破案,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让二王退兵,然后再找出真凶。”
    “看二王气势汹汹,怎么可能听劝呢,再说我们的身份只是一芥草民而已。”
    “这样,我先去西域长史府找都护劝劝二王,相信两国也不敢冒犯朝廷官员。”
    “我看未必有用,当初我曾经找过都护大人,可他说现在的长史府根本得不到朝廷的给养,只以屯田为务,也懒得过问谁当楼兰王,就算楼兰受到入侵,长史府也无能为力,因为无力招军,想想也是,大晋对西域疏于管理,长此以往会让匈奴控制西域,岂不是白费了汉时班超将军的苦心经营了吗。”
    “无论如何我都要一试。”
    “好,我们走。”
    西域长史府在楼兰城外,府衙坐北朝南,很是气派,门口两名士兵看祖逖两人来到,拦了下来,祖逖道:“我们要找都护大人。”
    “都护大人不是你们能随便见的,走开!”士兵喊道。
    “我们是高昌国人,有紧要事见大都护,请通报。”
    “不管是哪里人,不见!”
    “西域长史府掌管西域三十六国,每国都是大晋属国,向来臣服,如果不让我们高昌国人见大都护,大都护岂不是白食朝廷俸禄了吗!”
    “好大的口气,什么人在此大呼小叫!”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我,高昌国人,有事见大都护。”
    “看你们的样子有点胆识,进来吧。”原来这人就是大都护张俭。
    进到里边,祖逖说道:“大都护,我们从高昌前来楼兰读书,听说城中大案频发,还牵连到了罗马国和安息国,现在两国发兵一万屯驻楼兰,扬言要三日后屠戮楼兰,难道大都护要坐视不管吗?”
    张俭道:“并非不管,而是没有能力,长史府只有屯兵几十人,哪有本钱和两国磋商。”
    “大都护,您毕竟是大晋官员,再说罗马和安息也臣服朝廷,相信只要您以大晋的名义调停,两国也不敢妄动干戈的。”
    “那我只有一试了。”张俭决定去见二王。
    祖逖和韵茹跟着张俭来到罗马兵营,通报之后,士兵说罗马王去安息兵营去喝酒了。
    张俭几人来到安息兵营,士兵听说是大晋官员到此,也不敢造次,放行进去,可张俭一看,二王喝得昏天黑地,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不久就倒地呼呼大睡,张俭几人只好返回。
    第二天祖逖再次和张俭前往兵营,二王又喝得酩酊大醉,不能理事,几人又只得返回。
    第三天的时候,祖逖为了防止二王再次喝酒,早早就约了张俭来到了兵营,结果二王正在罗马兵营准备喝酒,张俭来到,二王也起身迎接。
    张俭直接说明来意,要二王不要意气用事,不可伤及无辜,罗马王道:“今天大都护前来,本该给个面子,可我的女儿无端遭人掳掠,不给楼兰点颜色,以后谁还会把我们罗马国放在眼里!”
    “是啊,我们的使团被全部杀光,可楼兰无能,拿不到凶犯,我就把这账算在楼兰国的身上,他们的每个子民都要付出代价!”
    “两位大王,自从班超之后,立下规矩,西域各国不得互相攻伐,违者按造反论处,朝廷有权联络诸国讨伐他,两位不想见到如此局面吧。”祖逖插话道。
    “你是什么人?”
    “在下是一个小小书僮,但是不想看到诸国攻攻伐,百姓遭殃,所以才劝两位大王就事论事,等楼兰擒到凶犯交与你们,又何必非要罪及楼兰子民呢。”
    罗马王毫不听劝:“我不管,还有今天一天的时间,楼兰国擒不到真凶,我就要屠城,至于你说的大晋朝廷,我们罗马国可从来是礼遇有加,想当年,班超前往罗马,我们先辈可是出动两万人马沿途迎接,以示归属之心,现在我的女儿在楼兰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试问大晋朝廷能为我主持公道吗,试问大都护能否拿住真凶,若不能,本王只好出动我们罗马铁骑踏平楼兰!”
    安息王道:“罗马王,别给他们啰嗦了,酒兴也被他们搅了,走,我们去城里赌两把,过过瘾!”
    原来二王爱赌,罗马王听了两人一拍即合,带了近身侍卫自顾进城去了。
    张俭势单力薄,叹了口气回了长史府。
    祖逖和韵茹出了兵营,祖逖决定走步险棋,对韵茹道:“韵茹,我们随二王进城,我要效仿毛遂找机会把二王当人质,逼他们退兵!”
    韵茹道:“大哥,那样太过冒险,一旦不成事情就会无法挽回,刚才他们说要去赌两把,这倒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他们进了赌城,我就有办法逼他们就范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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