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装,你不但帮了你的情哥哥,而且还做了他的师父,还教的有模有样,这个可没有告诉我吧。”
    “啊,师父,这个您也知道……师父,您不要拿情哥哥来取笑我,我这么做不也是暗中帮他吗,再说我也不是帮他一个,还有刘大哥,他们俩个一起,这足以证明我不是为了私心才教他们的。”
    “哈哈哈哈,师父以前偷偷跟踪你出去过两次,发现你到西郊的小树林换装易装,并且跟两个小子混在了一起,所以为师知道了你们的事,师父还发现你对那个祖逖特别用心,那可真是手把手面贴面的……嘻嘻……”。
    原来所谓的老汉就是金紫燕装扮的,为得就是教授祖逖两人武功。
    “师父,我不跟你说了,我困了,我要睡了。”说着她故意伸懒腰,哈欠连天。
    “先别困,师父还有正事要说。”
    “还有什么正事啊?我都困死了。”
    “现在洛阳的难民越聚越多,天师道已经难以为继了,我们地龙门要做点什么了。”
    金紫燕明白他要捐银子,要捐银子就得去盗,她故意道:“师父,地龙门门规,太平时期不能偷盗。”
    “门规是掌门定的,现在我也是掌门,当然可以再改一次了,就改成太平时期逢有大事,是可以为民请命的。”
    “师父,改得好,徒儿早就想干一票弄银子捐给天师道了,现在师父终于开窍了,我就可以放心出手了。”
    “出手是出手,地龙门的门规还是要遵守的,不能盗寻常百姓,不盗病,不盗孤……”
    金紫燕打断道:“师父,这些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了,不用再叮嘱了。”
    “师父,那我以后出去做事也要穿这件“逸圣衣”了?”
    “是的,穿上这件圣物,夜里行事很是方便,就算白天也很难看出破绽的。”
    “嗯,师父,徒儿听说这件圣物能够隐身……是真的吗?”
    “隐身当然是真的,不过这是地龙门的秘密,只有在掌门传人衣钵的时候才能讲出来,而且只有掌门才能用他隐身。”
    “原来如此,师父,您本来要传师兄衣钵的,可现在……”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不是困了吗,睡吧,我走了。”
    祖逖两人中午回家吃饭,刚到门口,只听里面传出乐声,刘琨听着既不是笛也不象是箫,但刘琨善解音律,无论何种乐器都能听出其中精义所在,刘琨倾听之下感觉其音颤悠,如绿波拍岸,其音哀婉,如大雁低桓,其音凄切,如泣如诉,其音旷远,如梦回家园,原来是一曲典型的思乡曲。
    刘琨缓缓推开门,看到韵茹坐在石凳之上,双手握着一件乐器,在用心的吹奏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祖逖刘琨进来。
    茹茹吹完一曲,眼望天空,天上浮云朵朵,攸卷攸舒,变化无常,她感叹命运也似这浮云般无常,叹息声声,眼角泛起泪花,她的心里想起了父王和王兄,还有楼兰美丽的孔雀河。
    刘琨一拍手掌道:“好一曲思乡曲,不错不错。”
    韵茹双手一抹泪说道:“两位大哥见笑了。”
    刘琨指着她手中的乐器问道:“韵茹姑娘,你手中拿的这是什么乐器名字?以前没见你吹过。”
    韵茹捧起乐器道:“这是一种三孔木制的西域乐器,这种乐器发源于龟兹,又从龟兹一站站传到楼兰,再后来又传到中原,不过在中原很少有吹奏这种乐器的,汉代的时候叫胡茄,因为它是通过楼兰转到中原的所以也叫兰茄。这种乐器单调苍旷,吹奏蔡文姬的“胡茄十八拍”最是合适。我刚才所吹奏的是楼兰名曲《孔雀河》,当年父王在长安学习汉文化,平日里思念家乡,每次做梦都会梦见孔雀河和自己的亲人,所以就自制一曲,聊解思乡之情,后来此曲在楼兰盛传。”
    刘琨道:“我想照着样子做一个兰茄,我很喜欢它。”
    韵茹道:“当然可以,尽管拿去用,你做好后,我还可以教你它的吹奏方法,看你善知音律,相信没几天就能把握它了。”说着把兰茄递给了刘琨。
    刘琨接过道声谢谢,自己端详起来。
    祖逖说道:“韵茹,我知道你想家了,离家这么长时间家里也没个音信。”
    “大哥,我想去街上一趟,看有西域商人就向他们打听楼兰的情况,我很不放心父王他们……”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就怕上次那几个人再抓你。”
    “我看他们八成回楼兰复命了,因为有你们两个保护我哦。”
    “但愿如此,可还是要小心为上。”
    “应该没事的,我出门都是穿男装的,没人会认出来。”
    “好吧,那你下午就去吧,我们两个不能陪你,府里还有事情要做。”
    “没问题,我一定会小心的,放心吧。”
    下午饭后,祖逖两人去了司隶府,韵茹一个人来到了洛中街,要找西域商人打听楼兰的情况。
    此时在江月楼旁一个西域打扮的僧人,戴一顶毡帽,两耳各穿了耳饰,银须飘飘,面色漆黑,六十多岁,手持一把蛇杖,上面立着一条蛇,与普通蛇杖不同的是,这条蛇是真正的活蛇,再看他的肩头两边各自盘着一条蛇,脖子里缠着一条蛇,腰上又缠着一条蛇,蛇头昂立,吐着蛇信,一个小巧的红色腰鼓系在腰后,小胆的路人纷纷躲避。
    这个老者停在江月楼门口,将腰里的那条蛇牵住蛇头竟放进了嘴里,那蛇顺着就慢慢往里钻,一会功夫整条蛇全钻了进去,路上的人看了都大呼小叫,有一个妇人看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老者拿出腰鼓,用手拍了三下,那蛇又从老者的鼻子里露出了头,张着嘴,兹溜一声钻出来又缠在了腰间!
    他是楼兰蛇王,名字叫拉风,会玩蛇,能布蛇阵,恐怖的七窍钻蛇更是表演的出神入化,而且玩儿的都是楼兰的毒蛇!
    拉风要进江月楼却被伙计拦下道:“这位客官,您这样进门,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客人还不都被吓跑了,要进也也行,赶紧把蛇收了,不然您自便吧“。
    拉风听罢说道:“你们中土人就是麻烦,在我们楼兰玩儿蛇斗蛇的遍地都是,你别看这蛇又毒又凶,我不让它们咬人,谁也不敢动嘴,哈哈哈……!”
    伙计说道:“这毕竟是在我们中原,来来往往的西域客商多了,几时见你这样招摇过市的,您还是收了吧”。
    拉风说道:“好吧,我收。”说罢又反过鼓来拍了两下,四条蛇和立在杖头的蛇都乖乖地钻进他的衣襟里盘了起来。
    伙计道:“客官,请吧”。拉风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进了江月楼。
    拉风一不点菜,二不用饭,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挨桌子向人打听有没有见过个人,可没人说认识画像上的人。
    伙计看拉风不是来吃饭的,白了一眼拉风,拉风生气不吃饭揣起画像出了门。
    他在街上也一路走一路问,韵茹也在四处寻找西域商人,一不注意和拉风撞到一块。
    拉风拿着画像让韵茹看,问她有没有见过,韵茹一看画像上画得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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