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今天来已做好准备,知道他早就迷了心窍,一定要硬碰硬,看司马遹持剑晃晃悠悠过来,也不害怕,司马遹举剑砍下,刘琨一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司马遹动弹不得,喊道:“大胆奴才,要造反吗!?”
    刘琨将剑夺过扔在地上,一手将司马遹拉住,道:“请太子跟我回宫。”
    司马遹哪里肯依,喊道:“小福子,你死哪去了!”
    刘基刚才在看热闹,这会听到叫他,上前帮腔道:“你们好大胆子,想挟持太子不成,难道你们就不怕死吗?”
    “啪”地一声响,刘琨给了他一个巴掌:“狗奴才,还有脸说,太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
    司马遹恼道:“你敢打他!刘琨,从现在起你不再是东宫教头了,江统,你也不再是洗马了,本宫和你们再无一点瓜葛了,不要再管本宫的闲事!快滚!”
    刘琨看司马遹如此绝情,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在这里过夜,如果再僵持下去,弄得别人都知道太子逛妓院也未必是好事,于是打算离开然后找太子太傅张华想办法。
    刘琨二人伤心地离开了醉梦阁,刘基也一个人回了东宫,司马遹又重新宽衣上了床,他捧住雨含烟的脸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雨含烟先是故做惊讶,然后媚笑道:“奴家现在知道您就是当今太子,奴家福份不浅。”
    司马遹问道:“那你想不想跟我进宫,我封你为东宫第一美人。”
    雨含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说道:“奴家喜欢的可不是你太子的身份,再说殿下能做得到吗?”
    司马遹道:“当然能做到,本宫不信喜欢一个人就不能自已作主娶她,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接进宫的。”
    雨含烟道:“好,那奴家等着这一天。”说着又像一条水蛇一样缠上了司马遹,两人再次搅在了一起。
    祖逖把太子的事告诉了张华,张华听后感觉事态严重,再不管教太子,大势就无法挽回了。
    这日张华匆匆去了东宫,刚到怡清殿,看到外边有贾南风的凤辇,知道贾南风来到了东宫,心里想不明白贾南风为何来东宫呢。
    原来贾南风听刘基说刘琨江统几人知道了太子的事,所以就来东宫一趟,面子上是来教训太子,其实不过是想做做表面文章。
    张华进了怡清殿,看到太子正跪在地上听贾南风聆训:“皇儿,最近宫中风传你行为不检,有没有这回事?”
    张华上前参拜贾南风,贾南风道:“张司空免礼。”张华起身,立在一旁听着。
    贾南风又道:“哀家听闻皇儿最近行为不检,所以来彻查一下,你也听听皇儿有何话说吧。”
    司马遹被刘基搀着摇摇欲倒,他看了一眼张华,然后道:“启禀母后,儿臣每天忙于读书,无论是诸子百家兵书战策都想涉猎一点,为得是将来治国经天下,至于风传儿臣行为不检的事,只不过是几个小人无端生事罢了,儿臣查了一下,原来是教头刘琨和洗马江统嫌官职太小,几次要我为他们升职,儿臣不准,于是他们心生怨望,联手诬陷儿臣,还请母后明鉴。”
    贾南风要的就是他的辩解,她上前拉起司马遹说道:“遹儿起身吧,是哀家错怪你了,你心忧天下彻夜读书,真是难为你了,你可要注意身体,哀家让人带了灵芝人参燕窝,你要记得天天服用。”
    两名宫女端进几盘补品,刘基让人接过,司马遹道:“儿臣多谢母后。”
    司马遹想不到贾南风会对他这么好,他又大着胆子说道:“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讲。”
    “东宫花费巨大,儿臣已经预支两月的用度,但仍然不够用,儿臣想在东宫靠近上东门的地方凿出一门,在宫内开设集市,然后儿臣命人做些买卖,如此一来,每天就有不菲的进账,东宫花费的缺口就堵上了。”
    张华在心里暗道堂堂太子要在宫中设市,真是够混账的。
    贾南风听了道:“皇儿为朝廷分忧解难,这是件好事,这样,哀家明日让人拔与东宫十万钱作本钱,你放心去做吧。”
    司马遹想不到贾南风居然没一句训斥的话,心里高兴极了,难道她内心接受我了,他说道:“儿臣多谢母后!”
    贾南风道:“皇儿,哀家要回南宫了,你就安心做事吧,一切有母后撑着。”
    可司马遹哪里知道贾南风安的什么心,只有张华明白她这是在故意纵容太子。
    张华和司马遹把贾南风送出东宫,折回怡清殿,张华道:“殿下,你能骗得了皇后娘娘,可骗不了我,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身为太子太傅,深感有愧啊,我对不起先帝啊。”
    现在的司马遹已经被刘基调教成纨绔子弟一个了,再加上特制的五石散,已经象换了个人似地,他用轻浮的语调说道:“张司空,别在这里叽叽歪歪了,没看到皇后娘娘都对我信任有加吗,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小福子,送老司空出宫!”
    他这是要赶张华,张华气得一跺脚道:“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说罢就出了怡清殿直出东宫而去。
    司马遹哈哈一笑道:“这不开化的老东西。”
    接下来司马遹命人在东宫东墙凿开了一道门,划出一片区域设立了集市,一时之间,各路商贩云集,男女老幼都来凑热闹,场面颇为壮观。
    司马遹再命人用本钱进货,没有不做的买卖,更把东宫西园的菜、米、面、鱼、茶叶、锦、帛、丝、绢、布、鸡蛋、鸭蛋、活鸡、活猪、活鸭拿出来出售,一个月下来,东宫的人赚了有几十万钱,但这些钱都被司马遹拿到醉梦阁给了雨含烟,因为雨含烟要司马遹包下她的酉时之后的时辰,一个月要五十万钱,司马遹只好想尽办法弄钱,就这样司马遹勉强做到了收支平衡。
    随着贾南风肚子一天天变大,当然那是逐渐加的棉絮,在外人看来,贾南风今年一定要生个皇子出来了。
    在刘曜的授意下,刘振在贾南风面前提起了淮南王司马允。
    刘曜知道淮南王是司马炎第十子,性格刚毅,年轻时做过越骑校尉,甚得人望,特别是宿卫军对他很是敬服。在刘曜眼里,司马允是个没有野心的王爷,为国忧心,关键是他都督扬江二州诸军事、镇东大将军、并假节,是个有实力的王爷,将来起兵会是匈奴大敌,所以刘曜想把他调回朝廷,削弱他的兵权,去除一个障碍。
    话说这日刘振正为贾南风捶腿,刘振适时道:“娘娘,我们的大计就快要成功了,您看,皇子再过几个月就要降生了,而太子马上就要成为废人了,要废掉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宫中的主动权全在我们手中了,只是……”
    “只是什么?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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